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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之相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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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呢?”
沈澜转身,看着牧叶,不见自己的另一个内侍,问。
对于答案,他似乎在意,但又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他从水中起来就随着三殿下走了。”
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牧叶对沈澜的态度总会变得随意一些。
“是么?既如此,我们也去吧。”
他对着牧叶点点头,抬脚便走。
牧叶神色不变,跟着沈澜就走。
假山上的那小鸟总算将身上被弄乱的毛羽梳理整齐,抬头看见那两个人类的背影,看着他们消失在路的转角,歪了歪脑袋。
人类之间的纷纷扰扰,争争斗斗,它或许懂,也或许不懂,但这些都与它无关。
它满意地看着身上整整齐齐的毛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转身飞走。
沈澜和牧叶耽搁了这么一会儿,故而当他们到了那名为听雨轩的小宫殿时,太医院的太医已经在替齐暄和穆谙棋两人诊脉了。
沈澜见了殿中的情形,眼珠一转,领着牧叶就站到了角落里,并不惊动任何人。
卫东并没有注意到沈澜的到来,只沉着一张脸半湿着发到处搭手帮忙。
沈澜到了没多久,端妃娘娘就领着人急步进了殿中。殿中霎时就静了下来,接着便是问安见礼的声音。
端妃毫不理会,只径直转到榻前,坐在早早空出来的位置上,手搭在齐暄头上,摸着他半湿的头发,盯着那阖目静听脉音的太医。
太医并不抬头,仔仔细细听完了脉音,辨出脉相,这才睁开眼来。
他也不看端妃,眼睫低垂着,规规矩矩地问安。
端妃摆了摆手,神色虽急切但语气依旧平缓,问:“太医请起吧,三殿下如何了?”
太医倒退一步,躬身回话:“回娘娘,三殿下只是入水受了惊,并无大碍。等殿下醒了再服几回安神汤受惊就好了。但最近这几日还是要小心照看着,免得着了凉。”
端妃微蹙的眉梢舒展,点头道:“那就有劳太医了。”
“慧芷,你随太医去拿了药方子。”
见慧芷应了,端妃却又转了头:“太医,烦请太医到偏殿去一趟。”
太医手上没有丝毫停顿,点头应允。
沈澜和牧叶站在角落里,闻言都只是勾唇微微一笑,笑容弧度相似,眼底都是漠然。随后,两人便对视了一眼,在一片忙碌中惊措地走到了张霆身后一丈远的地方站稳。
太医诊断无事,殿中诸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手下的动作更是敏捷了几分,再听闻端妃娘娘那话,不禁都有些羡慕。
那穆家公子这会,该是入了殿下和娘娘的眼了吧。
端妃眼见着慧芷取了太医的方子,随着太医一道退出了主殿,便转过头来看着殿中诸人。
殿中一干人等被端妃淡淡的目光扫过,心底都是一凛,心里明白,这是该算账了。
果不其然,端妃目光冰冷:“都给本宫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霆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了,不由得暗骂自己为何慢了一步,为什么就不跟着齐暄和穆谙棋一起跳下去,但此时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越众而出,对着端妃行了一礼,这才苍白着一张脸,将事情一一说了。
端妃一边听着,一边将下方众人脸色变幻全数收在眼中,待得张霆说完,她又问道:“沈澜,张霆说的可是事实?”
沈澜脸上依旧仓惶,一副惴惴不安惊魂甫定的样子,听闻端妃问话,在原地站了一息,走到张霆身边同样对着端妃行了礼。
“回娘娘的话,张霆说的,都是事实。”
端妃点头,又问:“你们当时可曾看清了那鸟儿?”
沈澜摇头:“小臣当时与殿下有些距离,又被千瀑苑中的声音盖过,并不知道殿下那竟然有这么一只小鸟。”
端妃眸光一沉,红嘴白毛,这样的鸟世上多的是,这宫中亦有不少。宫嫔喂养的,宫外飞来的,都有。要找到这么一只鸟,谈何容易。
“张霆,你且再想想,那只小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你能不能知道它的品种?”
张霆皱眉苦想了一阵,最后还是摇头,低声道:“娘娘,是小臣无能,请娘娘责罚。”
沈澜也在一旁低声道:“小臣无能,请娘娘责罚。”
端妃闭了闭眼,摇头道:“你们是有错,但这事要如何处理,却是要等皇儿醒了再论,且先起来吧。”
张霆和沈澜都是齐暄的伴读,是齐暄的臣子,该如何处理,要由齐暄定论。她虽是齐暄的生母,位居妃位,但这些事情,她却是不愿插手,况且,她也想看看经了这么一遭,皇儿会不会有所长进。
张霆和沈澜无奈,但也不敢抗命,只能站了起来,垂手躬立。
幸而齐暄虽掉进了小潭里,但毕竟救援及时,并无大碍,不过一会儿功夫,就醒了过来。
他咳嗽了一通,才睁开眼睛,睁眼便见得端妃那绝对算不上好看的脸色,视线往殿中一扫,便知道事情缘由了。
只见他低垂着眼皮,弱弱地笑了笑,放缓了声音:“母妃。。。。。。孩儿不孝,劳母妃担心了。。。。。。”
推卸责任什么的,在母妃面前还是算了吧。早点认了罚还会好一点。
端妃看了齐暄这么一副模样,正想要说什么,但又看见了殿中的一堆伴读宫人,将刚到嘴边的话一收,道:“你既知母妃担心,就不要那么任性。唉,且好生休息着吧,一会儿的安神汤却是省不得的。”
那小鸟的事,就等到皇儿休息好了再说吧。
齐暄心下一喜,也知道纵然如今逃了,日后还是要被算账,他还该安分些,这样母妃心头才不会那么恼怒。
“孩儿记下了。母妃,谙棋他,他怎么样了?”
直到此刻,他仍旧记得,在掉下小潭的时候,那张惊慌着却依旧伸出手来的脸。。。。。。
但是,齐暄看着端妃的眼珠子一转,余光扫过站立在不远处的沈澜。
见着他脸上的惊惶不安,心底竟然莫名地一阵阵揪痛,居然比他当时掉下小潭时更加难受。
齐暄的眼底闪过一道疑惑,端妃瞧见,也不由得扫了下方一眼,什么也没有发现,但纵是如此,她还是记下了。
“穆家公子还在偏殿里,太医正为他看诊,你不用那么担心,且好生地养着吧。”
齐暄听了,点点头,脸上有些疲惫。
端妃见了,亲手扶着他躺下,又帮着他掖掖薄衾,道:“母妃到偏殿那边看看,你且好生休息。”
“孩儿送母妃。”
端妃站起身:“好了,你且休息吧。”
一众人等都随着端妃离了内室,只留了端妃身侧的一些宫人在殿中守着。
端妃领着一众人先到了偏殿问过穆谙棋的情况,又叮嘱了照看穆谙棋的宫人几句,这才另寻了一间偏殿处理事情。
才刚开始问话,皇帝也到了。
因着他的到来,事情便都一一交到了皇帝的手上。
到得未时中,事情才有了个定论。
穆谙棋、张霆和沈澜三人被轻拿轻放,只被罚抄了诗经十篇,齐暄则是被罚禁足,一日。
七夕最精彩的是夜晚,齐暄就这样错过了。。。。。。
至于宫人,则是各依宫规处置。但也有几个是得了赏赐的,其中,就有卫东。
他是第一个跳入小潭的,所以就算他有些失职,但还是要赏的。
而当日下午,穆谙棋的父亲被皇帝留了晚膳才放出宫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沈府

沈澜出了宫,沈家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了,他一脸疲倦地和张霆打了个招呼,但张霆也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上了马车,仅仅过了片刻,马车掉头而去。
他在马车外站了一会,看着张家远去的马车发呆,尔后才在车夫的催促下爬入自家的马车。
进了马车,沈澜脸上的疲倦甚至惊惶就一扫而空,他端坐在车厢中,一双眼沉凝安稳,竟让这个简简单单没有多少装饰的车厢凭空生出了一股光华。
沈澜的身体随着马车的节奏前后摇摆,但上身却依旧笔直,他闭上眼睛,那股光华便敛去,车厢依旧是普通的车厢,简简单单的,没有一点装饰。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马车停了下来,沈澜睁开眼睛,又只是轻轻一眨,便还是沈家那个有些沉默的沈澜。
“到府了,二少爷下车吧。”
沈澜掀开布帘,跳下车来,车夫照旧又等了一阵,这才驾着马车从另一侧离开了。
沈澜在原地看了一阵,才转身去了后宅正院。
沈夫人正看着院中丫鬟整晒衣物,说趣逗乐,见沈澜来了,诸事不管,只招手让他在自己下首坐下,嘴角含笑,笑容慈爱。
沈澜拱手作礼:“孩儿拜见母亲。”
沈夫人受了沈澜一礼,问道:“今日七夕,宫中应是早早下学了,怎么到现在才回府?莫不是与殿下去哪儿玩了,忘了时辰?”
听得沈夫人此言,沈澜眼眶一红,面上惊惶一闪即逝。
沈夫人大惊,急问:“这可是怎么了?在宫中受委屈了?”
沈澜抬手以袖遮面,好半响不发一词,看得沈夫人眼眶也跟着红了。
若真是受委屈还好,就怕得罪了宫中贵人,被扯进了宫中争斗中去。。。。。。
沈澜将衣袖放下,低头不敢看着沈夫人,只压低了声音,勉强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沈夫人听着沈澜的话,精心保养的双手被锋利的指甲划破,沁出道道血丝。一旁静立伺候的丫鬟瞧见,心下大急,但也知道事情轻重,不敢打断沈澜说话,只得眼神示意,让人取了伤药过来,自己弯腰帮着沈夫人轻轻涂抹。
待得沈澜说到最后定论,沈夫人这才轻舒了一口气,她的视线直直地盯着沈澜,犹自带着慈和,但也不掩锐利。
沈澜低垂的眼睑中平静无波,身体微微发颤。
沈夫人好一会儿才收了视线,落在自己的掌心,道:“既然圣上有言,你就依着圣旨行事吧,至于你父亲那里,我会将此事与他细说的。你莫怕,且先回院子里去吧。那诗经,记得要认真抄写。唉。。。。。。”
悠长的叹息中,有丝丝的为难缠绕不去,沈澜抬起已经通红盈着泪光的双眼,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沈夫人一揖,声音哽咽:“劳烦母亲了。”
他虽是庶子,但也是在这院子中养大的,满屋子的丫鬟媳妇中看着他长大的也不在少数,当下便有人跟着红了眼眶,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待得沈澜远去,沈夫人静默了一阵,这才抬眼看着屋子里的一众下人,严厉道:“今日这事,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一个字,否则,绝不轻饶。”
屋子里的人虽都是她的人,但也保不住有些人就是长歪了心眼,她自问手段尚可,却也不敢声称自己掌控得了人心。何况此事关乎宫闱,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些什么隐秘?
念及于此,沈夫人开始有些后悔,为何早先不遣退了下人,再来细论此事。沈澜行事,她也一直看在眼里,虽不算废材,但也不是什么惊采绝艳之人,很是平庸,要敲打他有的是机会,为何就是要急于一时?
沈澜脚步沉重,一步一步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连路上低头行礼的侍仆都不曾理会,只低头往前挪。
看得一众侍仆惊诧不已,要知道,沈澜向来守礼,若侍仆见礼他也必会点头回应。众人面面相觑,俱都不得其解。
待到晚膳之时,不见他到正院用膳,正院也不曾派人相请,众人才恍然大悟,接着便是摇头不止,虽有些流言,但见正院都没有一字传出,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沈澜回了院子里,也不说什么,直接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
温暇听闻院中的小丫头来报,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活计,起步到了书房面前,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敲了门。
“少爷。。。。。。少爷?”
沈澜端坐在梨花木大椅上,一张脸隐在书架影子里,唯有那一双眸子晶亮通透。
他看着门上的人影,不发一言,由着温暇在那里叫门。
温暇素知沈澜习性,见屋中并无回应,便知沈澜此刻不愿他人打扰,只得退了下去。
沈澜眼见着温暇放弃离开,才低头看着手上摊开了的细长纸条。
“青姨娘,孩子。”
字形粗陋虚浮,一看便知出自初学者的手笔。
沈澜并不在意,随手就将这纸条放入袖中,口中喃喃:“算来也该是时候了。”
想来日后在府中他多少能够清净一点。
三弟年纪渐长,过些年也该进学了,母亲膝下空虚,也有些寂寞,府中能多一个孩子,也是一件好事不是。
沈澜站起身,走到书案后的柜子旁,从中上取了一个雕花木盒。他打开木盒,里面是五块摆放整齐散发着阵阵清香的墨块。
他看了一阵,探手从盒子里掏出一块拿在手中,又将木盒小心地放回原处,这才回到书案后,将那块挑选出来的松花墨放到书案上,又取来清水,倒入常用的砚台中,不疾不徐地低头磨墨。
他一身青色蜀锦长袍,腰间只挂了一个丹青色的修竹荷包,额间一条墨绿暗纹束额,端端正正站立在书案前,虽未长成,但举手投足间华彩熠熠。
这是少有人得见的光华,稀世无匹,世所罕见,也只有牧叶能在无人时窥见其中全貌。
沈澜一双黑眸沉凝,专注地磨墨洗笔,似要隔绝尘世,独享一室安宁。
既偷得这半日闲,他竟就真的自得其乐地在书房过了一整个下午,便连晚膳也不如往常一般到正院那边去,而只在自己的小院里简简单单地应付了事。
申时末,向来是侍郎府用晚膳的时间。侍郎府中的规矩,若无要事,府中主子都是要到正院用晚膳的。
时间渐渐地近了,沈家嫡长子、嫡幼子、两个庶女都到了,但沈澜却还是未见踪影。
沈涵有些奇怪,又身为长兄,便招了正院的一个婢女前来。
“你且去二少爷的院里催催,免得二弟错过了晚膳时间。”
还未等那婢女回话,便见沈明锦和沈夫人已经从正房出来了,就要入座。
那婢女见状,压低了声音道:“大少爷,二少爷这一阵子都得在自己院中用膳。”
沈涵皱眉,满腹疑惑,但也知此刻不是好时候,便只得作罢,坐直了身体准备用膳。
沈澜的缺席沈湛和沈易仪沈易彤三人自然也察觉了,见得沈明锦吩咐开席,都有些疑惑,却也不敢细问,只得各自安坐,面上毫无异色。
沈明锦端坐在上首,将子女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心中满意,侧头看着沈夫人的眼神较之往日更为柔和。
沈夫人眼中喜色一闪即逝,动作间更添温柔,在烛火下看着竟是年轻了几分。
寂然饭毕,沈明锦净了手,看着下方同样净手的子女,转头看着沈夫人:“夫人,我到澜哥儿院子走一趟。晚些再回来。”
沈夫人含笑点头,眼中柔情万分:“我知道了老爷。”
她微微想了想,又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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