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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苦逼女帝宅斗史-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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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近来行事愈来愈不知礼法,想来是你老了糊涂了,大儿媳纵然霸道,但始终知道分寸,这件事过后你就不要出来理事了,随我去后边院子里养老吧!”
老夫人一听,脸色唰白。




、38赐婚

先说静夭这边,兰姨娘得了消息过来,听静夭讲了事情经过,吓得昏过去两回,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劝静夭搬家,一个劲儿地说死了人的屋子里不能再住人,凉衢院是无论如何不能住了,连吴氏也一百个认同。于是,静夭算是被勒令搬入吴氏的睦元堂。
接下来就是兴师动众的搬家,临走时,静夭好好的把凉衢院看了一遍,为满院子的枫荷梨藤哀悼,为梧桐树上的一窝刚下崽的白头翁哀悼,为时不时从墙上过来的步多哀悼,各种纪念完毕,静夭正式入驻睦元堂,安置在西厢房里。
静夭这边还没有告一段落,听说府里又出事了,六姑娘连静月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老太爷关了禁闭,一关一年,静夭暗想,连家就这个老的还中看些,不过出手真狠。
静夭正在暗中评价连老太爷,就听荷风过来禀说,老太爷请姑娘过去议事。
静夭一时半会想不到老太爷找她什么用意,反正不会是屋里死了丫鬟的事,先不说这事被瞒的水泄不通,只说依老太爷的性子,若不是事关静夭生死,他根本不会过问。
连老太爷住在连府最后面的菜园子旁边,自从致仕之后,连老太爷就在连府后面开了一大片菜园子,也种了几小片庄稼,在旁侧的小竹林里搭了竹屋,每日里辛勤耕读,身边也只有两个小童伺候,成了名副其实的田园居士。
静夭到的时候,连老太爷正在竹屋门前捆苞米辫子,一个个黄橙橙的苞米棒子在老人家手里翻来覆去的拧在一块,旁边还挂着几辫捆好的,趁着午后的太阳,有一种别样静谧。
静夭看着这个专心致志捆苞米的老人,他的脸庞黑黑的,脸上有深深的沟壑,许是上次赌债风波的影响,老先生的身体有些虚弱,却不妨碍他的勤劳。连老太爷抬头看见静夭,严肃的脸庞稍微软化了些,等静夭行完礼,让小童在旁边支了马扎请静夭坐下。
连老太爷把最后一个棒子捆好,随后吩咐小童挂起来,才转眼看向静夭。
“我老了,恐怕这是最是最后一次见着秋收了。”老人叹了口气。
静夭一激灵,忽的就想到了自己前世的一个重臣,那老人家临别时候说的就是类似的话,不过是将秋收改成冬雪罢了。想着,自己这个老祖父时日不多了吧。她忽然说不出安慰的话,对一个已知天命的老人家,她说不出来您老会长命百岁寿比南山啊一类的话,只好沉默。
连老太爷似乎也没等静夭说什么,只顶着一张严肃的脸,给静夭倒了一杯酽酽的浓茶:
“祖父自知天分一般,往日里为官时,也无大作为,只是恪守本分,从不逾矩,致仕之后,更是不理朝野纷争,专心在家耕读,也不过是问心无愧了此残生罢了。我原本也不指望子孙称宰封相,咱们连家前代的祖宗也算挣够了功名。我瞧着你的兄弟姊妹间,只有你还算得成器,胸中有丘壑,克己守礼,只可惜是个女娃;静承虽聪慧,也不过是多些灵秀,实在不是做大事的材料;静辛是个好材料,却恐怕性子古怪,不容于世俗;静月静姝,不祸害家门已属不易;静易,哎,静易怕会被家事所累——”
静夭见老祖父说着说着停了,许久不再说话,只得问道:
“祖父今日唤静夭来,可是有事吩咐?”
连老太爷仿若未闻,继续道:
“连氏这一脉,除去远在鄞州的你二祖父一家,和东郊的你六祖父一家,咱们家还是最旺盛的,可惜,你父亲认不清形势,只怕连家要败在他手里。”
老太爷说的直白,却是实话,如果时事有变,当今的太子一旦耐不住性子有了动作,老皇帝精明过人,到时候少不得拿出雷霆手段,再说,郑王和景王也不是吃素的,一番纷争过后,谁知道连家还能不能保住!
“祖父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吧,静夭听着就是。”静夭对这个连家祖父即敬且佩,若没有什么太难的请求,她真愿意援手一二。
连老太爷依旧一副万年不变的严肃表情,缓缓道:
“我这一生不知道手段计谋为何物,是个笨人,还好有识人的眼光,祖父也没有别的嘱托,只盼着若是连家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你能伸一把手,为连家保下一个后人,不要绝了连家这一房,我也就知足了。”
静夭惊讶,自己的这个老祖父真是个知足的人,当下暗暗发誓,若真有那么一天,无论多么艰险,自己一定完成老人家的遗愿。转念一想,又有了疑问:
“若真到了那一日,保下谁是最优?”这话难听,但最现实。
连老太爷似乎早知静夭有此一问,答得毫不含糊:
“静献。”
静夭为老祖父的人品叹服。
刚刚老人家评论了一圈,却唯独不说静献,现在又要静夭保下静献,这其中是有大道理的:静献在太平世道势必是个碌碌无为的平凡人,无甚好说,而在乱世,相比其他几个兄弟而言却是最不可能以身犯险的。而且,到时候恐怕不牵涉争乱中的也只有静献,相对来说是最好挽救的,这又是考虑到不拖累静夭了。这种品行修为的老人家,怎不让人敬服!
静夭和老祖父喝了一会子茶,正要离去,却见前院的一个家丁飞也似的跑了过来,那家丁跑到祖孙二人跟前,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匀了:
“禀禀老太爷,前头下了圣旨,接接旨——”
静夭看到老祖父的手明显的在颤抖,想是没预料到临死之前还能接到圣旨吧!忠臣啊!
静夭亲眼看着老祖父穿着官服出来,头戴三梁梁冠,身穿赤罗衣,革带佩绶规整,老人家整理官服的手一直在抖。
等两人来到前厅的时候,连家所有人都一个不少的到齐,连罚了禁闭的静月也放出来了。连焕仲正在伺候那传旨太监喝茶,那太监一见连老太爷来了,即刻开始传旨,顿时铺跪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命受天,胄后而存,九原王甯安,文韬武略,恰逢斯年,尚未婚配,连氏静夭,少而婉顺,长而贤明,行合礼经,言应图史。今帝赐恩,念连氏年幼,于明年九月廿四日,令成眷属,另赏人物象耳瓶一对,五镶玉如意一对——”
剩下的就是唱和赏赐的声音,冗长的一段,终于落下了‘钦此’二字。
静夭嘴角轻勾,这老皇帝还挺大方!
底下的一众可是另一番景象了,下面的也就只有老太爷还绷着万年不变的肃容,其余的乐傻的乐傻了,吓傻的吓傻了,恨傻的恨傻了,各型各色各种傻。
静夭看着乐傻的吴氏,心想,这下知道我为啥不跟你说了吧,我怕你受不住。当然,兰姨娘估计已经晕了,因为她远远的偷瞄到含烟身子是歪的,想是勉力扶着娘亲的吧!
自从知道景王妃想要自己速死,甚至一天都不让拖下去,静夭就设想了一万种可能的原因,其中只有一条最可能,那就是皇上赐婚!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大过皇权,能让景王妃束手无策的也只有皇权!老皇帝也十分狡诈,故意不让即刻完婚,非要等到明年,在这期间,说不定哪天她就被害了,这不是想要考验她的抗谋杀能力吗?估计老皇帝赐婚赐的很不情愿!
那么,完婚之前的一年时间里,日子岂不是会很精彩?暗杀啊,阴谋啊,诡计啊,各种想要自己小命的东西都会出来吧?景王妃,我等着。
等连焕仲把宣旨太监伺候走之后,地上瘫了一片,静夭也差点瘫了,跪瘫的。
连焕仲回来之后,第一个看的就是静夭,目不转睛的盯着,仿佛在说,统共才从院里出来不足一个月的连静夭,就让九原王请旨赐婚,你是神仙吗?
静夭回视,对老爹暗暗同情,高兴的太早了,我这边一赐婚,看你的政治立场怎么办?不过她相信,以连老爹的人品,肯定风头直转九原王——
连老太爷走到静夭面前,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
“祖父料想不到你有这样的机缘,今日我嘱托之事,量力而为。”潜台词就是:若景王加入战圈,到时候你自己保命要紧,家里的事儿就看造化了。
这厢静月呜呜的哭了起来,心里不住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因为九原王蒙受了这么大的冤屈,还被禁足一年,为什么最后被赐婚的却是连静夭?
当然,那个一向自大高傲目空一切的九原王,此时肯定没有想起静月,他只道是那日在襄国公府里,碰见的一个图谋不轨跟踪他的人罢了,当然,也是他让家丁捆到前厅去的,他怎么会想到那是一个痴情少女对自己的追逐——作为自诩神机妙算的九原王,他正在自得于自己的计划成功,想必那丫头已经接到圣旨了吧!




、39进宫

这次中秋赐婚也不是九原王独一份,老皇帝一口气指了三桩婚事,除了九原王静夭这一桩,还有将太子少师的女儿吴菲烟指给了长顺侯府的小儿子,将固演侯府的范素素指给了郑王世子商谨启。
第二日进宫谢恩的时候,如猜想中一般,范素素哭肿了眼睛,连带一向开朗明媚的固演侯夫人也疲惫了不少,静夭只能暗中安慰两句,毕竟吴菲烟和范素素同自己不一样,这两人都已满了十五岁,婚期被老皇帝就指在下月廿日,也就是说,范素素只能在家呆一个月了。
如果只是婚期临近还好接受,毕竟姑娘总是要嫁人的,关键是这个姑爷。把吴菲烟指给长顺侯府还算好些,毕竟长顺侯政治立场一直很中庸,那就是谁也不得罪,谁也不巴结,专门负责和稀泥,能拉拢最好,不能拉拢就和平共处,对太子党的影响不大;可是固演侯府背后是安国公府,这两家的势力合在一起能量非比寻常,偏偏是太子党,想来是老皇帝看不下去要拾掇拾掇了,干脆把固演侯府唯一的嫡女指给郑王世子,固演侯和安国公这块大肥肉,就让太子和郑王争去吧!这无疑是把固演侯架在火上烤呢!
可怜的范素素,注定成了家族利益的活祭。静夭心中哀叹。
等了小半刻,吴菲烟也同着少师夫人过来了,少师夫人是个单薄的有些苍白的瘦高美人,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儿都透出一种清高,怪不得与吴氏不对盘。
少师夫人先是给固演侯夫人见了礼,却是连眼角也没有斜一下吴氏,赤裸裸的蔑视。吴氏今日正春风得意,虽早就知道必会碰见生平最厌恶的娘家嫂子,却没料到人这么嚣张,一张脸青红交替。
又等了半个时辰,中宫的引路太监过来传众人觐见,又是一阵赶路,从卯初到现在,将近三个时辰,又是候旨,又是赶路,静夭和吴氏水米未进,太阳晒得人眼晕。静夭默想,自己前世动辄召见臣子命妇,她们是不是也同自己现在一样辛苦?不由在心里默念造孽。
进了中宫,还没来得及站稳,又要随着前面纳头便拜,等磕的脑仁疼了膝盖麻了,终于被叫了起。
这中宫正殿十分宽敞明亮,装饰风格厚重典雅,当然,一室如春晖朝露的美人才是重点,维太宗虽然将近七旬,但是风流一生,直到现在还在为后宫添砖加瓦。
过了美人大阵,静夭终于瞅见了主座上的皇后娘娘,六十岁上下,虽笑着,眼睛里的冷肃威严依然可见,看着皇后的意思,她对这种赐婚之类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再加上静夭低着头,只知道她大致询问了几句,就让殿中的一众美人各回各宫了。
于是,一行六人又随着皇后娘娘及几位位高的娘娘去了暖阁,几人又再次行了大礼,皇后赐座。
自打静夭进来,就发觉一位宫妃若有若无的打量着自己,这会儿才知道,原来是景王的生母贤贵妃。贤贵妃长眉凤目,长相格外美貌大气,虽已经是五十上下的年纪,但是看上去仍是十分出众,正坐在皇后的右边,似是漫不经心的摇着团扇。
皇后眼神冷肃,很少说话,倒是左侧的婉妃十分活泼,这婉妃正是内阁学士高家的姑娘,高羽灵的大姐姐,看摸样方才三十出头,风华正茂。这会儿她望着静夭身上的大幅朱雀牡丹团纹三重曲裾深衣,啧啧叹道:
“连家姑娘真是深谙穿衣之道,这宽袍大袖的古衣可不是愈发显得楚腰纤细不盈一握了?”
皇后抬眼看了静夭一眼,她生平最厌恨绮貌华颜的绝色女子,从静夭进屋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喜,因此,也只不阴不阳道:
“我老了,倒是看不出来。”
贤妃对静夭同样不喜,但是赐婚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就算是再不喜,这连静夭也已经是孙儿名义上的媳妇,自己关起门来怎么拿捏都成,别人却不行,尤其是皇后。
“姐姐是六宫之首,一向引着咱们大良穿衣打扮的风尚,纵使是春秋已高,眼光却是一等一的,这样的一句话推脱了,可是看不上我这新晋的孙媳妇儿?”贤妃说话时腔调明媚高扬,宜嗔宜喜,却是直愣愣的对着皇后去了。
这话究竟是不好听,皇后却不动声色的受了,脸上没有一丝不愉悦。婉妃见场面尴尬,一时也僵着笑容坐在那不说话了。
底下的贵妇贵女更是忐忑了,吴氏手心里渗了一层细汗,脑子里却还在愉快的盘算着:看样子传言不差,这贤贵妃果然十分受宠,连皇后都要买她的账,这贤贵妃以后可是她家亲戚呢!
这沉寂没有太久,皇后悠悠的抛出来一句话,间接打上了贤贵妃的脸:
“既然贤贵妃都这样说了,我少不得要好好打量打量,恩,的确是个中翘楚,九原王媳妇儿,那我就考考你,你看看我身上哪一件东西配的好哇?”
这是在难为静夭,也就是在难为贤贵妃,想连静夭一个从四品文官的庶女,能见过什么好东西,这皇后身上佩戴的又岂是凡品,可不是打贤贵妃的脸子。这不,贤贵妃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脸上,隐隐现出怒气。
静夭怎会看不明白,只是这位贤贵妃的涵养却是比不上皇后了,就是不知道这位贤贵妃是真的易怒呢,还是装出的一副胸无城府?这却不急着验证,先把眼前的一关过去再说,她可是不太喜欢吴菲烟母女那副明明幸灾乐祸,又故意装作清高不在乎的模样。她生平所见宝物不知凡几,焉能被这个小问题给难住了。
因此,静夭嘴角轻勾,洒然离座,温雅的对着皇后笑了,一时朗风霁月,风华毕现,就若在在家庭院宴客,竟是无一丝的紧张和做作,语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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