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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大明1617-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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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吉冷笑不语,往常曹化淳来,走时刘吉总要奉上一锭银子,不叫这老公儿白跑,今日双方算是撕破脸皮,刘吉当然不会再送银子。

    待曹化淳走后,别的商人也全部离开,待伙计们上了门板之后,刘吉忧心忡忡的对王发祥和李国宾道:“这一下祸患不小。”

    李国宾顿足道:“五千银子是小事,咱们还是能按原本的计划撑过头几天。但信王这么做,无疑是摆明了对我们和裕升的不满,这样一来,京城勋贵和我们有银钱来往的,明后日也一定多半会来清算,这一下真是麻烦不小!”

    信王的地位已经是一年高过一年,原因也是简单,天启皇帝虽然还只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但皇帝已经眼看即位近五年时间,这么久时间未曾有皇子成活,此前的两个皇子都是夭折,而这一两年后宫的皇后和嫔妃们都完全没有了动静,张皇后甚为贤良,在朝廷百官和百姓中口碑甚好,人们都私下传言是魏忠贤和客氏在后宫欺侮皇后,甚至是魏、客二人暗中杀害皇子,甚至使张皇后数次流产,乃至一直不能诞下皇子。

    这谣言里头学问颇大,固然有民间向来对太监有不好的风评所致,更多的恐怕还是要着落在汪文言等东林党人的身上。

    “没事的。”王发祥倒是很镇定的道:“军司必有安排,你们放心吧。”

    ……

    曹化淳提了银子,一路折回信王府。

    这一次差事算是白辛苦,信王知道这是五千两的银票,想中饱都不可能。

    天色已黑,不过王府四周多半是富贵人家所居,多是深宅大院,一路上各家都是灯火通明,和那些天黑就上床睡觉的市井小民之家大为不同。

    信王府外悬着风灯,曹化淳进府后有好几人提着丝料的灯笼等着,一见他进来,便是立刻将他带往一处偏殿。

    信王还没有睡,他脸上神色一派悠闲怡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由于王府晚膳规矩和宫中一样,下午四点左右就开晚膳,在晚上临前之前,信王会习惯用一些精致细巧的点心,多是宫中点心式样,信王的曾祖父喜欢吃果饼,祖父则是嗜酒,点心没有什么特殊爱好,他的父亲光宗皇帝则喜欢吃虎眼糖,兄长天启皇帝最爱吃杂烩菜,信王则最喜欢吃细巧的甜点心,配着精心熬制出来的燕窝粥,在信王看来是无上美味。

    只是信王府开销不足,眼前这一堆看着不起眼,最少都是大几十两银子,就算以亲王之尊,信王也不能常常享用。

    今天信王的心情愉悦并非由来无因,汪文言在此前拜见,除了带来和裕升的消息之外,也透露了东林党一定要将阉党赶尽杀绝的消息。

    对信王来说,他对东林党的好感是十分明显的,当然他对汪文言这一类人并不欣赏,这个阴微小人并无功名在身,信王对这一类的人物一向不怎么信任,而他天性多疑,在初见汪文言时感觉愉快,毕竟外廷臣子对他也是十分尊重,后来他又怀疑此人是想要利用自己,视自己为幼稚小儿,为此信王感觉有些小小的屈辱,不过相比较而言,信王毕竟是对东林党的仁人君子们印象极佳,这使他也很愿意原谅汪文言的大胆,至于向皇兄汇报今晚见外臣之事,信王也并无此打算。

    尽管厂卫负责监视京师百官,不过人们都知道厂卫规矩废驰,几近无用,连东林党的那帮子文人都看不住,更不要说信王这里毕竟是亲藩府邸,魏忠贤又知道皇帝对信王的兄弟情谊,厂卫最多远远放几个人在信王府外围,绝不会有内应或是近处的监视,汪文言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上门,否则的话被阉党发觉,也是一桩不大不小的麻烦。

    “奴婢见过殿下。”

    曹化淳脚步匆匆走上前来,叩拜信王。

    “哦,曹伴伴起来。”信王放下调羹,白皙的瓜子脸上满是笑意……信王毕竟还只是个少年,很难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

    信王随口道:“事情办的怎样了?”

    曹化淳毕恭毕敬的道:“已经办妥,银子取回来,一会儿便放入王府银库。”

    信王穷怕了的人,闻言立刻高兴起来。

    这五千银子还是汪文言替他出的主意,等于是从和裕升手头硬抢回来的……事情明摆着的,要是和裕升当场否认,甚至和曹化淳顶牛吵起来,事情一传开来,人家不会说信王府趁人之危,只会说和裕升确实是银本有问题,连王府的存银都想赖!

    “甚好!”信王眉眼舒展的道:“曹伴伴取五十两,是孤赏你的。”

    曹化淳一脸感激的模样,叩头道:“谢殿下赏赐,不过奴婢并无用钱之处,吃住都在王府,银子还是给殿下留着赏别人。”

    “赏你就收下吧。”信王今晚真是罕见的大方,着人将银子取了之后见曹化淳拿了,这才又笑道:“和裕升那边的情形怎样呢?”

    “挤兑的人不少。”曹化淳道:“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外维持着秩序,人太多了,害怕出事。”

    “哼。”信王冷哼一声,说道:“这般不良商家,很该叫五城兵马司将其封门,重重的办他们的罪!”

    “殿下说的是……”曹化淳违心赞同道。

    “这个汪文言毕竟还是有本事的。”信王又沉吟着道:“仅从只言片语就分析出和裕升存银不足,用这一招,等若打蛇在七寸上,商家坏了名声,日后怎么做得生意?和裕升这般商家,自我大明赚钱,心中却深藏不轨,也是皇兄仁厚,若换了吾,早就……”

    虽然在自己府邸之内,又当着一众心腹亲信,信王还是住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脸上愤愤之色,十分明显。

 第九百二十八章 急报

    信王的地位为什么水涨船高,主要原因还是天启无后,随着皇帝年岁渐长,嫔妃不见有孕绝不是好消息,弄不好可能如成化年间那样,天子过了三十岁还没有子嗣,而外朝还有风声就是皇帝近来喜好男色,要是这样的话,将来天子恐怕更无所出,信王则其实等同于皇储,身份地位绝非一般的亲王可比。 ̄︶︺sんц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kanshuge。la?

    外朝这般想法,信王自己随着年岁渐长,又岂能全无想法?

    信王倒不是盼着自己兄长无子或是早死,但少年心性习气,又没有经过正经的帝王教育,人一直在局外之中,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是经过加工渲染后的东西,他的性格又较为偏激,想事容易钻牛角尖,更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在信王心里,东林党是朝廷正气的代表,阉党包括魏忠贤在内都是丑奴败类,客氏更是淫、秽宫廷,罪该万死,信王一想到这些事,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常常在内心幻想,若是自己能够掌握大权,将怎样逐退阉党那些无耻之徒,怎样诛杀魏忠贤与客氏,使大明恢复朗朗乾坤,然后重用东林党,使朝廷众正盈朝……每次做这样幻想的时候,信王就是无比激动,感觉自己已经登基为帝,口含天宪,大权在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但当梦醒之后,信王又是万分警醒……别人也罢了,若是皇兄也怀疑自己心怀不轨的话,事情可就是糟糕了。

    不管怎样,皇兄正当盛年,身体又一向康健,恐怕就算生不出皇子,信王想要接这个皇位,最少还得十几二十年。

    大明皇帝,长寿的不多,一般也就是三四十岁的平均寿命,光宗皇帝短寿,穆宗皇帝也是短命鬼,武宗,孝宗,宪宗,宣宗,仁宗,均是年未过四十就崩逝了。

    “不论怎样,”信王换了口气,说笑道:“孤的心情很好,阉党受制,朝廷正气上升,实在是令人感觉可喜可贺,再清除和裕升这样的不法商家,犹如田亩之中去除杂草,善莫大焉!”

    ……

    大约在王祥派出塘马的二十三个小时之后,天色将明未明的黎明时分,两匹并骑的塘马从南北渠的大道上一路飞驰下来。

    沿途的军民百姓并上工的工人并不多,一见双骑插红旗的塘马过来,众人无不赶紧立在道左,替塘马让道。

    这是最高等级的塘马传骑,双马传骑,人们都知道规矩,绝不敢挡在路上,耽搁塘马的行进。

    这么一路飞驰,到了军令司所在院子之前,塘马也没有停顿,飞驰而入,一边进院子,一边叫道:“六百里加急特急塘报,可有值班司官来接?”

    “我来接!”

    从北院立刻有人应声,从院门看过去正堂内还有灯火,显然是值夜的官员熬夜看公文时点着灯还不曾熄灭,值班官员可以睡觉休息,也有人利用这种清静的时间来多做一些事情,眼前屋子里的官员显然是后者。

    塘马也不多话,从马背上跳下来,自怀中取出一个大红封套,大步走向院门口等着。

    “拿来给我!”出门的是田季堂,他身为财务局的局正,近来还有风声要加军令司副司官一职,在和裕升体系内也算是张瀚的重臣心腹了,他当然有资格接这个急报,孙敬亭这个主官不在,张瀚也不在,两人一起往灵丘和广灵一带去了……张瀚难得回内地一次,以后估计想回来是越来越难,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料理一下,包括见灵丘等地的矿主大户,见广灵蔚州一带的官绅和大商人,还有内镇驻军的一些够得上身份的武官,再从新平堡出去时,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说来也是好笑,大明这边是揣着迷糊当明白,只以为张瀚是啺莺脱钣α茄娜宋铮胁朴惺朴幸靶模灿幸欢ǖ氖盗Γ竺髑煨业氖呛驮I牧α恳恢痹谕馐梗猿⒏且滩唬獠攀购驮I芗绦谀诘刈2蝗坏幕埃米愿愕耐帕罚贸霰呔郴髀玻庑┒际遣豢伤〉拇笞铮墒怯芯缘氖盗Φ北U希唤鎏熳雍椭爻济敲挥姓魏驮I拇蛩悖退闶悄切┨觳慌碌夭慌碌挠费怨伲切┛频狼辶鳎彩敲挥腥颂隼凑艺飧霾蛔栽凇蚶昙涞膯拜和播州杨应龙之乱,加壬辰倭乱,足足花了两千多万白银才弹压下去,那还是在万历早年,国力和兵力都很强势的时候,现在有一个东虏几乎占了全辽,南边一个奢安之乱也是闹了几年,调了近二十万南方明军加用了五六百万两银子才弹压下去,要是现在逼反了张瀚,任何人也承担不起这个后果……这也是张瀚敢回大同的底气所在,说是“潜回”,其实在李庄办事见人,在灵丘等地来回穿梭,见人办事,并不怎么真正的避讳,要不是有底气在,恐怕就没有如这般方便了。

    张瀚虽走,李庄这里还是核心所在,只是慢慢要搬迁到青城,几个确定要留在李庄的部门,或是一半人手留李庄的,就是财务和军政还有内情各部,田季堂的地位高涨,并非由来无因。

    “出什么事了?”军需司的副司官刘鹏刚巧从青城回来办事,因为事情完了就得回青城,他的家也搬迁到了青城,索性就没有回去住,也不曾住在馆舍,就直接在军令司找了间空屋子睡下,早晨这时候似醒非醒,听到外头的动静,正好看到田季堂在看塘报,刘鹏便跑过来打听。

    “你看吧。”田季堂将塘报递向刘鹏。

    刘鹏赶紧摆手道:“老田你拉倒吧,是不是不懂规矩,你是当值官员,可以看,别看我比你高半级,这最高密级的塘报我是没资格看的。”

    “没事。”田季堂道:“这事两天内传到张家口,三天内传到李庄,看看不妨。”

    刘鹏这才接过来看,扫了几眼,当下便是脸色大变,拍腿道:“坏事了,这可糟糕了!”

    刘鹏看向田季堂,又道:“军需司这边知道,近来因为林丹汗开始西迁,白洪大台吉率部请求归附,虽然没打仗,钱可是没少花,从四月到六月每月花三十万,六月到七月,已经花了四十多,七月怕是六十万打不住,这些银子,咱们日常只有不到四十万的收入,此前已经有亏空,每月要挪动的银子最少是三十万,加上此前的欠帐,要是直隶等地纷纷挤兑,没有八十万以上这风潮平息不了。就算平息了,一两个月内怕是没有办法恢复,这一下麻烦可真是不小。”

    田季堂道:“只要能迅有力的击破谣言,畅开了给人兑银子走,帐局生意不会受大的影响。况且,大人和政事官们又有新的赚钱的法门,也是和帐局还有骡马行镖行有关系,都可以多赚不少。财源上头,并无可忧心之处。但眼前这风潮,则一定要迅度过。”

    刘鹏道:“老田你就是掌咱们和裕升银库的人,这事正巧落在你手里头,还是赶紧想办法去吧……你老实说,现在能挪腾出多少来?”

    “银库早就没银子了,这个上司都知道。”田季堂勉强笑道:“不过我知道这样左右腾挪就怕出事,手里头一直掌握着十来万两不敢乱动,这两个月实在紧张,还是用出了两万多,现在算算有九万多不到十万的样子,我一会就下令即刻送往京师。”

    “不够,京师那边和河南山东各地加起来,三天之内最少要三十万。”

    田季堂先是皱眉不语,接着道:“只能将运往草原和原本给各工场的银子拖几天,这样能凑个二十来万吧。”

    刘鹏道:“有些不妥,不过也只能这么办。”

    ……

    “送银子的车队,我就说和裕升果然银本不足。”

    马文站在自家酒楼的三楼,凭楼而眺,果然看到大队的四**车过张家口,一路往京师去。

    车队定然是连夜赶过来的,一大清晨就过了张家口继续走,车顶车身上挂满了露水和溅满了泥巴,还有枯草树叶等脏物,和裕升的车队很讲规矩,晚上到了车马大店是一定要清洗车身,涮洗挽马骡子,绝不会容许车马肮脏的继续赶路,一大早晨车队这么狼狈就只能说明一点,车队是整夜的赶路,并不曾休息打尖。

    “果然是。”范永明站在一旁对王达通道:“马东主所说不差。”

    王达通皱眉不语,他和马文现在都是和裕升在大同的合作伙伴,这边和裕升派的理事是马人,也是个老牌大商人,还有举人身份,在大明算是统治阶层的一份子,不过马人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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