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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6章

大明1617-第10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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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内,商团军有信心把这些家伙全部缴械!

    细雨斜风之中,何斌等人与韩通拱手话别,天津港口虽封韩通仍然要留下来照料,何斌等人则按着行程与此前的台湾来人会合,众人都有事在身,见面之后就拱手而别,倒也潇洒。

    “军司真的能有办法?”台湾行军司的人群中有个黑瘦汉子一脸怀疑的道:“朝廷这一次看来是下决心了,我看咱们想继续北上,难哪。”

    “未必有什么办法。”一个粗豪汉子说道:“北边人做事不爽利,除了张大人,我看也未必有什么有本事的人。”

    “放屁扯骚。”另一人不高兴了,说道:“孙大人你们不认得?上回去台湾巡行咱们不是都见过他?”

    被这么一驳,开始说话的两人不吱声了,不过脸上的怀疑之色还是相当的明显。

    台湾现在是和记一家独大,荷兰人只算是苟延残喘,由于朝廷解散水师,很多福建沿岸的原卫所水师人员都被和记吸呐过来,郑国昌也相当配合,俞咨皋无可奈何,已经在自己家里闭门谢客,置身事外。

    整个福建沿海已经落入和记控制之中。许心素这一类的江湖大豪,大丝商,由于荷兰人的退却也转而倒向了和记,拔出萝卜带出泥,整个闽浙已经没有哪个大海商能够格与和记对抗。

    与荷兰人的海战之后,和记水师的实力大涨,俘虏了几艘大型战舰早就修复重新下水,又有几艘大型纵帆船下海,整个实力已经稳稳压住了荷兰人。而近海又造了一些帆浆船来回巡行,根本不可能有外来船只蒙混过关,平安状重新发放,整个闽浙海域完全控制在台湾行军司手中。

    这样的实力,不仅是压过荷兰的东印度公司,对在吕宋的西班牙人,在马六甲和葡萄牙人,还有占城国等小国,对日本,都是要逐渐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郑芝龙在十几年后才达到的顶峰也就是坐拥十几万部下和千艘战船,掌控了一半多的对日贸易,与荷兰人分庭抗礼而已。

    现在的台湾行军司完全能够自立,并且随时可以攻入闽浙两广,只要愿意,半年之内可以席卷南方各省。

    这样的实力之下,所有人都很有自信,这一次两拨大量人手往北方,内心深处不服气者众多,和到过北方的南人不同,很多闽人根本未出过家门口,见识的力量也是海上力量,他们对陆上力量见识不深,对和记的整体实力也没有什么认识,只是从加入和记就一直被告诉要效忠张瀚,所以对张瀚还有一些畏惧和服从的念头。对孙敬亭和李慎明等军司高层,他们反而不如对常威和张续文那样服气,更是有不少人感觉台湾行军司那边才是真正的人才,台湾行军司发展之速,远超北方。

 第一千五百七十六章 江边

    沉默片刻,还是有人道:“我真没想到咱们和记在北边还这么受气,这可真窝囊。”

    “一直说咱和记的力量大半在北边,震的朝廷不敢动弹,才放着咱们在南边这么风光得意……这话怕是说反了吧?”

    “这一次咱们不该就这么点人过来,应该带两营兵过来,怕不这些狗官一个个都得笑脸相迎才是。”

    “要我说干脆将张大人从北边迎到台湾,台湾全是咱们的地盘,到那边逍遥自在多好。”

    “不是说草原也在和记的掌控之下?”

    “那蛮荒地界,人都那么一丁点,有什么好占的?”

    “这倒也是啊。”

    何斌正攀着车门打算上车,但还有一些箱子正在装车,他不是太放心,手攀上车门把处张眼看着,细雨之中车夫和力夫们正在搬抬,也很快就会结束,不远处天津巡抚衙门的人和卫所官兵在外围好奇的向这边张望打量……听到身后部下们说的这些话,何斌气的扭回头来,轻声骂道:“你们几个少说几句混帐话,再说浑话就叫你们上船回去,不要在这里给我丢脸。”

    何斌性子精细谨慎,总带着一些小心,也很少有这样疾颜厉色骂人的时候,所以下头的人都不是很怕他,不过老实人一发火,倒是将这些人吓了个够呛,郑芝豹又按着刀走过来,睁着牛眼看向众人,这一下所有人都闭住了嘴巴,老老实实的等着登车。

    不远处卢大也是按刀站着,这一次运送和人员交流任务,第四团派了两个中队的人手负责安保工作,负责的是一个连级指挥,卢大是老资格的连级军士长,队伍里的一些具体的事就是由他来负责,这时候也偷懒不得,跟着值勤守备一起站在雨地里等着装车完毕。

    卢大身上着的是冷锻铁甲,一体成型胸前和后背两片,束紧之后可以防住绝大多数的伤害,不管是近身的戳刺还是劈斩,或是弓箭劲射,甚至稍远距离的火铳都能够有效防御,缺点就是一旦有了缺口就无法修补,只能回炉重铸,代价相当的大。

    除了胸甲之外,尚有护臂,护胫,铁盔,铁网靴等防护,这是原本标准的跳荡战兵的装束,现在长枪兵和军士一级也都可以装备了。

    这也是这一年来军司财政好转的明证,军工司大量采买灵丘产铁来铸成铠甲,补充前两年产能不足的缺口,台湾的补充级别又相当优先,所以卢大这样的军士长都是每人一身铁甲,在安全防护上已经是财大气粗,胸甲坏了就换一副便是。

    长枪手和火铳手并不更换铁甲,最多长枪手换扎甲,火铳手仍是锁甲为主,甚至胳膊不穿甲,原本火铳手的站位也较为安全,锁甲只是防弓箭远袭便可。

    骑兵则全部铁甲化,火炮的生产数量也在稳步增加。

    卢大身上铁甲和衣袍均是被雨水淋湿,他并不在意,这样的天气对南方人来说相当的困难,毕竟就算是小冰期,福建和台湾等地也是相当的温暖,在当地土生土长的人面对北方的恶劣天气时会有相当程度的不适……刚刚那几人的牢骚满腹,也可以看成是天气之下人体的应激反应,不发牢骚才是奇怪。

    眼下的这一点小雨和寒气,对卢大这种大同地方长大的人来说根本不当回事。就算他在台湾呆了几年,已经适应了温润天气也是一样……从小生活长大的影响和记忆十分深刻,可没有那么容易被忘掉。

    郑芝豹按住那些说怪话的人,慢慢踱步走过来,对卢大道:“老卢,刚刚叫你听了笑话了……那帮家伙,一生没离开大海,最多在福建几个府走动,井底之蛙罢了。”

    “还能不叫人发几句牢骚?”卢大一脸无所谓的道:“咱也有些憋气,不知道军司会怎么个做法。”

    “北方要是呆不住,奉张大人回台湾,你看行不?”

    卢大嘿嘿一笑,摇头道:“这样的大事,咱什么身份,敢多嘴?”

    “这也是。”郑芝豹自失一笑,说道:“也就听那几个浑人说起来,多嘴闲聊,你只当没听我这么说过。”

    卢大点头一笑,似乎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

    北风凛洌,气温陡将,北方大地已经有不少地方落雪,浙江这边虽然没有落雪,气温也是一样的寒冷彻骨。

    富人们已经穿着皮毛衣裳,怀里还要揣着铜手炉来取暖,出门也是坐着马车。

    穷人们则抓紧想办法弄钱,要在落雪之前把去年春天抵在当铺子里的厚衣袍给赎出来。

    方从哲从辞相回家已经好几年,其实他虽然祖籍湖州,父祖几代之前就移居京师,隶属于锦衣卫。

    辞相之后,由于京师风云变幻,党争相当厉害,东林初为得势,后来阉党反扑,东林党人多有遇害的,甚至校尉从京师出发,到苏州拿捕东林党人,造成市面大乱,著名的苏州五义士,就是在天启四年时闹出来的变故。

    方从哲对这此变幻演化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在其意料之中。

    离开世居的京师,返回浙江老家居住,就是有躲避风眼的用意。

    方从哲这里,向来心黑手狠的魏公公也没有抓到什么把柄,湖州这里这两年时不时的有操京师口音的人出现,打听的无非就是方阁老的消息,所得的回答无一不是方阁老在江边钓鱼,如此两年之后,京师来人就不再出现,方从哲也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可以平安等着老死了。

    昨天一夜北风,乌云盖顶,方从哲在书房提笔写了几封小简,令仆人提前送去,他要请几位同城的士绅过府来喝酒。

    早晨起身时天气昏黄,方从哲也不以为意,穿着粗布棉袄,披着蓑衣就出门去。

    方府距离江边不过几里,城中的人多半都认得这位老相国,一路上不少人叉手在路边站着,等方从哲过来就躬身为礼。

    几个方府的健仆跟随着,几人交叉站着,不叫人过份靠近。

    方从哲也不肯坐轿子,安步当车,慢腾腾的向江边走,这样的情形下只能小心提防,以免出事。

    好在城内外一片安然,不管北方的战乱和灾害闹腾的多么厉害,浙江这里却是风平浪静。地方平静,相对也富裕,百姓就算不戴头巾也有几分斯文气,方从哲其实对这一片土地相当陌生,人们都愿意认他当乡亲,认为老相国是自家人,其实方从哲自己心里的家乡是那个庞大的北方城市,是那个夏天恶臭熏人,春风风沙扑面,冬天寒冰刺骨,但秋天可以去香山看红叶的庞大帝都。

    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家乡,他在那里生在那里长大成人,在嘉靖年出身,万历早年考中举人,十一年中进士,现在回头看看,和他同等资历的几乎都全部入了土,留在人世间的已经不多,还在台上发挥余热的已经是寥寥无已了。

    看最近的邸抄,任用的一些大臣,包括封疆大吏已经有很多是天启二年的进士了,相隔十几科,真真是叫人有恍如隔世之感。

    北方的一切,叫方从哲既陌生又熟悉,他既庆幸自己从北方的乱局里脱了身,才有眼下的太平之福,又很惦念着北方的一切,似乎自己还是在中枢,还在阁中办事,票拟之后送入大内,等着司礼批红出来颁布成国策。

    曾经身居最高位的人,很难从过往的状态里彻底清醒出来,方从哲算是较为恬淡的一个,有时候脸上也有明显的怅惘情状,只是不是与他特别亲近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到辰时末刻时,天空下起小雪,这在意料之中,方从哲不以为意,钓杆并不曾提起,仍是安心垂钓。

    蓑衣上很快积了雪,仆役要上来帮着掸雪,方从哲挥了挥手,叫对方不要多事。

    湖州这里下雪究竟较京师为少,也很难如京师那里下齐膝深的大雪,方从哲自幼在北方长大,这一点小雪还不至于叫他放在心上。

    这时从河畔西边过来一辆马车,车身漆的黑油油的甚是光亮,方从哲扭头瞟了一眼,就知道是朱国桢的车马过来。

    今日宴会,朱国桢当然也在宴请之列,在方从哲在内阁时,七年独相,朱国桢当时是侍郎,天启三年时朱国桢为礼部尚书,入值文渊阁,那时方从哲已经从内阁辞职,罢官回乡了。

    朱国桢是被李蕃弹劾之后辞职下台,魏忠贤评价其为邪人,但不曾作恶,也就是没有直接下场和阉党对着干,所以得以平安落地,安然返乡。

    两人曾为政敌,方从哲是浙党,朱国桢却是东林,同为浙人,党派利益却是不同,在京师时也几乎没打过交道,都辞官退隐,并且年岁已高,不再复有再起之望,所以平时乡居往来,倒是比京师时密切许多。

    一城之中,有两个退职的阁老在,湖州也算是人杰地灵,也是反应出当时浙人在大明的权力版块中的重要地位。

    待朱国桢柱杖下车,缓缓步行到方从哲身侧时,方从哲方收了钓杆,笑道:“这落雪的天,平涵公何以至此?”

    朱国桢道:“京师风云变幻,老前辈仍然垂钓于此,真的就这么无动于衷么?”

    方从哲是万历十一年进士,朱国桢是十六年举人,十七年进士,相差两科,叫声老前辈是没有错的。

 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冲击

    方从哲指指朱国桢,又指指自己,笑道:“平涵兄,你看你须眉皆白,行走还有些吃力。看看我,头白似雪,背有些躬,每天只能睡两个多时辰,早晨起的比鸡还早,白天无神,不能想事情。年过古稀的老人了,还想那么多事做什么?我是世宗皇帝年间生人,世宗皇帝那会是多么精明的君王,现在在哪儿?徐阁老,高阁老,张阁老,都是当年我敬仰的前辈,现在他们在哪儿?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们是过时的人了,就不要想太多了。想的太多,伤神伤身啊……”

    朱国桢有些不甘心,咬着嘴唇听方从哲说,听到最后,才是有些服气,叹息着道:“看国事至此,忧心忡忡,确实不如老前辈豁达。”

    “无非是出了一个和记嘛。”方从哲叫下人收了钓杆,看看竹编的鱼篓子里扑腾着的鲜鱼,笑道:“回头叫人把鲜鱼片了,弄些鲜豆腐,冬笋,口磨,香菇,用铜锅子一锅炖了……”

    朱国桢道:“今天就是请我们吃这个涮锅子吧?也好,自打离了京师,故乡中人不解此味,倒也是真的很久没吃了。”

    方从哲一笑点头,吩咐下人先拿了鱼回去炮制。

    他知道朱国桢过来的用意,近来确实是有相当多的消息传到湖州。

    先是林丹汗被擒,然后是张瀚退隐回新平堡,接着就是努尔哈赤被杀的消息传来,一桩桩事都是相当轰动的大事,但除了他们这些曾经的局中人才知道不容易和其中的含意外,普通的人也就是听个热闹罢了。

    特别是湖州这里向来富裕,不管是桑蚕丝织业和农林渔都是相当发达的地方,文教倡盛而士子愿意用心在经济实学上的少,对外界的事,也就是士子们关心议论几句,普通百姓,对北方发生的事只当是评书来听。

    林丹汗被擒,对方从哲的冲击十分巨大。

    萨尔浒一役事实上是神宗亲自主持,但方从哲也是出力极大,当时以他独相多年的首辅身份力捧杨镐上位,结果十几万明军葬送大半,总兵副将以下战死多人,实为大明土木之变以后前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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