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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论大小姐的吃法(vip正文完结+5番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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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方冰澈的身体也感觉到了有个火烫的硬东西在抵着她,她不禁脸更红了,在昨晚她认为硬东西是他藏在身上的暗器,不曾想却是男人的那个。
她奇怪的琢磨:他竟然不是天阉,但他为何就没有解释过?
过了片刻,陆天齐舔了下唇,按捺着强烈的**,温柔的说:“你的包袱在树下,把你身上的湿衣裳换掉,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除非你想今晚再在山中睡一觉。”
方冰澈撇了撇嘴,警告自己必须要用不屑对待他的喜怒无常,她踏着浅溪回到岸边,冷哼着他就是魔鬼,时而冷漠可恶,时而又装出一副好像很温和友好的样子。她转念又想:他当然要时而表现的温和,不过是为了打消她的戒备,所图的是盐帮名单。
她发誓,她绝不会让他得逞的!
到了树下,打开包袱,取出一套裙子,她扭头看去,看陆天齐坐在那块大石上背对着这边,就连忙躲在树后,快速的换好了衣裳,穿好了鞋子。
当她看到马时,眼珠子一转,灵光一现,她得意的偷笑。
她拎起包袱慢慢的向马靠近,一边还瞧着陆天齐,他一直没回过头,她放心的跨上马鞍,提起马缰绳,就想要纵马而去。她不相信他能追得上奔跑着的马,与此同时,她还咬牙告诉自己对他这种坏人必须冷漠无情,丢下他在深山中,是为了教训他,让他反省的。
陆天齐可能也没把握追上马,肯定也不愿意要靠步行走出大山。
方冰澈很会骑马的,而这匹马却好像是假马,不管她怎么弄,它始终是纹丝不动。这可把方冰澈急坏了,她侧头提防着陆天齐,庆幸的是他好像什么也没察觉到,可马却一点也不听话,急得她浑身冒汗,马就是不动。
“这件别忘记了。”陆天齐冷不丁的站在她面前了,手里拿着晒干了她的裙子,他身上已穿好了衣裳。
方冰澈气的咬牙,夺过衣裳塞进了包袱里。暗骂着这匹马真跟它的主人一样的可恶。
陆天齐揽着她的腰,将她从马背上抱下,从马鞍袋里取出他的两件衣服,分别各系着她的大腿内侧。
方冰澈刚要挣扎,陆天齐握住了她的腿,仰起头瞧着她道:“除非你希望你大腿的肉全被磨去?”
陆天齐没想到会骑马的她,竟然还有本事把大腿内侧磨得破皮出血,而她却一直也没有抱怨过她受伤了,她一路上抱怨的不过就是他的坏,以及他只顾逃命的懦弱。
方冰澈翻了他一个白眼,警告自己——他此时的关心,并不是出于他的真心,而是要用完好的她跟爹爹换名单。
陆天齐托起她的身子,使她坐在马鞍的前面,再纵身一跃,坐在她的后面,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提起马缰绳,马就朝前奔了起来。
他无意般的道:“它刚出生时,我就亲自照顾它,等它长大了,我又训练它,它熟悉我的气味,它很乖很听话的。”
他跟这匹马的感情自是不用多言。
方冰澈打了一下他的手,冷道:“不准碰我。”
“别再闹了,”陆天齐轻笑了两声,说:“相信在以后,你也会怀念我们共骑一马的时刻。”
方冰澈会怀念吗?她只知道她现在很恨他,还鄙视他,天底下真找不到比他还讨厌的人。
直到天黑了,他们才出了大山。
沿着一条小路,陆天齐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客栈。
他们并没有从客栈的前门进,陆天齐纵马绕到了客栈的后面,摸黑到了马厩,他先跳下马,再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方冰澈拥在怀里,熟悉的拿了一些马料放在马槽里喂马,就抱着方冰澈朝着客栈走去。
途中遇到了负责给客人喂马的马夫,见是陆天齐,拍了拍他的肩。
陆天齐笑了笑。熟门熟路的进了一间客房,将方冰澈放在床上后,点着了烛火,他伫在床旁望着她睡得安详的脸,不由得疼惜。他轻轻的解去绑在她腿上的衣裳,并为她盖好被褥,掖好被角,熄灭了烛火,就掩门出去了。他要去见见老朋友,顺便拿些吃的,以免小猫醒来时饿的慌。
陆天齐刚出去不久,方冰澈就睁开了眼睛,她跳下床,走到门旁,先竖耳听听,见外面很安静,就轻轻的打开门,眼珠子转啊转的,然后悄悄的出了屋。
是的,她要逃出他的控制,先摆脱掉他,再想办法赶往京城,完成爹爹的任务。此时,无疑是好机会。
她见外面是漆黑一片,就没有贸然的到处乱走,以免不巧的迷了路或是跟陆天齐撞到。她朝着有亮光的地方走去,拐了一个弯后,竟是来到了客栈的大堂,她小心的探头视察了一番,真是清静,没瞧见伙计,大堂里只坐着一位青衫年轻人,正吃着花生米和一份切牛肉。
她看着客栈的大门,心中一喜。于是,她又观察了一会,在认为很安全后,就背着手正大光明的走出来,朝客栈的门口快步走去。
“方冰澈。”一个极冷极轻穿透力极强的陌生声音传来。
有人认识她?方冰澈才走到大堂的中间,便就站住了,好奇的瞧了瞧,四周除了那位青衫人,并无他人。她向那位青衫人看去,那人正悠然的用筷子夹着一粒花生放入口中,神情不像是说过话。莫非是幻觉?她咬着唇,继续朝外走着。
“方冰澈。”同样的声音传来。
方冰澈又站住,再次看向青衫人,同时也发现了他也正在看她,用一种毒蛇般的眼神。她一愣,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细细的打量着他。
他的青衫已洗得发白,右手中握着一把长刀,脸上毫无表情,别人看他一眼,准会先被骇到,因为那真是一张被摧残过的畸形的脸。
方冰澈心中一惊,暗忖着一个人的脸这般的丑陋该是多么的可怜,而又转念一想——脸长得丑点没关系,只要事情做的漂亮、心好,就行了。她并不着急往外走,既然有人认识她,她倒要去认识一下这个人,说不定是爹爹在江湖中的朋友,就算不是爹爹的朋友,她很可能也走不出去了,不如坦然的面对。
于是,她上前问:“你叫我?”
“是我。”青衫人冷道,那或许也不算冷,只是一种没有情绪没有感情的声音。
青衫人的手中已多了一幅画,他向画中看了一眼。
方冰澈也看到了画,凑上前瞧了瞧,笑道:“这不是我吗?你看,我可是比画中长得漂亮些。”
青衫人收起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方瑜之女方冰澈。”
“你认识我爹?”方冰澈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崖下电。”
崖下电?好奇怪的名字,方冰澈问:“你是什么人?”
“杀手。”
方冰澈一怔,她不闻江湖事,自然不清楚这个崖下电是职业杀手,冷漠无情却很有原则。
“劫走你的人呢?”他说话的语气始终那样。
“你是准备杀了他?”方冰澈见他握了下手中的大刀。
“我要带走你。”
“他不在,你岂不是很方便就能带走我?”
“我要让他知道是我带走了你,这是我的原则。”崖下电夹起一片肉放在嘴里细嚼着。
“你要带我去哪?”方冰澈摸了摸鼻尖。
“交给一个人。”
“是谁?”
“我只知道他是杭州的一位官员。”他并不隐瞒雇主,这同样是他的原则。
方冰澈咬着唇,杭州?她在杭州可只认识郭忠这么一位大官。忽然她想到了刚才的那幅画,难道是郭启明画的?嗯,一定是的,好你个郭启明,借作画的名义,原来是为了这时用的。
“他付了银两给我。”崖下电没再等她问,就很直接的说了。
是为了盐帮名单!这群坏官!方冰澈问:“多少银两?”
“十两银子。”崖下电的原则就是——他要杀一个人时,会让这个人死得很清楚。
方冰澈惊愕道:“才仅仅是十两银子?”
崖下电没再重复。
“这未免也太便宜了。”方冰澈有些愤愤不平。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闲着,不如就找点事做。
方冰澈咬着唇,眼珠子一转,道:“我给你五十两银子,你就别带走了,怎么样?”
“我一次只接一笔单子。”
可恶,竟然又是个来找麻烦的,怎么就碰不到一个好人相助呢?方冰澈灵机一动,打了个呵欠,道:“你先慢慢吃,我去帮你把劫我的人喊过来。”
她本想趁机溜走的,崖下电说话了:“再敢动一步,你的腿就别想用了。”
他说的很轻很淡,却是极冷,渗入人心的冰凉,使她不由得打个寒颤。
她扬起了下巴,哼道:“你受雇带我去,我若有三长两短,你能交得了差?”
“最多是付二十两违约金。”崖下电说的很坦诚,绝不是威胁她,他从不说谎,杀手也有杀手的职业素养。
方冰澈不相信他会废了她的腿,当然,她不能显得害怕他,免得使他得寸进尺的以为她好欺负,她不屑的翻了他一个白眼,便就迈开脚步朝外走去。
顿时,崖下电已站起身,已拨刀,手握刀柄已划向方冰澈的双脚,他知道用怎样的力道割断一个人的脚筋,他并不需要对任何人心软,他的心早就弄丢了。
陆天齐见方冰澈不在屋中,四处寻找,此时,才刚刚踏进大堂。

☆、第30章 一波又起

方冰澈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是被一阵狂风袭卷起来般;当她惊魂落定时;她已被陆天齐拥在怀中。
她没想到那个杀手真的动刀,更没想到陆天齐的身手这么了得。
当她与陆天齐的目光相遇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奇怪的东西;像是恐惧;那种以为会失去一样东西时所特有的恐惧。
陆天齐轻轻的呼了口气;那一刻他真的很担心,担心自己的速度不够快;而使她受伤。这个调皮的小猫!他差点忘记了她特有的小白痴脑袋。他神色中的恐惧一闪即逝,变得有些不悦。
崖下电已收起刀;冰冷的逼视着方冰澈。
“好;你好的很,”方冰澈独自站稳了,撅着小嘴瞧着陆天齐,如孩子般告状的语气说:“他竟然敢拿刀砍我,你去杀了他。”
陆天齐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向前一步,挡住了崖下电看向方冰澈的视线,逐瞧了一眼崖下电手中的刀,悠然道:“若是别人看到这一幕,应会不解风云江湖的‘闪电刀客’崖下电怎么会对一个弱女子拨刀。”
“你是谁?”崖下电的眸中窜出痛苦的火焰,他压抑在心底的伤疤被揭开了。是的,普天之下,他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男人,另一种是女人。然而,女人只有一个,是那个因他乱了臂的妓女,却已因他而死,就死在他的面前。从此以后,他没再怜香惜玉。
“我叫陆天齐,你肯定没有听说过。”陆天齐泰然的说,神情中毫无冒犯之意。
‘陆天齐’这个名字在江湖中并不响亮,鲜有人听说过。
“你肯定有一种擅长的兵器。”崖下电冷道。
“是的。”
“带上它。”崖下电缓缓的朝外走去。
“若是要动手,就不必大动干戈了,天已黑,是睡觉的时间。”陆天齐立在原地未动,说着还懒洋洋的打个呵欠。
崖下电手握大刀环抱着双臂,被毁了容的脸说不出的扭曲和诡异。
陆天齐笑道:“你也是受人之托……”
崖下电打断了他的话:“是受人之雇。”
陆天齐道:“我知道你很原则。”
崖下电对此并不否认,道:“我要带走她,你肯定没什么意见了。”
陆天齐道:“只有一点建议。”
方冰澈扬着下巴,像崖下电一样环抱双臂,接道:“要带走我,除非你有本事先杀了他。”
之前的每一次,陆天齐岂非都是这样说的?他的那种胜券在握的气势,从方冰澈的口中说出时,反而略显得嚣张。
陆天齐抿嘴一笑,脉脉的看了方冰澈一眼,摸了摸她的脑袋。
崖下电握着刀柄的手已青筋突起,他不喜欢杀人,如果杀人是解决事情最简单的办法,他绝不会手软。杀人对他而言,已成为一种习惯,也是他活着的一种方式,除了杀人,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陆天齐从容的道:“我的一点建议是:请手下留情,推掉这笔单子。”
方冰澈一怔,他是在求和?哼,这个胆小鬼!真丢人!
崖下电冷道:“我跟你没有任何交情,没必要接受你的建议。”
“有,有一点小交情。”陆天齐说着,从腰间取出一片玻璃,晃了一下,玻璃上折射着烛光,闪过崖下电的眼睛。
崖下电的眉头一皱。
陆天齐收起了玻璃片,和气的道:“不知道这点小交情,能不能使你改变主意?”
“那天是你?”何止是一点小交情,那天在树林间,崖下电遇到了一个很强的对手,在两个交锋时,若不是突然有道光闪过对手的眼睛,使对手的剑刺偏,崖下电已死在剑下。
“我恰好经过。”陆天齐说的很平常。
崖下电没再说什么,大步的离开了,他虽然有原则,也知道怎样对待救命恩人。
“他真的走了?”方冰澈探头看向门外,诧异的喃喃自语。
“你不是应该在屋中睡觉?”陆天齐板起了脸。还好遇到的是崖下电,也还好他及时找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是不是需要给她点教训?是不是应该硬起心肠?
“我饿了,出来找吃的。”方冰澈解释道。她当然不能说她是要逃,既然这次没逃成,只好下次再找机会了。
“坐下,我正好也很饿。”陆天齐指着一张桌子,他好像相信了她的话。
不知何时,客栈的伙计出来了,陆天齐跟伙计点了几道菜。
方冰澈坐在桌边,手托着下巴,瞪着眼睛瞧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一块玻璃就能赶走那个人,难道那块玻璃就跟他的铁血门的令牌一样,那个人是被吓走的?
陆天齐坐在她对面,瞟了眼她撅起的嘴,忽然笑道:“你是不是开始崇拜我了?”
方冰澈哼的一声,不屑的道:“你不需要提醒我你好像救了我似的。”
陆天齐道:“你也不用承认确实是我救了你。”
“那是你自愿的,我又没有求你。”方冰澈撇了撇嘴,大声的道。她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的腿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擅自想逃,谁让她运气差了点,她就不信每次运气都这么差。
“我是没指望你会良心发出的说声谢谢。”陆天齐长长的叹气道。
方冰澈咬着唇,冷笑道:“你少装!我如果有意外,你就没法用我向我爹换盐帮名单。”
“你真聪明。”陆天齐淡淡地道:“像你这么聪明的大小姐,就是被人杀了恐怕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那跟你也没有半点关系。”方冰澈越想越气,见伙计将一盘菜端上来,拿起筷子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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