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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三国大教皇-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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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闻知袁绍给圣教布下重重陷阱,圣教一应人等却仍被埋在鼓里,无不惊恐万分。

    同时,李鑫还带来一条极大的坏消息——在袁绍捕捉飞鸽的行动中,幽州情报站亦是损失严重。目前,连队报送情报的鸽子都没有了。

    郭图、许攸大骇,“这可如何是好。”

    无奈之下,许攸毛推自荐,“冀州不能没有宗主教,也不能没有郭兄,但是可以没有我。圣教与我有恩,此时正是我报恩之刻。我愿亲自渡河,将紧急军情报知教主。”

    “子远(许攸字),万万不可。河边多有甲士看护,根本无法渡河。”李鑫急道。

    许攸道:“宗主教放心。我在袁绍帐下效力多年,旗下兵校多识得我不会把我怎样。我有办法可以弄到船渡河。”

    “呼……”郭图长叹一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由子远去也好!”

    李鑫不再多劝,一脸感激的握着许攸的手,“教会若能避过此难,子远当居首功。”

    许攸说:“为圣母效劳,乃圣徒的本分。”

    “愿圣母保佑子远!”李鑫在胸前画起十字。

    郭图眼里含着泪,说:“我们会在这里为兄弟祷告。”

    “啊……天门!”许攸笑了笑,“放心吧!今日之行乃是为维护正义,保护圣教。圣母定会与我同在。”

    “圣母保佑!”

347孤家寡人

    正当袁绍在河北大地上酝酿他的阴谋的时候,栾奕正在济南国优哉游哉的与帐下文武欢快饮宴。

    在他看来,自己河北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剩下只是拉开大网,只等袁绍自投罗网了。

    明日帐下一应文武将要各就各位,时刻等待袁绍来袭,战后再见至少要到明年。所以,今日栾奕举办大宴,既为众人送行,也算是今年临别前大家聚一聚,在战前放松一下心情。

    按照郭图送来的情报,袁绍知道,栾奕把济南的泺口河港守的固若金汤,就算付出巨大伤亡攻下泺口。泺口以南的济南国外有三面山川拱卫,内有深沟壁垒,易守难攻。这条路显然打不通,所以此役袁绍经略的重点放在了兖州东平郡。袁绍共在这儿投入了十三万兵马,先锋大将为颜良,军师祭酒是荀彧的堂兄荀谌和辛评,领兵二万先行过河。袁绍自领中军十万紧随其后,郭图、审配为军师祭酒,田丰、沮授为参事,张郃为中军监军,逢纪与淳于琼携一万大军殿后。

    袁绍大军的目的十分明显。他旗下兵马攻占东平以后,便切断了济南与兖州西部的联系。于此同时他在十三万中路大军之外,还安排了五万人的偏军,由文丑领衔剑走偏锋,出白马,袭许昌官渡港,借中路兵马截住教会大军的时机,攻取兖州中西部和豫州北部。

    针对袁绍的安排,栾奕做出相应部署:

    他一方面责令徐州方面关羽、贾诩、张辽、太史慈、曹洪不得轻动,继续驻守徐州,提防孙策北侵。

    另一方面责令豫州刺史卢植,调集两万豫州教会卫士与两万兖州卫士拱卫官渡,同时亲提两万教会中央军,既圣殿骑士旅和圣堂武士团,及两万临时招募的教会卫士驻守在位于官渡南方百里外的中牟县附近。

    如此一来,教会在兖州西部、豫州北部就有八万多人的兵力。加之教会卫士多为职业军人,且装备精良。战力远远高于文丑率领的那支偏军。

    待文丑向驻守官渡的四万豫州和兖州卫士发动攻击的时候,驻扎在中牟的栾奕,灵活机动,伺机而发,联合友军一举击溃文丑。争取将这支大军咬死在大河以南。

    与此同时,栾奕从青州调集吕布圣熊军两万人,再增派一万三千兵马,携手下一应将领,以郭嘉、毛玠为军师,驻守东阿,抵挡袁绍那十三万主力。只需固守不许出战,誓死将袁绍钉死在黄河以南。等栾奕解决文丑,便会从官渡渡河,绕道袁绍身后。截其粮草,将其彻底困在河南。

    届时袁绍可就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栾奕将事先制定好的军事部署又在脑子里过一遍,在确认无误后,彻底放下心来。微笑着与一应得力手下推杯置盏。

    坐在大堂上首的他,高举酒杯,道:“为了胜利,让我们满饮此盏。”

    “善!”大堂里呼啦啦站起一片人来,齐声相应。紧随栾奕之后,将酒盏里的神仙酿喝了个一干二净。

    栾奕满意的点了点头,环视一眼手下,一股强烈的骄傲之情油然而生。

    左侧,属于谋士的坐席上,坐着杨彪、蔡邕、郑玄、王允、司马徽、庞山民、卢植、孔融,这都是时下公认的大贤。在他们的后面,曹操、郭嘉、毛玠、徐庶、荀彧、荀攸、程昱、贾诩、庞统、满宠、刘烨……还有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栾福,当然还有简雍、孙乾、糜竺、糜芳,这都是历史上排的上号的能臣、能吏。

    再看武将一边阵容更加强大。五虎上将,关羽、张飞、赵云、黄忠独缺马超。五子良将,李典、乐进、于禁、徐晃独差张郃。此外,吕布、许褚、典韦、太史慈……哪个不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猛将?

    栾奕自己都为之震惊,自己手下什么时候这么多能人了!

    在感念手下能人志士越来越多的同时,栾奕也发觉自己与伙伴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首先,物理上的距离远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碍于世俗的等级、礼乐制度,“共而食之”离他越来越远,不再像原来那般同一张桌子你来我往推杯置盏,而是又回到了老旧的“分而食之”,人各一桌了。

    他坐在高高的台子上,一副居高临下姿态目视着大堂里的一切。看着一应文武在台下相谈甚欢,却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笑些什么。这让他莫名的感到恐惧。

    其次,心理上的距离远了……这是他最不愿看到和体会到的,然而,随着他权利的增大,他明显体会到了现下和过去的不同。郭嘉、毛玠、徐庶这三个跟他要好到再也不能要好的朋友,自去岁开始,就没再喊过他“奕哥儿”。哪怕独处的时候,最多也是称呼他教主。

    曹操、荀彧、荀攸、程昱更不必说,看到他都是恭恭敬敬行礼。栾奕每每出言纠正,让他们放轻松点,不必那么客套。可是他们只是嘴上答应,却不照做。

    他知道,朋友已经开始畏惧自己了。因为他的手中握着朋友们的生杀大权,还有那让人遗臭万年的能力……

    对于这份疏远,栾奕很是失落。依稀间,他觉得自己被孤立了,被孤立在这高高的座位上。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身处高位者要称孤道寡。权利是把双刃斧,在他将权利的斧刃冲着别人的时候,有一面也正对着自己。

    菜肴上齐,三杯酒过。

    一队舞娘走入厅堂,随着抑扬顿挫的乐曲,翩翩起舞。

    乐乃是蔡琰所作。半月前,栾奕与杨彪之女杨婉成婚,婚后正处于蜜月期。

    生活中栾奕的影子又少了起来。于是,她自娱自乐,将精力倾注在歌乐之中,尤其对胡乐特别痴迷。

    栾奕闻知此事,特意请了几位通晓乐器的胡人,专门教授蔡琰胡乐。对此,蔡琰高兴了好一阵子。

    连续学习几日之后,蔡琰借助其扎实的汉乐功底,再加上天资聪颖、学习勤奋,还真收获不少。

    这不,才过几天就编出一曲《破阵乐》,其乐婉转动听,气势恢宏,用胡琴、马头琴、号等胡乐,再配上柳琴、编钟等大汉乐器,演奏起来让人听了热血沸腾,如同在千军万马冲杀一般。

    栾奕深喜此乐,貂蝉闻知蔡琰创出新曲,特意为此曲编了舞。舞中,十三名女子一身戎装,在堂中辗转腾挪,展示出柔性躯体上的阳刚美,以及激情杀戮中的喜怒哀乐。

    栾奕见这段舞曲恰好与出征前告别宴的主题相衬,便将其安排在了今天的宴席上。

    果不其然,妙曲配美舞,相得益彰,引得众人掌声不断,交口称赞。纷纷举杯高呼,“妙哉,当浮一大白。”

    酒过三巡,在众人轮番敬酒下,栾奕喝的有点多,脑袋昏昏沉沉,晃晃悠悠往门外走。

    刚出堂们,身后呼呼啦啦跟过来两名侍女,一名侍从,八名亲卫。

    兴许是饮酒过多,再加上心情欠佳。栾奕莫名其妙的发起火来,“别跟着我。”

    “教主……”

    “我说别跟着我!”栾奕晃晃悠悠,道。

    “教主,您的安全。”

    栾奕大着舌头道:“我就去趟茅厕。这么近能有何事?再者说了,这世上谁能伤我?”

    “教主,小心无大错。”一名亲卫苦求。

    栾奕暴怒,一脚踢在说话亲卫的屁股上。他劲多大,再加上现在喝了酒,这一脚下去,直接将那亲卫提出五步多远,一头栽栽地上,半天起不来。栾奕手指其他随从暴喝:“都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这么大动静,立刻传入正在大堂内正饮酒听乐的一应文武耳中。

    郭嘉、张飞赶忙出来查看情况,正见栾奕捂着肚子窝在墙角大吐特吐。

    “教主这是怎地了?”郭嘉赶忙从袖子里掏出绢巾替栾奕擦拭嘴边残渍。却不曾想刚把手伸过去,便被栾奕拍到一旁。

    “神盾大主教的绢巾我怕给你弄脏了!”正当郭嘉手足无措的时候,却见栾奕摆了摆发麻的手,又把绢巾抢了过去。“要是郭奉孝,我家嘉弟的绢巾,我……我到是可以用上一用。”

    “教主你醉了。嘉弟和神盾主教不是一个人嘛?”栾奕的话说的张飞一头雾水。

    “不是一个人!”栾奕晃晃悠悠,“我家嘉弟跟我同席而眠,同桌共饮。神盾主教,哼……就知道阿谀献媚。”

    “我哪阿谀献媚了。”郭嘉一脸委屈。

    “瞧你这样儿!”栾奕推了郭嘉一把,差点没把郭嘉推倒在地。

    张飞赶忙扶住郭嘉,“四弟,你咋了?干嘛推奉孝?”

    “呀?”栾奕笑了,上前搂着张飞的臂膀拍个不停,哽咽着道:“三哥,这就对了么!求求你们平日里别对我那么客气行不行?我不就是当了个什么狗屁教主,刺史的么!有事该骂骂,该打就打。行不行,就像原来那样?”他又捧住郭嘉不放,抓住郭嘉的手使劲往胸膛上捶,“我打你了,你打回来。什么了不起的。有什么东西比咱们兄弟的感情还重要啊!要是早知道,建功立业会影响咱们兄弟情谊,我早不干了!”栾奕眼睛忽然一亮,“要不我现在就不干了,嗯?什么济南啊……圣母教啊,都不要了。咱兄弟几个找个荒岛。我知道那么个去处,到那里当世外高人去。怎么样?”

348开导

    “酒后吐真言。”

    听栾奕说为了兄弟竟不惜抛弃现在手中的一切,张飞、郭嘉无不动容。

    张飞甚至一度想,这辈子能交下这样的兄弟——值了。可是正当他激动到几近涕零的时候。

    却听“啪”的一声。惊诧之间抬眼望去时,郭嘉刚刚从栾奕面颊上扯离。

    “呀!奉孝,你又发啥疯。”张飞赶忙从中间把栾奕和郭嘉隔开,生怕栾奕还手郭嘉吃大亏。然而令他无比惊讶的是,栾奕非但没生气,反倒笑了,笑的格外畅快。

    “栾子奇……”郭嘉指着栾奕的鼻子就骂,“你刚才说什么?说放弃?啊?你想没想过,如果你放弃了教区上千万百姓和信徒怎么办?你有没有替那些为你卖命十数年,流血流汗的人想过?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说放弃?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小时候那个雄心万丈的奕哥儿哪去了?”

    “可是……我不想……”栾奕话刚说一半,便被郭嘉打断。

    “奕哥儿,你心里想什么,我大体明白了。不就是觉得官做大了,跟我们几个疏远了嘛!”

    栾奕点头称是。

    郭嘉道:“明说了吧!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

    “那你们跟我亲近啊,继续跟我说笑啊。”栾奕反问。

    郭嘉道:“我们想,但是不行。”

    “你们怕我吗?”

    “怕你什么?”郭嘉先是一愣随即释然,“你的意思说我们怕惹怒你,然后被你杀掉?”

    “不是吗?”栾奕疑惑。

    “当然不是!奕哥儿,你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你是我们最早交的朋友。儿时、少年时我们朝夕相伴,比亲兄弟还亲。你什么脾气性格,我们不知道吗?像你这样重情义的人,再怎么变也不会对兄弟下狠手的。所以我们从来没担心过惹恼你会丢掉性命。”

    栾奕道:“那你们为什么对我恭恭敬敬的,跟外人似的。”

    “我的奕哥儿!”郭嘉一脸无奈,“我们也想跟你亲近,但是不能。试想一下,如果我们还跟过去那样跟你勾肩搭背,别人会怎么想。一方面,他们看我们这样做,也会跟着效仿。如此,教主威仪何在?整日嘻嘻哈哈,都不把奕哥儿的话当回事,还怎么施政?另一方面,咱们兄弟如果还如过去那边亲密,而我们几个又身居高位,无论教会也好朝中也罢,肯定有人无解奕哥儿是任人唯亲。长此以往,谁还愿来投效。所以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故意对奕哥儿格外客气。这也是为了奕哥儿和圣教好啊!”

    “原来如此……”栾奕顿时释然,“可是私下里独处的时候还那么‘教主’长,‘教主’短的?”

    “这不习惯了么!”郭嘉幽怨道:“平日里跟奕哥儿官腔打的多了,私下里不由自主也跟着客套起来。

    “嘿!”栾奕破涕为笑。习惯成自然,他本人也出现了这种状况。所以郭嘉说的话他完全能理解。“那以后咱们得把坏习惯改过来,私下里继续像儿时那样交流。”

    郭嘉眼中韵出几丝感动的潮色,简短而又力的应道:“哎!听奕哥儿的,我们以后改还不成?”

    “这还差不多。”

    是夜,解开心结,栾奕心情大好,回到大堂落座,迷离的视线中高台下的朋友们与自己仍然遥远,但在遥远的距离之间又有一根根千丝万缕虚无的细线,将他们与自己链接在一起。栾奕知道,那是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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