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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鸳鸯墓-第19章

小说: 鸳鸯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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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酒杯,辛辣入喉,喉咙传来尖锐的疼痛,呛得快要咳出声来,却被时语硬生生咽了下去,酒性太烈,泪水却夺眶而出。
李昭丢掉手中的玉箫,三并两步,夺走时语手中的酒杯。时语竟不予理会,跑了出去,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玉箫,抱在怀里,悲从中来,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低落在船板上,后又被风吹干,隐没不见。
知道她一切的心疼是为何而来,李昭来到时语身边,拉起她的手上,“你很想念他对不对。”
时语沉默不语。
李昭继续道:“你想饮酒对么。”
时语抬头,失神的望着他。
李昭道:“好,那我今日就陪你豪饮一场。”
一场风月一场醉,一盏离愁一盏悲。
夜幕笼罩,喝得酩酊大醉的,又岂止船内之人,天御醉眼朦胧,望着天上稀少可数的星辰,暗自悲伤。
“呵!李天御,记住,即使分手也要有笑容,你在难过什么。”天御对着天空自言自语道。
当人苦痛道一定程度,悲伤到无可附加,朝着天空大叫,释放内心的压抑,是否真的可以减轻心痛的煎熬。
爱到放手,为他人作嫁,眼睁睁的要失去,天御仰头对着天空大声嘶吼着。
朦胧中听见,是谁在呼唤,时语跌跌撞撞,寻求着声音的方向。
那熟悉的声音。
“天御,是你吗?”
“天御,你在哪里?”
“天御,你出来!”
“天御,芸儿想你了!”
每一声呼唤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声呼唤,却都被淹没在喉咙里。
酒醉后,极力保持的清醒,叫想念。酒醉后才知,想的念的都是他名字。酒醉后,醉酒之人跌跌撞撞的寻觅着,寻觅着心底的坚持。
船内四周已寻遍,未见天御,才知清醒的坚持已无用,她好累,她好想休息一会,靠在船头的廊柱边,时语双手环膝,埋头低喃着,放任自己就这样随意的睡去。
醉知酒浓,爱知情重,隐藏在暗处那抹颀长的身影,黝黑深邃带着醉意的双眸,望着船头那边的人儿,心痛怜惜着。
时语许是睡了去,轻轻一个转身,不甚落入了湖中。
“语儿,你醒了!”睁开眼,便看见李昭守在自己身旁,关切问候着。
昨日饮酒过甚,才会昏睡过去,时语轻揉着额头,却仍觉得头痛欲裂。再看四周,她知自己已身处在皇宫之中了。
李昭欢喜道:“语儿,你醒了就好,这几日我会让青岚留守在此照顾你,朝中还有事,你好生歇着,我择时再来看你。”
时语道:“皇上只管去忙便是,民女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望着李昭远走的背影,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许是同自己一般,饮酒过度,又过早起之吧。
瑞王府内。
“宋太医,王爷的伤好些了么。”凌音问道。
“回王妃娘娘的话,王爷的伤口,血已止住,只是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王爷的伤,一时半会怕是难以愈合啊。”宋太医如实说着。
“宋太医,那天御哥哥这手会留下疤痕么。”知伤无大碍,春雨急切问之,她可不愿天御手上留着难看的印记。
“春雨姑娘不必担心,老臣已替王爷敷了药膏,只需搭配膳食调养,疤痕即无大碍的。”素有医者之心,宋太医安抚道。
凌音道:“如此,有劳太医了。”
宋太医道:“王妃娘娘客气,这是臣的职责,乃是臣应尽之本份,这些日子让王爷多加休息,老臣先行告退。”
送走太医,屋内一群人仍是愁眉不展的担忧着,盼望天御能早点醒过来。
诗扬轩竹亭内。
凌音道:“三哥哥,天御是有心事么,为何每次见他回来,都是伤痕累累。”
凌锋道:“他的心事,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懂得吧。”
凌音重复着,“心事自己懂得。”一阵失落感袭来,凌音心中一凉,是啊,心事只有自己懂得。
凌锋道:“音妹不要担忧,天御吉人自有天相,总会平安无事,倒是你,应该多休息才是。”
凌音道:“对啊,三哥哥,音妹还要去看看如春如何了,你在这里看着天御,我先回咏杺居了。
目送凌音走远,凌锋唇畔似笑非笑着,感叹着世事无常,才一年,一年发生了太多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人这一生,究竟什么才是好值得珍惜的。
走出诗扬轩,撇开下身后随行的一群人,凌音一行清泪落下,一句心事自己懂得,竟让她心如针刺般,一行行酸楚落下,她竟也迷惘,今日这一步,是为何走来的。
咏杺居的门楣似在嘲笑着这屋内的主人,太后一番永结同心的好意,这一世,她与他,只怕永远都无法同心而居了。
偌大的王府内,只有抱着如春,凌音才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才能勉强避开内心的恐慌与失落,让自己不去多想。
九月,枯黄的树叶翩翩落下,轻舞飞扬着,脚踩在残叶上,吱吱作响,再走上一小段路,便到念芸居了。已有一段时日未曾来过,如今见山中凋零的景象,时语才知来到大函王朝中已一年岁月有余。
山中菊花开得正俏丽,秋高气爽好时节,此时应是采摘菊花的最佳时期。风轻轻吹动时语的发和雪裳,她伫立在一片金黄之中,久久,时语才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将每一朵菊花摘下,放入竹篮中。
念芸居三字,总会令潜伏在她胸口的那道伤,隐隐作痛。
夕阳快要西下,“姑娘,采如此多的菊花是作何用啊。“闻着淡香扑鼻,车夫好奇的问。车夫看不清楚那女子的脸,白纱扬起,只见唇角那一抹浅浅的笑意。
落日的余晖洒在官道上,秋风卷起片片残叶,马车上的人儿在思念,曾经,天御也曾问过芸裳,菊花为何而采!
瑞王府张灯结彩,大设宴席,前来恭贺之人,络绎不绝,佳肴美酒,应于桌前。
“王爷,再不开始,吉时就要被耽误了。”青岩小声提醒着。
看着身前左右两侧空缺的席位,天御一阵悲凉,嘴角荡漾起一抹笑,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那是喜还是悲。
坐在堂上,居高临下,天御望眼欲穿,他希冀的那一抹身影始终未出现。
望着早已斟满酒的高足云纹杯,天御失望道:“青岩,开始吧。”
青岩抬手示意,歌舞退却,嘈杂的谈笑声顿时停止,天御直起身道:“感谢列位应邀前来,庆贺世子百日之喜,今日备已薄酒招待,有何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瑞王爷休要客气,这美酒佳肴,应有尽有,何来不周之言。”
“是啊,这等山珍野味,尔等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才得以享用。”
“如此,本王先敬在坐列位一杯。”
一杯入喉,个中滋味说不清道不明,前来恭贺之人,大多都不是真心的,只是因着天御的权势,他们才会如此恭敬。
风榈楼上,李昭看着一直站在窗前,久久不动一下,久久不回头的时语,两人静默着。
望着手中的那张请柬,时语想着自己曾狠心说过的那些话,一字一句,如针扎在心口,他明知她无法面对这一切,为何还要这样做。
李昭明白,她始终还是没能把天御放下,她既然选择逃避,他就陪着她逃避,他不愿去逼她,他会等,等到她愿意面对的那一天。
醉意朦胧,天御游走在虚情假意里,心痛着。他没有来,一定是在陪着她吧,她不肯来,就连如春的百日之喜,她也无法面对,一切,真的绝缘了么,是自己决定这么做的,有什么好值得心痛的。嘴角残留着笑,心却痛得体无完肤,天御始终挣脱不过内心里真实的想法。
一杯接一杯,天御如痴如狂,他要抛却清醒,酒醉后便可昏天暗地的沉睡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这酒为何会如此的苦涩,今日是他二十岁的生辰啊,为了不让芸儿为难,请柬上只有如春的百日之宴。
醉语呢喃:“芸儿,还记得么,你会陪我过每一个生辰的。”
“我记得,我还记得。”
李昭笑着点头,看着上席空着的两桌酒席,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尖细的高呼,众人目光齐聚于瑞王府门前,一身明黄晃动,酒已过半旬,他,还是来了,可是他的身边没有她。
所有人都朝李昭跪拜着,天御懒散的靠在桌子旁,慢悠悠将杯中残酒饮尽,才走向李昭,双手作揖,“臣,李天御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诶,四弟何必客气,姗姗来迟,还请四弟莫要见怪啊。”李昭扶起天御,客套道。
“皇兄能在百忙之中抽身来我瑞王府,令瑞王府蓬荜生辉,臣弟高兴还来不及,哪能说得见怪,来,皇兄,请上座。”
天御给足了李昭面子,李昭自当以厚礼还敬,珠宝玉器,琳琅满目,看得众臣眼花缭乱。
对面那桌席应该是留给太后的吧,只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却不曾见太后出席。一身随从打扮的时语四周环视,目光跟随着天御的身影游移着。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就已足够。
“王妃娘娘,小世子,小世子他不见了。”侍女跪在凌音面前惊慌失措道。
心头为之一震,凌音皱眉道:“什么叫小世子不见了,这府中上下可都有找过。”
侍女道:“回娘娘的话,都找过了。”
凌音六神失了五主,“此事莫声张,去,把三舅爷叫到侧厅来。”
侍女在凌锋耳旁轻言几句,凌锋面色一沉,匆匆跟随侍女去了侧厅。
凌锋道:“在何处不见的小世子。”
侍女紧张道:“咏杺居,奴婢去沏茶,转身回来,小世子就不见了。”
凌音急道:“三哥哥,怎么办,,如春会不会遭受了什么不测。”
凌锋轻拍着凌音的肩膀,安慰道:“音妹,别担心,今日文武百官都在,来人不动声色掳走如春,说明他现在还很安全,只是不知对瑞王府有何图谋。”
凌音心头缩紧,“瑞王府内外守卫森严,今日更是加强了戒备,会有谁对瑞王府不利。”
凌锋道:“兹事体大,不能让外人看出端倪,一切都等过了今日以后再说。你们都小心些,若有人提起要见如春,就说小世子在酣睡之中。”
整理好情绪,二人又回到酒席之上,凌音漫不经心,凌锋则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虽推测如春暂时没有危险,但暗箭难防,他仍不敢掉以轻心。
夜色入目,众人拿着回礼,欢快散去,还好,未曾有人提及如春,凌锋暗舒了口气,只是,接下来的残局,该如何收拾。
天御胃里翻腾的难受,脸上却还带着满满的笑意,星眸依然明亮,卸下防备,他头痛难挡,酒醉了真好,待洗浴好后,便沉沉的睡了去。

章十七 大函朝妖孽
更新时间2012312 10:37:01  字数:5800

 一阵风吹来,时语下意识的抱紧肩膀,“为什么不等宴会结束,中途就离开了瑞王府。”风榈楼上,望着星月发呆的时语,竟无发觉李昭已来到自己的身后,肩上已多了一件薄衣,“秋夜天气寒凉,多穿些裳,你若是生病了,我会心疼。”
心疼,这两个字让时语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痛了起来,看着天御毫不爱惜自己的高喝狂饮,她多想拿掉他手中的酒杯,“别多喝,你若是醉了,语儿心疼。”可她没有这个资格,更何况,这是男人间特有的处理人际关系的方式,她除了心疼,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呢,不忍再看下去,她悄悄走出了瑞王府。
“语儿,你还想他。”见时语不作答,李昭索性也倚在窗台边,看起了天边的明月。
“今晚的月色好美。”时语答非所问,话里的苍白却告诉李昭,是的,她在想念他。
李昭似有意提醒,“知道今日对桌的酒席为何空缺着么。”
时语仍目不转睛望着窗外,眼神没有焦距,“知道,那是留给太后娘娘的。”
“那是天御为你所留的,他一直期盼着你的出现,却不曾想到,你会女扮男装出席宴会。”
时语回头望向李昭,一转即逝的忧伤,“昭,天色已晚,你还要回皇宫,就不必为我这些事情费心了。”
好婉转的拒绝,时语转身离开,一缕风牵起李昭冰凉的心,在她走之前他拉住了她的手,她却仍未回头,“语儿,你的不安,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让我更加想要怜惜你,保护你,你若逃避,我不会强求你面对。”
回应给他的仍是那么苍白的笑容,如同冬夜里微弱的烛苗,无法取暖,蜡泪随时会流尽。
“谁武功那么高强,竟可悄无声息的掳走瑞王府小世子。”
“是啊,这无任何蛛丝马迹留下,你我该从何下手去查。”一句话似不经意飘入走出风榈楼内的两人,如春被人掳走了,四周寻望,却不知方才的谈话声是从何处传来。
李昭道:“语儿,别望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时语低落道:“不,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李昭牵起时语的手,才发觉冰凉的可怕,“让我陪你一起。”时语欲将自己的手抽回,“别动,你的手好冰,就让我陪你走走可好。”
时语吐露实情:“我想去找如春。”
他知晓她内心的想法,只是笑笑,“四弟一定已经派人去追查了,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你若是不放心,明日我也可叫人加强防范,严加搜查。”
时语看着李昭,冰冷的十指连着心,被他的热掌握住,心渐渐也没有那么冷了。
“语儿,现下才秋日,你的手怎么会如此冰冷。”李昭的一番话,似一盆冷水浇下,时语不以为意,“我生来便是冷血之人,你今日才知么。”
“冷血之人,那岂不成了蛇蝎美人。”不苟言笑的李昭竟也开起了玩笑,只是在这非常时期,时语回应的笑容却比哑巴食了黄莲般更苦。
走了不知有多长的路,秋夜的风迎面袭来,稍感凉意,却让烦恼的思绪暂时得以清醒。
时语食指靠近嘴唇,示意李昭安静,“昭,你听到了吗,是婴儿的哭声。”
两人默契的屏住呼吸,细细听着,前方确实有婴儿断断续续的啼哭声传来,一个黑影如风般在他们面前掠过。
时语欣喜道:“昭,说不定是掳走如春的人,我们跟过去看看。”
西郊再往前,便是茂密的树林,方才的黑衣人功力匪浅,李昭怎能放心让她一同跟去,“不,前面路黑,你留在这里等我。”
时语明白,李昭带上自己有诸多不便,尽管内心有再多期盼前去探个究竟,却不敢给他徒添麻烦,“那你要小心。”
李昭给予一个肯定的微笑,“放心吧,你回马车上去待着,别离开王进。”
李昭进了树林,很快消失在时语的视野内,待眼前空无一人,时语才收回视线,转身往回走去,才发觉夜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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