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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许你来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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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瀚宇面露严肃,皱起眉头摇头。他不知道周亮来找他的事,也没见过周亮。一种无言的默契迅速在人群中流转开来,“周亮可能遇难了”这种想法让他们沉默无语。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白啸挨近他,难得正经地询问。
瀚宇想了想,睇了周围的自愿死士一眼,压低了声音,咬紧了牙根吐出三个字,“杀了他”!
“好!既然你也觉得应该如此,那我没什么好多顾虑的。只是潇然她……”白啸顿了顿,“你要不要先回去看看她呢?说不定……”
“不了!我答应过她要回去的。但是我清楚这次可能有去无回。我想她也是清楚的。我不希望把霄暝的注意力引向那里,如果我不在了,枫叶村将是潇然唯一安全的藏身地。”
黑得发亮的眼睛认真地擒住白啸,明明是一潭没有感情的死水,可白啸却能从中看出汹涌的波澜。他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曾经他觉得他今生如何都没关系,只要瀚宇和潇然可以白首到老。他天真地认为日子会这么下去。被吞并、被统治,生活在阴影之下,永无抬头之日。
天意总是难以捉摸,不过几个月,所有的一切就都变了。当那些自动集结的死士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有冲动要去找景瀚宇的。可是转念一想,多年的好友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相伴一生的,又何必让他知道这些呢。
于是他们自个儿商量要如何刺杀霄暝,其实已经反复斟酌好久了,迟迟没有动手一来是等周亮归队,二来也是带着侥幸看看周亮是否能把景瀚宇找来。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周亮,而是瀚宇被擒的飞鸽传书。
不论是晁谦的阴谋也好,阳谋也好,殊途同归,景瀚宇还是加入了进来。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白啸走到死士中间,说。
“是,白将军!景将军!”
“各位兄弟,这里再没有军衔之分。我们都是誓要夺回家国的义士,大家以后就以名字相称吧。”
“好!”
“那么荧惑那个妖女呢?如何处置?”
“是啊!我的妻子女儿都是被那妖女所杀!”其中一位死士跳出来控诉,“当初说要找什么人,妻子和女儿都被带走了,几天后就在暗巷里发现了他们的尸体!”虽然已经过去有一段时日了,可是当他想起当时看见妻女暴毙的尸体的时候,他还是不由得流露出彻骨的仇恨。
本来他也是抱着“能过安稳日子就算了”的思想,看着周亮他们带着几百人去找白啸的时候,他抱住了妻子和女儿,在他们耳边发誓他不会去送死。现在他知道错了,一味的隐忍并不能平息某些事情的发生。如今他已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如若可以助两位将军夺回中景,还中景百姓原本安稳的生活,他也算为当初的懦弱赎罪了。
“自从荧惑找到双子湖之后就没见过她。也没见她在霄暝那里。”荧惑也是景瀚宇要对付的对象之一,只不过她不现身的话,要找到她的确有点难度。
“我们伺机而动吧。我想霄暝有难,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白啸沙哑着嗓音说。他刻意忽略听到她名字时心口的悸动,没想到他还会如此在意她。那么久了,他都小心翼翼地不想到她,没想到那么就的努力全是白费,心情还是虽她而起伏。握紧了拳头,白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可以亲手杀掉她!他发过誓的!



 ☆、第五十八愿 黑与白

枫叶村的夜,一如往常的安静。只是最近一直在下雨,下得连山泥都倾斜了,砸伤了不少村民,伤者里自然也有因为调皮而去怕泥山的孩子们。
穿着蓑衣的村民冲进来的时候潇然还没有睡下,就听那村民急匆匆地叫着,“潇大夫不好了,王家的小三子被山洪掀下来的石头砸伤了。”
这在山洪的时节也是常事,但要是砸到的是要害部位很可能让孩子丧命。潇然连忙取过自己的蓑衣和药箱跟着村民赶到了王家。
小三子可是王家的独苗,潇然大概看了一下,小三子是被石头砸到了脑袋昏迷不醒,不过好在那块石头没有正中他的头顶,而是从额角那里擦过去,伤势并不严重,她给他用干净的水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上了药包扎好之后看这孩子的脉象脸色都没有什么问题,那就应该没有大碍了。
“应该很快就能醒了。”她这么对感激的父母说,“记得伤口可千万不能碰水。以防万一,等雨停后我去景山顶上取些南湖水来饮用。”
“谢谢潇大夫!谢谢潇大夫!”
交代完事情后潇然在王家夫妻的目送下离开了。屋外雨也已经停了,明天如果不下雨的话,倒是可以上山顶一趟。
本来就没有睡意,回家也是一个人,潇然便坐在小溪边听着潺潺的水声和细琐的雨滴声。遥望那一片枫树林,越发红得妖冶,如血一般。景瀚宇已经离开有一阵子了,为了不让自己总是想着他想到无法呼吸,潇然不得不让自己忙一些。她特地为村民们进行了检查,有不少小毛小病被及时发现。村民们很是感谢这位名医,不远处的六婆更是感叹,小宇娶了这么个好妻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哎……”
身后传来苍老的叹气声,潇然赶忙抹去泪,回头去看。
“六婆?”
“这么冷的天,一个人坐在外面干什么呀。”
潇然微微一笑,摇摇头,“没什么。”
“是不是想小宇了?”六婆握住她的小手安慰,“这小子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写封信来报个平安。等他回来呀,我们替你好好教训他。”六婆一皱鼻子,颇有些老辣的味道。
这让潇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六婆,我没事。不是因为瀚宇。我是在想七夕树的事。”
“七夕树?这只是个传说,傻丫头。”
潇然不说话了,将脑袋搁在膝盖上,望着枫树林。她总觉得,七夕树就在那篇枫树林里。只是该如何找到它呢?风吹动了枫叶手链,她忽地望住,荧惑利用手链找到了双子湖,也许也能靠它找到七夕树。
隐约听到六婆关照了一句“早点休息”,她微笑着颔首,而后起身往枫树林走去。当潇然的身影没入树林之后,一抹同枫叶一样艳丽的红色出现在黑夜里。另一抹银红自她肩头出现,又自她肩头消失,一双殷红的眼底蒙上了一抹氤氲,跟着潇然往枫树林走去。
东丰境内因为有逃犯所以街道上多了很多巡查的侍卫。看着训练有素的侍卫一批批路过,东丰百姓人心惶惶,每天都看告示栏有没有抓到逃犯。混在人群里的中景死士压低了帽子,同样注意着。
“将军,你看看。”魏虎凑近景瀚宇和白啸,用嘴呶了呶。
“现在去的话守卫严密,未必能一击即中,是不是从长计议?”白啸问景瀚宇。
景瀚宇示意大家先回临时住着的破庙,然后再商量。征询了意见后,大多还是同意立即行事。
“那就按照原定计划,今晚行事。”
“众位兄弟。”他向所有人抱拳为礼,“虽然我们已经滴血为盟,可是我还是要说,我现在已不是中景的将军,各位也不再是我的部下。我有我的仇要报,也知道各位有不少亲人死在东丰的屠刀之下。但此次危险万分,如果有想要退出的,还请离开吧。再往前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就算是这些人,他也不想看着他们丧命。见他们个个面色坚定,瀚宇是又敬又畏。他敬佩他们的勇气与信念,也害怕他们会有去无回。没有人能保证让这里的所有人平安离开,包括他自己。
想到这里,他不禁望向身边的白啸。他是多么不希望把好兄弟拖下水,奈何……白啸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一般,用力拍拍他的肩膀,以振士气。
“将军!”魏虎抱拳回礼,其他人也跟着抱拳,“我们还叫您将军,您就永远是我们的将军。不论是为家还是为国,我们都没想过要苟且偷生!”
所有人都用坚定的目光盯视着景瀚宇。他们是从沙场上下来的士兵,他们从不惧怕死亡,哪怕会在今夜丧命,他们也丝毫不露惧色。
“我明白了。”景瀚宇突然跪倒在地,吓得周围的死士们也都跪了下来,一圈圈的人,都跪在了地上。“苍天可见,今日我景瀚宇在这里和众兄弟同心协力,只为报仇雪恨!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
一时间激愤的声音在破庙里。苍白的天没有碧蓝的颜色,带着一种悲戚的灰,阴沉沉的。
夜色就在这种灰败中降临,由白至黑,竟那么理所当然。
“都安排好了?”霄暝的声音在没有什么人的大殿上回荡,让站在他面前的御前侍卫愈发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感觉今日端坐上位的霄暝让他无端害怕。这两天按照霄暝的意思进行计划的他们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近似毁灭的力量。而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国君想要去毁灭什么。
“都已经安排好了。密探也早就在景瀚宇的队伍中潜伏下了。剩下的就等他们自投罗网。”御前侍卫小心地回应。
“很好。”霄暝称赞了一声,“王宫里面也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了,三千人马,还有两千弓箭手,这次景瀚宇绝对有来无回。”
用五千对数百,就算你们能以一当十也无法逃出这精心设计的罗网了吧。霄暝想着,露出轻佻地弧度。他仰高了些头,细长的眼微微眯起,凌冽之感尤甚。
“陛下先前不是想要招揽景瀚宇么?为何此次反而布下杀局?”
霄暝给埋伏的五千人马只下了一个命令:杀无赦。
“他是不会为我卖命的。”霄暝的语气中总算有了一丝御前侍卫熟悉的可惜语气,只是表情里依然没有一丝情绪,“既然得不到他,又怎能再放过他。”
“陛下所言极是。”
御前侍卫行礼离开,他的命令会得到彻底地执行,今晚会是一切的终点么?空荡的大殿里似乎笼罩上不安的气息,让霄暝觉得异常寒冷。
“荧惑,你还不肯来见我么?”淡淡森冷的口吻里多了一抹柔弱,“一切就要结束了。”
“见了又如何?”
身后倏地传来熟悉的声音,霄暝猛然回身,那一抹红色闯入眼底,竟惊得他心口抽痛了起来。
“你来了……”想念了许久的人近在眼前,他却只能从嘴里蹦出这三个字。
“殿下找我有事么?”荧惑的唇边蓄着浅浅的笑意,明明是那么甜腻,疏远之感却那么明显。
“我……”霄暝顿了顿,努力而又迅速地整理起思绪,“我只是希望这最后一程,你能陪着我。事后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让你走。可好?”
荧惑的呼吸在阴寒的空气中变得微促,幽幽地回了句“臣妾遵旨”后,便往偏殿去了。一双目光追随而去,霄暝没有听见黑夜中的轻笑声。
直到大殿空旷,漆黑的阴影才缓缓显现。它在地上蠕动着,慢慢探出脚来,然后是四肢,再是躯干,最后是完整的头颅。张开的眼睛如同黑夜一般深邃难懂,眼瞳里倒影着只有他能够看到的凄厉哀号的冤魂和停留在空中的各类躲藏在黑暗中的情绪。
他朝空中闭上眼睛,似乎在品味残留在空气里的冷酷。
“真是有趣呢。”悬坛轻声细语地说着,就好似怕惊扰到哪个不存在的人,“之后的抉择,您又将如何选择呢,霄暝殿下?”
寂静的夜里,东丰的王宫只点亮了很少的几盏灯。当值的宫人们都在打瞌睡,来回巡视的侍卫也少了很多。
“后花园这里晚上来的人不多,所以本来巡逻的人就少,荧惑走后就更少了。”
景瀚宇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个。夜的掩护,加上这里的地利,距离他想要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在这般安静的场面里,就连夜晚该出来的动物也消失无踪,一个苗条的身影在无人的宫殿里穿梭。白色的衣服裹着纤细的躯体,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好像要泛出光来。
景瀚宇在王宫后面的树林里仔细地观察着王宫内的动静,当那个白色的身影在远处隐隐绰绰地出现后,他竟一晃神。
潇然……?
不可能!
旋即否认了突然冒出思想的这个名字,他重新集中思绪,观察着。
“将军?”身边的人向他请示。
“稍安勿躁。”
他要等待最佳的时机——




 ☆、第五十九愿 染血

就好像景瀚宇在等待一样,霄暝也在等待。
他站在东丰的皇家祠堂里,那排列整齐的灵位似乎是一双双的眼睛,在看着他,看着这个年轻的君王如何实现他的野心。
霄暝将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直接不避讳。想到自己曾站立在中景的皇家祠堂里的情形。那时,景唯刚离世,他一如现在这般站立着,与他们对视。那么多双质问的眼睛注视着他,只是……他们真的能够看到什么么?过去?未来?还是现在?
能看到景唯早被“夺命”乱了心智,他杀不杀都已经活不久了?能看到景瀚宇被冤入狱时的绝望和心死,却又不甘的表情?还是能看到中景的大臣们懦弱无能,只求活命?
“你们什么也看不到。”霄暝的声音在回荡,“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改变这个世界,死者只有永远的沉默!
不知为何,霄暝很惆怅,总觉得黑暗阴影不仅笼罩住了景瀚宇,同样也将他笼罩。
“殿下。”
外面有侍卫叫他,霄暝没有回头,他知道身后的人会说些什么。
“景瀚宇和他的部下已经进入我们的陷阱了。”
霄暝的手摆了摆,“再稍微等等。”
他还想再看看月光,安静的月夜,没有嘶嚎和杀戮。可惜天不遂人愿,今天晚上的月亮并不怎么好,不时有乌云遮掩住那洁白的光华。
景瀚宇他们已经接近了目标,借着若隐若现的月光,从这里看过去,整个王宫只有他们正前方的宫殿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景瀚宇不确定那里是哪里,按照计划,他们应该是在通勤阁动手。
风起云散,月色孤清,掩藏着不可见的杀机,清淡得近乎苍白的光芒印证了这场杀戮是如何开始,又是如何结束的……
景瀚宇死死盯着那个从黑暗中显现的身影,金色的衣料在月华之下尤为显眼。不等和身边的死士们打过招呼,他如离弦之箭一般翻墙而出。
“瀚宇!”白啸压低了声音,都来不及拉住他,景瀚宇的人影已经没有了。
“白将军,怎么办?”
白啸蹙紧了眉头,短暂思索。既然如此,那就杀出去吧!
“冲!”
“杀!”
“不要!”走近一些的景瀚宇才发觉有埋伏,他来不及阻止,只听耳边不停刮过“嗖嗖”声,身后便传来一片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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