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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婆婆讲的鬼故事-朝夕黄泉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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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体
她恍恍惚惚,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两个声音,无法挣脱。
前几天她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人在跟她说话,声音轻飘飘的,她在梦里觉得很害怕,想摆脱那个声音。
梦醒了,她想上厕所,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摇摇晃晃的走到厕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头发散乱的盖在脸上。上厕所的时候她有种坐到什么东西的感觉,只觉身体一紧,打了个哆嗦。
自此她便每日都像在梦游一般,神情恍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直至那天,她想她也许是遇到什么脏东西 ,因为镜子里的自己身体里似乎有另一个透明的人在晃动,她的脸时而与自己的脸重叠。
她的心不由自己掌控,她六神无主,用佛像之类的毫无用处。她拉紧窗帘,躲在角落,低声哭泣。心底却涌现出另一个声音在跟她对话,是梦中的声音,无法摆脱。
最终她想到了死,并付诸行动,合上眼的那一刻,她嘴角挂着笑,想终于结束了。
却不想在灵魂抽离的时候,另一个女人的灵魂背靠背的紧贴着她,像连体婴儿,二人再也无法分离。
遗弃
她有一个非常爱她的男朋友,对她的要求千依百顺,但是最近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幸福来得太不真实。
无数个夜里她从梦中惊醒,汗津津的坐起来,男朋友把她甩了,她伤心欲绝。又有许多夜里她是哭醒的,她没有安全感。
后来他俩同居了,只有时时刻刻在他身边,她才有安全感。一天夜里她又做了那个梦,男朋友拎着她将她扔出门外,像丢一件恶心的垃圾。她醒了看见男朋友正看着她,那眼神有些熟悉,却又令人发毛。
几个月过去了,她越来越依赖男朋友,噩梦也做的越来越频繁,她终于忍不住告诉了她男朋友自己的梦。
男朋友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盯着她,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淡淡的说:“是么?”
后来她在家忽然发现一些照片,是一些尘封的记忆,她自己都快忘记了,是一只仓鼠,自己悉心照顾多时的仓鼠,每天看着它玩,跟它说话。后来她又迷其它宠物,仓鼠被她无情的放在垃圾桶旁,不知所踪。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盯着自己的眼神,像极了最后把仓鼠放在垃圾桶边,仓鼠盯着自己的眼神,也许它并没有盯着自己,但是她心里总是藏着那一双眼睛。
回忆完她回头发现男朋友正站在自己身后,冷冷的盯着自己,随即冷冰冰的说道:“我们分手吧。”
她顿时乱了方寸,身上止不住的抖,她哭泣,哀求,都没有办法,如梦里那样,男朋友的力气大得惊人,她被拎了起来,毫不留情的扔到垃圾箱旁,小区里的人满脸嘲弄,细碎的说着闲话,还有人将这段视频放到网上。
她没有钱,没有房子,一无所有,后来她再也没见过男友,他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了。
猎杀
我是一个猎杀者,游走于城市之间,藏匿自己的身份,肃清猎物。她叫珍妮,是我的搭档,也是跟我在一起最久的搭档。
我们的猎物是一种可以随时变换身份的食脑者,它们躲在人群中,出现在阴暗的角落,在哪分食人脑,获取他们的信息,然后伪装成那些被吃掉的人。
它们善于伪装,容貌,记忆,性格,一切都可以。残暴的一面只有它们自己知道。
猎杀者也很难将这些狡猾的家伙分辨出来,唯有等到最后它们伸出尖利的爪牙那一刻,它们的眼睛会变成贪婪的红色,晶莹透明的血红色。
我跟我的拍档是今年的猎杀之王,也就是今年我打算跟珍妮结婚了,我们在一起搭档了五年,朝夕相处,无数次化险为夷救过对方。
结婚当晚,我搂着她,想着退休的事,想着我这辈子的幸福。
在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光,我看到她眼中那一抹红色,晶莹透明的血红色,这是它们贪婪的标志。
枪声响起,我的手在颤抖。它变成了它最原始的摸样,尖锐的爪牙,血红的眼睛,棕色的毛发。而珍妮再也不可能出现了。
我呆呆的望着地上的尸体,抑制不住的跪在地上,为什么不骗我一辈子呢。
以后我又有了新的搭档,我跟上面说我只要男的搭档。
暴雪
风卷着雪在道路上肆虐,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道路能见度很低,偶尔能见到一辆车急匆匆的从路上开过去,生怕被困在雪地里。
雪才刚开始下,就已经下的这么大了,天色渐渐昏暗,一辆大巴载着满车的乘客不免有些着急,要照这个势头下下去,恐怕夜里会被困住。
司机正有些不耐烦的开着,忽然发现路边有人满身是雪的向车招手,这种天气,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了车。
是个女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脸上还有结了冰的血迹,脸跟手都冻的像要裂开一般,红通通的。让上了车,司机问她出了啥事。
她哆哆嗦嗦的说有人要杀她,快带她去警察局。遇上了这种麻烦事儿,司机跟乘客也只能认了。司机给她找了地方让她先凑合着坐下。
一路上大家都好奇出了什么事情,不免询问,她只说:“疯了,疯了,他疯了,杀了所有人。”
大家正猜测出了什么事,车哧的一声,向一边摆动了起来,车上的人都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向一边倾斜。车没一会儿便斜在了路边。
司机皱了皱眉,骂了声脏话,便下车去查看了。过了好一会儿,司机也没回来,风从驾驶室呼呼的灌了进来。大家骚动了起来。
两个男乘客也下车了,走到车尾,并没有看见司机。
陆续有乘客下车,但他们都没回来,车上的人坐不住了,后上来的女人,显得很镇定,她扫了眼车里剩下的乘客。忽然一个陌生男人上了车,手里握着一把沾满血的长斧子。乘客马上惊呼起来,莫不是就是那个杀光所有人的疯子。
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在那女人身上,女人并没有害怕,从她那破烂的衣服里抽出一把短刀。眼睛里竟是残暴的杀戮之气。
没多久,车上的人就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男人将他们的财务洗劫一空,换上司机的衣服,女人将尸体用雪水稍微处理了一下,在座位上摆放整齐,两人便开着这辆载满死人的车在雪天继续赶路了。

她叫苏静,生长在西北这片荒凉的土地上,水在那里可是很宝贵的资源。她的父母很迷信,一个算命的说,她天生水命,待在水少的地方必有后福,若在水多的地方便活不过二十岁。
就因为算命的一句话,迷信的父母将她带到这缺水的大西北,而她大小也就平平安安的,转眼也就二十好几了。
那一年还是夏天的时候,苏静在外面玩的一身臭汗,回家洗澡。那一天天气格外的热,干查查的戈壁滩,加上烈日当头,苏静到家感觉自己快要中暑了。
站在淋浴器下,苏静感觉自己一下活了过来,洗了好久都不愿出来。
自那以后,苏静变得离不开水了,每天要喝很多水,都觉得渴。她的皮肤开始渐渐发胀,像装了水的气球,皮肤似乎一戳就能漏出水来。开始这状况并不明显,她只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水有些水肿,可后来就严重了,她开始大量排汗,那汗淅淅沥沥的从毛孔里渗出来,衣服都能浸湿。
别说苏静,就连她父母也慌了神,带着她四处求医也不得解,医生只说她细胞含水量高于常人,但医治方法现在还没有。
苏静不能上班,不能出门,那也不能去,因为她脚下永远是湿乎乎的一片,有时候连耳朵里也能流出一股水。
一天晚上,苏静梦见一个淡蓝色身体几乎透明的小妖怪跟她说:“你怎么还在沉睡,还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这小妖怪唤了她好几声,她猛的醒了,她想起父母说的那个算命的,她要去找那人。
父母自打听了那算命的话便千里迢迢的从南方搬到西北,这下可好,闺女吵着闹着要回去找什么算命的。老两口也只能一路陪同着去了。
苏静的妈妈总觉得自己就快要失去这个女儿了,兴许这真不是自己应得的女儿。原来,苏静妈妈总是不得孩子,四处寻医,拜佛,都没用。一日去了一山头,那里有座冷清的寺院,里面的和尚说寺外有条求子河,若是喝了河里的水,心诚便可得子。
她尝试了,真有了孩子,还了愿,满心欢喜。苏静出生的时候,她瞅着苏静白嫩的几乎通透的小身体高兴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她格外珍惜这个女儿,所以对算命的话格外的在乎。
现如今,女儿得了怪病,怕是要回去了吧,她想着眼角淌下几滴泪。
夫妇俩没有带苏静去找什么算命的,他俩知道这事儿的根源,带她去了那条求子河。当年的和尚也年近半百了,却还认得出夫妇俩,只说:“缘尽终须放手。”
一家三口在寺院里住了下来,夫妇俩每天烧香拜佛,希望留住女儿。但是一天夜里苏静不见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在地上只有一滩水渍。
她托梦给父母,不再是人的样子,回归了她本真的摸样,蓝色几乎透明的,小龙的形状。她说:“谢谢父母这些年的养育,我本是河神之女,那日我与众妖出来嬉戏,也算我们之间有缘,所以我满足你求子的愿望。但今日河神召唤,我必须得回去了。”小龙在他们面前转了几圈便消失了。
夫妇俩醒来,满脸泪痕。从此在这庙里当了长久的香客,最后这样了此一生。
夜路
她叫李珊珊,长年倒班工作,晚上下了小夜班回家,路上冷冷清清的。她胆子也算大,经常插着耳机就这么回去了。偶尔遇到小区里巡夜的,还能打个招呼,也算认识。
又是一天下了小夜班,她独自走在路上,路灯冷冷清清的亮着,一辆黑色的小车不知从哪拐了出来,慢慢的跟在她身后。最后停在她脚边,缓缓的摇下了车窗,她不怕鬼怪,但对晚上不怀好意的人格外敏感,机警的她赶忙掏出手机,大声说道:“哥我马上到家了,快下来接我。”
车里的人听她这么一说便又慢悠悠的开走了。她松一口气,赶紧三步并两步跑上了楼。
在她上楼之后那辆黑色小车又缓缓的从另一个路口开了过来,在她楼下停了很久。
李珊珊回到家不敢马上开灯,她怕那人没有离开,知道她家住哪。她往窗外看,果然楼下停着那辆黑色小车。
第二天,她出门的时候正遇到巡夜人下班收拾东西,她跟他反应了这事,那人让她放心,晚上会送她平安回家。
晚上,依旧冷清的路上,李珊珊没了听歌的心情,警惕的注视着四周,手里紧紧的握着电话。她进了小区,巡夜的果真在那等着她,她松一口气,冲巡夜人笑笑,两人便肩并肩向小区里面走去。
那辆黑色小车又不知何时慢慢的从别的地方拐了出来,她心里一紧,赶忙拽了拽身边的巡夜人。巡夜人让她不要紧张,并说要跟值班室联系,让他们派人过来查车。鬼故事QQ525 898 496
李珊珊稍微放松了一下心情,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这时黑色小车停在了李珊珊身边,李珊珊向巡夜人身边靠了靠。巡夜人忽然紧紧抓住李珊珊的胳膊,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车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人男人长得跟巡夜人一模一样,他冲巡夜人裂开嘴一笑,李珊珊一下慌了神,到底之前自己遇见的巡夜人是谁,身边的又是谁,他俩是一对让人无法分辨的双胞胎,李珊珊来不及呼救,便被巡夜人一把捂住嘴拖入车内。
自此李珊珊再也没在小区出现过,她彻底的失踪了。而那个巡夜人依旧如常的在小区里巡夜,偶尔也会“热心”的帮助一些晚归的女生。
冥河
“冥河啊,冥河,找寻我的爱人啊,但是千人一面,千人一面。”一个穿着仿古长袍的男子,脸上遮着一顶破旧的帽子,躺在摇椅上,口中念叨着这句话。
他叫顺子,是古董铺子的老板,总是用帽子遮着自己的脸,躺在摇椅上,口里也总是念叨着那句话。铺子里的古玩没啥稀奇的,来找他的人大多是循着这句话来的。
这不一个年轻小伙,在古董铺子间张望,不像买家,像是在找什么人。顺子知道自己的买卖来了。
年轻人走过顺子的铺子,看了眼躺在摇椅上的顺子,没放在心上,他跟这古玩街上许多故弄玄虚的老板一样,一身古旧的打扮,像是很有货一样,但是一扫店里基本都是些是荒货。所谓荒货就是专门走街串巷,下农村,到处拾荒收购来的古玩。这部分荒货是市场的主流,但鱼目混珠,真假掺办。还有好些蒙人的新货,也就是假古玩,现代仿造品。
他正要离开,顺子口中慢慢的吐出那句话,年轻人脸色一变,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他,然后四下打量了下,走到顺子身边,耳语道:“我要过河。”
这过河便是过冥河,冥河乃是冥界的入口,有多少人在冥河迷失方向,到不了冥界,只能在冥河漂流,做孤魂。顺子用那干巴巴的手支起帽子,透过帽檐露出的那点儿缝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白净的年轻人。
年轻人长得不赖,瞅着像个斯文的学生,但透着股韧劲儿。顺子张嘴毫不避讳的问道:“你能给的起多少?“
年轻人伸出一只手,比划着五。
“五万?”
“五十万。”
顺子坐起来,将脸上扣的帽子拿开,露出一张干瘪的脸,还有一双鸳鸯眼,一只是正常人的眼睛,另一只是诡异的灰绿色。眼睛里似乎有绿色的火光再闪一般。他咂咂嘴,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灰黑的牙,跟年轻人说:“请里屋说话。”
遂让店里的伙计关了张,领着年轻人向里屋走去。
进了里屋,顺子说道:“进了冥河,很容易迷路,若是十个时辰之内你都回不来,那你可就再也回不来了。你可是去找人?”
“找我的未婚妻,她托梦给我说她被困在了冥河,日夜漂流,无法轮回。我必须去帮她找到冥界入口。”
顺子皱着眉,“找人?你可知道冥界的亡灵都是千人一面。想找人,谈何容易,年轻人我估计你这趟是有去无回了。不过,如果你肯再多加五十万,我倒是可以给你做个冥河的引路人。”
年轻人皱了皱眉,二话不说,拿出支票开了一百万。顺子满脸堆笑,说:“明天夜里十二点准时在我店里见。”
第二天,夜里十二点,年轻人准时出现在顺子的店口。顺子的眼睛绿的更诡异了,里面的火焰一跳一跳的,显得很活跃。
顺子从屋里取出一个古旧的盒子,里面又跟红线,上面挂着两个八角铜铃,上面印着符咒,铃铛是摇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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