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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白月光佛系日常-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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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这次沉默了。

    郁暖觉得,或许是她有些失礼了,不由尴尬起来。

    因为一般人家的妇人,都不会说那么多话给外客的,故而人家只是按着礼节回避,并未答复她而已。

    想想就要叹气,阿暖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点?

    说那么多奇怪的话,有点像神经短路了。她觉得自己是太久没见到外人了,估计站起来走路都会同手同脚。

    过了一会儿,雨声渐渐歇止,外头的蝉鸣声渐渐此起彼伏,一切景致皆带了浓而滴翠的绿意。

    男人笑了笑,又不动声色把话圆回去,给她递了个台阶:“西南的寿材生意,应当很好做。”

    郁暖点头道:“是啊……嗯,那头乱着,发死人财的却多。”

    她绞尽脑汁的编故事:“但是,譬如我夫君,还是很善良的,每隔三日都要斋戒一番,来还些阴德。他虽憨直,却是我们十里八村的乘龙快婿。”说完又似乎非常自豪。

    男人又沉默了,这次抿了茶。

    他把茶盏置于案上的轻微声音,却叫郁暖听得有些莫名心惊肉跳。

    她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可能因为没用膳,饿得烧心了。

    郁暖和这个男人隔了一段距离,她没看着他,一直漫无目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直到雨幕全然终止,一滴滴残余的雨水从屋檐上低落,绽在回廊的朱红矮墙上,她才意识到已经有些晚了。

    但她并不方便留他用饭,只得歉意道:“您瞧,外头的雨也落完了,我还得去瞧瞧我的牡丹花。”

    他也放下茶盏,左腕上的朴素佛珠若隐若现,男人慢慢道:“那么,在下也是时候告辞了。”

    郁暖站起身想要送他,但奈何之前便有些不适意,如今未曾用膳,起身时身形有些不稳。

    她的惊呼卡在喉咙口,肩膀紧缩一下,一瞬间的呼吸停滞,却很快被不知何时近前的男人圈住手臂,而近处隐约禁欲的雪松冷香,让她忽的睁大眼,脑中有甚么迸现,却一下落幕,实在捉不住也触摸不着。

    眼睫细细颤抖着,而郁暖的另一只手也按在桌角上,使她并不曾斜倒下。

    男人的指骨修长而有力,只用单手便能握住她的上臂,却点到为止,很快便松手,明黄色的佛穗垂落在广袖里,她也再瞧不见了。

    郁暖扶着胸口细细喘息,她本就有心疾,现下也实顾不及与他道谢。

    在男人视线里,少妇的半张侧颜,都是苍白的,因着疼痛而覆着薄薄的汗水,是脆弱而娇气的旧模样,仿佛时光的流逝,并没有在她身上带走分毫痕迹。

    还是这样年少而青翠,带了些小矜持,实则却有些呆拙的美貌小姑娘。

    一瞬间的疼痛并未持续很久,很快便消散了,只余虚汗还在,她细细喘息着就近又坐下,对他道声抱歉,又说道:“我得在这儿坐一会儿,您且去门口寻我的婢女,她会带您出庄子。”

    他嗯一声,语气也比刚来时不同,似乎隐含笑意,飘渺而平和:“有缘再会。”

    郁暖并不在意,只是点点头,又大口的吃着温热的白水,平复自己的心跳。

    男人出了牡丹园,一旁等候的周来运家的便把伞递给他,对他恭敬道:“陛下,我们姑娘她……”

    话音刚落,天上又开始落雨,这阵子总是时断时续的叫人不安生。

    男人听完她的话,只是淡淡提醒道:“不要纵着她。”

    周来运家的叹息,小心翼翼的提出了问题所在:“可是姑娘有时就是不愿吃,今儿个脸膳食都不肯用,一开膳她就捂着心口难受,奴婢也……”

    姑娘即便不记得了,骨子里不爱吃药,自由散漫的天性还在,更遑论她有身孕,即便大夫尽力调配,姑娘似仍是怕吃药会影响到孩子。

    从前除非是姑娘心情好,不然也只有陛下,才能捉着脖子哄她吃药。

    而她夫君不在的这段日子,用药都断断续续,硬逼着也并非不成,但她吃了药就吐,不吐也能蔫一整天,苍白着脸捧着肚子,软绵又可怜,叫人心里头都在柔柔滴血。

    他将二十四骨的油纸伞撑开,低沉优雅的声音传来:“朕知晓。”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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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暖坐了许久; 直到脑仁不昏沉了; 才唤了周来运家的伺候。

    周来运家的手脚麻利,又熟悉她的偏好,于是赶紧传了一桌清淡的膳食来。郁暖本是饿的头昏眼花,然而看到这么一桌她又吃用不下了; 只觉得唇齿间乏味的厉害; 手臂纤细的没有肉,捏着木著夹着十几粒米儿,小口小口的吃着; 一双杏眼垂着晃神; 像是在思虑旁的事体; 小小一只坐在那儿乖顺的很了。

    周来运家的瞧着揪心; 但却不能上前哄着。

    她家主子便是这样; 其实也不是矫情的姑娘; 给她甚她都能泰然受之; 喜不喜欢另说; 但从不会自怨自艾委屈上。

    即便没有金尊玉贵的生活,她或许也没有多大的难堪和无措,日子还是照样过,仍能一日譬如一日觉出滋味儿来。

    郁暖只动了没几口,便搁著洗漱; 边拿细葛布的巾子拭面; 才若有所思道:“等会子无事,我去余姚山上香罢。”

    周来运家的:“…………”

    小姑奶奶前些日子打死也不肯出门; 一提起便拨浪鼓似的摇头,面色苍白怯怯,可怜的要命。

    怎么今儿个,倒是来了兴致?

    这可不成啊。

    周来运家的面色似有纠结,小声与她道:“夫人,不若咱们过两日罢,您瞧您今儿个身子不爽利呢,咱们庄子虽在余姚山上,却还差半程山路,这颠簸来去的可怎么好儿?”

    郁暖眯着眼看她,雪白的手指并起支着下颌,柔声道:“可是我月份都大了,再过半月大夫都讲要在家中安胎,不好出门了,我不趁着这几日予孩儿祈福,还能等何时呀?”

    周来运家的无奈,只好解释道:“其实……今儿个余姚山封山,您是上不去的。”

    郁暖睁大眼,轻声自言道:“也不用这么骗我罢?方才那人不就是香客吗?”

    周来运家的尴尬道:“那位贵客不一样,封山令……就是为了迎他罢了。”

    郁暖有点手脚冰凉,睁着深棕的杏眼,小声慢慢道:“那你说,他是什么人啊?”

    她说着话,眼圈就红了,也不晓得是被吓得还是被惊的,捂着肚子小脸苍白,糯糯抿着唇瓣。

    周来运家的也没想到自家夫人这么害怕啊,这这不正常啊,于是赶忙上前扶着她道:“他也非是甚么特厉害的人,不过是……江南总督府的庶出公子而已啊夫人,您莫要害怕的,现下的权贵都一个样,出门到哪儿都排场大的很,但惊扰不到您。”

    郁暖看着周来运家的,眼眶泛红,慢吞吞怯懦道:“那可真是霸道,我最不欢喜这样的人了。”

    周来运家的:“咳……其实人还挺好的。”

    您以前可欢喜了。

    抱着不撒手,粘在怀里叫夫君,要硬是要给他生孩子的……那种喜欢。

    郁暖却认真评价道:“他看着文质彬彬的,其实不算甚么好人。回想一下,套了我不少话,自己倒是一句没多提,城府太深了。”

    虽然棺材铺老板之类的并不是实话,回想一下还是觉得自己应该闭嘴的,她可能会被打死吧?

    不被打死也好不到哪儿去。

    “咱们离他远些,万一他往后再路过,你也不要放他进来了。不然我会生气的。”

    周来运家的:“…………”这叫奴婢怎么接话呢?

    郁暖认真道:“听见没呀?”

    周来运家的老老实实道:“懂得了。”但真来了奴婢不敢拦,您要不自己把人轰走。

    待回了主屋,郁暖一个人坐在榻上,透过茜纱窗看着外头的烟雨朦胧,还有一汪清凌凌的池水,忍不住叹口气。

    好日子要到头咯。

    她摸着肚皮自言自语:“宝宝呀,你甚时候才能出来和娘亲作伴呢?”

    “还有啊,你真的只有八个多月吗?”

    “太胖了罢?我明明没吃那么多的。”

    她也不晓得,胎儿过大会不会难产啊,听上去有点可怕。她甚至不敢保证,自己有没有力气能顺利把孩子生出来,想想便有些忧心的。

    郁暖想着,又四脚朝天瘫在榻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长发凌乱铺散在榻边,她的面颊红扑扑的,睡得有些香甜。

    隔天周来运家的服侍郁暖起床。

    郁暖难得能睡到接近晌午,便有些叹气与她抱怨道:“最近愈发嗜睡了,一醒来日头当空照着,我都不想出去走走。”

    周来运家的柔声安慰她:“您已经起的很早啦,都没有错过午膳呢。”

    尽管她非常真情实感,但郁暖仍觉得自己被讽刺了。

    什么人才会每天一觉醒来吃晚饭啊?

    郁暖觉得自己忽然有了斗志,她得证明一下,自己其实没那么懒的,况且多走路也好,昨晚睡前……睡前??她好像还在担心难产来着?

    于是郁暖认真问她:“现下山上能行路没?”

    周来运家的微笑道:“能了,趁着天光整好,路也平坦,您若想要去庙里也成。”

    郁暖便点头道:“收拾收拾,我沐浴过后,想去庙里上柱香。”

    她就是忐忑的,临时抱佛脚也好,求佛祖老爷保佑保佑,让她母子平安便好啊,没人为她求,她自己求也很安心。

    周来运家的这趟没反对,笑眯眯侍候郁暖沐浴,又给她穿了件灰色的朴素衣裳,手把手将系带系上。郁暖照着铜镜也觉得好着,那可是通身的虔诚认真,佛祖一定会被她感动的。

    然而上山路上,郁暖便发现后头一直有轿子跟着,虽说算不得近,但也没有离得很远,让她觉得有些不适意。山路清幽僻静,原本她带着一个仆从走,便能感受更多妙处,如今有一堆人跟在后头,便十足的头疼起来。

    周来运家的瞧出她不乐意,也只哄她:“您为着诚心,想要一步一叩首都成,只若因此不爽利了,佛祖也不觉宽慰的。”

    郁暖看了她一眼。周来运家的自从昨儿个下午便有些奇怪。

    往常事事顺着她的,今儿个倒好,态度软和中带着强硬。

    郁暖也没有执着了,余姚山山路算不得陡峭,更遑论从庄子门前延伸出的青砖路更是平坦,但她走了小半仍是觉得受不住,只因肚子太大了,小腿肚都乏力的很。

    于是郁暖微红着脸坐上了软轿,她以为是山路太长,但到了山顶的无像寺才发觉,可能是她走路太慢了。

    这个点,寺里却没什么人。

    这也是郁暖来江南这许久,头一趟进这间寺庙,不由有些新奇。

    来接待她的是寺院的方丈,瞧着也年逾古稀了,一袭袈裟朴素得很,眉毛花白垂落,也不曾问她是要做甚,带着郁暖往里头走,步子慢的像是在散步,后头只跟了一个周来运家的,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没解释。

    郁暖总是要问一句的,于是低声道:“感业大师,我今儿个来,是为了腹中孩儿祈福,不求签文,也不做旁的……您看能不能……”

    大师顿住脚步,合掌嗓音平寂道:“女施主是客,来无像寺是缘,只福分已求,佛祖于净土早有感知,再求无意矣。”

    郁暖皱了眉,轻声问道:“您要带我去何处?旁的事体我想便罢了。”

    大师微笑道:“余姚山封,女施主既能上来,想必一早便知贵客在此,又何必退却。”

    郁暖有些惊恐的颤着眼睫回头看着周来运家的,而周来运家的头更低了些,都快戳进地里去了。

    郁暖立即顿住脚步,死也不肯往前了,只声音低柔道:“我不去啦,小小一民妇,怎好叨扰……贵客呢?”

    大师很理解的点头,却道:“然我们已至院里,施主不与贵客吃杯茶再走?”

    郁暖才发现,自己之前一直在想事,跟着方丈走路也不知拐到什么地方。

    她的紧密呼吸着,退后两步,苍白着脸柔弱道:“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一抽一抽疼的厉害,现下进去便是惊扰了贵客,这怎么好的……啊,疼……难受……”

    大师的面对着郁暖,神情有些古怪,或许是他活到这么老,也没见过这么娇纵不讲道理的贵妇人,或许是因为,他看见了郁暖身后的男人。

    然后,郁暖便听见属于男人的淡淡嗓音:“传大夫来,给她瞧瞧,到底哪处疼。”

    郁暖的肩膀一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手指揪住袖口,却不敢转身。

    方丈双手合十,无奈告辞。

    尘世中的痴男怨女,恩怨纠缠,实在太复杂奇妙,即便是皇帝也无法幸免,他这出家人还是罢了。

    周来运家的深吸一口气,对郁暖背后的方向一礼,看了自家姑娘一眼,满眼都是担忧,却还是退下了。

    郁暖听到男人平缓道:“昨日承蒙夫人招待。”

    她只好转身,垂着一张苍白的脸,这下肚子彻底不疼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却听见面前的男人没有什么语气道:“却不想,在下与夫人这般有缘。”

    郁暖听了想打人。

    她还是抿唇轻声道:“……是,有缘。”背后冷汗直冒。

    他微微一笑,示意道:“且坐。”

    郁暖不看他,却看见他面前的棋盘,错综复杂黑白厮杀,横竖她是看不懂的。

    男人一席朴素僧衣,肩宽而修韧,他将棋子一粒粒收纳回盒中,垂落的明黄色佛穗微摆,吸引着郁暖的视线。

    微风吹过,树上的落叶簌簌落下,在棋盘上,在她的发顶,她只是垂着纤细脆弱的脖颈,一言不发,乖巧的很。

    男人把黑子往她面前推,平静道:“对弈一局?”

    郁暖顿了顿,有些惭愧道:“……我只会下五子棋。”

    他沉默了。

    郁暖觉得,如果原身是郁大小姐,那一定会恨不得掐死她。毕竟身为长安第一才女,博古通今不说,下棋怎么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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