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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红楼+综]敬水流深-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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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康熙五十一年到现在;他都以为,除非自己能夺回皇位;否则阿玛余生都只能在禁宫之中仰人鼻息了;不成想……
周围自己的妻妾,阿玛的妾室;还有那些小兄弟小妹妹们;一个个都满怀期待和欣喜;可弘皙却无法高兴;反更担忧。
当今圣上;自己那个好四叔,哪里是会为了当年跟在阿玛后头的兄弟情分,就在刚登基不足一年时,就将一个当了四十年储君的最名正言顺的嫡子放出来的?
既不是什么情分,那就是有所算计。
弘皙眯起眼,可到底形势比人强,圣旨要求他往圆明园一会,他又哪里敢不去?
何况他也是真的想念自家阿玛了,自从……之后,他们父子俩就再也没能见面。
弘皙一路快马赶到圆明园,他再是忐忑担忧,也满怀期待。
太子却有些局促。
虽有此身的感情记忆,那也确实是他的孩子,可是怎么说呢,对这个在他来了这儿的大半年里,从不曾见过的次子,太子有期待,又总觉得有点儿囧。
弘皙都三十岁了,可太子自己,实际不过十六生日岁,这忽然来了个算来有个十六岁孩儿都不甚稀奇的儿子,那种感觉,委实难以言喻。
可真见着了弘皙,太子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这个孩子,容貌上头虽与他并不十分相像,可除了那怪模怪样的发型服饰外,相当符合他的审美,就是气场阴郁了点——是了,从最有可能的下下任帝皇人选,变成了一个虽有郡王之名,却只能战战兢兢在新君手下讨生活的“奴才”,尤其就是对着那些就算在自己两立两废之后,在皇阿玛跟前儿也都远不如他的堂弟,也都必须俯首称臣……
那滋味儿,有了此身记忆的太子,再清楚不过。
太子看着弘皙的眼光渐渐温柔,尤其想到若非他自己有了这一场奇遇,这个孩子,绝对难以善终——雍正好歹占了长辈名份儿或许还勉强过得去,若是再一代君皇,自己其他的孩子或许还能混个庸庸碌碌寿终正寝,可这一个,得了皇阿玛青眼那么多年……
太子的眼神甚至带了几分父亲特有的慈和,在弘皙看来却越发心酸,一时情动,竟一头扑倒在太子脚边,一声儿“阿玛”之后,尽是语不成声的嚎啕,倒把太子吓了一跳,亏得他虽只得一十六生日,却是个三生日不到就懂得端住的,稳稳坐着不动,只眼神儿越发慈和。
弘皙自己哭了将近一刻钟,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只拿袖子擦着脸:“孩儿实在没想到还能有与阿玛如此相见的一天,一时失态,还请阿玛恕罪。”
太子点点头,看向他袖子的眼底却明明白白的嫌弃,弘皙看得分明,却丝毫没有和阿玛就别重逢就惨遭嫌弃的沮丧,反而有几分安心。
幽闭禁宫若许年,阿玛竟还能保有这点子小洁癖,看来至少生活上头,没受什么委屈。
甚至还有几分亲切,恍然何时,阿玛也曾经对着第一次骑上小马、跑得满头大汗的自己,露出又得意又慈爱却又隐含嫌弃的目光,嫌弃的也只是他满身汗味儿没擦洗干净就往他身边儿凑……
弘皙想着,又拿袖子抹一把脸,见太子果然亦如当年一般,虽嫌弃却没阻止他靠近,心下暗喜,正想如小时候一般儿,坐在阿玛身边儿说话,却惊觉:阿玛左侧靠后边,竟有一个黄色襁褓!
弘皙定了定神,细细数了一回自己今早接收到的那些弟弟妹妹,没发现少了哪个,再仔细看一回那襁褓,虽那襁褓有些凌乱,真不像宫里嬷嬷该有的手艺,但看得出来那料子极好,且那黄色……那黄色,对来说他实在太过熟悉,再曾经几乎跨越了他大半生的过去,他的阿玛就是整个大青唯一有资格着此色的男人,可现在……
弘皙不着痕迹地看一眼太子身上极度随意的玉色常服,低下头去。
太子看着他做出一副“我很好奇,可阿玛不说我就不多问”、“我不多问,可我也不该在阿玛跟前儿彻底隐瞒自己心思”的小样儿,颇觉好笑,竟伸手摸摸那宽宽的脑门儿,摸完还拍了拍,觉得这丑死人的发型也有个好处,小四子的脑门拍起来可没这么光滑爽快的……
一边儿分心想着,一边儿拧起那个襁褓抖了抖:“弘皙猜猜,这是谁?”
弘皙都已经娶了儿媳妇,正是期待大孙子的时候,见着那白白嫩嫩的小娃娃在他阿玛手里和个小乌龟似的,本就有些凌乱的襁褓现在更是乱得一塌糊涂,虽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那襁褓正好包住小娃娃的肚皮儿,四个角又都拧在阿玛手里,那小娃娃倒没摔着。
可那嫩呼呼的胳膊腿儿都露了小半出来!
因已入深秋,这屋子里虽早早烧了地龙,可看看自己阿玛玉色常服领子袖口露出来的狐狸毛,再看看那□了小半个身体,连小脑袋都无力垂着、只随着他阿玛抖动的力道摇摇晃晃的小娃娃,弘皙心下再怎么嘀咕这娃娃的来历,也不由有些心软:“阿玛,莫累着手,还是儿子来抱吧?”
太子斜睨他一眼,坏笑:“这个你可抱不得。”
想想补一句:“至少现下抱不得。”
弘皙不解,却听得他阿玛慢悠悠的:“现下这个身体里头可是你继母,如何是你抱得的?”
什、什么?
弘皙和门口的三个人影,几乎同时踉跄了一下,眼珠子几乎掉了一地。
太子爷,先帝二阿哥,那个嗜好审美的名声,确实是他幽闭禁宫十载也依然如雷震耳的,可是……什么时候,这位审美的下限,已经如此之……
四个人,八只眼珠子,一起死死盯着太子手里那只小乌龟——这娃子看着挺多半岁吧?这位爷的审美已经如此凶残了吗?
再怎么子不言父过,弘皙都忍不住想捂脸。
而门口那三个,最豪爽健壮的那个一头栽在精致风流的那个怀里,精致风流的却浑然不觉,只长大了嘴巴傻站着,而稍前半步温文和气的那个,却扭曲了一张本该君子如玉的脸。
这三位也是太子的弟弟,分别排行八、九、十的,其中老十也罢了,虽也不丑,却打小儿是个傻大憨的个性,太子的审美何其精致,自是看他不上;可另外老八老九……小时候可真没少遭这位二哥调戏的!
当然都只是捏下下巴摸把脸啥的,不过……
见着太子如此刷新下限,□十三个虽碍于雍正明旨,不得不来给这位先帝二阿哥、当今新鲜出炉的理亲王见个礼,不过也只是远远地刚迈过门槛儿就行礼,半句不敢多说就告辞——
这位的鞭子可从来不是吃素的。就算现在丹陛之上的不是皇阿玛,但看这位抽风的样儿,谁知道他一想起之前大家随着老大一块儿给他下绊子的前事,会不会直接一顿鞭子抽过来……
到时候不抵抗不躲避肯定吃亏,若抵抗了躲避了,说不定在雍正那儿就是个冒犯兄长不孝不悌的罪过儿,何苦来?
老十还好,他没直面过太子无下限调戏的危机,老九老十却恨不得肋生双翼,跑得飞快,却不知道自己个儿一时没抱好这根异世重来的粗大腿,后来惹出了何等要命的倒霉人生。
此时就是太子也不知道,不过他也没拦他们,只是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懒懒地看着弘皙:“还不过来见礼?”
弘皙嘴角抽了抽,竟真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口称“额娘”。
正趴在太子膝盖上的贾敬龟抬头看他一眼,不答话,胖胳膊努力撑起小身板,奋力总趴着的姿势改成坐着,还特意和太子面对面,胖胳膊很辛苦地被背后支撑着,胖脸儿板得死紧:“真想我认下他?”
太子挑眉:“怎么,你不愿意?孤和女人生他的时候,又还不知道会遇上你。”
贾敬吸溜了一大口口水:“非因此。”一气儿说三个字已是极限,不得已,只好又恢复了一字一顿一吸溜的节奏:“若正经认下,那他从此可就超脱此间管束了。”
太子听得不太明白,只当天道偏心贾敬已经偏心到了,只要他认个孩子,都可以超脱轮回的地步,因此越发不犹豫:“超脱就超脱呗,只是你愿不愿意认?”
贾敬无所谓地点点头,转头应弘皙一声:“乖!以后喊我父亲。”
可怜弘皙,在贾敬翻过身来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又听得一个边说话还要边不停吸溜口水的小娃娃,如此条理清晰地和他阿玛对话,偏偏话的内容还怎么听怎么带了点灵异色彩……难为刚刚一声儿“额娘”还能喊得恭恭敬敬真真切切的弘皙,此刻也卡壳了。
好在贾敬虽等不到他喊一声“父亲”,却也不甚在意,自顾自挪动着小身板,又回到趴伏的经典小乌龟姿势,继续修炼去了。
弘皙看“继母”不理他,只好盯着他阿玛——这阿玛总是亲的吧?总不至于真让他亲儿子抓心挠肝吧?
太子确实是亲阿玛,隔了一世也还是亲阿玛,只是他见着弘皙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就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恶趣味发作,偏就和他卖关子,逗得弘皙无奈得很,阿玛这十年不见,倒真成了个老小孩了!
只是奇怪的是,虽被逗得哭笑不得,弘皙却觉得身上心上似乎都轻快了许多,也乐得做出小儿态,七分好奇都装出十二分来,果然逗得太子乐得很。
弘皙一直在太子这儿吃了晚膳才走,结果不到用晚晌的时间,多罗理郡王来了一趟儿圆明园,回去就宣布要出家修道,最终还是他生母李佳氏寻死觅活了一场,才让他勉强同意不出家,可是修道却是非修不可的,连身上的爵位都随手扔给了嫡子永琛,也不管自家福晋得知他连奏章都上了时,那张又是惊又是喜又还不敢表露努力做出惶恐模样的脸,只拉着永琛宿在书房里,父子俩说了一宿话儿。
且不说多罗理郡王府里头有人欢喜有人忧,就说圆明园里头,雍正接到了连夜送进来的密报,又看看御案上的奏章,气得手都有些儿抖了。
他不在乎多罗理郡王这个位子上坐的是谁,可他今儿才将先帝二阿哥移到圆明园、又让弘皙来见过,这小子一回去就闹什么出家,出家不成还将爵位扔出来了,这也罢了,见识过那异人的本事,雍正倒真有几分相信弘皙宁可抛了红尘富贵去修道的——这为何要那么急?看看这满京城,都传成什么样儿了?
说朕夺了二哥的皇位还不甘心,要拿他的性命要挟弘皙!
大殿里烛光明灭,雍正脸上的阴影寒碜得吓人。
他这个皇位,固然有他这么些年处心积虑地争夺,可最终,却真真儿是皇阿玛传到他手上的!偏偏前朝后宫没几个省心的,一个个看不到大清积弊日重,只知道煽风点火!
原地转了几圈,偏生还不敢对弘皙下手,太子在明,还有个雍正在见过弘晖之后不敢忽略的先帝在暗,雍正别说因此惩治弘皙,就连对那些个煽风点火的兄弟们,也不敢再如原先偶尔心下发狠时想过的那般辣手。
再想想宫里传来的,那位虽因皇后诊出了喜脉软和了几分,却也只是没再绝食、依然不肯迁宫的生母,雍正的额头越发疼了起来,原地转了几圈,这前朝后宫都不给朕省心,天下又积弊沉疴不容迟疑,雍正虽严肃方正,却也有无赖的时候,这都亥末了,竟还传了肩辇,特特跑到太子住的西峰秀色去了,也不多说啥,就给他二哥看了弘皙今儿举动引发的一系列留言,然后以帝皇之尊诚诚恳恳行了一礼:
“皇阿玛临去前也是无奈才挑了臣弟,如今二哥狂疾既去,臣弟将皇位归还,想来皇阿玛地下有灵,也是乐意的。”
太子刚在给贾敬洗澡,就被雍正打断了,虽雍正也不敢十分催他,可周围宫人来加次热水都要提醒他一回皇帝在外头等着,此时正十分不耐烦,抱着同样湿着发的贾敬包子,太子连场面话都懒得和他说:“皇阿玛乐不乐意的你也知道?难不成刚刚他去找你说话儿了?”
雍正滞了一滞,又想着如今大清内忧外患的,一咬牙,索性也光棍儿了:“臣弟此前倒已经近年没见着皇阿玛了,先也只当此生都再没那个福气。万幸而今二哥有了奇遇,新二嫂子竟是那等异人……而今不若且烦了二嫂一回,请了皇阿玛好生说清楚皇位的去向,该归还二哥的且归还二哥,也省得兄弟们都只看着眼前小利,都看不清我大清内忧外患已近沉疴!”
太子挑了挑眉,他此身最遗憾的就是竟和皇阿玛走到那一步,让皇阿玛连最后都只愿托付这个老四,哪怕他想着重生一世的圆满和手里这只小怪兽得以看开前事,却也不爱这个老四得了便宜还卖乖,张口闭口的皇阿玛!真以为皇阿玛临去前托付给他就一定是他了不成?现在孤可不比之前,皇阿玛见着孤神智清明,反不反悔的可还不一定呢!
只偏又听这个老四竟然崩裂一张冰山面瘫脸,气急败坏地形容了一番大清目前内有各省钱粮普遍短缺、国库日渐空虚,吏治**、各结私党、为了私欲对下头私征科派严重,土地兼并激烈、河工又趋废弛,农民大批流离失所,白莲教等邪教趁机作乱……最可恶的是那外头的蛮夷,竟敢凭着那点子奇巧淫技,就对我天朝虎视眈眈……
雍正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住,亏得贾敬虽然现在是小乌龟状态,连翻身坐起来都吃力,好歹这么近距离,弄点法术给自己和太子烘干头发还是可以的,这才忍住了他制造的噪音,没一个小法术将他击飞出去。
由着他啰啰嗦嗦两刻多钟,太子才懒洋洋打了个呵欠:“既然不过是那点子奇巧淫技,老四你紧张什么?”
雍正一时不查脱口而出:“虽是奇巧淫技,可谁知道会不会哪天就敢真攻打过来?”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雍正也懒得再继续刚刚那对西方蛮夷各种不屑的态度,甚至都顾不上对这个二哥的忌惮,直接甩下脸子梗着脖子气急败坏:“二哥何必和我装傻?您连钢琴都弹得那般好,又几次因为禁海与皇阿玛争执,能不知道西方蛮夷的威胁?”
太子本该生气的,这个老四一穿了明黄就真个目无尊卑了!可不知怎么的,看着这个直接干脆地说“二哥你要么让二嫂帮忙,至少让老八他们少捣乱,我没空和他们瞎扯!要么这个烂摊子自己接过去收拾”的老四那张干巴巴的瘦脸,却偏偏想起此身在许多年前,自己想和这个弟弟亲近又不懂得如何亲近,每每将他逗过头时,那玉雪可爱的小娃娃就那么瞪大眼睛,泪花儿在眼眶里一滚一滚却偏偏就是不往下掉,然后瞪着瞪着就索性躺倒一滚,翻身埋脸不理人的无赖样儿……忍不住就是一笑。
只是皇阿玛啊……
太子知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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