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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鸳鸯墓-第20章

小说: 鸳鸯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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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给予一个肯定的微笑,“放心吧,你回马车上去待着,别离开王进。”
李昭进了树林,很快消失在时语的视野内,待眼前空无一人,时语才收回视线,转身往回走去,才发觉夜是那么的凉。
回到马车旁,王进问道:“时姑娘,皇上呢,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
时语道:“皇上去查探如春的下落,应该很快便会回来的。”
王进道:“皇上明日还需早朝,要查也当是明日下达通告,何须皇上亲自动手。”一番话让周遭的气氛变得诡异,王进犀利的看着时语,“莫不是,你们发现了什么。”
感觉到王进话里有话,时语道:“我们听到婴儿的哭声,紧接着一个黑影闪过……”
王进道:“那皇上是从什么方向追去的。”
时语道:“西郊树林。”
先有婴儿声,再有黑衣人,西郊树林茂密,漆黑一片,王进拳包相撞,暗叫不妥,“时姑娘,走。”
时语见王进已经牵起了马绳,问道,“去哪。”
王进道:“就近找间客栈,让你休息。”
如若不提,时语还不曾发觉自己有睡意,“王进,在马车内休憩便可,我们还需在这里等皇上回来。”
王进道:“皇上去树林内少说也有半柱香的时辰,已皇上的武功,若探出虚实,应当早该回来才是,只有先把你安顿好,我才能放心去找皇上。”
一阵风吹过,时语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不自觉的抱紧了双臂,抬头望向夜空,方才的明月不知何时纳入了云层中,时语的心一下子沉甸甸的,她太担心如春的安危,居然忽略了树林内的危险。
就近找了家客栈安顿,送走王进,时语沉甸甸的心始终没放下半分,说不出的压抑让时语焦躁难耐,睡意袭来,半梦半醒之间,小二掌烛轻声经过门前,细碎的脚步声亦能将她惊醒。
一个短暂的夜晚,时语数不清楚自己醒来过多少次,每次醒来,心情较为之前都会更加沉重。
天还未大亮,他们如何了,是赶回皇宫上早朝了么,即便如此,他们也当与自己报声平安才是。时语倚在门前暗暗思量着。
为何内心总是隐藏着不安,时语决心不再等下去,来到客栈**,马厩处马车还在,小二正在给马喂食草料。
时语问道:“小哥,昨日这马车主人可曾来过。”
小二见时语一身男装打扮,也不曾有多想,“不曾来过,只在昨日走时吩咐小的照看好马匹,伺候好您。”
时语从袖口拿出一锭银子塞给小二,“那还请小哥好生照料这马,若昨日之人前来取之,你便交还于他,若是问起我来,便说我已离开。”
小二虽说只是个跑堂,但这里人南来北往,一看这马车便知主人非富则贵,收到时语的好处,更是乐呵的连连道是。
踏出客栈的门,时语仰头望天,灰暗的天空让她沉闷的透不过气来,深呼了口气,不安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她无力的摇摇头,任随自己在街上走着。如春的失踪,婴儿的哭声,黑影的出现,李昭的未归……等等,时语喊住了自己的脚步,这一切为何来得如此巧合,莫不是,这里面有阴谋。她的自言自语引来路人侧目,时语很肯定这个结果,不理会路人不解的目光,随即加快脚步朝西郊树林方向走去。
这才是时语一直不安的根源么,阴谋二字就像黑夜里的魔鬼瞬间将她的心吞噬,她放不下如春,放不下李昭,放不下这些在她生命中出现,却可有可无的人。来大函王朝一年,对他们的存在就犹如空气般,可当预感他们危险并有可能会失去他们时,她才感觉到她是那么习惯于依赖这些可有可无的人。她的步伐已由快步变成了跑,流淌的泪水快速风干,她咒骂着自己,为何没有早些发觉。
站在西郊树林入口处,时语深吸了口气,树林那么大,她唯有依靠自己的感觉去寻找,西郊树林与残阳谷不同,此树林内树枝纵横交错,杂草丛生,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但因心内担忧他们的安危,时语已无从顾及自己的感受。但愿能够遇上他们,但愿他们会相安无事。
在树林内兜兜转转,始终未寻得他的半点踪迹,树林内回荡着空空的呼喊,时语自嘲,或许他已经回宫,自己不该总是将事情往坏处想。
树林太大,王进遍寻无果,却隐约听见熟悉的呼喊声,他随声源处寻了去。
王进诧异,“时姑娘,怎么你会在这里。”
看到王进,时语不知是喜还是悲,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她也想,此刻自己若是不在这里多好。
看出时语的担忧,王进继续道:“时姑娘,别担心,这林子内不曾有过打斗的痕迹,走,我们先回皇宫看看。”担心李昭,身为护卫的王进怕是比时语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面色沉重,回客栈取了马车,谁也不多一言,一路疾驰回皇宫。
红墙金瓦,恢弘的城墙,诉说着这里的不可一世,皇宫这个让时语敬而远之的地方,竟让她萌生从所未有的眷念。
“皇上圣体欠安,故而免朝三日,奏折一律交由内侍代呈给皇上。”长翎殿上,等待早朝的文武百官接到旨意,唏嘘不已。
静心殿养心亭内,清妃蛾眉紧锁,跪在她面前的王进,见她不发一言,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清妃道:“王侍卫,知晓此事内情的还有谁。”
王进道:“回太后娘娘,卑职知晓的,除卑职与时姑娘外,别无他人。”
清妃目光犀利,“时语——她不是早已离开了皇宫,怎会知晓的此事。”
王进道:“事发当时,时姑娘正与皇上在一起。”
清妃甚为恼怒道:“什么,那她人现在何处?”
王进道:“卧龙宫。”
清妃命令道:“箬竹,去把她领来静心殿见哀家。哀家倒是要看看,让昭儿神魂颠倒的,是个怎样的女子。”
箬竹领命朝卧龙宫走了去。
清妃转而朝王进严厉道,“王侍卫,哀家现命你去请瑞王爷前来商议政策。”
王进道:“是,卑职遵命。”
清妃紧接道:“还有,此事你不得透露半点风声,如有差池,哀家定斩不饶。”
王进道:“是,卑职谨遵太后吩咐。”退出静心殿,王进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没落下半分,太后见之时语后,当如何。
秋叶悠悠转转,清妃目光流转;是谁想要对她大函王朝不利。
箬竹面色苍白的跑回了养心亭,在太后耳畔轻言了几句,谁知太后竟拍案而起,箬竹有如惊弓之鸟,赶紧跪于地上。
清妃道:“箬竹你可看仔细了,这皇宫之中,可容不得你胡言乱语。”
箬竹唯恐太后降罪,唯唯连声道:“太后娘娘,奴婢乃是亲眼所见,不敢有半句虚言。”
清妃道:“好了,起身吧,哀家要亲自走一趟卧龙宫。”
人已过半世的清妃,跟在先皇身边,什么风浪她未曾经历过,除非同箬竹一样亲眼所见,否则她绝不会相信,人能死而复生,绝不。
“太后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传入耳内,难道是李昭回来了,时语惊喜万分的将寝殿的门打开来。
门开了,时语呆愣在原地,惊仍留,喜却全无,透过湿漉的双眸,太后的脸因为惊慌而有些扭曲变形,而满身是血的她,更是狼狈不堪。血还是热的,时语抹去眼眸边的血渍,尽量让自己看的清楚些。
血腥味令人作呕,太后捂着鼻斥叫道,“芸裳,你果真没死。”
一声芸裳,时语方才明白自己为何遭受的此番礼遇,嗤笑着望着来人,清妃没认错人,只是那人的魂魄早已不在这世间存在。
不以为意的笑,让来人看了不寒而栗,这幅模样,真真像回来索命的厉鬼。
时语俯身施礼,不慌不忙道:“民女时语给太后娘娘请安,但恕民女不知娘娘口中的芸裳是为何人,又与娘娘有着怎样的过节,竟让娘娘如此待她。”
清妃对之充耳不闻,她不相信,世间会有一颦一笑都如此相像之人,她是鬼,回来报复她大函王朝的厉鬼,昭儿为何不肯册妃立后,御儿为何总是频出事端,皆是因这女子而起。“不管你是人或鬼,是时语或芸裳,你于我大函王朝都乃不利之人,今天,你必须死。来人,将这女子抓起来押至恕门,待午时焚烧示众。”
时语瘫坐在地上,仰天大笑道:“都说皇室之地见不得血光,今日您自己却破了大忌,那芸裳究竟与您有何深仇大恨,民女只与她相像,太后娘娘却非要置我于死地,您是心虚吗。”
清妃被时语一番话气得涨红了脸,“你这妖孽竟敢如此与哀家说话。”
深入侯门,还能期盼些什么,自己本就不该来的这世间,想必这就是结果吧。只是想起芸裳的死,时语便无法轻易释怀,“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太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要处置时语何其简单,只是今日时语冤死于此,它日化作鬼魂,民女也会绕梁不散,让这皇宫不得安宁。”
嗜血的话将在场之人深深震住,时语狂妄的笑着,“死了好,死了好,死了也就解脱了,哈哈……”
清妃高声尖叫道:“她是鬼,把她抓起来,抓起来。”
高高的邢台上堆满了干柴,时语被捆绑在木桩上,狼狈不堪的她好想知道他们是否还平安,知道自己即将死去,她竟是那么的淡漠,就连见上他们一面都不敢再祈求。
焚烧是真,示众是假,芸裳之事都见不得光,更何况被太后执意认为是鬼魂复仇的时语,就连黄符也讽刺似的在她额间来回飘荡。
见到天御,太后急切问道:“御儿,如春找到了么。”
天御一脸沉重,“母后,儿臣派出的探子现在仍杳无音讯。”
清妃凄楚泪下,“昨日还是如春的百日喜宴,今日就连你的皇兄也下落不明了。”
天御惊讶道:“什么,母后,皇兄不是在寝殿卧养么。”
清妃道:“王侍卫回禀说昭儿发现了如春的线索,追进了西郊树林,此时就连是生是死都还不知呢。”
天御道:“他这么快就按奈不住要动手了。”
清妃擦干眼泪,“他,他是谁。”
天御一字一顿道:“杀害父皇的凶手。”
清妃目瞪口呆,“御儿,你知道杀害你父皇的凶手是……”
天御道:“不,儿臣没有足够的把握证明,但他既然已经动手,相信真凶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清妃泪眼婆娑,“御儿,你父皇没有白疼你。”
天御道:“母后,现在外面风大,儿臣送你回寝殿休息。”
灰暗的天空风起云涌,看来会有一场暴风雨来临,太后附和着天御,心内却担忧着恕门之事。“御儿,你母后这心不安啊,这些日子你就在宫里住上,陪着母后可好。”
天御甚解母心,安慰道:“母后别担心,儿臣等皇兄回宫再走。”
清妃点点头,露出疲倦的笑。
天御心疼着,那个人,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王进的话犹在耳边,“王爷,太后娘娘下密旨,午时三刻处以芸姑娘焚烧之刑,你快去恕门救她吧。”看向漏壶,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天御来不及多想,牵起马风驰电掣般消失在皇宫长廊尽头。
日中,本不算大的风,木桩上的人儿却因衣裳湿透而甚感寒凉。午时三刻就要到了,时语抬头望着灰暗的天空,其实自己就是一个鬼吧,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来了这世间的可怜鬼。
看着在自己周围瞬间点燃的火焰,时语痴迷的笑着,延伸的火焰像饥饿的毒虫在往上不断攀爬,她不停的咳嗽着,青烟熏得她睁不开眼,泪珠沾湿了长睫,视线已经模糊不堪,时语抬起头努力眨眼不让眼泪落下,待眼泪退了回去,她才低下头,静静的闭上眼,等待着撕心裂肺的时刻到来。
心好痛,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天御到面容,不理会身外的处境,她的嘴角慢慢扬起了笑,记忆里的一切恍如昨日,是那么的美好。天御,永别了,再见了,我的爱。
泪!终究是掉了下来。
马儿瘫倒在恕门前,天御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诧愕回头,马儿竟看着他流下了眼泪。
侍卫伸手拦住,“瑞王爷,此处乃阴晦之地,您不宜进入。”
天御被挡在恕门前,目光的寒意告诉他们,挡我者死,无可阻挡的霸气,让侍卫们不敢再多言。
箭步如飞般穿过两扇刑门,侍卫带领天御在一扇乌黑的门前停了下来,漫天的青烟是要告诉他,他来晚了么,侍卫正欲开门,天御栏了下来,“让我来”。只是一扇门,只是推开这扇门,何其简单的一个动作,天御却似纠缠了千万次般,门嘎吱开了,焦灼的热气迎面直来,火光让人无法直视前方,烈火让他的呼吸窒息了,魂魄像是瞬间抽离了身体,天御目光空洞,笔直的跪在了地上。
一滴!两滴!雨滴落在熊熊烈火里,无半点声息。天御摊开手心,雨点落在掌心是那么安静。
八滴!九滴……雨越下越大,跪在原地的他一动不动,任凭雨水湿透全身。
大火被雨水熄灭,依如一年以前芸儿离开时的那般,他不言亦不语。

章十八 火刑断香魂
更新时间2012312 15:05:25  字数:5973

 清妃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箬竹,王爷呢。”
箬竹道:“回太后娘娘,王爷出宫有一会了。”
望向天外,大雨淅沥下个不停,“箬竹,哀家这右眼皮一直在跳,你说这会不会……”清妃欲言又止,不敢再往下讲下去,箬竹善解人意道:“太后娘娘担心的是,但是皇上和瑞王爷吉人自有天相,神明定会庇佑他们的。”
轻揉着额头,清妃轻叹口气,“但愿如你所言,御儿会把皇上和春儿平安找回来。”
侍卫急急禀报:“太后娘娘,刑部尚书邱大人来报,瑞王爷在恕门大发雷霆,说是要将那里夷为平地。”
不,天御怎么会知道恕门之事,一定是那女子使了什么妖术,御儿不能有事,不能有事。清妃倒退了两步,箬竹赶紧上前扶住,“箬竹,快,摆驾去恕门。”
箬竹道:“是,可是,太后娘娘,这雨……”
清妃怒道:“哀家叫你去你就快去。”
清妃大吃了一惊,天御的坐骑竟累死在恕门口,她三步并做两步往火刑门赶了去,大雨如注,天御却在雨中岿然不动,他的双唇已经泛白,面容苍白得吓人,清妃撑着伞来到他跟前斥责道:“御儿,你在雨中淋了多久,快,随母后回宫去。”清妃拉起天御的手,却被他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是那样冰凉,她始料不及,伞被跌落在了雨里。
“王爷在雨中站了约一个时辰有余了。”邱大人在一旁轻声说道。
清妃转身朝邱大人斥怒道:“那你们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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