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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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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微微一侧,右掌奇奥无比一招“摘星夺斗”飞出,五指迅如电闪地扣住了沙嵩右手腕脉要穴,变式“引风飘花”,竟将沙嵩身躯撩飞了出去。沙嵩飞出五六丈外,叭哒坠地,昏厥不起。

丰都双判骇然猛凛,不待蒙面少年出手,竟双双先发制人,一左一右,掌指攻向蒙面少年要害重穴。蒙面少年料不到双判出手如此奇快,疾地後飘开去。这弹指一缓闲,丰都双判乘机取出独门兵刃蛇头笔,抢攻出手,漫空笔影中挟著一股悸耳锐啸。双判武功极高,招式无一不是奇奥辣毒,笔势指处,均是蒙面少年胸肋致命死穴。

蒙面少年仗着玄奇身法,游闪如飞避开双笔攻势,突闻他一声冷笑,手中竟多出一支寒光电闪短剑,身法奇妙的一旋,叮的一声,短剑竟触及大判田敦明蛇头笔。显然蒙面少年存心逞险取胜,短剑击在蛇头笔上,施展黏字诀,短剑竟顺著蛇头笔身滑下,切取田敦明右臂。田敦明如何也不曾料到蒙面少年竟取拚著身犯奇险,罔顾其弟田敦义笔势辣毒下取胜,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欲待闪避已是不及,只觉右臂一凉,大叫一声,一截臂膀被生生切落堕地,血涌如注。

这时二判田敦义笔尖已点及蒙面少年後心上,道:“小辈,还不纳命来。”

嘶的裂帛响声过处,银虹飞卷,蒙面少年身形疾转,剑芒滑动点向田敦义腕脉穴上。蒙面少年後胸长衫被划破了尺许裂口,却未损及内衣丝毫。田敦义不知蒙面少年用何身法避开了自己极辣毒凌厉笔势之下,不由呆得一呆,自身反陷入危境,暗道:“神木尊者传人果然不虚,如不及早抽身,祸将不测。”顿萌逃念。

蒙面少年似察出田敦义心意,冷笑一声,短剑一招“金丝缠腕”,虹芒卷处,克察一声,只听田敦义喉中发出一声怪嗥,右掌落地,鲜血洒飞如雨。这不过一瞬间事,丰都双判双双负创,断去一臂一掌。蒙面少年一见不饶人,短剑迅快如电点在双判左肩上,点破双判气穴,使其无法施展武功。

大判田敦明狞笑道:“我兄弟俩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如此相待我等。”

蒙面少年冷冷一笑道:“丰都双判积恶如山,在下岂能不惩治凶现。”

田敦义面色惨变道:“我等虽有丰都双判之名,却未行恶,不知阁下之言积恶如山何指?”

蒙面少年冷笑道:“助纣为虐,残害武林正派得手,五台明月禅师就是一例。”

田敦明道:“事无佐证,焉能妄入人罪。”

神木令主者冷笑道:“巧言令色之徒,你等丰都双判所行所为,无不是为虎作伥,当年紫霞山庄灭门之祸,即是你这两个孽障策划。”

双判不禁大骇,田敦明道:“那是莫须有之罪。”

神木令主者慑人眼神注视丰都双判有顷,喝道:“将丰都双判监禁,日受火烙之刑,并点他五阴鬼脉。”双判闻言不禁魂飞魄散,张口欲言,暗中忽掠出金刀四煞挟之往内奔去。

双面佛沙嵩一骨碌爬了起来,抱拳道:“从今以後,老朽当洗心革面,永不为恶,令主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蒙面少年道:“如此甚好,在无极帮未歼灭之前庄主恐无法再露面江湖,此处亦不能再作居住之处,在下意欲将酆都双判付托与你,探明当年紫霞山庄内情。”

沙嵩躬身答道:“敢不遵命,老朽告辞了。”转身快步离去。

第十六章遁甲奇门

一间大厅内,炉火熊熊,灯烛如昼,华宴盛张,群英毕集。雷玉鸣捻须笑道:“严贤侄,这第二回合斗智之局你又获胜了,但第三回合显然是一个极艰钜凶险之局,贤侄你认定了伏建龙就是无极帮主麽?”

严晓星道:“五成是他。”

雷玉鸣略一沉吟道:“这就难了,还有一半须待证实。”

廖独高声道:“即是证实了是伏建龙又有何用,难道将剑架在他脖子上索取藏珍图不成,还有屠三山失去的那份,始终未查明下落。”

东斗天君葛元良哈哈大笑道:“廖兄你急什么?若取到无极帮主手上持有的藏珍图,另一幅还怕没有人自动送上门来吗。”

廖独似恍然大悟道:“对极,对极,似取得无极帮主藏珍图之法抑是巧取或是豪夺。”

葛元良道:“当然是巧取。”

廖独道:“如何巧取?”

雷玉鸣道:“这就是第三面合斗智之局了。此後,严贤侄可明目张胆现身江湖,若伏建龙真是无极帮主或是帮中职司甚高之人,非但不愿加害严贤契,而且还要保护於他。”

廖独诧道:“这为什麽?”

雷玉鸣微笑道:“因为陆道玄。”

“陆道玄。”廖独诧道:“此人是何来历?”

葛元良哈哈笑道:“陆道玄乃玉皇大帝使者,蔼魔真君化身。”

廖独如堕五里雾中,不知所措,一见之下,抓起桌上酒壶,咕噜噜一饮而罄。雷玉鸣微笑道:“廖兄不必动怒,世无陆道玄其人,但无极帮主坚信其有,此乃诡计,但愿如我等所望,若节外生枝,恐倍加更多艰辛。”只见严晓星垂首沉吟,隐泛忧容。

廖独诧道:“老弟为何面有重忧?”

严晓星长叹一声道:“无极帮已堕入术中,逐步施为,必可有望,在下惧的是白眉老怪所邀的那些隐名奇人从中作梗。”

廖独笑道:“我等既自愿相助,取计三面作战之法,必可无虞。”何谓三面作战,群雄心意相通,均露出会心微笑,严晓星也恍然大悟,不再多言。

开春不久,北国仍是冰天雪地,沿着运河边一株株秃柳枯干,不见一丝春意气味。运河的水呜咽著,挟著一片片破碎的冰块由北向南逝流而去,无尽无休。河岸上十数户人家,矮檐低屋,面河的是一处小酒肆,蓦地,门帘扬起,走出一个愁容满面的短装粗汉,浓眉大眼,目眶红湿,手提着一壶酒及一包食物,向河岸走去。

酒肆内紧接着走出一英俊青衫少年,肩披长剑,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人若玉树迎风,潇洒不群,步履从容,似缓实速,与那粗汉相距丈许,不即不离。粗汉似身具武功,耳目聪灵,察觉身後飒然衣袂飘风之声,目中不禁泛出一丝异芒,回顾了一眼,不由一怔。他行走江湖半生,那曾见过如此俊逸人品,一眼察出那身後相随的少年并非恶人歹徒,眉头微微一皱,停住脚步,道:“阁下为何相随不舍?”

青衣少年微笑道:“在下见尊驾愁容满面,想必遭遇什麽困难,不觉相随,瞧瞧在下是否能有所效劳。”

粗汉道:“阁下盛情心感,兄弟这困难恐阁下帮不上,不如请回吧。”

青衣少年淡淡一笑道:“尊驾怎知在下这忙必帮不上。”

粗汉不禁语塞,须臾强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兄弟难拒阁下盛情了,请随兄弟来吧。”

青衣少年随着粗汉走下河岸,只见一束木排泊靠河岸,排上扎著一座三角形茅棚,一双皱纹满面,斑白发须老汉蹲在茅棚前吸著旱烟,在低声闲聊,却隐不住眉宇间忧虑之色。粗汉轻轻一跃,点足木排上,四面一顾,发觉青衣少年已落实,暗道:“好快的身法。”

一双老汉倏地起立,道:“乔五,这位公子是何来历?”

粗汉笑道:“萍水相逢,素未见面,但这位公子坚欲一舒我等心内重忧。”

左侧紫斑脸老汉,目光炯炯注视了青衣少年一眼,道:“公子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青衫少年答道:“在下严晓星。”

“原来是严公子。”紫斑脸老者右手一指茅屋,接道:“屋内病者是我等主人,医药罔效,不久人世,严公子纵自负岐黄神术也是枉然。”

严晓星道:“贵上多大年岁?”

“八十有二。”

严晓星道:“生老病死,此千古不移之理,但不知贵主人病了多久,身患何疾?”

紫斑脸老者道:“敝主人年虽老汉,但壮健一如年少,三月前突步履踉跄奔回排上,面色异样难看,躺在床上,拒绝求医,他说自知不治,庸医害人……”

严晓星笑道:“药医不死病,贵上若能有救,必可不死,但不知此病发自何因?”

乔五摇首答道:“我等就是不知,虽经我等在上游百里处延请名医诊治,但一经扶脉立即敬谢不敏,告辞离去後立遭严词责斥,解缆急放百里驶抵此处,病情突然转恶……”

突闻棚内传出颤巍巍苍老语声道:“乔五……你与何人……说话?”

乔五神色一凛,答道:“门下与一严公子叙话。”

严晓星已一步跨入棚内,只见一发须银白,面色憔悴,目光黯淡的老者躺在铺上隐泛痛苦之色,微笑道:“老丈,可容在下冒昧探视否?”

乔五等人纷纷奔入棚内,面容惊怒,掌蕴暗劲,一察觉有异,立即联手攻出。老者心神大凛,但却镇静异常,凄然一笑道:“阁下如奉命追取老朽首级,请即出手。”

严晓星正色道:“老丈不可胡乱猜疑,在下不过路经於此,偶发现老丈门下神色惶急,一时动念跟踪而来,但请宽心。”

老者闻言,心情大宽,道:“老朽途中受人暗害,谅不久於人世,仇家太厉害,阁下请速离此,免得卷入此是非中。”

严晓星道:“在下自有隐身之术,老者请不必多虑,在下现欲察视老丈是否有救。”

老者望了严晓星一眼,察觉严晓星丰神如玉,气宇不凡,虽是伤重,也不禁暗赞了声好人品,凄然一笑道:“老朽年逾八旬,虽死何惜,但老朽却不能有负阁下德意,请察视老朽右肩背以下。”

严晓星也不再言,因老者侧身而卧,显然不能平躺睡下,轻轻撕破肩衣,只见肩背下一片紫肿,触手软腐,灼热火烫,暗暗一惊,道:“老丈是受了毒器毒物暗算麽?”

“正是,事前不知,事後已属不及。”

严晓星叹息一声道:“此伤非但药物无法奏效,而且不能施展刀圭之术剜除腐肉,已蔓延侵及内腑,幸亏老丈内功深厚,换在别人,恐难活到现在。”

乔五冷笑道:“这话何要说麽,未免多馀。”严晓星冷冷一笑,望了乔五一眼。乔在只见严晓星目光如挟露刃,不禁悚然而惊。

严晓星以迅疾手法,在老者背上点了十数处穴道,沉声道:“乔兄,有劳数位将木排放之中流,在下施治时不宜受到惊扰。”

乔五迟疑道:“阁下有此能耐麽?”

严晓星冷笑道:“事已至此,在下只有尽人事而已,不过早一刻施治,就增一分活命希望,那就视乔兄等要不要这位老丈活着了。”

乔五忙向同伴一示眼色。两人如电闪出排外。严晓星知道乔五不放心自己,暗暗一笑,徐徐伸出右掌,紧柢在老者“命门穴”上,紧闭双目。水声潺潺,木排已顺流而下。乔五张大着双眼,静观其变。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忽听老者呻吟出声,但经受不住痛苦,满面豆大汗珠爆出,却面上渐见血色。乔五似已瞧出老者已有转机,不禁喜形於色。

须臾,老者忽睁目说道:“乔五,快准备几条清洁汗巾,若见我伤处溢出毒水,即拭净替换洗濯,免沾染奇毒。”

乔五闻言一闪而出,又匆匆闪入,手中拿着数条汗巾,目光注视看老者伤处。只见伤处渐渐溢出腥臭黄水,乔五忙用汗巾替换拭净,棚外忽闪出一短装汉子与乔五帮忙替换洗濯。一个时辰过去,紫肿尽已消退平复,转为灰白。严晓星长吁了一声,睁目立起,从怀中取出一柄裁纸小刀,刃口奇薄寒光闪闪。只见他又取出一支镊子,以小刀轻轻划开伤处,镊出三根毒棘,轻轻叹息道:“此人真用心歹毒无比。”

老者道:“阁下……”

严晓星忙道:“老丈此时不宜说话。”立即在囊中取出一瓶药膏,以手指挑出涂敷伤处。

乔五只觉一股沁人肺腑清香,扑鼻送入,道:“好药。”

严晓星微微一笑,另取出一粒朱红丹丸,喂服老者後说道:“老丈请安心静养,三日後便可行动自如了。”

忽间棚外有人唤道:“乔五,有人来了。”乔五疾闪而出。

严晓星知强敌追踪已至,接踪迈步出去,只见一艘小舟由侧向急驶往木棚撞来。船首峙立著三个面目森冷锦衣短装汉子,眼中凶光外射,嘴角噙著诡谲笑容。船行似箭,转瞬迫近木排,三人纵身腾起,宛如飞鸟般掠落在木排上。乔五等人立时便要出手。

“暂别妄动。”严晓星冷笑道:“想不到这江面中竟出了劫匪。”

面如锅灰汉子凶眼环睁,喝道:“胡说。”

严晓星道:“既非劫财,便是冲着在下来的了,但在下似想不出何时与三位结下怨仇。”

那汉子道:“尊驾错了,我等乃找这木排主人。”

严晓星道:“在下就是这木排主人。”

三人不禁一呆,那面如锅灰汉子双拳微抱,道:“区区阎良,江湖人称海底蛟,武林中事凶险异常,尊驾犯不着与人助拳。”

严晓星微笑道:“阎朋友说话予人茫然不解,在下初出江湖,与武林中人并无交往,亦未身怀金银财宝,看来三位朋友找错了地方。”说着右掌虚扬。

小舟上尚有一名驾舟汉子,傍著木排顺流而下,突然哼一声,倒翻入水中,冒了两冒便已无踪,小舟无人操作,立时打了个旋转,急离木排开去。二个汉子不禁面色大变,知遇上劲敌。阎良狞笑道:“我等找寻一位柴青溪朋友,本无心与尊驾结怨,不料尊驾心辣手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对。”严晓星道:“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似三位如此无事生非,必非善类,再说木排上并无柴青溪其人,三位恶贯满盈,倒不如引颈就戮,可免除不少痛苦。”

阎良身侧一黄发汉子霍地拔出钢刀,寒光如电向严晓星劈去,刀沉力猛,带出一片啸风之声。严晓星身子微微一侧,右腕疾旋,一式“叶底摘桃”,迅疾无比扣住了对方腕脉要穴。只听克察一声,黄发汉子一条右臂被生生扭断。严晓星左腿急出,踢在黄发汉子心坎重穴,一声凄厉惨嗥中带出一股血箭,身形踢飞起半空倒栽,入江水沉没。阎良等两人心神皆凛,厉喝一声,双双扑向严晓星,四掌迅厉,劈向要害。严晓星身形奇快一转,劈开两人,巧踏迷踪步双掌迅似奔电分向两人胸後按去。只听两声闷哼,双双仰面栽入水中。

严晓星忽瞥见上流急驶而至一艘梭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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