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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太子缺德,妃常辣-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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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质的阴冷。

    薄久夜却无声的扯唇笑了,“降服不了,那便毁、之。”

    这个世上从来只有两种人,一个是同道中人,一个则是背道而驰的……敌人。

    很不巧,刚走出薄家大门的魇也这么认为,并且,还说了同样的话。

    “不忠的狗,就该人道毁灭。”

    唯一不同的是,我们魇先生说话还是那么有特点,总是比旁人说的比较嚣张点,比较毒舌点。

    一旁伺候他上马车的老伯嘴角不断的抽搐,“爷您就不能悠着点儿吗,啊?这是在薄家,在薄丞相的地盘上,不是咱东宫,要不是属下叫住您,您八成就得和他同归于尽了知不知道!”

    他的武功是不高,没办法感应刚才薄家前院的花厅里到底蛰伏了多少的杀手和影卫,但是那种无形的杀意即便没有武功那也是能真切的感应到的!

    薄家到底是几百年的大家族了,一直位居在大燕六大世家之首,要是没有深不可测的能力,能屹立不倒这么些年?

    薄家这些子嗣都能如此安安全全的繁盛,从来不会被仇家所害?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大功臣,待会儿爷赏你一个大红包。”魇对他整天的叨叨,已经听得快不厌其烦了。

    “……”老伯一脸伤感委屈的瞧着魇,好像自己衷心的自尊心,受到了大大的伤害。

    然而很快,老伯突然变脸,凑到了魇的身边坐下,嘿嘿一笑,“爷准备包多大的?十万还是百万呐?”

    “……”这回换魇无语了。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在主仆俩互相调侃下,变得轻松了起来。

    听着车厢下,马车轮子咕噜咕噜的滚动声,魇疲惫的往身后软绵绵的靠枕上一靠。

    多日的兴修堤坝,又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回来,连觉都没有睡好一个。

    又赶到薄家,与薄久夜这样一番劳心劳神的争锋相对,确实是身心俱疲。

    “多少银子你小子都可以提,不过在此前提……你得为爷把一件事办妥了。”魇沉沉闭上了双眼,嗓音有些沙了。

    老伯很有眼色的赶紧给他老人家捶腿,“爷请说。”

    “把薄久夜这次治好了京都百姓瘟疫一事,让人全都传扬到各洲各郡县去,让大燕的所有老百姓,都好好了解了解我们大燕第一栋梁是何等的品行,不好好的歌功颂德一番,不是太对不起我们薄丞相近日为瘟疫一事的连番操劳?”

    老伯清楚的看见了自家主子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殿下……的意思是?”

    不待魇回答,老伯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似地,双眼一亮,“捧杀!”

    他居然都没想到,殿下当初布下瘟疫这盘棋,还让薄相接管了治疗瘟疫一事,只是为了威胁薄相做交易,得偿所愿娶到云姑娘,还逼走云姑娘弟。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招!

    啧,瘟疫这盘棋看似简单,却是一环套一环,一箭多雕,真不愧是他的主子!

    “是时候,也让父皇好好看看,他最信任的寵臣,是头怎样的狼。”魇嘴角一翘,双眼微微睁开了两条缝,那碧青的眸光泄露而出,竟是那样的妖魅。

    “自古皇帝最忌讳的,莫过于臣子功高盖主,殿下这招真是高啊!”老伯是由衷的奉迎,可话一说完,他又一张老脸皱成了包子,“可是爷,这样利用皇帝陛下,真的好吗?”

    “爷不过是帮咱们薄丞相一把,让他早点实现流芳千古受万千百姓敬仰的美好愿望,难道做错了?”魇的口吻很是轻描淡写,其中,甚至还夹杂点那么无辜的意味。

    “是是,殿下说的是,咱们是该好好的帮帮薄相……”老伯是听得冷汗直冒,哭笑不得的觉得自家主子真是越来越有云姑娘的德行了。

    一想起这个人,老伯就笑不出来了,为主子捶腿的动作都顿了住,“可是殿下,您真的就这么放任云姑娘在江陵,万一她不……”

    说到这里,老伯已经不敢把话继续说下去了,眼睛都不敢去看主子的眼睛。

    没想到,魇却并没有老伯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反倒还笑了起来。

    “她啊,不会不回来的。”魇说的十分笃定。

    “为什么?”老伯好奇的反问。

    “刚才薄久夜的话你也听见了,他可答应的很清楚,十天后,会让爷见到她的。”魇偏了偏头,目光穿过被夜风撩起的车窗帘子,赏着外面已经升起的明月。

    “爷信?”老伯反正不信,当然,他是不信主子会这么轻易相信薄久夜。

    “为什么不信?”魇失笑反问,碧青的一双眸子,在挥洒进来的斑驳月光中,潋滟婉转着,“放心吧,他不会撒谎,他也不敢撒谎。”

    魇虽然说的有点狂,但是却说的半点不错。

    因为只有他和薄久夜彼此最清楚,他薄久夜若是想耍他魇,那么今天这场没有打起来的战火,依然会死灰复燃。

    到时候,到底是他薄久夜死伤的厉害,还是他魇惨败的厉害,就不是谁能说得清的了。

    反正,死伤始终在所难免,搞不好两人的私人恩怨还会波及旁边的人,譬如无辜的老百姓之类。

    到时候,哪怕就是他薄久夜赢了,那也同样难辞其咎。

    薄久夜既注重薄家家族中人,更注重自己在百姓中的声望,而以上那些后果都不会是薄久夜想要的。

    既如此,他薄久夜还有什么理由要欺骗他魇?

    而他魇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那个胆大包天,连知会都不知会他一声,就敢玩消失的女人,做好严惩她的准备。

    *

    此刻远在北方沂州的潼阳,被人誉为小天山的桑雪山中。

    毫无星月的夜空下,无边无垠一片冰天雪地的桑雪山,依然明亮的犹如白昼。

    但见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巅平地上,一抹紫色残影在平地上掠过,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蓦地,紫色残影突然骤停在平地中心。(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她不按常理出牌

    (全本小说网,。)

    毫无星月的夜空下,无边无垠一片冰天雪地的桑雪山,依然明亮的犹如白昼。

    但见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巅平地上,一抹紫色残影在平地上掠过,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蓦地,紫色残影突然骤停在平地中心撄。

    纷飞的鹅毛大雪下,这才依稀看清,原来这紫色影子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模样极其妩媚的男子偿。

    但见男子轻吸了一口空气,面上立现狐疑之色,“奇怪,血腥味在这里就断掉了,可四下没有可供藏纳的地方,那人究竟是去了哪里……”

    说说着,男子陷入了沉思,带着深色赤红的眼眸眯了起来,眼睛顿时变得媚眼如丝起来,从左眼角开到左脸上的大片红色胎记,就像一摞娇媚的琼花,正在白茫茫的飞雪中绽放。

    彼时,男子却没有发现,在他脚后方,正有什么东西在朝他悄无声息的靠近着。

    但是,那东西几乎已经和地上的白雪融为了一体,雪白的一团根本让人看不清楚,完全会模糊了人的视线。

    就在那团雪白的东西游弋到了男子的脚下后,那团白色的东西里突然出现一把银黑色匕首,刀刃又快又准,就像从后方割开人的喉咙一样,那把匕首从男子脚后跟绕道前方的脚脖子,将男子的脚脖子一直割开到了脚后跟!

    男子顿时一声闷哼,捂着那只被割伤的右脚,扑通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满地的白雪,瞬间被男子脚上喷出的大片血迹染红,甚至还被蒸腾出阵阵的白烟,显然是鲜血的温度融化了不少的冰雪。

    在男子倒地的刹那,适才从他后方逼近偷袭的那团白色东西突然平地跃起,原来是一个穿着一身雪狐皮衣的人!

    这人并没有给男子任何喘息的机会,手持一双匕首就开始在男子的身上刺了过去,招式一点也不花俏,招招直逼目标,一点时间都没有浪费。

    总共四刀,以刁钻的切割角度,两刀分别往男子手腕侧内割开,一刀又割在了男子的左脚后跟和脚脖子,而最后一刀,则是男子纤长的脖子。

    但是,这最后一刀,这人并没有割下去。

    “你输了。”

    声音冷酷无情,嗓音有些干涩,也有些暗哑,但是却能听得出,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此番,这女子是绕在了男子的背后,贴在男子的背上,左手上还低着热血的匕首,正一动不动的抵在男子的脖子上。

    但见女子说话间,渐渐抬起一张脸,娇柔的,俏丽的,却是苍白的,且脸上,都是干的,新鲜的,还有半干的鲜血沾染。

    独有她那双干净的眼睛,明亮的,犀利的,却又漂亮的,像刚淬炼出的琥珀石。

    但是,却充满了野-性的,危险的气息,像豹子的眼睛一样。

    男子双腿双手已经被废,根本不能再动弹,只能紧咬着牙,大口大口的喘息,试图用这种来缓解自己的一点痛苦。

    “为什么……不杀了我。”

    男子这句问话,问的有些咬牙切齿。

    对方就像戏弄他一样,明明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将他致命,却只是废了他,这对于一个杀手来讲,是比死还不如的莫大羞-辱!

    而他之所以问,那是他想知道,这场本来是你死我活的杀戮,为什么对方偏偏要这样对待自己。

    是自己的仇家,亦或是,只是对方的恶趣味?

    就像老话说的,死,也该死个明白。

    “因为我要告诉你,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了。”

    女子的话很嚣张,很自以为是,不像是回答,更像是宣布。

    自然却换来了男子的不屑冷笑,“成王败寇,想要我做你的俘虏,那你能得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说着,男子就要将嘴紧紧一抿,这是要咬舌自-尽。

    “咬舌可是很痛的,要咬断半条舌头并不那么容易,若是咬的要断不断,肉乎乎一坨连着骨头带着筋的耷拉在嘴巴里,啧,想想都觉得刺-激。不过话说两天都没吃东西了,正好,下山找个馆子来份凉拌猪舌吃吃。”

    女子没有阻止男子要咬舌自-尽的举动,反而边悠然自得的收起自己刀子,边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话。

    就好像干完了活的屠夫,正准备找食儿果腹去。

    她是说的悠闲自在,可听她这话的男子却悠哉不起来,那一张漂亮妩媚的脸蛋,刷的一下,立刻就比刚才又白了三分,惨白惨白的就像纸一样。

    最后终于是没忍住,一阵翻江倒海的干呕。

    幸好他也是好几天没吃东西,并没有呕出什么东西来,所以并没有很难看,一点也没影响他那张脸蛋的美感。

    反倒少了许多刚才浑身戾气杀气的气息,添了几分柔弱的我见犹怜。

    女子闲闲的欣赏了一眼,啧了一声,“唉,美人儿就是美人儿,老天就是偏心,难怪有人说美人挖鼻孔都比丑女笑的还要美,真是天道不公呐。”

    这个美男,大概是她见过某个妖孽以后这么久,发现的第一个与妖孽不相上下的美男胚子了。

    “你……呕……”大概是挖鼻孔这样肮脏的构想又让男子浮想联翩了,吐的更厉害了。

    “真是个小可怜。”

    摇了摇头,女子好心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一朵黑梅花的帕子,随手往男子身上一扔,“放心吧,你的手脚筋脉还在,不过就是割破了你的静脉,流了过多的血才会产生了无力感,让你错觉的以为是手脚筋脉被废。所以待会血止住了,你就擦擦赶紧下山吧,别让其它人把你捡漏杀了。”

    说着女子转了身,边往山下走,边说道:“不管你想不想,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你,依然是血杀宗的宗主。”

    男子完全愣住了,好像女子说的话对他震慑很大,“你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我需要你。”女子头也不回的回答,口吻很是理所当然。

    这明明是句简单的理由,但是男子在听后,整个人都似受到了震撼,呆了,瞳孔在不断的收缩。

    杀手其实是很悲哀的职业,只是主子呼来喝去的棋子,从小被训练的像是木头人,有用则被重用,没用则被主子杀死,活的倒不如阿猫阿狗,但他们又没有选择。

    除了主子以外的人,不是想杀死他们,就是害怕他们,大概从来不会有人会说这样的话。

    即便这句话,那么的单薄。

    人活一世,孤独终老最可怜,而活的最开心满足的时候,就是被人需要,和需要依靠别人。

    这两类无论是放在哪一类情感里,哪一类职业里,都是如此。

    所以说,这个像木头人活到现在的杀手男子此刻心里,涌起了一股从未有的满足感。

    这是一种无法言语形容的陌生情愫,他不知道怎么表达,但他觉得很舒服,很快乐,从未有过的。

    “你……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男子无法想清楚弄明白这种感觉,只能遵循自己下意识想做的。

    女子脚下的步子一顿,转过了头,挑眉看向了男子,“你现在就想帮我?”

    男子没有踌躇的点头。

    “除了鬼杀宗,其它五宗你随便挑随便选,带人去灭宗也好收服也好,总之把这场七杀争夺战的水搅得越浑越好。”女子笑靥如花,隐约露出洁白的牙齿,“事先最好伪装一下,扮成其它宗派的人去干,知道没?”

    “为什么?”男子又愣了,“这似乎不妥吧?”

    “我就是要打破游戏规则,让其他人狗咬狗,杀得七零八落片甲不留最好,以后杀门只能有我的宗派存在,以我宗派为尊。”女子说的轻描淡写的。

    她那样子,好像不是在说杀人这类残忍血腥的问题,而是在问这里的风景美不美。

    可听在耳朵里的男子,却惊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只鸡蛋。

    大概他这半辈子,杀了无数人,干了无数坏事,还真就从来没碰见过一个比这个看似还像少女的女子……

    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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