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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将血-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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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喝地不少,勉强把自家大人扶回去休息,站在这里的两个人已经是上眼皮直打下眼皮,依在门口就瞌睡了过去,要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早就被惊动了的,不会人到这里才说出话来地。

    “什么人,站住了,这里宿着三司使大人,惊动了大人可要你们好看。”一个晃晃荡荡的已经迎了上来。

    赵石照着周围的军士挥了挥手,这些人立即四下里散了开去,将这座三进的房子的正门围了起来,那两人开始时还没怎在意,这等深夜来访的事情一路上没少见,不定又是来送礼走门子的官儿,但隐约的火光之中,一群如狼似虎地军士来回跑动,这等的声势可是将两个人吓了一跳,酒也醒了,瞌睡也没了,心立马就拎了起来,早就听说这巩义县闹匪患,不是这些贼人冒充禁军进了盐场吧?

    想到这里,满心惊恐之余,张开嘴巴就要回身示警,自己转过身子也正要逃跑,却听一个声音道:“巩义县禁军团练赵石求见三司使曾大人。”

    那人听了,身子一定,这才转了过来,看见两人慢慢跺了过来,接着火光一看,一个身穿禁军军服之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这才心神稍安,“这么晚了……你带这么的多人来……大人正在休息,若是惊扰了大人你……。”

    惊魂未定间,说话便也磕磕巴巴,赵石也不待他说完,直接沉声道:“今晚赵家庄闹匪,下官带兵是来护卫大人安全的,嗯,顺便再给大人引见个人,劳烦通秉一声可好?”

    那人一听这话,惊慌立即尽去,胸脯也拔了起来,说话不紧不慢的好像刚才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大人正在休息,你等明日再来吧,这些军兵都留下来护卫大人安全,要说巩义县这个地方可不怎么样,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消停了,你们可仔细了,若是扰了大人清梦,回京说上一句。仔细你们脑袋上的官帽……”

    他们这些人在京里自然不敢如此张扬,但出了京之后,一路上仗着曾度地势力摆架子摆地惯了,说起话来便也趾高气扬,生像自己便是三司使一般。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个温和中带着几许倨傲地声音已经插了进来,“曾度好大地架子,门下的一个奴才就敢在朝廷命官面前信口开河。到真是让人见识了他的威风。”

    那人正说的高兴,被人插了这么一句,脸子一沉,也没看是谁,便骂了一句。“谁在说话,也不拿镜子照照你的脸,你是个什么东西,敢……”

    说到这里。接着火把的光亮,一个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看上去有些眼熟地,不过还没等他看清楚,那人却已经抬起手来,一巴掌扇了过来,啪的一声脆响,这一下挨的实成。打的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儿,耳中好像钟鼓齐鸣一般。

    这人哪里吃过这亏,在京里时,曾家是宿有清名的,对下人管的也就分外严厉,但出了京,连曾度自己都有些拿捏不住,还指望他能约束住这些得意便猖狂的下人?这人被人平白打了一巴掌。张嘴就要开骂。没成想,旁边的那个刚才还算老实地禁军抡起巴掌来。照着他脸上又是一巴掌,这一下可比上一下重的多了,要说刚才那一下只是个耳光罢了,那这一下只能用砸来形容了,一巴掌就已经横着将其拍倒在地上,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立时昏了过去。

    李玄瑾也愣了愣,他可没想到赵石下手如此之狠,仿佛一点顾忌也没有,将一个大活人一巴掌抡倒在地,这得多大的力气?

    没等他想太多,赵石冷笑道:“这些下人不打不长记性,相信见到曾大人就不会这么不好说话了,黄兄请。”

    门前的另一人已经进去报信儿,再加上所有扈从这时都睡地正香,两人一路无阻,直入内堂,曾度才在下人的搀扶下出来,还是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见了两人楞了楞,赵石举着火把,将李玄瑾周围照的通亮,曾度扫了一眼,愣了愣神儿,接着擦了擦眼睛,好像不怎么相信会在这里见到李玄瑾一般,接着激灵一下,一把将还待呵斥地下人推开,扑通一声已经跪倒在地上,“下官曾度参见景王殿下。”

    看他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子,和在京师时那副清廉自守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本来还憋着火儿的李玄瑾到是乐了,“曾大人,咱们缘分不浅啊,在这里都能碰头儿,真是应了那一句,有缘千里来相见了。”

    曾度也是震惊,再加上脑袋昏沉,颇有些不知这里是京师还是在巩义县的感觉,听了这话,顺着李玄瑾的话头儿接道:“不敢,不敢,下官未曾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恕罪?”想起和这父子两人的恩怨,李玄瑾咬着牙乐了,语气中更满是寒气,“我来这里正是向曾大人来问罪的,还没问呢,恕个什么罪?难道曾大人自知有罪不成?”

    这话一说,曾度却有些发蒙,他知道自己父子已经把这位景王殿下得罪地狠了的,只是没成想在这里能遇到这位,自己有什么把柄被他攥住了?回想出京这一路上,也没作什么出格的事情,再一个要是有罪的话也不用他景王来问啊,想到这里心中一安,见这位丝毫没有让自己起来的意思,他如今是朝廷的三品大员,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见人就要下跪的小小礼部小吏了,就算对方是个王爷,也不能如此戏耍他的,心中也是恼怒,此时地他也是完全清醒了过来,抬头梗着脖子便问道:“曾度出京所为地是公事,便是有罪也待有司查勘,不是殿下说的算地。”

    “公事?好一个公事,难道行刺本王也是公事?古往今来,居心叵测之臣唯你曾度是数,若不是本王警醒,身边还有赵大人护卫。说不准就被你得逞了去,这就是你说的公事?”

    也不待对方喘口气,回身就道:“赵大人,将那几个刺客给我带上来给曾大人看看,是不是隔了一夜,他便不认得自己身边的人了?”

    赵石的声音显得沉静而冷冽,“殿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看还是到正堂再说吧,相信曾大人也不会不来地。”

    曾度听见李玄瑾说到有人刺杀他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整个脑子都嗡的一声,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位王爷栽赃陷害,再一听,竟然是自己身边的人,这心可就慌的厉害了,刺王杀驾。形同谋反,罪诛九族,这是顶了天的大罪,便是栽赃,这个脏看样子也栽的够结实。这些龙子凤孙地心真是狠毒到了骨子里。

    他也是在官场中历练出来的人物,惊慌之色只是一现即逝,接着便沉默了下来,这里是巩义县。不是朝堂,便是分辩也于事无补的了,心中马上便有了定计,这个时候千言万言都不如一默,自己都不知道景王原来出京了,还来到了巩义县,刺杀又从何谈起,这件事不定是什么人闹出来的呢。只是被自己赶上了罢了,震惊过后,心思转动,头脑渐渐明晰了起来,若说景王跑了这么远,只是为了栽给自己这么个罪名,好像怎么也说不过去的,事情并不如想象般的简单啊。这件事回京之后。只要尽力分辩,便也无事。若是这个时候被景王抓住什么话柄,旁边又有旁人在,这位景王殿下就算不为别的,为了之前的恩怨,将这件事套在自己地头上也是愿意的吧?那可就万事皆休了。

    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李玄瑾身边的赵石,默默站起身来,跟在了李玄瑾的身后,却是一句话也不打算说了的。

    不一会儿功夫,几个夜半来袭地家伙已经被弄进了正堂,连在外接应随时准备撤走的那个小三也在其中。

    将所有人都挥退了出去,李玄瑾斜瞄着曾度,指点了一下程坷道:“曾大人可认识此人?”

    曾度看见这么多人被弄进来,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血肉模糊的,心里已经一凉,其中两个的脸庞还没怎么走形,他自然是认得地,可不就是护卫自己前来的殿前司禁军军士?至于程坷,虽然如今样子难看了些,仔细认认也是认得清的,这几个人都没什么,他们是殿前司禁军,是兵部派来的,回去自可以推到兵部身上的,但其中一个偏偏却是他府里的护卫,虽然来他府里不久,但一身功夫很是不错的,引见之人也算的上是府里地老人儿,怎的到了这里竟然成了刺客?

    见曾度脸上变色,李玄瑾冷冷一笑道:“曾大人骤得高位,春风得意紧啊,你父子在京师也宿有清名的,没成想却做出这等阴司事情来,本王知道,在这里跟你分辩不清的,这么晚来呢,也是想告诉曾大人,别过后再作那些遮遮掩掩的无谓之事了,赶紧回京到大理寺听勘吧。

    还有,你那些随从人等都给本王留下来,本王要看看里面的人等是否齐整,是不是还藏着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说完再也不理脸色苍白的曾度,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赵石又叫进人来,将这几个人弄了出去,直待嘈杂地脚步声走远,曾度才缓过神儿来,啊了一声,猛地站起身来,茫然的看了四周一眼,跺了跺脚,一叠声儿地开始喊人,“快,快,快给我拿笔墨来。”

    下人们这个时候大多已经醒了的,多数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殿前司禁军还在睡梦之中就已经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士拖出被窝绑了起来,本来开始时李玄瑾是想着根本不给曾度存什么体面,将他手下的人等都拿个干净的,但随后一想,如此一来,却是略显跋扈了些,毕竟对方乃是朝廷三品大员,御前官司还没有打,若是这么作了,难免授人以柄,到时分说起来也是个麻烦,便放了其他人一马,只将那些从京师来的军士们拿了个干净。

    即便如此,整个盐场也是沸反盈天,这些京师来的大爷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哪里肯甘心就范,中间难免有硬挺的出口不逊,或是极力反抗,赵石的手下哪里会客气了,没头没脸便是一顿拳脚下去,再拖死狗般将人拖走,场面真个是热闹之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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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先生

    第一百零三章先生

    晚上的惊魂之夜过去,曾度带人几乎是天一亮便启程走了,来时浩浩荡荡,走的时候却只有数十人而已,颇给人以狼狈的感觉。

    赵家庄经过这次折腾,也算是平静了下来,第二天当晚,赵石又在自己家里设宴,为景王一行人送行。

    昨夜的事情虽然没有打算瞒着,齐子平自然是知道详细情形的,但杨倩儿嘛,李玄瑾却只是大略说了说,至于详细关节却没怎么吐露,在这样的事情上,杨倩儿却也聪明,没有怎么多问,朝堂之上的相互倾轧争斗,对于这位大小姐来说自是熟悉之至的,只是对于赵石这么快的就卷进这些事情当中颇有些惊讶的意思。

    她自然不会认为这些事情都是赵石早就策划好了的,只是觉得这个家伙不知其间凶险,就算是他爷爷那般的位份,如今行事起来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一个小小的旅帅掺和进去,最后的下场实在难料的很了。

    女人家心软,虽是前些时发生的事情恨的她心里痒痒的,但细细想来,却也怪不得旁人的,这时言语间不免提点上两句,赵石心思不在这个上面,对于她的话语自然是当成了耳旁之风,一点在乎的意思都没有的,大小姐当着李玄瑾的面也不能多说,心里其实存着些为国惜才的意思地。见赵石一副似听非听的样子,高傲性子一起,心里暗骂了几句,不知死活之类的话语,便也息了这个心思,早早的回房休息,准备明日赶路了。

    酒至半酣,李玄瑾看了一眼正和齐子平谈笑的郑先生。笑着道:“郑先生大才,在这乡野之间没的隐没了先生才华,若先生不弃,我府里正缺幕僚,不知先生可有意相就否?”

    郑先生听了楞了楞,先是一喜,接着脸色便是一黯,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叹了口气。

    赵石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殿下有所不知,郑先生来到我赵家村不过两年,但大家都是先生一直有些心事的。我等势小力弱,自然帮不得什么,但殿下乃当今景王,这说话便自不同。也许能解先生心结的。”

    李玄瑾奇怪地看了赵石一眼,他对这师徒两人的关系也很好奇的,在初见两人之时,一个在教,一个在学,确是师生无疑的,但两人一个称呼对方为赵大人,一个则毫不犹豫的叫着郑先生。关系有些古怪,他自然不知两个人,一个不是真心传道解惑,一个呢,心知肚明对方不想教导自己,自然也不视之为师。

    不是这位郑先生也有什么惊人的秘密在吧?已经被这几天来的事情弄得有些头疼李玄瑾不觉心中苦笑,但面子上却未表现出分毫来的,温和一笑道:“郑先生若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在京里本王虽说只是个闲散之人,但说话还是有人听得地。先生直言无妨。”

    郑先生苦笑的看了赵石一眼,对于眼前这个少年的心机和秉性他已经是深自戒备的,只是不知这位赵大人知道了多少,说那番话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非是他愿意把事情憋在心里,他的事情牵涉之广,就连他自己每每想来都是暗自胆战心惊地,能一路来到这赵家村,已经是邀天之幸,本来想着在这里隐居下来,一辈子不问世事的,没成想,虽然逃出了险地,对方却是急追而至,若不是……两年过去,竟是追索越来越急,丝毫没有放过他们一家的意思,这么一直提心吊胆的下去他也是不愿地,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一个不好便是家破人亡的结果,在听说赵石过些日子便要随景王进京之后,这心里的忧虑更是加了一层。

    在见到景王之后,他到也不是没有动过心思的,但一来事关重大,不知道这位王爷殿下听了之后是作何反应,虽说眼前的是位正经的龙子凤孙,但这么大的事情他担不担得下来还两说着地。

    二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之久,凭那位的势力,知情的差不多也没几个了吧?时日隔的又久,就算他出首,又能查出些什么来实在难说的很。

    犹豫了一阵,最后却是一咬牙,站起身来,一撩衣服,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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