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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阁老夫人养成记-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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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壮慢慢地走近前,大着胆子辩认,死者头发仍在,发间似有虫子在爬,董庆山自小头发就粗密,知子莫若父,哪能认不出自己的孩子,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看到这一幕,赵县令和衙役们心中有数,死者正是董庆山。

    文师爷低着头,明日可以不用去张贴认尸布告了。

    衙门尖利的声音内院听得一清二楚,董氏听出是自己的娘,惊得手中的点心都掉在地上,看着外面暗黑的天,这么晚了,娘怎么还会来县衙。

    刚才老爷才派人过来说,有案子,发现无名尸体,让她们不要去前衙,难道…

    她急忙起身就往前衙跑去,一到衙内,就见晕倒的娘和伤心欲绝的嫂子,还有呆掉的大哥。

    地上散开的尸骨让人不寒而栗,在灯火的照映下格外的恐怖,头骨上发乃在,还有一些皮肉,她压住翻涌而的呕吐感,上前去扶着自己的娘。

    李氏恢复一些清明,“妹夫,你可得为你侄儿作主啊,是哪个黑心肝的害了他,可是绝了我董家的根哪。”

    赵县令清下嗓子,“大嫂,人是在七峰山的老林里发现的,附近有猛兽留下的印迹。”

    李氏壮着胆子看一眼尸骨,确实像被野兽啃咬过的样子,只是庆山怎么会去七峰山,他去那里做什么?

    董庆山去七峰山做什么,李氏不知道,赵县令更不知道,不过案子却是可以了结,董庆山被野兽咬死,死因无疑点,唯一的疑点是他为何去七峰山,但这不防碍案子了结。

    一个成年的男子,他要去哪里,是他自己的事情,被野兽咬死,只能自认倒霉,文师爷写好卷宗,交给赵县令,赵县令在上面盖章结案。

    看着地上的董庆山,她迟疑道,“恩公,此人该如何处置。”

    书生看着她手中的火折子,她干笑道,“还有一小包盐,其它的再也没有,出门在外,此等物品是必备。”

    火折子,盐巴。

    这是行走在外,常年风餐露宿的男人才知道的常识,她一介闺阁女子从何得知。

    他的眼神越发的幽暗,她暗自思量,在恩公面前已经暴露太多,越解释只会越乱,不如索性闭嘴。

    “此事我自会处理,你先行离去。”

    得到他的答复,她略放心,抬头看下日头,时辰不早,想起那小沙弥还倒在地上,心一慌,也管不了许多,提裙跑出树林,见小沙弥还倒在原地,先用手试下小沙弥的鼻息,放下心来。

    深吐一口气,到泉水边照照,理理头发衣裙,见无甚不妥,才起身拍醒小沙弥,小沙弥茫然地睁开眼。

    她满脸的气愤和忧心,手里拿着一块石子,“忘尘师父,你可醒了,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朝你丢了这么一大块石子,我左右都看过,并无一人。”

    粉白的雪肌,被日头照得些许红晕,粉唇微嘟着,绿色的衣裙将她的肤色衬得更为白嫩,小沙弥脸红了一下,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头有些疼,他揉着后脑勺,忆起似乎是被什么砸了一下,然后他就晕倒在地,林中有许多猴子,有时候会闹些恶作剧。

    “女施主不必担心,忘尘无事,山中有猴子,想来又是它们捣的鬼。

    雉娘心道万幸,心中感谢山中的猴子们,略带歉意道,“耽搁小师父这么长的时间,还累得小师父被猴子戏弄,小女实在是过意不去。”

    她低着头,本就长得娇柔,双目盈盈,越发如清晨露水中的花儿一般,又娇又艳。

    小沙弥连说无事,便自己爬起来。

    雉娘抱着装满泉水的陶罐,跟在他的后面。

    眼神不自觉地往林中瞄,林中寂静,不知那书生要如何处理董庆山,她自己身体太弱,不可能拖动一个男人,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他口口声声要她报恩,却并问她的姓名住址,她也忘记询问恩公的名字,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见。

    进入寺中,她与忘尘互相道别,抱着盛满水的陶罐,走进董氏的房间,董氏见到她,眼神中闪着惊讶,旁边的赵燕娘眼睛如刀子般,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她仿佛无所觉,将陶罐放在桌子上,“母亲,二姐,泉水已经取来,可否需要雉娘将水烧上。”

    “不用,此事曲婆子会做。”

    董氏的眼神中闪过疑惑,明明千叮万嘱地交待过侄子,侄子肖想这丫头也不是一天两天,得知能成就好事,欢天喜地地应承,以侄子的气力,为何雉娘还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

    她不死心地将雉娘从头到脚细看,衣服洁净,发髻未乱,除了人有些气弱体虚外,并无任何受辱的迹象,难道侄子未曾前往?

    雉娘似羞赧般,“母亲,您为何这样看着雉娘,可是雉娘有何不妥?”

    “母亲只是担心,见你去了许久,怕是路上被什么事情给耽搁。”

    “雉娘体弱,走得慢些,寻了寺中一位小师父,与他同去,山路难走,路上并无任何不妥。”

    “原来如此。”

    董氏盯着她的头顶,双目淬毒,暗自咬牙,看不出这丫头还是个奸滑的,居然让她给躲过去,等回去后要好好问下庆山,如此大好的机会,不就是多一个小和尚,凭他的力气,对付起来易如反掌,怎么能轻易放过。

    她不耐烦地挥下手,让雉娘下去。

    “等一下。”

    赵燕娘不想就此放过她,将她叫住,“三妹妹,我崴了脚,曲婆子要煮水泡茶,还要侍候母亲,刚才崴倒时,弄脏衣服,有劳三妹妹。”

    雉娘一看,架子上放着赵燕娘换下的衣服。

    她将衣服收起,放在木盆中,端出去,拐个弯,就到水池,池水倒是清澈,应是山中流出的溪水。

    池子旁边有个杏色衣裙的丫环正在洗笔砚,那砚台墨黑润泽,雉娘虽不太懂,却也看出并非凡品。

    丫环瞧清她的长相,再打量她的衣着,装扮,眼睛闪了闪。

    雉娘露出一个微笑,学着丫环的样子,在池边石板上蹲下来,取出盆中的衣物,她的手细白如滑嫩,可洗衣服的动作却并不生疏。

    丫环也对她笑一下,道,“这位妹妹,我叫执墨,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雉娘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是渡古赵县令的女儿,行三,此次陪我母亲上山来进香,为我在京中的大姐还愿。”

    赵家有个女儿被封为县主,最近都传遍,执墨自然听说过。

    “你是县令家的小姐?”

    她点点头。

    执墨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刚才奴婢逾越,冒犯小姐,只是你堂堂县令家的小姐,怎么会自己洗衣裳,随行没有带下人吗?”

    “有带的,不过婆子要侍候母亲,我二姐崴了脚,换下的衣服没人洗,索性我闲来无事,倒是不算劳累。”

    执墨闭嘴,看向她的穿着打扮,猜出她定是庶出,若不然,县令夫人哪里舍得让亲生女儿做丫头们的活计。

    接到丫头同情的目光,雉娘低下头去,然后又抬起头,“我在府中也做过这样的活计,倒也不算太难,还能打发日子。”

    执墨对她顿时心生好感,轻声道,“小姐通达,若是我家老夫人见了,必要夸赞小姐心性好。”

    雉娘见她虽是丫头,可却有种说不出的气韵,在说到老夫人三字时,带着极其自傲的神色,不由

    问道,“不知你家老夫人贵姓?”

    “我家老夫人姓胥。”

    胥?

    雉娘露出吃惊的神色,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这胥姓有何特别之处。

    执墨很满意她的神色,将笔砚装入篮中,指一下不远处花团锦簇的院子,“那就是我们老夫人歇息的地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79|肖想

    (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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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鸿渐的心似被人揪了一下,狠狠地抽痛。

    乌朵红着眼; “二小姐; 你怎么可以如此说我们三小姐…若不是二小姐说…三小姐是怕姨娘被发卖出去,才一急之下做了傻事。”

    段鸿渐不敢置信地看着赵燕娘; 声音沉痛; 略带薄怒; “燕表妹; 你身为官家小姐; 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巩姨娘再有不是; 自有舅舅和舅母处理; 哪是你一个闺中女子能说发卖就发卖的。”

    赵燕娘脸略有些扭曲,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段表哥; 你莫听一个丫头胡说; 我怎么可能说出卖巩姨娘的话。”

    段鸿渐神色缓和,点下头,“巩姨娘虽是下人; 可她育有雉表妹; 律法有云,凡育有子女的妾室,无大错不能轻易发卖。”

    这个朝代还有如此的律法,雉娘心道; 怪不得夫人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自己,只要自己一死,巩姨娘寻个错处便可以卖掉。

    见心上的男人为庶妹朝自己动怒气,赵燕娘无比的气恼,“燕娘自小读书识字,岂是如此不知事的人,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怕是雉娘恼我昨日话说得有些重,可我身为她的嫡姐,母亲做为她的嫡母,见她举止不妥,训诫两句也是出于爱护之情,偏三妹妹使了性子,闹着要死要活。”

    赵燕娘说着,委屈地看着段鸿渐,段鸿渐却没有看她,见雉娘似有些站不住,想伸手去拉,雉娘身子一侧。

    她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泪珠,泫然欲滴,让人见之怜惜。

    “胡说…”

    粉白的唇微颤着,吐出两个字,惹人怜的小脸上泪痕未干,贝齿咬着唇,眼神中带着控诉,倔强地看着赵燕娘,“你…胡说…”

    嗓子带着沙哑,才说几个字,便呛得咳个不停,乌朵急切地轻拍着她的背,眼眶含泪,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巩姨娘急匆匆地跑过来,“扑咚”一声跪在赵燕娘的面前,“二姑娘,您有什么气就冲奴婢来,三姑娘身子亏损,不能受气,经不起再折腾,等三姑娘身子大好,是卖是罚,奴婢都听二姑娘的。”

    说着她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额上一片青红,隐有血丝。

    “你…”赵燕娘往后退一步,“巩姨娘,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起来。”

    段鸿渐的脸色很难看,一个逼得父亲姨娘下跪的女子,是何等的跋扈,亏得继母还几次三番地来信,透露想要和赵家结亲的意思。

    随后走过来的赵县令脸色也不好,看着雉娘摇摇欲坠,爱妾泪流不止,额间红肿,心疼不已,往日里他只知道妾室委屈,万没有想到委屈到这个份上,连对着二女儿都如此的卑躬屈膝。

    情不自禁地将爱妾扶起,巩姨娘伤心欲绝地低着头,他细看三女儿只有一根发带的髻子,再看二女儿头上明晃晃的金钗,眼睛似被刺痛一般。

    怒道,“燕娘,为父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你可曾说过要卖巩姨娘的话。”

    “父亲,”赵燕娘叫起来,“父亲,燕娘从未说过此话,请父亲莫要相信巩姨娘一面之言。”

    雉娘听闻,扯下乌朵,泪流得更加凶猛,乌朵也哭起来,“老爷,奴婢亲耳听到,二小姐说要卖掉姨娘,三小姐伤心欲绝,这才…老爷…”

    赵县令目眦欲裂,狠狠地瞪着跟上来的董氏,董氏直呼冤枉,“老爷,你可不能听信奴才之言,燕娘是您的嫡女,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三姑娘恼恨妾身的训诫,对妾身怀恨在心,教唆丫头栽赃陷害。”

    巩姨娘哭得几欲晕厥,“夫人,三姑娘自醒来,坏了嗓子,口不能言,如何教唆下人,夫人…你不喜妾,要卖要罚妾无怨言,可三姑娘是老爷的亲骨肉,怎么能随意如此诋毁。”

    赵县令伸手将她扶住,怒视着董氏,“家宅不宁,主母之过,董氏不容人,苛待庶女,休书一封。”

    董氏急得大喊,“老爷,你怎么可以休我,公爹可是妾身送的终,再说,还有京中的凤娘,那可是妾身所出,若凤娘有一个被休的母亲,你让她如何在京中立足。”

    赵县令额边两穴鼓起,咬牙道,“暂且记过,若有再犯,你自请下堂吧。”

    “老爷。”董氏拉着赵燕娘跪下来,“老爷,妾身何错之有,您竟如此绝情。”

    段鸿渐见局面僵持,迟疑着开口,“舅母带二表妹先回去吧,舅舅正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就好。”

    赵县令这才发现段家外甥在场,略显尴尬,怒目不语,董氏见有台阶下,起身带着赵燕娘离去。

    雉娘似无力地将头靠在乌朵的肩上,半抬的眼,冷冷地看一眼段鸿渐,伪君子,就他会做好人。

    段鸿渐行礼告退,掺到别人的家务事中,也是很不自在,眼睛不舍地想再看一眼佳人,却见佳人冷眼如刀,眉目如箭,心凉半截。

    赵县令扶着爱妾,乌朵搀着雉娘,四人回西屋,雉娘进到自己的闺房,乌朵扶她上塌,她思索着刚才董氏的话,看着乌朵,“凤…”

    “三小姐是问大小姐吧?”

    雉娘眨下眼,就听见乌朵回道,“姑奶奶膝下空虚,大小姐出生没多久,就被姑奶奶带到京城,听说姑奶奶常带大小姐进宫,大小姐深得皇后娘娘的喜爱。”

    雉娘心下生疑,一个县令之女,怎么会有机会见到皇后娘娘,乌朵又道,“姑奶奶未嫁人前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女官,后来嫁给表少爷的父亲。”

    原来如此,那段家表哥是姑母的继子。

    雉娘,凤娘。

    野鸡和凤凰,真是好寓意。

    董氏张狂,身有倚仗,古代男人,先利后情,董氏想除去她们母女绝不止一朝一夕,此前她一直觉得巩姨娘太会哭,似是无主见,今日看来,也是有些本事的,若不然,也不可能带着女儿活到现在。

    那边姨娘的屋子里,断断续续地传来姨娘的抽泣声,和男人劝慰的细语声,然后渐不可闻,雉娘闭上眼睛,有人曾说过,女人的柔弱是刺向男人心中的利器,此话不假。

    乌朵见她犯困,悄悄地出去。

    当夜,赵县令自是宿在西屋,巩姨娘满心欢喜。

    这些年,她虽是名正言顺的妾室,可因着董氏干扰,每回大人歇在她这里,都如同做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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