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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重生之锦绣婚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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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现在这种相处方式也会将改变。

不!她喜欢现在,以西临公主的身份在他身边,“炎妃然”已配不上他了,也没资格在他身边。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知道她心里所想,拓跋蔺靠过来,边放野菇下锅边道:“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你的本质,你明白吗?”

“嗄?”思绪飘离的她,才刚回过神,猛地听到他的话,不禁吓了一跳。

他说什么?喜欢她?闹她玩的吧?这句话比以前他当着众人面前,宣告她是他的更让她震撼,以前他是在演戏,所以她不会自作多情,可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他没有必要做戏呀?

看她一脸惊吓的模样,拓跋蔺不禁叹气了,看来是自己操之过急了,她的心仍未能从以前受到的伤害中恢复过来,只怕现在在她心里,已把“爱”埋葬在过去。没关系,只要她在他身边,他有信心将她的“爱”找回来,让他成为她的最后和今生的唯一。

而炎妃然不敢深想,更不敢往那个方向想,拿起一串葡萄啃起来,然后故意转移话题道:“对了,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中了慢性软骨散?那些”暴民“是谁派来的?”

那些人分明是有计划进行的,而且还知道他们的行踪。她原本没跟他在一起,可却让两名武士在营地里等着,一见她便跟踪而来。

“别担心,我会处理的。”他不想让她多想,想轻描淡写的略过。

炎妃然望着他俊美的侧脸半响,嘴角微勾,目光变得柔和,“那些人……是太子派来的吧?”

已经不是猜测了,她能够确定了。

在知道她选择嫁给拓跋蔺后,拓跋凛前来找她,她就知道他们之抢夺的战争开始了。

随着皇上的年龄越大,身体状况便会往下滑,虽然已立了太子,可并没意味着太子一定稳坐龙椅上。在太子身后,还有几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兄弟,他们个个都是有能力之人,随时都会把他的位置取而代之。

目前最有可能阻止他得到皇位的是最受皇上宠爱的拓跋蔺,他是皇上亲自请回朝堂,以一品亲王的封号留在皇上身边办事,可见皇上对他的重视。而拓跋蔺从表面看,并没有拉帮结伙,更没有恢复正皇子的身份。他对皇位似乎没多大兴趣,可他的行为却总让人猜想不透。若说不想夺权,为何要跟西临国公主成亲?

因此,太子想坐稳储君之位置,必须得铲除拓跋蔺这阻碍。至于睿王,他手中握有兵权,如今又与凤丞相结为亲家,正是巩固实力的时候,不可能这时派人来暗杀。

拓跋蔺眯了眯眼睛,“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的,你以后也不许单独跟他见面。”若让拓跋凛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恐怕又会惹来一场腥风血雨。

“你怕他会吃了我吗?”炎妃然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轻笑道:“你安啦,他是怎样的人,我早就知道,趁着我们的鱼汤还没煮好,不如我们聊聊现在的形势吧。”

说着,她又摘了两颗葡萄放进嘴里,视线不再转向他,而是看着有点灰暗的天空,慢悠悠的道:“你自回到朝堂后,加上皇上对你的偏宠,对太子无疑是一种压迫。你清楚他的性格,一定会狗急跳墙,所以,你不惜一切的激怒他,尽管他有多会隐忍,但总有一天会被逼急,你一直在等这一天。”

这就是他故意在太子面前对她表现亲热和占有欲,他清楚的知道,拓跋凛虽然是太子,可手上并没有实权,倘若被拓跋凛娶了她,手上虽然没有实权,但会不惜一切说服西临国做他的后盾,有了西临国的支持,帝位就多了几分胜算。

所以,他一看准机会,就会拿她来挑衅拓跋凛,无疑在宣告:这个女人他要定了,你若想要就过来抢吧。

拓跋蔺的表情微微下沉,不过并未出声。

 第103回:她的猜测,因为愧疚。

炎妃然继续说:“皇上是好面子的人,纵然他宠爱你,但既然已立了太子,若太子没有做出太大过错的事,储君人选基本如此了。可当皇上知道太子一心想谋害你,再加上若我跟着一起出事的话,那就不一样了。皇上会对太子失望,从而会重新考虑储君人选……”

拓跋蔺一直都在挑衅拓跋凛,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人暗算呢?而且,他只是中了慢性软骨散,照算他前来难民区时,以他的武功,应没有这么快就失去反抗能力?所以说,他是故意让这些人伤到他,甚至不惜用命试险,让他们刺伤自己的左胸,他的心脏异于常人,不知者看到他左胸中剑,肯定会相信他必死无疑,况且,他还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

还有,听赵侍郞说他突然接到通知才来难民区,怎么可能准备这一切?唯一的可能,这一切都是他的预料之中,他才会事先准备,所以他才会叫她去试探杨九妹,故意支开她。

而昨天在悬崖上那个女人,应该是他找来代替她,若那些人是拓跋凛找来的,是不会伤害她。若真的伤害她了,事情就更严重,这个道理拓跋凛不会没想到,因此,拓跋蔺才会放心的将她带来沪州城。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而言,拓跋凛这次都死定了,拓跋蔺没有打算放过他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对皇位有兴趣?还是单纯的只针对拓跋凛?若是后者,他们的恩怨又是什么?

拓跋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昨晚你醒过来时,替你把过脉搏就有怀疑,你恢复的很快了,若一般人像你伤得那么重,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再加上你洞里捉蛇那一幕,还有刚刚你所做的一切。”说完,她有点小得意的扬起下巴,“怎样,我聪明吧?”

他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漂亮的凤眸含着深然的笑意,“是,你真聪明!”

没错,他早就预料这次出行会遇危险,所以事先就准备好。在他故意中剑后,马上服下“续命回心丹”,然后装作被逼跳下悬崖,而他知道下面是急流,只要他跳开一点,掉下急流,便会减少一点冲击力。而“续命回心丹”是专治内外伤的灵药,他并不担心自己掉下去后昏迷未醒时,因为没有人救而错过疗伤。

炎妃然眉眼都在笑,看似很单纯毫无心机,拉下捏着她下巴的手,突然拿起一根树枝在手,出其不意的抵着他的脖子,“你就没有想过,其实我是拓跋凛的人?”

拓跋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脸上没有半点恐惧和害怕,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专注着,一言不发。

而炎妃然也专注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没有减半分。

一、二、三……她在心底默默的数着,直到数到三十下,看到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这么说,他从没有怀疑过自己会联合拓跋凛对付他?

想着,她嘴角微笑,放下树枝,凑到他的耳边,“是开玩笑的啦,我怎么可能是他的人呢?我可是你的娘子,怎么可能联合外人对付你呢。”

拓跋蔺拍拍胸口,装出受惊而松了口气的模样,“是啊,娘子你真的吓了我一大跳,为了弥补我心灵所受的伤,是不是该给我一点补偿?”

“怎么补偿?”

他把那张俊美的脸孔凑过去,手指了指脸颊,厚着脸皮说:“亲我一下。”

嗄?炎妃然一愣,俏脸瞬间飞红,伸手把他的脸推开,“别闹啦,都什么时候。”这人总是这样,逮到机会不忘调戏自己,看来未来跟他相处的日子,她得努力适应彼此的相处方式。

“好吧,就先欠着我的。”拓跋蔺笑了笑,“鱼汤好像好了,喝了后我们去找些草药,换了药再找出路。”

然而,就在他们刚把锅里的东西解决掉时,就听到天下传来一声尖厉的鹰啸,听在炎妃然耳里,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种声音。

她正想说什么,便听到拓跋蔺道:“我们不用找出口了,他们来了。”

“他们?谁?难道是那些”暴民“?”

拓跋蔺摇摇头,指了指她身后。

炎妃然转身一看,只见林子走出一小队人马,为首的正是那俊,而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年龄看上去跟拓跋蔺相仿,但看他的打扮和身上不经意散发出来的狂野霸气,应该是江湖人。

“王爷,我们终于找到你了!”见到他们,那俊激动的奔过来。

看到他们出现,炎妃然总算松了口气,她的猜测果然没错,拓跋蔺早就有预备,那么,接下来的事,不用她操心了。

……

“为什么?”她眼中空洞,带着哀怨和绝望,盯着他问。

他残忍的告诉她,“在弱肉强食的世界,败者必须承受这种结局。”微眯起锐利的眼眸,冷漠的语气没丝毫温度的说:“如果你能将册子交出来,我会留你一条活命。”

“活命?真是讽刺,你会给我活命吗?倘若你在乎我的生死,此刻你的剑……就不会剌我这里……”她握着左肩上的剑身,强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

他用冷漠的眼神望着她,他眼里闪过无数表情,却都消失在他深邃的眼眶里,看不清他真实的想法。

“炎妃然,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你爱过我吗?”

他薄唇抿了一下,没有回答,冷漠的表情仍没有一丝温度,他在她眼中看到绝望和了然。

她笑了,笑得那么的悲凉、那么的苦涩。

他知道,这一刻,他和她再也回不去了。而她强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所以没看到他眼里无尽的哀伤与痛楚。

她说:“……我炎妃然这一生,最错的就是认识他……和爱上他。”

他双拳攥握得紧紧的,无视她越来越苍白的脸孔,继续用无情的手段逼她交出册子,然而,她说她宁愿死也不会把册子交给他,还想以命相搏,杀出包围。

“殿下,小心!”

他感觉身后有股剑气逼近,本能的往右一闪,“嘶”的一声,剑身划破他的衣衫,而不知打里突然飞来一把长剑,他随手接过,往上一挥,挡住她刺来的第二剑。

该死!难度她就这么想死吗?他的胸中徒然升腾起一股恼怒,仿佛撞邪般,双手控制不住,在她虚出一招,想逃跑之际,他的剑朝她刺去——

“这是你不够合作的代价!”他冷绝道,一把揪出插在她胸中的剑。

当温热的血液喷射到他脸上时,瞬间愕住了,看着她的身体往后直直倒下,他猛然回过神。

“不……不要……”

他痛苦的吼出椎心的咆哮声,扑上前,伸手就要抓住她,然,他什么也抓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然儿……”拓跋凛从黑暗中惊醒过来,背锥一片冷汗。他左右看了下,原来又是在作噩梦。

他掀起被子起身下床,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坐在椅子暗想,这是第几次做噩梦了?

从知道董若婕冒充当年救他命的人后,他每天晚上总会梦到悬崖上那一幕,惊醒过来,每想起她落悬时充满愤恨的目光,他心里止不住的痛。

原本他以为,自她消失后,他的记忆里已没有这个女人,可为什么,最近他最是想起这些不该想起的事情?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沉思。

“什么事?”他沉声问。

“太子,属下有急事禀报。”门外,响起元华的声音。

“进来吧。”

元华推门而进,透过室里暗淡的烛光,见到拓跋凛坐在椅子,手里握着杯子,便上前道:“太子,那边来报,雍亲王受伤掉到悬崖,我们派出的人几乎全部被灭,据说是他身边有个姓袁的男子,武功极高,若不是对方急着跳下悬崖救人,我方派去的人很可能就无生还。”

拓跋凛紧握着杯子,神情严肃的问:“有几个回来了?”

元华答道:“两个,其他的都服毒了。”

“啪”的一声,拓跋凛将杯子用力搁下,发出‘砰’的一声,茶水溅到了桌子上面,他深呼了一口气,强行将心底欲爆发的怒气压下,缓缓道:“以防万一,他们不能留下任何线索,包括姓张。”

“是,属下明白。”

“还有,去查一下姓袁的男子是谁,他有没有把人救上来,若人被救了,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属下就派人去办。”

语毕,朝拓跋凛拱了一下手,就要离开。

“等等。”拓跋凛叫住他,“公主她怎么了?”

“只受了点小伤,并没有大碍。”

拓跋凛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元华正想离开,忽地想起什么,迟疑了一下,问:“太子,是不是又做噩梦?”

“嗯。”他没有否认。

元华是他的贴身侍从兼护卫,他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很早以前就明白一个道理,皇室里根本并没有兄弟情可言,不是你杀我,便是我害你,就算兄弟情再深厚,最后还不是落到手足相残,血流成河!

所以,除了八弟,其他兄弟他从不敢深交,而他和元华这样的关系,却弥补了这遗憾,他们自小就在一起,像兄弟一样,只是元华总是谨记自己的身份,就算在两人相处时,对他仍是毕恭毕敬的,但关心却从没间断过。

“您一直太压抑自己了,常把自己逼得毫无喘息的机会,事情都已过去的事,就别再自责了,人死不能复生。”

“我怎能不自责?她是被我逼死的。”他甚至刻意的把她遗忘了,不准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仿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若不是那天晚上的皮影戏,揭露了当年真正救他的人是谁,只怕炎妃然这个名字,真的被他遗忘了。

“凛,其实我们的缘分很早就开始了,你知道吗?当年……”

“殿下,贵妃娘娘有急事要您进宫。”

“你去吧,这事我明天再告诉你。”

回想炎氏出事的前一天,炎妃然似乎有事要跟他说,可被母后派来让他进宫的人打断了,现在想想,估计她是想说当年是她救过他,所以才说他们的缘分很早就开始。

若是那天没有被打断,他们结局是不是不一样?

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她已死了。

是被他逼上悬崖,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他甚至都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痛吗?噬骨烧心。

想到当初他曾承诺过会保护她一生,给她荣华的女孩,最后将她推落黄泉的人却是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元华说不出安慰他的话,只好道:“难道你知道她是当初救你的人,你就要放弃好不容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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