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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三国圈-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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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属于谁,他们究竟是谁,正义与对错说了不算,只看谁强谁弱。

    谁强,他们的样子,就像谁。

    自然界模仿天敌,本就是生物的本能。

    谁弱,他们就会吃谁,弱肉强食就是草原不更的法则。

    谁能最终胜利,他们最终就是谁。

    他们不介意谁正义谁邪恶,不管谁文明谁不道德。

    他们只会跟从最强者,只会成为最强大部盟的部民。

    匈奴,鲜卑,乌丸,扶余,汉胡什么的毫无意义,只有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只有强与弱的斗争贯穿始终。

    只有强者才能支配弱者,只有支配的一方,才有资格将被支配的一方,化为己!

    李轩的化胡之道,不是怀柔,封赏,仇外,杀胡等原地瞎转的道,他要的是支配权的目的。

    化胡是道,化胡为汉不是目的,没好处的事他才懒得干。化胡是为支配,支配就是统治,统治是为了行使人事权,兵权,财权的权利。

    何时掌握了这三权,他才算拿到了支配权,才称得上统治。

    可人事权,兵权与财权,是别人兜里的钱,他是不能掏人家的兜的。

    他是个骗子,只会让人把兜里的钱,心甘情愿的主动掏给他。

    用财权做杠杆,撬动兵权,通过兵权,染指人事权。

    而财权的核心是税权,他首先要攫取的是收税的权利。

    用刀枪征缴,要动刀兵,那是野蛮人的收法。用如狼似虎的税吏,要统治权作为基础,行政成本又高,被收的又容易戴黄巾。用神权卖赎罪券收什一税吧,草原又尚无一个统一的大佛爷。

    他为了贴合这一时代,正在梳理商鞅的需求原则,与管仲的财赋原理。

    管仲运用的财赋原理,即便两千年后,能看懂的都很少,鹦鹉倒是不少,知道“观山海”与“专卖制度”就不错了。更别说商鞅对需求操纵之伟大了,那已经上升到人类学与社会学了。

    他感觉拾商鞅与管仲之牙慧,采取税不直收的原则,通过操纵需求,逐步搭建供需结构,并联商品税的形式,就够让胡部在一片欢欣鼓舞中,自觉纳税了。

    为了培养欢欣鼓舞的纳税习惯,他这个骗子要做的,就是各式骗子,各种骗术钓鱼前的基础准备,“做窝引鱼”。

    这是骗术的基本功,就八个字:“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要收取商品税,他就得先把商品给人送去才成。

    赔偿式送礼,碰瓷碰到了倒找钱,遇到这样善良的骗子,是胡部的幸运。

    这些自诩为狼的胡人,将见证羊是如何把狼,主动放进门,还察之不觉的。

    善良的骗子,还兼着北盟情报部门门主呢。

    “且必居,我欠你龙潭部五条命,四十头牛,对吧?”

    李轩依然低头翻看册子,“时下我随军无牛,战事又未熄,交牛之期就以一月为限。我先付你四十只羊,以为一月之牛息,再压给你我北盟五条命。若一月内我不交牛予你,你尽可杀此五人祭旗,给本部个交代。”

    且必居肥脸一愣,少许,猛地一抱拳:“李君之信重,且必居领教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四章 这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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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胖子说着,又是豪爽的一挥手:“至于什么牛息的,李君回头把牛送来便是。”

    他却没有拒绝压北盟五人,毕竟本部部民被北方军射死射伤是真,虽非是什么勇士,可死伤部民家属也需要安抚。

    起码有北盟五人在手,证明人家偿牛抵命不是虚言,月内定能见到四十头牛。赔偿眼见就到,部民家属也有盼头,不会闹。

    毕竟人家压了五个人头,这偿牛之诺是有分量的。

    “大牛会生小牛,这羊补得就是小牛。”

    李轩抬头看了眼且必居,认真道,“你看不见的损失,我不能当看不见。北方联盟的盟,就是以信义相结。只要信义这个草场不失,我等便是一夜失去所有的牛羊,第二天,整个草场上照样会遍布牛羊。

    因为北盟只要对外说一声,来北盟的草场放一年牛羊,十羊收一羊。信我等信义草场不失之人,自会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来时一定会赶着自家的牛羊。”

    非但且必居,一旁的赫哲与海兰察都是眼睛微睁,微微动容,似都从李轩的话中感受到了一股令人战栗的力量。

    梦想的力量。

    这就是讲故事的价值,忽悠的力量,其蕴含的价值,难以衡量,极富想象力。

    “要赔的部落貌似不少,咱别都堵城门洞口了,找个宽敞的地儿。”

    李轩见围着他的一群舞刀喝骂胡人,渐渐安静了下来,伸手朝斜右方城后空场,一口青石水井旁的几株老槐一指,“咱去那边待着,我也好找个地儿给且必居开牛票。”

    “牛票?”且必居一愣。

    李轩笑了笑没解释,吩咐身后的李安一声,在左右刀盾手的护卫下自行朝青石井踱了过去。

    一群方才围着他狂喷,对他拔刀怒目而视的胡人,此时皆本能的让开了挡在他身前的道路,退到了两旁,伴在他身侧随着走。

    一个个刚才还要择人而噬的怒容,也都大变了样。或冷漠,或木讷,或憋气般的不吭声,或眼珠子乱转,或边走边嘻嘻哈哈的与周围熟人小声谈笑。

    一群胡部酋使骑将,在一旁冷眼旁观过李轩与龙潭山三部的偿牛谈判后,从统一的敌视,很快化为各想各的事。

    一行人乌央乌央的走了百余步,李轩进到或是为城防灭火开凿的青石井旁,又发现了井旁一个半埋在地下的陶翁。

    他也不知这是听地的地翁,防人挖攻城地道的还是搞什么用的,没太介意。等李安把放在马上的折叠马扎拿来,就吩咐他放在井旁的老槐树荫下。

    青石井近了看才发觉裹了一层水磨石基座,雨花石一样的石面被摩挲的油光发亮,隐有玉泽,高出地面不少。

    李轩看着有点渴,吩咐一旁士卒摇轱辘弄点井水上来,就大刺刺的撑腿朝马扎上一坐,昂头就是一嗓子:“笔墨伺候。”

    一旁候着的李安指挥着俩百乐门的小特务跟班,把其中一人怀里抱着的横板一掰一折,板下就多了四条支撑腿。

    俩小特务杂役抬着折叠横板朝马扎前的大腿上轻轻一放,未粘腿,一张野外办公矮桌就出现了在李轩面前。

    李安见桌摆好,从怀中百宝囊中取出一个个大小不等的漆盒,掏出一摞摞绢纸,裁成方巾状一圈缝边的绫布,殷勤的倾身在桌子一一摆好。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呀,鲁班爷爷威武。”

    李轩坐在折叠马扎上,单手肘枕着身前的折叠桌,试了试支撑,感觉姿势很舒服,不由出口赞了声门里特务的木匠手艺。

    一铁钉未用,仅用铆楔,木凹槽卡簧圆头轱辘,就成了滑轨轴承,内抹桐油,开合顺滑,落实地不晃不飘。

    这年头的手艺人,就是师傅教什么,一辈子就弄什么。大多匠作不认字不识数,造出的东西照样巧夺天工。

    匠人很少会设计,甚至对改师傅教的手艺,徒弟改自己的手艺很忌讳。造船的不知为何船要造成那个样子,做弩的不知为何要这个宽度这个长度,为何要前弧后尾,为何箭要三菱三簇,尾要八尾双翼翎。

    大多匠人不求甚解,但由于基本功极其扎实,就是可以把大匠要的东西,公卿大将要的杀器造出来。

    大将也不知道杀人器械为何要那个鬼样子,只是知道要达到什么目的,然后就告诉匠人,二百步太近了,你们给我弄个八百步外照样能杀人的箭出来。什么样老子不管,老子就要八百步外能杀人的大箭。

    匠人明知造不出来,师傅没教过,可又不敢造不出来,无奈之下,只有把弩加大,再加大。

    于是,就有了床弩。

    李轩就对这个时代的工匠与发明的诡异关系惊奇极了,就是一群基本功极其扎实,偏偏不求甚解,不问用途的工匠。与一群只知要做何用,要达到什么目的,偏偏不知道工具咋造,不管造不造的出来的使用方,相互隔着道门博弈。

    这简直惊奇极了,大将的设计思路与想象力是不会被局限住的,因为大将对设计与制造根本就一窍不通,大将只知道目的。

    匠人手艺太扎实了,精益求精,一个土豪家的家仆木匠,为李轩做几把椅子,都非要滚云绣浪,镂空雕花不可,猥琐的还会在不注意的地方,暗暗藏刻下自家的独门标记与姓名,对作品如对亲子。

    可偏偏匠人就是不会设计,想象力完全被局限住了。就是师傅让扎马步,腿到弓到多少度,就是多少度,一点都不敢改的,只能在原有的功夫上精益求精。

    于是,大将与工匠,在互相视对方为蠢驴的博弈过程中,居然神奇的在共同进步。

    李轩就被北盟旗下的工匠视为蠢驴,因为他就是那号只说,我要什么东西,要达到什么目的,你们给我造出来。

    然后,定下个期限,搁下一句“造出来奖,造不出来,哼哼”,就走了。

    再然后,北盟的工匠就懵逼了,这不可能啊,要是徒弟让这么造,一大耳刮子就上去了。

    可面对一个对他们“哼哼”的外行,匠人毫无办法,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能闷头想辙,怎么把不可能的八百步大箭造出来。

    这一想一试,原来不敢想不敢试的东西,就会孕育而出。

    外行领导内行,看来也不是不行,不这么干,李轩连折叠椅子折叠桌都用不上,真是太反动了。

    “这是什么?”

    桌旁,一颗肥硕的脑袋伸了过来,且必居好奇的盯着一根硬毫细笔尖下,白绫方巾上的一条黑线疾速游走间,化为一个眼熟的陇廓,长口袋肚子,四条短腿小尾巴,脑袋上一对犄角,“这是牛?”

    “对呀,哈…”

    李轩几吸间在白绫上画完一头线条墨牛,伸手入怀取出一方不到两节小手指宽,上面趴着一头小王八的金印,对着阴刻的印底哈了一口气,转过小金印“哐”的一声盖在了白绫斜下角,捏起来朝且必居一甩,“哪,一张牛票好了,一张牛票换一头牛。”

    且必居胖脸发滞的接过画了头牛的一方白绫,眼神斗鸡的看着白绫右下角的一枚四字朱红印戳,愕然道:“这是什么印?”

    “上仙下福,左通右宝,仙福通宝,吉利吧?”

    李轩勾头扯了下且必居手里的牛票,指点给他看,一看之下发现印戳有点浅了,放开白绫,打开桌上的一个腊梅喜鹊漆盒,拿着手里的小王八金印在盒子里的印泥上又蘸了蘸。

    “这票,这印…”且必居看着牛票的眼神纠结,牛画的不像就算了,可几笔一印戳就当一头牛,这比王莽当年发行的一刀平五千的刀币还扯吧。

    “这印不错吧?”

    李轩闻声得意的一晃头,以为且必居是称赞他的金印,臭美的把小金印一举,指着印上趴着的小王八,示意胖子仔细看,“古有霸下驮碑,今有王八趴印。仙龟伏寿,仙归福寿啊,你真是好幸运呀,能得睹此天地至宝。你看你看,小王八背上还有字呢,奉龟承运,仙福永享,甲骨文呀,我死了都不敢让这枚宝印陪葬,我怕人盗墓啊。”

    说着,诱惑胖子道,“若是龙潭部未来有机会与我等结盟,我也免费为你设计一枚金印,作为盟内信书印鉴识别,十二生肖里的小王八已经有了,你可再挑个喜欢的,我让它给你趴上。”

    “十二生肖里有小王八?”且必居满脸狐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五章 牛票,兽皮,春价秋羊

    (全本小说网,。)

    “没有么?”

    李轩一愣,眼神微茫,似陷入了思索,挠头道,“奇怪啊,我好像记得十二生肖是赛跑跑出来的吧,其中有龟有兔啊,乌龟比兔子先跑,兔子跑的快,超过了乌龟。可兔子老歇,超过乌龟就松懈了,就被不停爬呀爬的乌龟赶上了嘛,十二生肖里应该有王八呀。”

    “不可能。”

    且必居重重的一摇头,一脸坚决,“乌龟先跑?那兔子怎么可能追上乌龟,王八爬的再慢,兔子也肯定撵不上。”

    “呃?你这么肯定?”李轩被且必居坚定的样子唬了下。

    “肯定呀。”

    且必居一脸执着,两手一前一后的比划道,“你看,乌龟先爬前了一段,兔子追。就算兔子再快,乌龟已经先爬出去了一百步,兔子得先把这一百步补上吧?兔子补上一百步的这段时间。乌龟就又爬出去五十步了呀。兔子再追五十步,乌龟又爬出去二十五步了呀。

    兔子每回缩短与乌龟上一次的距离,乌龟肯定能再爬出去一段嘛,差距只会越来越小,可兔子还是永远追不上乌龟嘛!”

    “哎呀。”

    李轩愣了愣神,感觉且必居说的很有道理呀,纳闷道,“那生肖里的王八哪去了?”

    “这你得问兔子去。”

    且必居两眼郁郁,看向手里画着头牛的白绫眼神,满是纠结,“这能看见的绫上牛,又在哪里?”

    “就在你手上啊,有北盟的印鉴画押,便等同地契,地契上难道就有地么?”

    李轩说话间的功夫,低头刷刷刷,“咣咣咣”又是三张牛票出炉,头也不抬的回道,“回头我让人把牛给你送过去,你得一牛还回一牛票就是。今我开四十张牛票交予你手,便等同已付牛给你。

    你可持此牛票,在北盟任何一家挂‘仙福通宝’铜钱招牌的成员货栈通兑,甚或我盟内的庄子里,用此票把牛换出来。

    此票若是丢失,丢票等于丢牛。你可要好好保存,自己把票丢了,可莫要说我赖账。”

    且必居拿着轻飘飘的牛票,一点都感受不到千斤健牛的压手感,看着李轩手下刷刷几笔,“咣”的一戳就是一头牛被“生”了出来,更是满脸纠结。

    他感觉面前之人比部落里最能生的母牛都牛,生牛之快,牛都不敢信。

    他却是半疑半信,信比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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