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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明1617-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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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听了张瀚所说的,郑国昌颇觉意外,脸色也变的十分凝重。

    他在新平堡和大同两处都派了人,称为帐房,每日都看着张瀚那边的生意如何,每隔几日就有信来,张瀚的骡马行和帐局生意都是十分红火,只是在李玉景的帐面上成本被夸大很多,另外隐瞒了不少帐局接的单,每日的纯利被隐藏了最少七成,就算这样,在郑国昌眼里也是银钱滚滚而来,他开始支持张瀚只是看在张辇的面子上,毕竟师生一场,倒没想到,张瀚这个后生当真了得,现在每月送来的花红已经接近他以往半年的收入,两个月的花红等若他以前一年,郑国昌只是兵备副使,一年的出息也就两三千银子,再多就是逾规,大明的文官有一定的灰色收入,拿的多少士林风评不好,会影响到日后的仕途。

    做生意拿花红就是另一回事,没有负面风评,银子平安落袋,张瀚又是省心的,这几个月下来也没什么烦他的,不想今日这一来,居然一下子就是这般大的难题。

    张瀚道:“小侄只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榆林张家故意在与四叔为难?”

    郑国昌摇头道:“张全昌与我相处并无芥蒂,况且文武分途,他同我并无利害冲突,若是粮店之事有关,他该是叫手下人与你的下人话,然后你再来同我说,老夫自会再和那张全昌分说,这一下敲你一记闷棍,势同决裂,却叫老夫连话也不好递,殊不可解。”

    “未知张副将与吴兵备大人关系如何?”

    郑国昌摇头一笑,说道:“老夫科名比吴前辈晚一科,当年为兵科给事中时曾经弹劾过他一本,但那只是虚应故事,为官岂有不被弹劾的,现在他年岁已高,老夫与吴前辈不会有什么争拗。”

    阳和道吴友贤是万历三十二年甲辰科进士,郑国昌是万历三十五年,科名虽差三年,两人年纪差了十来岁,吴友贤不大可能再进一步,是以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斗争。

    “那就很明显了。”张瀚微微一笑,说道:“张副总兵针对的怕是麻总兵。”

    “有道理,说的是了。”

    郑国昌放下酒杯,人站了起来,在屋中转了几圈,终是点头笑道:“张瀚你了不起,你当个商人真是屈才了。”

    张瀚也起身,闻言笑道:“小侄就是经商的料,四叔夸的小侄汗颜。”

    “不不,”郑国昌摆手道:“你脑子动的快,旁人遇着这事,只会求老夫设法转圆,你却在这里分析背后原因,见事更深一层,而且一下子就想到麻总兵那头,你了不起,后生可畏。”

    张瀚微笑道:“经商最要紧的是看事明白,能看的长远些,小侄这事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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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强调一点,这两天颇有一些读者说我三观不正,以身事夷,你看看我以前的书哪本是?穿到明末不打后金难道真的去投降的?主角要有一个认识和改变的过程,因为主角前世和穿越都是商人,需要慢慢揭露和改变,还喷的就是成心了,我也不会理。

    另外这两天收藏减慢,叫人很有些着急,不论你在哪看到,请费点心到纵横收藏一下,给我一点支持和信心,多谢。

 第四十四章 取字

    郑国昌深深看了张瀚一眼,突然问道:“张瀚你还没有取字吧?”

    张瀚笑道:“小侄什么身份的人,这般年纪,岂敢就取字。”

    “你不必过于自谦,你的家世是凤磐公后人,比谁差了?也是童生,现在这般事业,取字又如何了?”

    张瀚知道郑国昌的意思,当下拜道:“就请四叔给小侄赐字。”

    这字却不是随意取的,一般都是老师替学生取,或是长辈替子侄取,这字一取,郑国昌算是与张瀚的关系正式进了一层,日后张瀚回到新平堡,一说字是郑国昌所取,旁人心中就是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张瀚这一日却不曾白跑,与郑国昌的关系很是进了一层。

    郑国昌沉吟着道:“你虽然是做生意的奇才,但家世不可忘……你单字名瀚,就取字文澜,忘你买入卖出之余,亦能不忘读书,文澜,你要知道,大明虽上有天子,治国之道与治国之人俱是吾辈读书人掌握之中,任你家财万贯,遇着不好的地方主官,翻手之间,亦可能叫你家破人亡。你家凤磐公为何能位至大学士,富商之家子弟日夜苦读,道理便在于此。你这一支,纵是你不读书,日后还是要培养子弟读书上进,今日这话,你须牢记了。”

    张瀚对郑国昌的话并不服气,凭什么天下就得全听读书人的?若读书人真的争气,大明也不会这么乱七八糟一副末世景像,也不会叫人夺了天下,清季更不会落后挨打,既然你掌握了天下,那么就别把责任推给别的集团,赖在武将或是太监身上,有意思么?

    这群人,本事不大,倒是十分自负,天下间除了读书别无其余事情是正道,这般盛气凌人,委实叫他不喜。

    但他知道郑国昌此时却是出自一片好意,当下躬下身去,郑重答道:“四叔的教诲,小侄铭记在心,绝不敢忘。”

    “这事儿,虽说张全昌兄弟针对的是麻承恩,咱们算是被殃及池鱼,可越是这样,反而是越的难办了……”

    郑国昌又坐了下来,手持酒杯,面露迟疑犹豫之色。

    如果是纯粹的利益之争反是好办,张瀚这边不必出头,由他派出心腹家人到张家去谈,把码子谈下来,张瀚这边让些利,粮食照收,地方的那些土霸恶棍不必放在心上……张瀚的镖师不是吃素的,郑国昌也听说过一些,这事也是难免,打行的人当镖师,不打架地盘人家会自动送给你?每月的花红真的是那么好来的?若非郑国昌和麻承恩一文开武保架护航,张瀚的骡马店和帐局就这么容易扩张?

    但这事涉及到两个武将的地盘之争,内容没有这么简单,就算郑国昌以兵备副使的身份出面调结,最终很可能调处失败,凭白失了自己的面子。

    他沉吟了片刻,看看张瀚,心中预备叫张瀚退让……暂且让一步,待麻承恩和张全昌斗出结果之后,到那时再说。

    只有一宗叫郑国昌有些犹豫,若是麻承恩这总兵赢了,张瀚此时算是两边投机,两边不得罪的同时也是两边均得罪了,麻承恩若赢了,照样还会找张瀚的麻烦,这仍然是一个极麻烦的事。

    固然国朝以文驭武,但那是在官方层次上,而且也是看地方,大同这里毕竟是边军重镇,武将势力特别是世代将门的势力不在文官之下,涉及私利之争,郑国昌也不好做的过份,拿权势来硬压,极易引起反弹。

    何况自嘉靖以来,边军已经多次兵变,真要因这事激起什么乱子来,郑国昌怕自己仕途完蛋还是小事,丢了性命才是冤枉。

    一念及此,真是感觉为难极了!

    “四叔,我还想问一下……”张瀚已经看出了郑国昌的为难,他大致想了一下,明白这事涉及政争,郑国昌左右为难的原由,当下自己默想了片刻,替郑国昌又斟了一杯酒,沉声问道:“张副将为什么要针对麻总兵?”

    “麻家这几年的光景大不如以前,麻承恩是大同总兵,张家也有一个辽东总兵,论副将,参将,游击的人数,张家也不少,张全昌要想更进一步,最好的法子莫过于将麻总兵挤走,这样大同这里的利益,麻家也得让给张家……”

    “我大约明白了。”张瀚很沉稳的点着头:“现在张副将用这事来动,接下来肯定还有不少动作,用的就是‘挤’字决,千方百计的叫麻总兵不舒服,两边斗人脉和后、台,彼此各自找错处,一旦动,就非得走一个人不可,是不是?”

    “咦?”郑国昌这一次真的惊诧了,他嘴巴忍不住张开,两眼瞪的如牛眼一般……盯着张瀚,郑国昌吃吃道:“若非你的家世,以你的年纪有这般见识,老夫真要当你是妖孽了。官位之争,大约就真的如你所说的这般,除非现在麻总兵不接招,否则的话,一斗起来,就真的只能如你所说,非得走一个才行。”

    “四叔,既然这样,为什么在他们斗的乌眼鸡之前,就想办法叫他们走一个?”

    “这是怎么说?”

    “简单的很……叫张副将走人就是。”

    “哪有这么简单!”郑国昌一笑摇头,这毕竟还是小孩的见解,若这般容易就好了。

    “四叔,张家要利益,这好办,我这里可以收他家的粮,按那些大粮商给的价……这只是小钱,有限的很,这其实只是给个面子,更要紧的是他要总兵的职位,小侄刚刚想了一下,麻总兵还在壮盛之年,几年内怕不会去职,倒是山西镇总兵,年纪老迈,已经疲不胜任,而且不是世家将门出身,最少比麻家差的很,攻大同镇不如山西镇,两边很近,也在张家的势力范围以内……”

    “妙,妙,妙!”

    郑国昌站起身来,两眼死死看着张瀚,整张脸都放出光来。

    连呼三声妙之后,郑国昌又是仰面哈哈大笑起来,这事情真的是难为张瀚想的出来!

    山西镇虽不及大同镇的地位,但其实相差不多,吃空额也好,马市也罢,也自有范围,能得大同总兵最好,若不能得山西总兵的位置也很不错,从副将到总兵是一个飞跃,将来再调任也只是总兵,想来张全昌也能接受这个结果,如果郑国昌加一个麻家给张家搭把手……想必麻承恩也很愿意,和榆林张家斗个死去活来,倒真不如两家联手,帮着张全昌将山西镇给拿到手,如此一来,算是全局都活,大家没有斗生斗死,没有破脸,自然还可以联手财,日后张瀚可以大举往山西开辟骡马物流线路,帐局生意也可以在山西全境开花,做到风生水起……这后生,难为他怎么想的来,脑子怎么这般活泛,见事又如何是这般的明白!

    想到这,郑国昌颇为激动的道:“文澜,我现在真的盼你能进学,那我便真的能收你当弟子,你必能成为一代能臣,你的成就,不会在当年的凤磐公之下!”

    张四维可是生为大学士辅,一代名臣,死后追赠太师的大人物,而郑国昌对张瀚此时的评价时功业不会在张四维之下,对一个还不到十七的少年人来说,这奖掖之语,几乎是过于拔高,乃至于到了“失当”的地步了。

    可当事人并没有这种感觉,张瀚起身要逊谢的时候,郑国昌摆摆手,笑道:“文澜你无须谦辞……我的话是说你‘进学’之后,你么,这一辈子怕不会进学,凤磐公在地底下,只会觉得惋惜,不会觉得我言语失当的!”

    “是……”张瀚笑道:“小侄就是一身的俗骨,书本只能用来陶冶情操,想正儿八经的做起学问来,怕是真的难了。”

    “也罢了。”郑国昌一笑罢之,只道:“文澜你去大同见麻承恩,老夫在这里和张全昌说妥,接下来两边各自运作,寻个由头开始动便是,那天成卫各处收粮的事,你见了麻总兵后就能照常进行,相信张全昌只要不是蠢笨到家,咱们这个建议,他是不会拒绝的!”

    “是,”张瀚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道:“小侄一切均如四叔吩咐去做。”

    ……

    有杨秋等人延请大夫医治,李遇春身上的伤势也是慢慢开始好转,养了十日不到,已经接近痊愈。

    身上的伤快好了,心头的焦虑却是一日重过一日。

 第四十五章 围店

    李遇春等若是等若朝堂被贬到地方的臣子,前几个月就是在天成,阳和、蔚州、灵丘等各地奔波,往最南的灵丘有三百多里,往最西的镇虏也有一百多里,往阳和也有百余里,这些地方的田亩加起来有五百来万亩,他这几个月时间均是跑了好几次,几乎每一日都在路上,年后和裕升大批出粮之后银钱开始凑手,后来帐局生意开张,每日银子更是滚滚而至,张瀚那边手中有银子,每日均批银叫镖师带来,后来在天成和阳和镇虏蔚州四城均设了分局,取用银子更加方便,李遇春在每个县和卫城所城都设了收粮点,还有几个地处要道的较大的镇子也设了,共有二十来个点,每个点有两到三人,租用了库房,在五月过后开始大量收粮,每日收的粮由和裕升的骡马行网点运送到新平堡,这十来天他已经收了十一万石,预计到七月麦收和夏税开始时,在这些地方可以收到五十万以上……这还是因为天时不好,各地均在减产的原因,若是丰年时,光是这些地方,一年收的麦子和杂粮,最少也能有三百万石的数字。

    当然这么多粮食不可能由和裕升一家全吃下来,按李遇春的估算,如果这样持续的收下去,迟早也能吃下来四到五成,少的那近一半是别家粮店自己的田或是大田主的出产,那些人都要囤积粮食用来在春荒时高价出售,就算和裕升出价不低,也不会让所有人都选择和裕升一家……在大同一隅之地,能收到这么多粮食,已经算是难能可贵。

    主要原因还是从阳和到天成,再到镇虏,有相当多的平原地带,沿着洋河流域和支流也有不少水田,这大大增加了这些地方的平均亩产,若是往晋北杀胡口一带山地多而平地少的地方,恐怕就没有这么乐观了。

    特别是这些年缺水,在一些以旱田为主的地域,农民的收获仅能糊口,这些地方的百姓得勒紧裤带完粮纳税,负担很重,有限的粮食要配合野菜用来饱腹,除了必须出售和交纳的税粮外,多一粒也不会卖,收粮自然是很难。

    李遇春下一步很想往宣大去,那里河流要多些,平原也多,只要稍微用些心,粮食最少比山西要容易收些。

    可是现在一切打算均已经成空,李遇春很是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一次的事件,已经很明显是有强大实力背、景的大人物在后头撑腰,不然的话,一个掌印指挥加几个粮商,根本不可能敢出手对付和裕升这样实力的商号。

    虽然相比范家那样的巨商还有差距,但在规模上已经相差不远,在帐局和镖师力量上,和裕升已经过范家了。

    “又有人来闹事了。”

    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响,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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