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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大明1617-第6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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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子,不过马人不光是管商业这一块,还是行军司的副司官,很多杂务都要料理,有一个商务司派来的专职理事,说起来还是老熟人……当年跟着范永斗鞍前马后奔忙的李明达。

    “不知道马兄到底是何用意?”王达通说道:“这阵子和李明达合作的很是愉快,和裕升也并不拿大,咱们张家口的晋商势力上一次铜钱之争可是惨败,咱们这些人也定下了与和裕升通力合作的章程,如果马东主有什么异样心思,在下不劝,但亦不想听,免得粘包,还是先告辞的好。”

 第九百二十九章 捐赠

    马超文闻言笑道:“我叫小范请你过来,难道是要设计或消遣你不成?和裕升的家业势力,京城里的人未必明白,咱们还不清楚吗?我就是猪油蒙了心也不会想着打张大人的主意,说句难听的,咱俩摞一起又能抵得和裕升一根寒毛不能?就算满城的商人加起来,也完全不是个儿呀。”

    马超文的话说的确实很难听,但越是难听,王达通反而是放心了,当下坐定了,从容道:“那你老兄想怎样,赶紧说明白了,划下道来,要是能做,兄弟一定追随。”

    “咱们与和裕升是合作的关系,大家一起发财。”马超文低声道:“不过在下主营是药材和布匹,你是主营杂货,近来我听到风声,和裕升恐怕要削减从咱们手里进货的份额了。”

    王达通点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

    这事和裕升也没有刻意隐瞒,原本这些张家口商人的财货多半是和北虏贸易,后来北虏的盘口叫张瀚搅了个七零八碎,加上大明关闭官方马市,对张家口的晋商来说可谓灭顶之灾。后来还好是交通了东虏,大家的货仍然是大量出口外往辽东去,利润一样很高,当初王达通和马超文等人跟着等人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差的坏消息。

    “听说和裕升正在修一个北边靠近瀚海的买卖城。”王达通的消息要灵通的多,他对马超文道:“道路和城池修好,连通漠北,沿途商旅不绝,到了买卖城还有俄罗斯人来贸易,恐怕到那时我等的生意就又好做许多了。”

    “那也不会白给咱们去。”马超文也知道这事,他对和裕升的实力还有张瀚的本事也是毫无怀疑了,一心想在这事里头分一杯羹,但转念一想,这贸易渠道完全是和裕升一手掌控,不象对北虏的贸易,张家口的晋商有不少商家是做了几代对北虏的生意,人脉有人头熟,并不一定需要和裕升的帮助,对俄罗斯人的贸易,从道路到贸易地点和贸易的对象全部是和裕升一手操持,马超文倒不担心和裕升会黑他,但他对此感觉十分不好,他想着要加入和裕升,但现在和裕升已经不复当初成立商会时的情形,需要囊括各地的殷实商家和有势力的士绅加入进来,分点利润来引众人入股,现在和裕升基本的盘口已经确定下来,普通的商人想加入进去基本没有任何的可能,直白点说,去年的草原上张瀚召开的大会改制之后,大门就已经关上了。

    “我也明白……”王达通道:“估计会征税,但不知道会征收多少,也不知道咱们在那边做买卖的情形怎样,我的心里也是不托底。”

    几个商人面面相觑,他们的心思是很简单,不管朝廷是怎么想的,他们已经对和裕升和张瀚敬服到了骨子里头,一心想攀附到和裕升的体系之内。

    “马兄还是直说吧。”王达通不想打迷糊了,两眼直盯着马超文不语。

    “既然坐实了和裕升近来银本不足。”马超文笑道:“我等为什么不捐助一些银子,买一个理事的帽子戴在头上?就算不是正经的理事,就象朝廷捐纳监生一样,咱们也捐一个理事,这样也算是和裕升的自己人,这身份,缓急可用啊。”

    王达通眼前一亮,笑道:“果然是好计较!”

    张家口的大商人已经有过公议,打算在明春或夏初时去一趟漠北,这些商人都是惯和北虏打交道的,也有不少人曾经暗中深入草原……在张家口做买卖,赚的就是北虏的钱,和北虏的权贵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草原上他们既不陌生,也不会害怕,到漠北无非是多走一个多月的路,也没有什么打紧。但王达通和马超文,也包括别的商人在内,他们害怕的是两眼一抹黑,没有“关系”,也就是没有强硬的后台罩着,一旦有什么事,呼天不应,叫地不灵,那可就真的糟糕透顶。

    眼下这事,倒是真的是大机会,虽然不知道和裕升的银荒到底有多严重,但在此时进献银子,效果定然是比平时要好的多。

    “着!”王达通拍腿,笑着道:“马兄是个角色,这事情,算在下一个。”

    “银子咱们也先说好。”马超文被王达通这么一捧,脸上高兴的放光,他道:“咱们就算三万两一个,怎样?”

    “这个数字算是取乎于中。”王达通原本是打算出两万,转念一想,和裕升一年最少几百万的利,一万两万的,顶个屁用?当然人多力量大,自己和马超文带头,底下跟进一批,估计几十万可以凑出来,这样一来,首倡之功肯定到手了,这个当口也就不必在意万把两银子了,象王达通这样身家的商人,一年少则五六万,多则七八万两的纯利,在大明任何地方都是超级富商,一亩地一年的出产不过两把银子,拥地万亩一年也只有万把银子的入帐,甚至只有几千两,这个帐这么一算,就知道这两个商人是如何的财雄势大,这一次的决心又是如何之大了。

    马超文的建议,也是由来并非无因。

    有明一季,纳监和纳捐为官一直都有,但都并没有形成规模,不象清季那样,从早期就有捐官过班,中期过后更是捐官泛滥成灾,不仅捐钱就能买、官,还能一直买到四品顶戴,甚至机缘凑巧,红顶商人也并不在话下,不仅能捐官,还可以从佐杂小官到捐纳知县,州、府,甚至直接捐道台,并且过班也能加钱,只要钱塞到位了,直接就能买到一个实缺道台。象光绪年间,一个管盐的盐法道,十几万两银子买到手,一年功夫也就回本了。

    大明只是在崇祯年间纳捐多一些,也是以纳捐监生或是文官散阶为主,一般也只能捐七品以下,哪怕崇祯穷的要当裤子了,也没有把国家名、器拿出来卖。这一层来说,其实也算不能变通,清末时,两样比明朝强,是以成功续命几十年,一则纳捐卖官,把大量的有钱的缙绅和商人阶层拉拢到了朝廷一边,试想这些人花了几千几万买、官,屁股又怎么会不坐在朝廷这一边?

    另一条,就是广开团练,放开手脚叫汉人士绅练兵打仗。

    明朝此时也有团练,不然张瀚没有办法起家,但团练限制很多,并且规模都并不大,朝廷也不会拿团练当经制可用之师,不象曾国藩,李鸿章等清季的汉人大臣,练成兵能打仗,朝廷便拿来当救命稻草,虽然汉人练兵导致有重心偏斜,头轻脚重强枝弱干之弊,但毕竟是延续国运,满清多存世了半个世纪,明朝之亡,原因很多,反而是卖官和坐视地方离心这两条没有放开,也真是令人感觉扼腕痛惜。

    “那便是这么定了。”马超文兴奋的道:“我那兄长就是在行军司,我看这事宜早不宜迟,这银子出的晚了,毫无效应,白瞎了咱们这一份心。”

    “就怕咱们俩出银子这事被人知道,众人抢着上兑,那可不妙。”

    马超文目光炯炯,用力点头道:“这说的是,和裕升现在的行市非当初可比,咱们张家口这里别的不说,几十万身家的大豪商总有好几十家,众人蜂拥而上,一起上兑银子,可就显不出咱们来了。这事不仅要快,还得保密!”

    ……

    张瀚接到消息的时候也是正从灵丘往李庄赶的路上,半道上接到这种消息,心情倒是没有受太大影响的样子,抖了抖手,将塘报交给了孙敬亭看。

    “糟糕之极。”孙敬亭却没有张瀚这般沉稳,脸色当时就是一变。

    “预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张瀚笑一笑,说道:“咱们是一直来回的腾挪,凡帐目这样倒腾的,没有个不出事的。”

 第九百三十章 信义

    其实张瀚倒是真心遗憾,他是想提前弄出一个大明的银行业出来,同时期的欧洲银行业已经十分发达,甚至影响到历史的进程了。

    可以说,欧洲现在很多战争背后都有金融势力的影子,科技,军事,政治,殖民扩张,银行业的作用非同小可。至于现在公认的海上第一强国荷兰更是压根是一群银行家在支持着,中国在金融这一块欠缺的实在太多,哪怕是清朝的票号,距离真正的银行业也相差很远……可惜哪怕就是和裕升搞的帐局,认帐的人仍然并不多,最多存两三个月便会取出。

    大商人不差这一点周转的银子,提前打银子进来备货,真正信的过和裕升,敢把银子存进来的人,仍然不多,只是在宣大地方,由于和裕升自己铸币,存入帐局的普通百姓越来越多,中小商人也渐渐多起来。但与张瀚但年寄予的厚望相比还是相差甚远,想来也是令张瀚颇觉遗憾。

    “怎么办?”孙敬亭道:“田季堂那里我知道的很清楚,最多也就拿出几万银子,那是他一直留着以待今日的。”

    张瀚沉思片刻,想道:“田季堂不是蠢人,这种要紧关口,估计他会拿别处要用的银子先顶上,虽说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不过急迫之间,他一定会有这样的手段。”

    “这算什么!”孙敬亭道:“这个家我就能当,军司人员第一批扣薪饷,这两个月只发给生活费,有家人生病婚丧嫁娶的特批,不然一律不发饷,工人,矿工,辎兵,一律发半饷,只有军人足饷,但也不发额外的赏银,这么算算,一个月能留下十来万两,足够填补这个亏空了。”

    孙敬亭倒是说的坚决,也是雷厉风行的好办法,张瀚听了却只是摇头……他道:“遵路兄,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信义乃是人的立身之本,我们养兵,雇工,还有军司吏员和佃农,他们替咱们做事,咱们发给他们薪饷,这是咱们和他们立的约,人无信义不立,人家把活给咱做了,咱拿什么理由来拖欠他们的薪饷?”

    孙敬亭听的发征,两眼不停的眨巴,半响过后才道:“这是什么道理……我意听迷糊了。和裕升有危机,大伙共度时艰,你偏说出这么多歪理来。”

    张瀚哈哈一笑,说道:“这不是歪理,你日后就懂了。换个说法来说,一个随意克扣部下薪饷的主上,又岂能要求部下的忠诚?”

    他见孙敬亭还要再说,张瀚摆手道:“不要争了,我是不会去扣他们薪饷的。田季堂暂支两天可以,但还是要拿银子出来补上这个漏洞。”

    孙敬亭这时也若有所悟,张瀚的意思很简单,共度时艰是要下头的人主动,而不是上头撕破脸皮强行要求,否则的话,自坏规矩,得不偿失。

    想想也确有道理,但转念一想,又是一阵头疼。

    军司财用极度匮乏,这时候上哪找银子去?

    “没办法啊。”张瀚叹口气道:“我早算过了,田亩庄子,古董器玩,还有一些存货铁器铜锭布匹,能押则押,能贱卖就贱卖,总要在最快的时间凑起银子来。”

    “也好。”孙敬亭道:“见步行步,这一次风潮是有人成心鼓动,我看还是要做更进一步的打算。”

    张瀚点头不语,其实他心里也没有什么成算,养兵要钱,造东西要钱,军司吏员和各地的行军司和分店人员都要用钱,此前一直在帐局透支,由于帐局只有短期存款的特性,张瀚心中也早就有所警惕和不安,但事情逼到这一步,也就只能咬牙硬挺着。

    倒是没有想到,事情是出在这样的角度,又是被汪文言这样的人拿着了痛脚,更叫人好气又好笑的就是信王的事,未来堂堂天子,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张瀚感觉真是无语。信王的心眼也真是实在比针鼻也大不了多少,而且行事手段太过荒唐,以前张瀚对信王心底总有隐隐的一种同情的心理,毕竟信王是后来的大明思宗,性格刚烈,为君皇十七年吃尽了苦头,又能死社稷,皇嫂张皇后和周后都自尽死,剑砍公主,其子数人,除了不知所踪的所谓朱三太子外,都被入关的清人杀人,不论是从君王或是普通人的角度,遭际都是极惨。

    但由眼前之事看来,信王性格偏激,不能容人,做事操切不讲手段,果然是这样的皇帝,管的事多还不如不管事,后人说崇祯不要说换万历,就是天启不死大明也不会亡国,信哉斯言。

    这些事只是一闪念而过,张瀚真正头疼的还是用度的事。

    信王的事太远,还有几月才到天启五年,当今皇帝还有两年多寿命,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想到信王真的会继承大统,信王自己怕也想象不到,暂且可以不管他,倒是眼前之事,还是要着落在一个“钱”字上头,张瀚看似成竹在胸,其实也是莫可奈何,毕竟他也不是修道方士,可以开炉炼金,财源之道就是这些,就算开辟新财路也非一日之功,而眼前考验甚是凶险,就象是人出天花,要紧的就是在头几天,前几天熬过去,便什么事也没有,熬不过去,便是万事皆休。

    和裕升当然提不上是生死关头,不管怎样,东虏还要粮食,皮岛那边还有一份贸易,换得了大量人参东珠松果毛皮之类的硬通货,毛文龙敢黑登莱的普通商人,和裕升他是绝不敢黑的,这些货就等同银两和利润,然后铁器杂货布匹等物也是和裕升的核心利润所在,就算眼前这一关过不去,几年之后还是能恢复元气,可惜的就是帐局这一块了,要是真的跨了,这几年的心血算是白费,重头再来,有伤损过荣誉的生意,想再起来就难了。

    不过看到孙敬亭骑在马上还是长吁短叹,张瀚劝慰道:“孝征兄,有一句话要记得,凡事办的顺手固然是好,不过不顺手的时候居多,每当事情繁杂难办,乃至困难重重时,唯有记得咬牙硬顶,别无他法。”

    孙敬亭征道:“只能硬顶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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