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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遥记当时烟雨凉-第60章

小说: 遥记当时烟雨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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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稀客啊!太子爷都不让我们去探望袭妹妹,说会打扰妹妹静心谱曲,这会儿能看到你,可是真不容易呢,想来只有淑姐姐才能请得到你这位贵人吧!”身着桃红百花纹罗衫,鹅黄洒金流苏水裙,挽了个双鬟望仙髻的女子瑰丽艳逸、光彩照人,较之两年前妩媚得多。但我觉得她对我隐有敌意,说话的口气也似讥诮似嘲讽的,可能是在拈酸吃醋,认为我抢了她男人吧!
“袭烟雨给媛夫人请安,夫人万福!”后宫最重礼节,我自知身份低微,更不敢依仗紫诺轩对我的“宠爱”四处得罪人。要知道宁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人,我可不想被卷入姬妾们永无休止的争宠中去。
待敛裾行完礼,我自觉坐至她下首,这才堆了一脸假笑道:“媛夫人刚刚在跟我说笑呢,我算什么贵人,不过是奉旨入宫的乐伶罢了。太子体恤我们,怕我们忙着应酬而无心练曲,这才杜绝我们与外人接触,哪像夫人以为的那样啊!今儿我来找淑夫人,只为送两份曲谱,顺便借此机会出门透透气,每天埋头练习曲子真不是一般的闷。”
季蔷深深看了我两眼,像在评估我那番话的可信性,然后垂眸嫣然一笑,缓缓道:“早就听说袭姑娘机狡善辩、聪慧过人,非寻常女子可比,前两次见面我未曾留心,今日再会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我、我不是……”
“哼,你当这宫里头的人全是傻的吗?会瞧不明白太子爷对你的用意?他赐你倚玉轩且天天往你那儿跑,有好吃的、好玩的也是第一个送你挑选。你上回偷偷出宫,他找不到你立刻大发雷霆,下令搜遍了宫内每一寸土地,还杖毙两名丫鬟,撤换六名侍卫,闹得整座皇宫鸡飞狗跳、人心惶惶,我们怕他跟着迁怒到自己,吓得连门都不敢出。可等你回来,他非但没降罪于你,甚至更变本加厉地呵护着你,如此荣宠溺爱,试问这宫里还有谁得到过?”
“哈啊?太子真有那么做?他杖毙了两名丫鬟……”我心一颤,记起倚玉轩自那日后确实换了好几个丫头,我以为是紫诺轩为安插更多的眼线到我身边才这么做的,听她一说,其中的缘故竟然是因为我偷溜出宫。
季蔷拥*公主露出追思的神情,“虽然当年他对我的宠爱也极盛,每日光送我的赏赐便有好几拨,瑞儿刚出生时,他还天天来我那儿陪我,但无论如何比不上你……比不上你……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被她扭曲的面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女人的妒忌可以在瞬间将一位美丽优雅的贵妇变成丑陋狰狞的鬼婆。为防止她进一步暴走,我急忙推卸责任道:“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抢得着不如抢不着!太子喜欢寻求新鲜刺激,在没把我弄到手之前自然会上心些,以后可就难说得很了。而媛夫人您有太子爷的长公主傍身,与我们不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季蔷容色略缓,摸摸女儿粉嫩的小脸,轻声呢喃:“娘的幸福就全指望你了,瑞儿一定要像紫澴公主那样独得专宠,娘才能有出路……”
什么跟什么呀?我只想说紫诺轩再薄情也不会抛弃自己的女儿,她倒好,居然比我想得还远,看来这女人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就是给富贵权势迷了心窍,即使宫里生存法则历来如此,身为母亲也不该将亲生骨肉当作争宠工具啊,孩子何其无辜,凭什么从一出生起就沦为她获取权欲的棋子呢?难怪古诗有云:最是无情帝王家!
“……你大哥成亲时,我因公务缠身未及出席,所幸贺礼已至……”低沉慵懒的男声悠悠然自花厅传入,我暗叹口气,今天真是不宜出行,刚碰上个妒妇,又来了个缠夫。
季蔷显然也知道来的是紫诺轩,眉间一早拢满了喜色,她转眸朝我微微笑道:“妹妹的话说得极对,有瑞儿傍身,我怕什么呢?”言罢托起女儿哄两下,还献宝似的送到我跟前。小公主虽未满两岁,可长相甜美,她眨巴着黑亮的眼睛朝我伸伸手,好像要我抱抱她。我没考虑太多便准备接过,孰料变故陡生……
在我尚未抱住小公主的一刹那,季蔷蓦然松手后退,缺少必要的支撑,小公主立即由空中跌落,我惊呼着想去接住她却仍慢了半拍,眼看她“砰”地一声狠狠摔到地面,而后爆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啼哭。怎么回事?莫非季蔷要陷害我?!
果不其然,随即冲入内室的紫诺轩先看了眼倒在地上大哭不止的小公主,而后铁青着脸瞪向我,直瞧得我浑身冰寒,才收回视线扬声道:“宣太医!”
一个时辰后,经四名太医轮番症治,没受什么重伤只惊吓过度的小公主终于稳定下来,靠着母亲酣然坠入了梦乡。幸亏她此时年纪尚幼,永远不会记得是谁狠心将她摔落地面,否则那岂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我站在角落冷眼旁观,再一次肯定了后宫生活不适合我,因为我是有温度有感情的人,而不是冷血动物。武则天可以为权力亲手扼杀自己的女儿,如有必要相信季蔷也会,可我肯定做不到,我的生存理念同她们有着天壤之别。作为现代人,与其为一个不知何为真心的男人耍尽手段、费尽心机,我还不如去找寻生命的其它意义,谋求别的发展,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卷三·第九章

“我相信此事与你无关。”相貌冷艳、气质英飒的杜月琴穿一袭碎花状红白二色紧身罗衣,高挽发髻,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一股盛气凌人的美,仿佛开到极至的八重樱,全身都散发着眩目的光彩。如此绝色紫诺轩竟然不爱,真是暴殄天物啊!
“谢谢你,可惜太子他不相信……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只要我问心无愧就好。”掏出曲谱递给杜月琴,“以前听遥说你也喜欢吹笛,我就带了两份能用笛子吹奏的曲谱过来,你若闲来无事可以随便翻翻。”
杜月琴点头收下,沉吟许久方道:“大哥是迫于圣旨及我爹的压力才娶的秋馨,他上回来紫都曾亲口告诉我,他只爱你一人。”
我感觉鼻子微微发酸,勉强扯了扯嘴角,“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怪他,希望他也别对我入宫之事产生误会,我心里一直惦念着他……”
“原来你仍惦记着那位遥少爷啊!是不是还想回去当他的小妾呢?”紫诺轩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冒了出来,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搞什么飞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啦!
我一时忘了自己是“待罪之身”,回头赏他两颗大白眼先,“有话请当面讲,鬼鬼祟祟躲人家背后偷听,未免有失太子威仪!”
紫诺轩怒极反笑道:“真是恶人先告状,你居然还敢指责我?瑞儿的事我都没问你,你倒想着如何红杏出墙了……给我出来!”
他、他说我红杏出墙?你爷爷的,谁是红杏谁是墙啊?我跟他完全没有关系,最多算作君臣或是主仆之类的,连朋友都够不上哎,他的自恋妄想症又病发了吗?怎么给我乱扣帽子?狠狠剜他两眼,不防手被他使劲一拖,整个人身不由己地栽进他怀里,三下两下便给牢牢地控制住,再也无法挣扎开。
“你干嘛?放手啦,我胳膊快断了!”
“昔儿,借你厢房一用!”紫诺轩这叫语不惊人死不休,以他的性情单独拖我进厢房能干什么好事?周围诸人脸上清清楚楚地写明“回避”二字,接着便相继告辞,仅剩下了杜月琴和季蔷母女。
“太子爷,她刚刚故意伤害小公主,您都亲眼见到了,难道不打算追究她的责任吗?那我的瑞儿岂不是白白受罪了?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季蔷掩面悲泣,哭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紫诺轩厌恶地挥挥衣袖,“别哭哭啼啼了,我不是正准备审问她吗?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你放心。瑞儿不宜挪动,我让淑夫人照看她几晚,过些日子再送回你那儿去,你就定定神安心歇息两天。”说话间的语气不容商榷。
季蔷咬咬唇,分明还想争辩什么,待望见紫诺轩凌厉的眼神却又吓得垂下头去,坐着犹豫片刻才起身施礼道:“是,妾身明白了,只望爷别过分偏袒谁才好。”
离开前,她貌似不经意地扫了我一眼,面上怨毒的神情宛如一道诅咒深深钉在我心上,令我头皮发麻,直感觉有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倏然攀至背脊,暂时倒把反抗紫诺轩的事抛诸脑后了。紫诺轩既然说要审我,应该不会对我有其它方面的企图吧?我念头才转完,紫诺轩竟已拖我进了内厢,且出手如电将我双手反绑到床上,衣摆一掀欺身压近我。
“喂,等等,有你这么审人的吗?行啦,我交代、我坦白,小公主是季蔷自己摔的,与我无关,信不信由你,再审下去我还是这句话,你省省力赶紧放了我吧!喂,听到没有?”紫诺轩对我的嚷嚷充耳不闻,仍以懒散闲适的姿式斜倚着我,目光极不含蓄地流连在我胸前。他……难道想玩SM?不要啊,就算要玩也得是我在上面好不好!
“你讲的我都知道,季蔷的手段我也清楚得很,她是蔚王府出来的人,心思自然比你多。今日我留下瑞儿为的是提醒她别做得太过分,审不审你倒在其次,我带你进来也不为这个,而是……”紫诺轩又朝我压近数寸,“你让我等太久了,我的耐心差不多已消磨殆尽,因此我看我们不如今天就……”修长的食指沿我脖子缓缓下滑,待游移至腰际,他指间微挑便轻易解开我后系的裙扣,顺势探手而入。
他来真的?我这下慌了神,缩起身子边闪边道:“太子殿下,您不是说过会让女人心甘情愿地从你吗?现在算什么?我根本不愿意,你却对我用强,这同那些为逞一己*戕害无辜女子的采花贼有何区别?”
紫诺轩猛然捏住我下巴,“你敢把我跟采花贼相提并论?好大的胆子!”
“你敢做我就敢说!”毫不妥协地仰头与他对视。
“很好!”紫诺轩绽开朵邪魅惑人的坏笑,咬着我耳朵道:“为了你,我纵然当一回采花贼又如何?”说罢,立即干脆利落地剥除了我单薄的绢丝大袖春衫。我气急,双腿并使、踢来扭去地尽量躲避他不安分的手指,但这似乎激发了他更深的欲望,我甚至能感觉到他那里的变化。紫诺轩可不是柳下惠,他素来想要就要,“性”致一来,逮谁上谁,而依照目前他“蓄势待发”的情形看,我绝对会晚节不保啦!
顾不得面子之类的小问题,我扯高嗓门便奋力大喊:“来人呐,救命啊!无月快来救我!非礼啦!”
“你叫破嗓子他也不可能来的,这会儿……他正忙着呢,没工夫理你!”紫诺轩仿佛在暗示着什么,话中有话,我嗅得出其中的得意和讽刺,却没空深究,如果你身上压了个有冲动倾向的男人,恐怕也只会做跟我一样的事——继续放声高呼。
“无月,救命呀……无月,快救救我啊!”喉咙好痛,比唱K唱通宵还痛,但是不能停,失声总好过失身,我可没滥交的习惯。
“够了,住嘴!”紫诺轩狭长的凤目里幽暗一片,仿佛乌云盖顶的天空,弥漫着风雨欲来的阴沉和躁怒:“你真以为他是你的救星?哼,还记得我们的交换条件吧,我今天就把那个人的秘密统统抖落出来,让你瞧个一清二楚!”
粗暴地松开缚紧我双手的布条,没等我穿戴妥当,紫诺轩已抱住我疾步掠向淑宁殿外,以堪称足不点地的轻功仅在数息间便领我来到一处从没见过的僻静院落前,指指里面,吩咐我别出任何声音随他前进。
我尚未由刚刚的混沌状态调整过来,脑子不太好使,只觉得冥冥中有股力量牵引着我,不需紫诺轩带路,我双腿就自发自动地朝后院某个干涸的小池塘迈去。一步接连一步,一步快似一步,最终停在了并列于池畔的五六棵矮松后,屏息静待……
静待什么?心脏骤然揪作一团,万分懊悔怎么就鬼迷心窍躲这儿听壁角来了。我应该相信无月的,即使他有事瞒着我,也肯定是迫不得已,我干嘛要受紫诺轩蛊惑跑来寻根究底?对,不能受紫诺轩挑唆,赶快离开才好!
“你在怕什么?怕知道真相?”紫诺轩声聚一线,巧妙地把话送入我耳中,“你怕发现你的月公子,其实……是比我更会玩弄女人的大骗子,对吗?”
“你胡说!无月才不是那种人!”声音被扼杀在紫诺轩的手掌间,轻得只剩下了嗡嗡,“留下就留下,我也想知道你所交换的秘密够不够份量。”明知他使的是激将法,我仍然自觉地上了钩。
紫诺轩冲我扬眉一笑,便兀自专注于池畔两个面对面站立的男子身上。我跟着鼓足勇气凝神眺望,随即认出无月旁边作内廷侍卫装扮的正是其师弟易怀初。上次我同季无月进寒照后,曾经花了十来天的时间找他,但翻遍他所有老巢都没能挖到他,原来他躲进了太粱皇宫。好家伙,胆子不小啊!难道说季无月就是因为无意中发现了易怀初的踪迹,想劝他主动投案,所以这段日子才会经常无故消失的吗?
“……我看东西八成在南书房……”
“南书房的守卫太过严密,不容易进入,我还需要点时间筹划,等有了消息通知你……她那儿我希望你再拖延几天,她已替我们分散了紫诺轩的不少注意力,暂时维持现状也不错……”
“这丫头对付男人很有一套嘛,像紫诺轩那种身经百战、眠花无数的人都被迷得团团转,何况是我痴情的师兄了,哦不……我们尊贵的……殿下!”
“我不是……千万别告诉她……”
三三两两的话虽然又轻又模糊,但不晓得我是不是偷听得多了,积累的经验已相当之丰富,故此连拼带凑便能将内容猜个七七八八。显然,季无月没在劝他师弟自首,而像在跟他商量如何盗取宫内某件东西的样子,我猜那东西应该就是紫诺轩的秘密名册。他们说用来分散紫诺轩注意的大约指我,不过易怀初也把我估得太高了吧,我自问没本事迷倒紫诺轩,倒被他耍得团团转才是。还有,易怀初最后那句什么殿下的,是在称呼无月吗?奇怪啊……
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我此时恨不得全身都长满耳朵,好让我听得更清楚一些。
“荣亲王亲口许下承诺,你又是他和卿夫人唯一的儿子,受封世子之位还不是早晚的事,我和素弦以后可得仰仗师兄照顾了……”我无暇理会易怀初阴沉语气中透出的浓浓恨意,脑袋里只有“世子”两字频繁闪现。季无月是荣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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