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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良婿-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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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能不知?所以顶好还是按着原计划进行,只要杀了面前这个人。只要夺了玉玺并顺利逃走,他就还是贺王的儿子,就还有机会与剩下的几个兄长一争长短。安六垂着眼。有些凄然地道:“孙儿只能祈盼皇祖父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老皇帝笑了起来,苍老的声音震荡着胸腔,激起一连串的咳嗽,内侍很有眼色地捧上痰盒。老皇帝舒服地吐出一大口浓浓的黄痰,忿忿道:“没人能长命百岁,很多人都盼着我死,特别是最近。他们都等不及了,我欲杀李氏祭旗,可恨许衡老匹夫却要多嘴,再看你四叔父子,好比是要杀他们的娘!”说到这里,想起康王的娘正是朱后,便有些黯然地闭了嘴。

安六不敢多言,只垂眸听着。他晓得许衡凭什么说动了从来嗜杀不留情的老皇帝,不过是告诉老皇帝,老皇帝儿子们纯孝的已经不多了,再杀了李氏,难免让康王府也跟着不安,再让局势动荡起来,实在不利于团结,要杀要剐都应等到平定叛乱之后再做打算。

老皇帝歇了口气,喋喋不休地道:“老四既然舍不得杀这个儿媳,我便让他去攻打李氏,兵戎相见互成仇敌之时,看他究竟要怎么办?你四叔父这个人实在是软弱得糊涂。”

纵然如此,你还是想要把大位传给他,是吧?所以立储的圣旨早就写在那里,所以放心把虎符兵权都交给他,你是以为自己还能撑到他平叛归来呢?还是以为什么?你骂他软弱,其实不知道咬人的狗才不叫。等他得到了兵权,你便可以知道他是否真的软弱糊涂了。安六恭敬地匍匐在地,听着老皇帝借着酒意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许多秘密,然后越听越心惊,心想等到老皇帝酒醒,自己这个得知了许多秘密的人大概也就会永远失去这双耳朵和眼睛。

他有些焦躁,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若只是贺王谋逆,不足为惧。这么多王叔和大将军在呢,又有皇祖父英明果敢,他进不来就是死路一条。所以,贺王是有内应的。”

老皇帝猛地坐直了身子,冷笑:“你说。”

安六有些焦躁地看了看四周。即便是这样冷清的夜里,明里暗里还是有不少人伺候着,等待着,特别是不远处一直装傻充愣站着的黄四伏。这是个**烦。

老皇帝明显会错了意,以为他是怕隔墙有耳,故而不敢说,便挥了挥手,于是四周的侍从都很有眼色地退得更远了些。唯有黄四伏照旧巍然不动。

安六闭了闭眼,豁出去似地道:“是三叔父。”

“老三?”老皇帝一怔,随即狂笑起来。

安六微急:“难道皇祖父不信?”

老皇帝看了他一眼,道:“信啊,你还有什么要同朕说的?”

安六抿了抿唇,越发焦虑不安:“孙儿请赐纸墨。”

老皇帝便命宫人:“给他。”

安六提笔若有千斤重,终是在纸上写了“密道”二字,将纸对折后交给内侍,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老皇帝。却见老皇帝打开看后。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犹如老僧入定。

有夜风吹进来,犹如有人对着安六的后颈窝吹了一口凉气,令得他全身汗毛倒竖,犹坐针毡,却只能稳稳地跪在地上不动,等着命运的宣判。他今夜所做的事已经大大超出了之前与人共谋时定下的计划,他在赌命。赌他这怎么看都似是死局的一生。

良久,老皇帝终于摆了摆手。于是一直站立不动的黄四伏悄无声息地当先退出,又有内侍依次而出。偌大的殿内,只剩下安六与高高在上的老皇帝。但安六知道其实不止,还有很多配着刀剑的侍卫藏在暗处,所以老皇帝会召他近十步之内,于是他的机会就来了,他只需要等待那个契机,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果然老皇帝沙哑了声音道:“你过来些说话。”

于是安六膝行上前,稳重保守地停在了离老皇帝五步远的地方。

殿外。黄四伏有些发愁地皱着眉看向天边,心想安宁了这十余年。终于是又要大乱了。谁会想到贺王与桓王这两个冤家对头居然是一伙儿的呢?突然间有脚步声传来,黄四伏回头,看到几个宫人挑着几盏宫灯,簇拥着一乘肩舆急速而来,肩舆上坐着妖艳哀愁的福王妃。真是乱七八糟,黄四伏的眉头越发皱得紧,却不得不迎上去道:“殿下怎地来了?”

福王妃斜靠在肩舆上。将素白纤长的手掩住朱唇轻轻打了个呵欠,慵懒地道:“不是圣上命人去宣召我的么?莫非老总管不知?”

黄四伏的确不知,但想到自己之前曾奉命去接安六。指不定老皇帝就是那时使人去宣召的人,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且福王妃既能顺利进来,那便是有所恃仗。这种事,便是他也不敢问得太多,便道:“圣上在理政事,还请殿下偏殿稍候。”

福王妃点点头,顺从地下了肩舆,直直向着左侧偏殿而去,行到门前,突地转身朝黄四伏招手:“老总管,你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黄四伏有些为难地瞟了眼正殿大门,听到里面安静得很,心想安六的话当未说完,不会这么快就叫他,便顺从地跟了福王妃入了偏殿。偏殿内灯光昏暗,床帐低垂,有甜腻名贵的苏合香盘桓其中,福王妃身上所着的轻薄白色纱绡被风吹起,勾勒出一具活色生香的美丽*。黄四伏不敢再看,低低垂了眼:“殿下请说。”

福王妃将纤纤玉手搭上他的肩头,吐气如兰:“老总管,我一向待你不薄,你却瞒着我给圣上找小妖精,实在是不对。”

“殿下在说笑。”黄四伏不假思索地往后退了一步,福王妃滑腻冰凉的手却死死攥住他的手腕,粉白妖艳的脸也进一步朝他的脸贴了上去,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像极了一个人……当初他还只是个普通的小太监时,真心认为那位前朝贵人的眼睛实在是够美。黄四伏的心脏剧烈地狂跳起来,他不假思索地扬起手中的拂尘准备向福王妃砸下,后腰却被突如其来的冰凉刺痛感所侵袭。

黄四伏艰难回头,看到一个身量瘦小的宫人面无表情地紧紧贴在他身后,手里的匕首还滴着血,见他看过来,便又毫不容情地向着他的咽喉割了上去。这并不是什么宫女,而是一个身怀绝技的男子。

黄四伏扔了拂尘,想将手去挡住自己的咽喉并出声示警,却见娇弱的福王妃飞速地用力将他拥入怀中,把丰满的胸脯紧紧将他的头脸埋入其中,于是黄四伏悄无声息地死在了福王妃怀里。

福王妃笑得很是惬意灿烂,朝身旁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疾步转入到重重的帐幔之后,用力将那道掩藏了很多年的密道口打开,有人迅速自密道中奔出。福王妃娉娉婷婷地出了偏殿往正殿行去,在蛮横不讲理地挥开几个试图拦阻她的宫人后用力推开了殿门,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圣上!”

正与安六低声说话的老皇帝听到声音怒不可遏地抬头:“滚!谁让你进来的?”

福王妃哭倒在地:“臣妾活不下去了啊!”

老皇帝皱眉,却是毫不容情:“拖下去!”

离他五步远的安六突然猛地往前一蹿,准确无误地向着案上的天子剑扑上,在老皇帝惊愕回头,殿内刀剑声响起的同时,天子剑已经割上了老皇帝的咽喉,于是一朵绚丽的血花绽放出来,溅得安六俊秀的眉眼一片血腥。

一击致命。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停止,有人最先惊醒过来并疾声大呼:“有刺客!”无数的脚步声潮水一般地自四面八方传来,帐幔深处亦涌出十余个金甲侍卫。安六将掌中的剑狠狠一拉,用力刺了两个人后便只管往内殿奔去,丝毫不顾身后是个什么场景。

此时正好四更鼓响。

四更鼓响,一朵绚丽的烟花绽放在太极殿的上空。

四更鼓响,本该一直跪守在朱后灵前的康王准时出现在太极殿外,与奉命镇守宫闱的驸马肖志一同带着人马横冲直撞入了太极殿。

四更鼓响,康王世子张仪承与寿王带兵围了皇宫。

四更鼓响,忠信侯府许衡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来,向着一旁被惊醒的老妻姚氏柔声道:“替我梳头,寻我的袍服来,让人备车。”

四更鼓响,在暗黑的街道转角处,迟离仰头看向天际那朵绚丽的烟花,许扶拔出自己暗藏于腰间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向着迟离后心上刺下,同时自己也感受到了一阵深切的痛苦与冰凉,仰面倒下之时他听到了震天的喊杀声正向四周包围而来,于是他放下心来。

四更鼓响,张仪正收起掌中长枪,拔出长刀用力向着桓王的脖颈砍下,桓王死不瞑目。

四更鼓响,卢两镇上沸腾一片,本是病重不能移动的贺王突然间精神百倍举旗而起,并将从二品镇军大将军武戴及其部下随从斩首祭旗,正式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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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四千字,目前为止这个重要的转折和交代结束了,剩下的是收尾工作,然后进入第四卷,也就是最后一卷。  
 
 
  
 
 第305章 牵挂

五更鼓响,和衣而眠、不过刚睡着的许樱哥被喧哗声吵醒。透过素白的窗纱,她看到半边天空被火焰映红,听到激烈的呼喊声。于是她探手将枕匣里的小包拿起放入怀中,起身走了出去,青玉等几个大丫头早就穿戴整齐团团立在外间静候,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虽各不相同,眼里透出来的担忧与害怕却是一样的。

秋蓉咽了口口水,最先发话:“奶奶,有人在攻打王府。王妃那边下了令,让紧闭院门,不许出入,饭菜自有人会送进来。一旦发现有陌生面孔,不问原因,皆可先行打死。”

一个“死”字出口,屋内众人便齐齐打了个寒颤,却无人敢多问一句。许樱哥环顾众人,轻声道:“都是没睡吧?”

绿翡低声道:“就挨在一起打了个盹儿,才听到声音就都醒了,才要来叫奶奶呢,奶奶先就醒了。”

“消息都传下去了?”许樱哥推开窗子,看到院子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灯火辉煌,人头攒动。在这性命攸关,情势不明的时期,她自己尚且不能淡定,当然也不能要求别人淡定安静,许樱哥思索片刻吩咐道:“我有几件事要你们去做。第一,秋蓉把可靠得力、力气大的媳妇婆子挑出来把守院门,谁要是不听话非得往外闯,又或是不听招呼散布谣言,哭闹呼号,偷盗搞鬼,一律拿下堵死了嘴重罚。”顿了顿,轻声道:“或可直接打死。”

她自入康王府以来从未说过这样严厉的话,众丫头面面相觑,全都感觉到了一种自脚底深处升起再游走到心中的冷然,也都意识到了事情远比她们所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许樱哥也不隐瞒她们,抬头看着她们微笑道:“既然有人敢攻打王府,那就说明已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若是想要活下去,便要抱成团,便不能慌。更不能乱,同心协力才是最好的。谁要是和我唱反调,害得这院子里乱将起来,我也少不得硬着心肠要她的命了。这些话,不止是针对外头的人,还包括了你们。你们是我最倚重的人,休要让我失望。”

青玉等人闻言,齐齐肃然应答:“是。婢子都记得了。”

许樱哥便又道:“第二,你们各司其职,从前管着衣裳首饰的还看好衣裳首饰,管饭的还记得饭点,管人的照旧管着你们的人。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能乱,不能从你们这里开始乱。”

众人又应了,许樱哥挥手命众人下去:“紫霭把我的话挨着个儿地传达给每一个人,谁都不能漏,叫我知道谁没收到这话。便是你的责任。”又单留了绿翡与青玉:“先把铃铛放出来。”犹豫再三,还是道:“你们私底下和她们说说。怕人多杂乱丢东西,各人看好自己的贵重物品。记着了,是你们自己私底下说。”

这话隐蔽,却是以防万一的准备。康王放手一搏,做的是要命的交易,有所得便有所失,既然出手。便要想着可能家破人亡,把命送掉。以许樱哥王府儿媳的身份角度,当然不能随便就说出“你们都收拾点细软准备着吧。要是不对劲咱们就各逃各的跑路”这类的话,所以这话只能由着丫头们私底下这样隐晦的提醒。她想,若是真的那么不幸,能跑掉一个,活下来一个便是一个。

绿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低头行礼退下。

许樱哥便又安排青玉:“去把仲夏给我唤来。”

仲夏是有名的女力士,当初正是因为给偶然经过的张仪正看到她小小年纪便独自抱开了一棵枯树,所以才会以花匠女儿的身份被选到了张仪正身边做了那扛枪丫头。青玉才听许樱哥这样一说,便有所触动,由不得蹙起眉头道:“奶奶这是要出门?仲夏虽然力大,却不甚灵醒,让婢子陪着您吧。”

许樱哥微笑摇头:“不,你要留下来替我看着这里。我也不是要乱走,就是过宣乐堂去一趟,问问可有需要我做的事。”

世子妃娘家叛乱,身份地位尴尬得紧,平时犹自要避嫌,更何论这样敏感的时候?多半是有想法也不敢多言,还要往后多缩几尺以期避让开的;而王氏,只怕是这家里最不知情的人,又有几个孩子需要照料,想必也是老老实实听了康王妃的话不会轻易出来晃荡的;至于冯宝儿那里,就更指望不上,只要她别跳出来给人添乱就已经是大善;宣侧妃,从来无事乱跳,遇事缩头,比谁都怂,想必这时候正抱着小儿子张仪明流泪哽咽。不是她要逞强,而是当仁不让,除了她这个没拖累,有案底,身子又强健的人以外,还有谁能去做这些事?

但她人走了,这院子里却不能乱,不然将来岂不是让人白看笑话?再不然,她走了,若是真的乱将起来,因无她这个做主子的在上头弹压,青玉等人当然也能跑得利索一些。

这是最真切的私心。

青玉哪里想得到这许多,她只知道这个时候很危险,这府中这么多人,凭什么就要许樱哥去出这个头?她不能阻止许樱哥,便只有陪在许樱哥的身边,时时看着才觉得放心。少不得又劝了两回,许樱哥却是不耐烦了:“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这么多话?我是必须出去跑这一趟的,难道遇到有作乱的,你还能比仲夏的力气大?”

青玉再不敢多言,委委屈屈地退下去叫仲夏。许樱哥自在柜子里寻了便于行走的厚底布鞋换下居家的软底鞋,想了想,又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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