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白月光佛系日常 >

第67章

白月光佛系日常-第67章

小说: 白月光佛系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沉默了。

    郁暖觉得,如果原身是郁大小姐,那一定会恨不得掐死她。毕竟身为长安第一才女,博古通今不说,下棋怎么能不会?那和草包有什么区别?

    是的,她承认,她就是草包本包。

    所以还是不要献丑了。

    灰色僧衣的男人没有再说话,但如果郁暖抬头,便会看见他眸中浅淡的笑意,但大体上他还是没有甚么神情的。

    很快,便有大夫提着箱子进院,跪在一处行礼。

    男人并不避讳道:“平身。”

    他又慢慢道:“给夫人诊脉。”

    大夫见郁暖,尚有些诧异。

    他不记得皇帝这次下巡带了皇后出来,那是一点风声也没有的。长安城中最近也流传着皇后有孕的消息,却未被证实,也不知到底几个月了,大多数人觉得确有其事,但陛下也从未亲口提起。

    却不想竟然是真事。

    郁暖只觉底下长了钉子,舒一口气,尽量语气柔和平静道:“我先头在家诊过脉了,谢您好意,不必了罢。”

    男人似乎笑了笑,带着慢条斯理的语气道:“卖寿材的丈夫聘的大夫?”

    郁暖的脸一下就红的滴血,梗着脖子羞耻极了,坐在地上身量娇小乖顺,像只被主人拎着脖子来回逗弄的兔子。

    大夫:“…………”

    所以陛下在说什么?皇后在说什么?打情骂俏还是真吵架了?

    神仙吵架他真是一句也听不懂!

    接着郁暖抖抖索索的任由大夫给她切脉,问的问题,回答的也十分乖巧。

    大夫把大多数结论写在纸上,给郁暖口述的就比较容易听懂:“因您怀了双胎,故而用膳食上头也要注意补足,平日里用膳注意均衡些,再者虽月份大了,行路比寻常妇人艰难,也不要避讳多动……”

    郁暖听了一堆,脑中轰隆隆电闪雷鸣,耳朵也不好使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她怀了双胞胎?

    郁暖简直难以接受。

    她太了解自己的身体了,虽然不至于说强弩之末病入膏肓,却也比寻常人脆弱,生一个便要了命了,说不得九死一生去阴曹地府记上名姓儿了。

    两个……那岂不是完结?

    她摸着肚子的手,一下下的缓缓冰冷起来,像是所有的热度都被孩子吸附走了。

    郁暖有些怔然的抬头,终于对上男人沉黑淡静的眼眸。

    郁暖不知怎么的,眼眶酸酸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来,鼻头都泛了红,胸口起伏着有些抽噎的前兆。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这种体质还怀双胞胎,老天尽折腾她。

    她又捂着脸,觉得自己不分场合,十分丢人了。可是面对他,不知那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只想哭的更大声些。

    刚开始哭的原因,或许是恐惧,可是后来又滋生了微妙的转变。

    她太过投入,令大夫也目瞪口呆,讷讷的不知怎么说,场面一度失去控制。

    感官麻木时,她的腰间却有沉稳的触感,她反应过来之前,却被男人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把抱上桌案。棋子哗啦啦掉在青砖地上,黑白交织凌乱,也敲在郁暖心头,而雪松清冷优雅的香气,却令她忽然放松下来。

    男人屈膝在她面前,他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触碰上少妇的鼻尖。

    皇帝用微凉的指节,为他的小姑娘一点点拭去泪水,明黄色的佛穗在她面颊上,沾染上她的眼泪,使她面上丝丝痒。奈何泪水却越擦越多,她哭得愈发起劲。

    郁暖听见男人低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很早前,大夫很早便同朕道,你怀了双胎。”

    “朕怕你恐惧,便不舍与你讲。然最近朕才觉得,当时的做法并不正确。”

    他像个长辈般谆谆善诱,嗓音平和而温静:“我们阿暖,不能遇事就躲。要懂得去接受它,越过它,懂么?”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0章 第八十章

    (全本小说网,。)

    郁暖坐在他面前哭着; 仍是满怀希望逃避道:“那一定是不准确的; 我怎么可能怀的是双胎呢?明明就是个女儿,她来梦里寻过我的,头上还簪了一朵浅紫的小花儿……”

    她非常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孩,做梦都梦见给她做小衣裳; 梳头发; 带着孩子一道出去郊游,想想就很有童趣。那小女孩仰着头瞧她,扑闪着大眼睛软糯糯的叫娘亲; 那可真是心肝都能颤个不停。长大以后闺女亭亭玉立的; 相个俊俏探花郎归来; 和和美美的一辈子。

    反观男孩有什么好?

    到时候还带个儿媳妇归来气她; 她可要伤心死了。

    郁暖脑袋里想什么; 自然不可能说出来; 而她已经开始想象自己撸起袖管面目狰狞斤斤计较开启婆媳斗争; 正常人一定难以与她有共鸣。

    不但正常人不能想象; 就是陛下也一时没想到这茬。

    毕竟,身为一个担惊受怕的孕妇,郁暖的情绪偶尔也十分敏感多变。

    于是他温和抵着阿暖的额头,耐性诱导她:“男孩长大了能护着娘亲,不也很好么?嗯?”

    作为婆媳伦理剧常年受众; 郁暖抽噎着认真道:“长大了要护着他媳妇; 不要娘亲了,媳妇和娘亲争辩了; 他帮着媳妇私底下骂娘亲,他不想当双面胶,娘还不想粘着他呢,可我十月怀胎容易么我,生孩子多疼啊,疼死我算了……”说着悲从中来,竟然哭得快要避过气去。

    男人的眼睛暗了暗,捏着她的唇瓣道:“甚么死不死的,成日不懂事,从前教育你的又忘了。”

    他的手指微凉而修长,却把她的唇都捏的像鸭子嘴巴,郁暖睁大眼睛拍开他的手道:“您谁啊,我不记得您了,谁记得您从前唠叨甚么?”

    郁暖絮絮叨叨总结:“男孩都是来讨债的,不喜欢不喜欢。”

    纵使修养再好,陛下的面色也有点沉。无限好文尽在---风华居

    谁同她灌输的这些想头?

    她自个儿只有那么小,倒是想好怎么讨厌儿媳妇了?这得多少年以后的事体?倒是异想天开起来,满脸凝重忧国忧民的样子,实则脑瓜子里头想的皆是叫人哭笑不得的事儿,偏她还这样认真。

    一旁的大夫:“…………”脖子往后缩,尽量让主子们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陛下不允许,他也不能争辩。

    可双胎之事的确非是极端精准,但医术到了一定境界,再加之观测判断,十有八九绝错不了。

    而且,说实话双胎都是女儿的可能,并不比有个小太子要大。

    郁暖脑袋迟钝的转过弯来,才发现自己话太多了。

    从知晓封山开始,她便猜到一些了,但现下这般纵着性又坦然,仿佛涓涓细流在血管中舒缓流淌,那样日复一日的常态感,她自个儿也没预料到的。

    原本的满腔怯意和逃避,竟然哭两声便跑没了,现下只剩下一点羞耻和茫然。

    她坐在桌案上,两条腿晃荡着搁在男人膝上,穿着绣鞋的脚纤巧玲珑的,不安分的扭动着。

    她偏着头慢悠悠对他道:“我不认得您,真奇怪,为甚与你说那么多话?我得走了。”

    郁暖说着,眼睛里先头便含着的一包泪水,哗啦啦流下来,但杏眸中有些亮晶晶的。

    大夫在一旁垂手候着,那可真是煎熬啊。

    夫妻吵架,他这样的外人却受罪,从将来的婆媳伦理关系,扯到夫妻情谊,扯到重女轻男(),甚至还包含幽怨的装作互不相识,那可真是有些复杂。

    说真的,他到现在还没听懂。

    终于陛下想起他,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可退下,大夫如释重负,赶紧行了礼儿,提着医药箱子往后退,却听陛下忙里抽闲吩咐道:“治喉咙的药换一套,朕看她恢复的不好。”

    郁暖睁大眼睛,觉得自己受到了置疑。

    恢复的不好,岂不是在说她公鸭嗓,特别难听?

    她说不上来自己甚个心情。

    其实他也没说甚么,但她却莫名一惊一乍的。

    这话绕来绕去也能戳中自己的七寸。她仿佛,前些日子便害怕自己的声音被某个人听见。

    虽然并不难听,却想把最美的一面都展示给他,最好最好。

    除了在原本世界的事情,她真甚么也不记得了,但以她对自己性情的了解,还有完全独立清醒的认知,郁暖这段时间一直在猜测,她或许忘了甚么。

    即便不记得了,但心怀的情感却仍旧存于心窍,毫不能忘,却仿佛没了实质的寄托,而变得自我怀疑与矛盾。

    郁暖想,她对自己的过往,或许又能有进一步的认知了。

    但忘记的东西,却让她望而却步,并不敢再多言甚么,即便心里纠结疑虑,也情愿憋着不讲的。

    她亦在思考,自己将来的路要怎么走。

    郁暖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很复杂,但由于脑中空空一片,所以她更向往自由清净些的日子,即便没有他也好,而不是与他痴缠在一起。

    即便她仿佛潜意识里,都并不觉得他的到来很值得惊讶,仿佛他就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

    但毕竟是下意识的事情,在真正的思虑中并不占有主导地位。

    郁暖还想着,却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他把她抱得很紧,男人的力道既硬又刚强,叫她腿弯处的骨头都被勒的生疼。

    她蠕动了一下腿,暗示他力道太大了,嘴上却轻声道:“我得归去了,之前招待您的恩情,您不必记得这么牢,不如就此作别罢。”

    “叫我的夫君晓得了,那可不得了呀。”

    “他脾气很坏,而且下手又毒又不知轻重,并且不爱听劝,又非常独断专横,甚至非常霸道冷漠,并不是个好东西,年纪还一大把了,是个实打实的老顽固,故而一定要按着棺材板子抽您了。”

    挺好,九个缺点一次骂完,没想到他这般不是个东西。

    她甚至什么都不记得了,成天胡言乱语不识数脉,可闭着眼胡诌也能每样都能踩在点上。

    不得了,长进了。

    皇帝的平淡道:“应当再添一个,你夫君定是犯贱犯多,自己也便无知无觉了。”

    郁暖捏着他的衣领,认真道:“您说的对,那可真讨厌,像狗皮膏药似的,嗯……您说,我该不该跟他过下去呢?”

    男人唇角弯起:“既他那么讨厌,夫人不若与他和离,朕娶你可好?”

    郁暖道:“那可不成,他再讨厌,也卖棺材养我呢,棺材铺老板可不好当,个中艰辛您怎么懂得?做的不好了,得挨万人唾骂呢。”

    她哭完了,又不管之前在忧愁甚么了,骂他骂得眉眼弯弯中气十足,即便眼里干净烂漫,甚么也不记得。

    男人从她的语气里能断定,她不是什么也不晓得。

    只是,她自己也神智无知的,明晰些甚么,却也有大片空白茫然需要填补,即便如此尚且悠哉悠哉,懒得寻摸了。

    郁暖见他沉默,便抿了唇瓣道:“而且,讲道理说,我也不喜欢住在寺庙里,我可喜欢我的牡丹园了,庙里甚么也没有,檀香味我亦不喜欢。”

    他缓慢低沉道:“这庄子,本就是留给你待产的。”

    郁暖纠正他,笑眯眯道:“是我卖棺材的夫君准备的,和您甚么干系啦?”

    他嗯一声,并不再理会她的装傻,一提到这种无聊幼稚的事体,她便止不住的爱说,话匣子一打开就跟泄了洪似的,堵不如疏。

    就着卖棺材这回事,她能延伸一长串,闭着眼叽叽喳喳胡说。

    改天他在她口中,成了天街喷火杂耍的也不稀奇,听的人着实头疼的很。

    只郁暖身孕怀的辛苦,又是双胎,虽在男人看来仍是轻盈的,但她自己便觉得腰要被肚里的小破孩累断了,原本就脆弱的身子更是乏力,也只嘴巴能叽叽咕咕乱讲话解解乏了。

    好在他也并不当回事。

    郁暖见他温淡不语,便有些惊悚的捂住脸颊,默默闭上嘴。

    她认为,戚皇这脾气好的简直不正常。

    原著里,仿佛也只有到中年时期,他的性格才慢慢转化为温和儒雅型的,这个年纪不至于吧?提前更年期了?

    有点可怕。

    不在沉默中消亡,便在沉默中逐渐变态。

    ……她觉得抱着自己的男人属于后者。

    郁暖认真端详着他的神情,而他与她的杏眼对视,垂眸在她额前一吻,却被郁暖香软的手心抵着下颌,用力推开了。

    男人笑了笑,倒也不在意。

    她就像一只被娇惯的猫咪似的,成日要梳毛要喂食,要摸抱抱,要陪她玩要温柔,但不能随意亲她。

    一亲便拿肉垫抵着主人的下巴,威胁的喵喵叫,仿佛她当真特别凶似的。

    郁暖扭了扭身子,其实她觉得有人抱着走路也很好,因为怀着孩子走路太累了。

    可理智上她打定主意,不想走进他的圈套,即便再温柔那也不成的。

    然而她纠结着,思考着,他却一把将她放下了。

    郁暖懵懵捧着肚子,仰头看他,琥珀色的杏眼睁大了,却被男人揉了揉额头,他宽和微笑道:“不喜欢庙里,就归去罢。”

    郁暖瞪着他,又看着外头绵延的山路,弱弱道:“我走不动。”

    即便没几步路,她也不大想走,骨头懒酥了。

    她夫君替她把发丝挂在耳后,在她耳边淡静低沉道:“阿暖,走不动,你要怎么与朕说?”

    郁暖拍开他的手,绵软微笑道:“不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了解他,但她就是知道——他说的每句话都不那么片面,都含着噬骨的深意。

    她记不起很多事情,但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或许以前也喜欢逼她服软。

    尽管每次开口,她或许都不那么真心,在颤栗无措中口是心非。

    但说的多了,求的多了,那也成了真的。说了一千次一万次,便真的成了任他摆布的傀儡。

    即便那是浓烈深邃的情感,也不可以这样。

    于是郁暖真的被周来运家的带回去了。

    往回走的山路都没有轿子,她只能捧着肚子,小心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