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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三国圈-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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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三年不到,布匹成没人要的“劣布”了,发衙役都嫌弃。五铢更神奇,三年前一石栗谷50钱,时下五铢要250钱,一石。

    若无“汉元”,这叫粮价暴涨,可多了个汉元参照,这叫五铢钱暴跌。

    冀州收的是五铢,发给郡县官吏,士兵的俸禄,却是五铢与“石”。

    这就麻烦大了,本来账面上没问题的赋税收入与财政支出,不到三年,俸禄发不起了。

    冀州种田的豪族暴富,躬耕的农人喜气洋洋,可冀州郡县官府,财政破产了。

    官府不产粮食,是收税的,一收错东西,禄米都发不起了。

    发的五铢与劣布,人又嫌弃,价值大不如前。

    冀州众感觉比李轩还委屈,不是故意想毁约,是感觉被坑了,冀州的财政问题,完全就是“汉元”一手造就的,特别是粮价连年暴涨。

    作为与北盟一起干坏事的冀州豪族,谁是幕后黑手,那都是彼此心里有数的。

    虽然这么干于私,大家就不说什么了。可于公,冀州的官吏俸禄,郡国县乡兵的军饷禄米,总不能让私人垫吧?

    “我说过,我们从不让朋友为难。”

    李轩一副理解的样子,又满脸无辜的一摊手,“两年前我们就说缴汉元,你们非要五铢钱,秉承着不让朋友为难的原则,那我们就给你们五铢钱。布匹材质式样,也不是我们定的呀。连缴何等绢,绵,我们都是按冀州定的规格来的呀。”

    说着,吧唧吧唧嘴,“说好的拉钩上吊,十年不变,这才两年,你们就赖皮。”

    “…小仙,时过境迁,这五铢跟布,真钩不住税赋了,若不变,冀州上下就得上吊了。”

    臧旻一脸苦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老夫一流官,今年就要转任平原郡,或许明年就会离开冀州,后年就致仕回乡了。我只愿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实不愿郡兵军饷都发不出,以致亡于任上啊。”

    李轩闻声差点乐出来,感觉这孔武有力的小老头,真是能屈能伸,激不动怒,喜不动色,装可怜的时候反是表情丰富,比其一根筋的英武儿子臧洪,有意思多了。

    “万望仙帅看在幽冀一家的份上,不分彼此,缴赋也以汉元计吧。”

    沮授拱手为礼,明是讨请,实是猜测若以汉元计赋,北盟定然乐意,算是条件交换了,“除太行黑山之外,开荒屯垦地,也请折缴些实粮才好。”

    谁知李轩竟摇头:“缴粮好说,今秋赋就能以粮缴,可汉元不行,我们的汉元都不够。”

    “啊?”

    冀州众皆愕。

    “你们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看着我?汉元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中联储发行的,中联储跟我有什么关系?”

    面对一群睁大的眼,李轩把眼睁的更大,满脸无辜,双手一摊,“汉元是什么?那是借条啊,全是债,是我们压粮食,压地皮,压港口,压关税,把我们能抵押的一切都抵押进去,才跟一群商人一群银行,借出来的钱啊。我一间燕歌房就贷出来十元,我们自己都不够用呢,汉元缴给你们了,我给北方军发五铢?我疯了?”

    冀州众也疯了,汉元与中联储,与面前之人无关?还能更扯点不?

    “真的,我跟中联储真不熟。”

    李轩一副你们不要用这么诡异的眼神看我,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我建议你们自己发行汉元吧。”

    “啊?”

    冀州众顿时就惊了,错愕中的沮丧下意识的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子:“我们自己发行汉元?”

    “对呀。”

    李轩又换上了一副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样子,“与我们幽州一样,你们想发行多少汉元,就压多少债给中联储不就完了?再让中联储跟你们铸点有冀州风格的硬币,不挺好?”

    “我们冀州也能发行汉元?”田丰听晕乎了。

    “肯定能啊,冀州中联储的股东多的是啊,冀州新增的银行增长之快,一副超过幽州的架势,那不都是中联储的股东银行么?”

    李轩感觉田丰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掰着指头道,“州郡县乡,诸侯国的官方地皮,海关关税,税赋,什么不能抵押啊。把冀州一年关税抵押出去,作价100元,年息五分。让中联储花100汉元,买走你们这张100元的债券。一年后,你们再花本息105元,把这张债券赎回来,不就完了?”

    说着,两手一摊,无辜道,“我们就是这么干的呀,不然你们以为我们哪来的这么多汉元,我们连税都抵押出去了啊。”

    冀州一群人骚动了起来,一个个眼神陡亮,狐疑中略显亢奋,激动中又有迟疑,妈的,这个来钱快啊。

    压一年关税?先抵押一万年的!

    只要中联储敢让抵押,抵押一万万年都没问题。幽州敢抵押长城,冀州就敢把太行山抵押出去。

    只是考虑到面前“仙帅”坑人的黑历史,冀州众肯定不能信“汉元”这么黑的家伙什,“中央联合储备仓库”这么奇怪的仓库,与面前一脸无辜之人,没有关系。

    “传闻是靠不住的,我们是讲证据的,中联储那么多股东银行,若是我个人,或北盟是大股东,那可能瞒的了么?”

    李轩眼神无辜,一脸唏嘘,“我盖天鹅堡的砖,还是贷款买的呢,我巴不得中联储是我的呢,关键不是啊。北盟与中联储在粮食价格上的分歧,你们能不知道么?若中联储是北盟的,又分什么歧?那就是一群贪得无厌,全该发配去守长城的奸商,开的高利贷铺子,我们就是借高利贷的。”

    臧洪满脸狐疑:“那为何不发配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八六章 外界对我的误会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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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商全发配了,你借我钱呀?”

    李轩嘻嘻一笑,冲臧洪竖了个大拇指,“不过我不反对你这么干,实际我是非常期待有人能这么干的。但是,我又不敢轻易透露我的真实想法。不然,让那帮奸商知道了,又是一场麻烦。单是不再借我们汉元,北盟就要玩完。”

    冀州众既觉得很有道理,又有些诡异,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单从李轩的话中,似乎是只有道理的,所以才诡异。

    “你们要不要发行汉元,是你们与中联储的事。我为你们,为中联储,都做不了主,爱莫能助。”

    李轩掀起个遗憾的表情,双手一摊,“我们只能在力所能及的方面,把原缴冀州的税赋,从五铢钱,布匹,折成粮食。今年秋赋时,应该就可以折一部分,一半,甚或全折成粮食了,要看你们需要折多少。放心吧,朋友的请求,我们能做到,就一定不让朋友失望。”

    说着,又是诡异一笑,“但是,咱先提前说好,万一粮价跌了,你们可别又怨我。我从来不坑人,只是外界对我的误会比较多。”

    冀州众闻声又崩溃了,不少人脸现抓狂之色。

    让李轩一说,众人才想起来,幽州这两年开荒势头之猛,粮食随时暴库的意思,这要刚从暴跌的五铢,换成了连年上涨的粮食,结果粮食又暴跌,能怪人家么,没看人都先好心提醒了?

    沮授等人一时看向李轩的眼神都有些闪缩,真是有些怵这家伙又在挖什么坑。

    “仙帅。”

    沮授发声,轻晃了下脑袋,把汉元,中联储,粮食的问题暂时先甩开,打算跟中联储接触接触再说,不愿再和李轩接触汉元的问题了,反说起了冀州使团赴幽的另一件事,军事问题,“南匈奴于夫罗部,时下与白波聚太行南麓,寇河东河内,望仙帅发黑山兵,与冀州共剿。”

    “应该的。”

    李轩点头,“我再调一山地营由青徐入黎阳,防其西蹿兖州濮阳,与青兖徐黄巾合流。但我们只能助你们拦一拦,守下关隘,防其蔓延至太行山区,剿还是要靠你们,我们只是配合。”

    “多谢仙帅。”

    沮授致谢,实际是走个互信的过场,青兖徐三州黄巾余孽,连带家属部众,不下百万,让黑山众与北盟驻太行的一个山地旅去剿,肯定不现实。

    冀州军同样是以堵为主,也是防其从司隶的河东与河内二郡,北上寇乱冀州。

    李轩知冀州军是怕在太行南麓,黑山区域的军事行动,引发误会,才特意打个招呼,很感谢沮授能为互信,特意提前说一声,配合下再多赞助个山地营,就是对这种态度的感谢。

    于夫罗本就是幽州惹出来的,张纯造反,汉廷调令南匈奴平叛,其就领匈奴兵马,去幽州镇压张纯了。

    只是与凉,幽,青等平叛兵马一出境,本地就造反的汉地一样。于夫罗一出并州北部的南匈奴辖区,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家里就反了,其父羌渠被杀,立了新单于。

    于夫罗无家可归,汉廷又有点令不出洛阳,大将军何进都没兵,忽悠下匈奴帮忙平叛行,为于夫罗提供补给,是不可能的。

    上谷乌丸都被公孙瓒打炸了,在朝并州逃,失去后方兵源与粮秣补给的于夫罗,又哪敢东进幽州,连乱套的并州都待不住了。

    无家可归的于夫罗,从并州北流窜到并州南,与白波贼渐合流,一起合伙劫掠以养兵,顺并州南入寇司隶河东,河内,已化身为贼了。

    河东郡,河内郡就是司隶了,南渡黄河孟津与小平津,就是洛阳了。董卓就是从屯驻的河东郡过津渡入的洛阳。虎牢守的也是河,黄河与洛水,伊水的河川交叉口,在小平津东面的下游。

    历史上董卓放弃洛阳,西迁长安,就是因为西面雍凉有汉氐羌胡十余万叛军,河北面有黄巾余孽白波与南匈奴,关东群猴儿又在串联,要来洛阳伐他。董胖就不要洛阳了,扔给一群狗抢就是了。

    迁都一年后,关东联军,才终于到达了洛阳东部外围的虎牢,大谷,广成一线。

    乱世之中,官贼互换,分合聚散,太正常了,莫说于夫罗与白波合流,北方军都把黑山贼合并了。

    论与黄巾白波余孽的合作,北盟比于夫罗还早呢……

    ……

    长安。

    长安本为秦咸阳城外聚落,属“长安君”封邑,汉高祖击败项羽后,为南控汉中粮仓,卡住河套走廊,据渭水上游东威诸侯,才在关中长安君旧邑,建汉长安。

    这是一座军城,刘邦遍封诸侯,唯一不封的就是汉中产粮地,长安聚关中置人,南扼汉中粮地,北接塞外牧马地,一旦东方有变,人马粮在手,沿渭水顺流而下,容易平叛。

    长安的规划初衷,就决定了这是一个需要从外部输入粮马,要靠外面“养活”的首都,关中实际只有人,囤的是兵源。

    长安就是个只有官与兵的炮楼,钱粮皆要外部输入。随着关中人口不断上升,外部粮秣输入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南面的汉中粮仓,巴蜀,慢慢已经养不活关中了。一方面要向西,深入河套,开辟第二粮仓,张骞出西域,直抵大月氏的蓝氏城,就是沿着河套走廊走的。

    这就是参谋旅行,标定了大宛、乌孙、康居、奄蔡、大小月氏、安息、条枝,大夏等沿河套西域诸国的位置,人口,关系,特产等情况,这才有合纵连横的基础,才知道缺马该抢大宛,而不该抢大月氏,那是阿富汗。

    汉第一次伐匈奴,实际是旨在从东方吸引匈奴重兵东移,东路的霍去病与西路的卫青,都是从东部幽州一线,从河北向西北侧击,长安一线一兵未动。

    待匈奴机动兵力被调动至东方,两年后,真正的战略方向,沿河套向纵深突击的拓土之战,才真正打响。

    包括霍去病等东路将领,一待将匈奴重兵吸引至幽并以北,火速返回西线,由长安出发,一部斜出西北居延,掩护西进兵团的北方侧翼,主力则迅猛西进,直插匈奴兵力空虚的河套。

    汉军主力一战拿下陇西,锁住黄河“门”字大回环的左一竖,将黄河“门”字航段关闭,马不停蹄再下酒泉,军势不歇再下敦煌。

    这才是真正的战略方向,东部作战就不是为了开疆,只是为了吸引匈奴机动兵力东移,开疆拓土的真正战略方向,就是“沿河套西进”五个字。

    一等拿到河套,大汉即立即征发力役,疯狂修建阳关,玉门关,彻底锁住河西四郡,保卫胜利果实。

    霍去病封狼居胥的千古美名,不过是“战略欺骗”而已,大汉伐匈奴,要的是陇西,河套,锁住的胜利果实就是凉州,并州。汉高祖当初被围的白登,就在后来的并州大同附近。

    大汉可以对匈奴进行战略欺骗,调动匈奴,那是有文景的积极准备,有武帝与一班开拓进取的文臣武将,故而才有向河套纵深进行战略侦查的参谋旅行。

    包括向匈奴纵深实施积极的战略侦查,苏武还被扣了,放了二十年羊,那只是一例罢了。

    卫青,霍去病等远击匈奴,之所以有那么多匈奴向导,仆从军,都来源于战务准备阶段。之所以有那么多骑兵,军马,都是景帝偷偷养的。

    可那是对敌纵深实施战略侦查,君臣积极进取的汉初,不是羌氐,乌丸,扶余,高句丽,鲜卑等酋长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东汉末。

    汉初可以调动匈奴,时下的汉军就能被北盟调动,不过一个白波与于夫罗东出河东,河内的态势,洛阳周边的机动兵力,就被吸引到了东面。

    另一部汉中央军,由张温率领,此时尚在扶风陈仓至天水郡渝中一带,与西凉叛军对峙,由于长期未能平叛,西凉叛军贼势反大,已寇入三辅,洛阳正要将其罢免。

    而从扶风至长安,从长安至洛阳,一条狭长的走廊之上,没有机动兵力了。

    只剩下守宫门的太监,守本乡的更卒,对家门口大摇大摆过境的兵马,都没有干涉之力。

    一条动不了的死蛇,七寸一按,一条长蛇就完了,这个七寸就是长安。

    而长安只要有粮,整个关中就到手了。

    关中有十人,粮只够三人。谁能在关中取得一个立足点,有粮食,关中就是谁的。

    “我等可据长安?”

    高陵县境南,韩暹,胡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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