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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雁回-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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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妥协。
母女俩刚走出房间,就见云平昭正迎面走来。她们急忙上前。
云平昭看到许氏,略略有些惊讶。他远远跟着许氏的车子而来,他以为妻子一定会避而不见,或者在女儿面前痛斥他几句。
“父亲,儿女已经好久没见过您和母亲了,不如女儿吩咐厨房加几个菜,我们一起用了午膳,我再与你细说那件事。”
云平昭没有应诺,只是用眼角地余光望了一眼许氏。许氏虽然不情愿,但为了能回家防着二房,她对着女儿说:“家里事多,你们先去说正事,我去吩咐厨房。”
听她言下之意竟有愿意回家的意思,云平昭原本的不满立马消失了大半,但还是确认道:“这样也好,否则马车行得慢,天黑也进不了城。”说罢,见许氏并不反驳,这才转头对云居雁说:“我们去书房再说。”
书房内,云居雁把庄子里的境况,沈子寒的承诺叙述了一遍,最后细细讲述着自己的担心,有关军情地图的由来,有关赵大宏的背景。关于沈君昊的书信,她相信自己收到八百里加急这种事,她的父母当然早就知道了。她没有向云平昭交代信上的内容,但告诉了他,沈君昊之所以知道马场的传闻,一定是有人在庄子里监视她,然后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告诉了沈君昊。
同云居雁一样,云平昭也不认为是沈君昊派人监视她。不过他也说不清是谁在监视庄子,只是告诉女儿他会问一问沈君昊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父女俩大约说了一个多时辰,许氏派了丫鬟叫他们出去吃饭。云居雁虽然很想单独与父母吃饭,但最后还是叫了云雨桐一起。席间她如实告诉云平昭,葡萄园与遣人的事都是云雨桐帮她处理的。云平昭虽没有说什么,但赞许地点了点头。顷刻间云雨桐的脸上染上红晕,喃喃着说云居雁又给她买衣服,又为她准备胭脂水粉,待她极好什么的。
午饭过后,许氏把云居雁拉至一旁,问她为何让鞠萍传话,要求她下令把云雨桐拘在庄子内,又为何与云雨桐走得这么近。
云居雁看到云平昭正准备回府事宜,她并不回答母亲的问题,反而高声请求:“母亲,我知道鞠萍姐姐是迟早都要还给您的,不如您现在就再赏我一个丫鬟吧。我的要求不高,只要长得清秀些,略懂琴棋书画就成。”她拉着母亲的衣袖,一副讨巧卖乖的模样。
对女儿,许氏哪会吝啬一个丫鬟。她指着春芽说:“你看她如何?这可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了。”
“春芽姐姐做事细致妥帖,当然是最好的,可我想要一个能陪我弹琴画画的。”云居雁不依不饶拉着许氏。
做丫鬟的,哪会学什么琴棋书画。许氏没想到适合的人选,随口说:“这事也不急在一时,等你回家以后,我让人牙子找适合的给你选。”
云居雁失望地嘟起嘴,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父亲。
第77章在意
晚点还有一章
午饭的时候,云居雁已经从鞠萍那里知道,父亲是紧随着母亲出府的,一路上远远跟着,似护送一般。作为女儿,她不能插手父母的房内事,但至少不能让他们带着怨气回家。
前世她认同母亲的想法,觉得通房、姨娘就是一个物件,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她相信母亲一开始接受了易姨娘,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想法。经历了玉锁怀孕,云惜柔为妾,看多了现代人执子之手,两情相悦的美好画面,她绝不容许其他女人插在她的父母中间。
值得庆幸的,她相信父亲是喜欢母亲的,不然他们的房间不会依然挂着母亲的画像,而她母亲的那些不满,应该只是因为太在意了。
云平昭看女儿一脸失望地看着自己,以为妻子又说了什么。他走过去,刚想开口,就听云居雁说:“父亲,祖父命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我实在无聊。抚琴虽会弹琴,可画技就差得远了。我想让母亲帮我寻个略懂琴棋书画的丫鬟,可母亲却说,要等我回家之后再慢慢选。”
许氏一听到“琴棋书画”、“丫鬟”就生气,没注意到女儿的反常,只是冷着脸别过头去。云平昭却是看到了云居雁正对着自己笑,两只眼睛仿佛在说:父亲,我已经给了你台阶了,你还不赶紧下来?
云平昭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说心里话,昨日他是真有些恼了许氏。他不过是听到有人弹琴,多听了一会,驻足看了一眼而已。她便说那些收不收房之类的话。他自觉这么多年,没一处对不住她的,可她却动不动就发脾气,全没有以前的明媚爽朗。再说家里那么多事,她却一甩手,说走就走,出门也不多带些护卫,怎能让他不生气。
“父亲!”云居雁抬头,用期盼的目光望着云平昭,撒娇道:“您就替我向母亲说说情吧。母亲一向最尊重您的意见。”
一听“尊重”。许氏脸上的怒意更甚。昨日她决意来庄子小住,就是因为丈夫怒气冲冲地对她说:“既然你那么想要这个贤名,我就尊重你的意思,索性抬了她做姨娘。”一个来路不明的丫鬟,他一开口就是姨娘。可见他早就被美色所惑。
许氏越想越气,若不是为了女儿,她必须回去防着二房。若不是父母早逝,她真想带着女儿回娘家,眼不见为净。
眼见着母亲快要发作,云居雁不禁有些焦急。扯了扯云平昭的衣袖,朝着许氏努了努嘴。“父亲。您就替我说句好话吧!”她哀声恳求着,暗暗祈祷着自己不会弄巧成拙。
云平昭已然明白了女儿的意图,心中甚是羞愧。他尴尬地轻咳一声,沉声说:“不过是个丫鬟,也不用那么麻烦去外面找,我看就那个柳易吧。回去之后你找人教教她规矩。”
听到“柳易”这个名字,云居雁轻轻吁了一口气。
许氏听闻丈夫的话,忘了生气,错愕地回头看他。他们这样的人家,做父亲的是绝不可能把女儿身边的丫鬟收房的。难道他真没有看上那丫鬟?
云平昭看到妻子的目光。气恼地转头。他恨这种不信任与探究。甚至觉得这样的表情让美丽的她变得面目可憎。
云居雁看父母的表现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她知母亲最是心软。现在父亲已经表明立场了,只要再给他们机会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事情就算过去了。她接着云平昭的话说:“父亲。她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以前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她是你父亲在街上救回来的孤女。”许氏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屑,但态度已经软化了不少。
云居雁见识过那个女人的手段。她可不信这样的巧合。问道:“既然是救回来,怎么又成了丫鬟?”
云平昭与许氏谁也没有回答。云平昭走至一旁,唤来自己的随从说话。此刻许氏也发现了女儿根本就是故意的。她轻轻捏了捏云居雁的鼻子,假作生气地说:“原来你把鞠萍带来,就是为了打听家里的事的。”
“母亲这可真真冤枉了鞠萍姐姐。”云居雁狡黠地笑着,“鞠萍姐姐可不知道一个小丫鬟就能让母亲生那么大的气,还与父亲起了争执。”
许氏知自己大概是冤枉了丈夫,心中很是后悔。可是要她去道歉,她又开不了这个口。想到那丫鬟那副楚楚可怜又娇羞无比的模样,她担心地说:“那丫鬟看起来是个不省心的,你不要也罢。我回去后再为你物色其他的。”
“母亲放心,在我这里,她的那些伎俩没有用武之地。而且既是父亲发话,怎么着都要让她来见见我。”她要看看这一世的柳易和上一世的易姨娘有多少不同。
因鞠萍就在女儿身边,许氏没再坚持。她叮嘱了一些日常琐事,正要离去,就见云居雁几步上前,对着丈夫说:“父亲,午后天气炎热,此处离家又远,不如您和母亲一起坐车吧。”
许氏顿时有些恍惚。以前在任上的时候,他们两夫妻经常坐车出游,沿途欣赏风光。每逢春暖花开,或者落叶纷飞的时候,他都会带着她出去走走,有时还会为她画上一两副画像。后来,因为子嗣的事,她便不再有心情了。丁忧回乡之后,他们更是各忙各的,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坐车了。
云平昭明白女儿的意图。昨日的事他虽生气,但反过来想想,他也不曾告诉她,他驻足倾听琴声,不过是想起他们刚成婚那会儿琴瑟和鸣的画面。他们两人都好久没有弹琴了。
想着以前,云平昭把缰绳交给了自己的小厮。
云居雁见状,对鞠萍及春芽点点头。见两人高高兴兴地转身而去,她又对许氏说:“母亲,我命人准备了父亲爱喝的茶,还有您喜欢的糕点。一路上,你可别忘了替我向父亲斟一杯茶,谢谢他赏我一个伶俐的丫鬟。”说完又对着许氏眨眨眼睛。
许氏顿时红了脸,狠狠捏了捏女儿的脸颊。“你这丫头,现在都消遣起你母亲了。”
“母亲。”云居雁一下子抱住了许氏,眼眶有些湿润。今日她能劝和父母,只因为全世界只有她才能让她的母亲忍气吞声,咬牙咽下委屈。
许氏只当女儿是舍不得自己。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好了,都这么大了,还哭哭啼啼的。过几天我就劝你祖父让你回家。”说着,她也有些哽咽。
告别了父母,云居雁立马找来鞠萍细问。原来柳易之所以成了他家的丫鬟,是因为撞上了他父亲的马。他的父亲得知她宁愿卖身也不愿卖了祖传的古琴,又见她知书达理,通晓琴棋书画,便买下了她。到了芷槐院,她名义上虽是丫鬟,却一个人独住着耳房,平日里也没人敢吩咐她做事。
云居雁相信,她的父亲或许一转身就忘了这事,而她的母亲忙着应付二房及家里的杂事,一开始肯定也没在意。后来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传至她耳中,那个柳易再说上几句暧昧不明的话,她的母亲一定会与父亲闹上一场。以她的父母谁都不肯先认输的个性,说不定“易姨娘”真的会诞生。
想着父母别别扭扭上马车的画面,云居雁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的父亲是出名才子,温文尔雅,而她的母亲也是个口硬心软,待人至诚的,可两人碰在一起,偏偏谁都不肯先向对方说句软话、心理话。
前世,她一直嗔怪父亲不爱惜母亲,有时候甚至觉得是他气死了母亲。不过现在的她明白了,因为爱,他们才会对对方特别地严苛,特别地斤斤计较。就像她对沈君昊,如果没有特别的感情,她就不会这么在意他的一切;遇到与他有关的事就无法冷静地思考。
直至晚上,云居雁依然在想着自己的父母。她决意把柳易握在手中,但前世与现在有那么多的不同,她不确定那个导致她父母的感情彻底破裂的孩子会不会出现,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
因为云居雁的“迫不及待”,柳易在第二天上午就被送来了庄子。午饭时分,鞠萍领着她入了屋子。
云居雁远远就看到她了。消瘦的肩膀,纤细的腰肢,虽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但那股风流弱质已尽显无遗。云居雁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一小步一小步走着,盈盈跨入屋子,恭恭敬敬对自己行礼。
时隔多年,她依然记得她的容貌,黑眸柳眉,乌发如黛,肤若凝脂,哭起来就像是雨中的梨花,即便是女人看了,也会情不自禁生出几分怜惜之情。
云居雁掩下心中的厌恶,笑着问:“听说你很会弹琴,不知师从何处,哪里人士?”
“回姑娘,奴婢是江南人士,只因先父酷爱弹琴,奴婢便跟着学了一两个曲子。后因父母亡故,便没有继续学习,因此当不起姑娘的‘好’字。”
云居雁默默听着,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右手却已紧紧捏住了茶杯。眼前的人就是前世的易姨娘,可她说的身世却与前世截然不同。是实情变了,亦或是她根本就在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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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畏缩
云居雁的目光紧盯着柳易,想从她脸上看出点端倪,可惜,她看到的只是恭顺温良与小心翼翼。如果没有前世的经历,她知道自己一定会上当。
“你家在江南的哪个州县?你一个弱女子,只身前往京城投亲,难道家乡连叔伯兄弟都没有吗?”云居雁继续询问。她需要更多的资讯去核实她的身份,她不相信因为自己的重生,那个前世在云家大门口大闹的老头,这一世居然已经过世了。
柳易没有迟疑,一一回答了云居雁的问题。云居雁暗自记下,当天晚上就写了书信给她父亲,希望父亲能派人去江南查证。一旦证实柳易说谎,便可以逼问她从何处而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云居雁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要求,虽然需要些时日,但并不难办。可第二天云平昭便回复她,若是不喜欢柳易,把她打发了便是,或是她回家的时候命她留在庄内。他甚至都没问她为何要查柳易的身世。
云居雁原本满腔热情,一心以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结果云平昭简短的几句话顿时让她满心挫败,偏偏她又不能告诉父亲自己因何怀疑柳易。可换个角度思量,云平昭的态度才是正常的。毕竟柳易不过是一个丫鬟,哪里值得他们花心思。
云居雁默默坐在窗前,静静思量着。此刻是正午,又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从窗口望出去,花啊,草啊全都垂下了头,蔫巴巴的。她忽然觉得它们就像当下的她。
回忆重生后的种种。除了利用前世的记忆,逃过了许弘文的阴谋,她几乎一事无成。这还是在她熟悉的环境中。等将来嫁去沈家,她不止要面对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还必须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步步为营,面对无法预估的困难。
云居雁叹了一口气,从身上取出沈君昊的那封信。她知道不该留着它,至少不该放在身上。可这封信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她总是时不时拿出来看。不是看它的内容。而是看他的字。
久久的,她盯着他龙飞凤舞的笔迹,直至心绪慢慢平静。她走到书桌前,把柳易的身世写在了纸上,连同她的卖身契放在一起。锁在了匣子内。在她有能力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查柳易的来历。而在这之前,她一定要把她掌握在自己手中。
合上匣子的时候。她看到了老穆留下的葡萄酒配方。她不爱喝酒,对酒的了解少之又少。前世她只知道用夜光杯盛葡萄美酒最是美丽;现代的五年,她也只是在超市中看过琳琅满目的红酒、白酒,香槟。因为对一个每日工作十二小时的糕饼师傅而言,那些都是奢侈品。
云居雁细细看着老穆的图解。忽然间想到了寿安寺的那个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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