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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国配角演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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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未婚女性身份,其中一个人便可以奔走于许都与庐江之间,与种辑、焦仲卿交涉。

于是,我们不难理解,不明真相的焦母为何希望为儿子娶邻居家的“秦罗敷”,那可是“国色流离、资貌绝伦”的二桥;更不难理解焦仲卿为何一口拒绝这门婚事,因为他恐怕早就猜中了“秦罗敷”的真实身份,他怎么可能会去娶仇人孙策的老婆。

那么她们最初又是如何与董承、种辑等产生联系的呢?

最大的可能,就在于被李术杀掉的扬州刺史严象。

严象是荀彧推荐给曹操的,胆智双全。建安四年,严象以督军御史中丞诣扬州讨袁术,恰好袁术败死,于是严象就接任了扬州刺史。作为扬州刺史,他的使命是宣抚江东各处,结果这使命未及完成,便被李术杀死。

荀彧是个坚定的保皇派,他所推荐的严象,未必不是心怀汉室。他宣抚江东,很难说是否身负着献帝的密诏,或者董承的嘱托,寻找可以与曹操对抗的外部势力。孙策势力下的庐江,当是他的第一站。很可能,严象就在这里,与秦罗敷(二桥)见了面,并初步建立起了与朝中董承势力的关系。

严象在庐江意外地被李术杀死,种辑接替了他的位置,这条线仍旧维持着运作。

曹操对于严象的被杀,态度很是暧昧,证明他对于严象的效忠程度,心存怀疑。这也从一个反面证明,严象究竟效忠的对象是谁是个问题。

于是,经过严象的联络,二桥游走于许都与庐江之间,按照夫君(可能是周瑜)定下的策略,积极筹划与北方保皇势力的联系,最终促成了袭许与刺曹的终极计划。

问题来了,如果二桥与孙策关系如此亲密,为何还要寻求焦仲卿和李术的协助呢?

二桥留在庐江这件事,对于孙策来说,应该是绝对的机密,不能轻易泄露。于是二桥在联络时便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种辑也罢,董承也罢,严象也罢,他们只知道居住在庐江的“秦罗敷”,而不是孙策、周瑜的妻子“二桥”。如果“秦罗敷”自己亲自为许都联系孙策,无异于自曝身份,为了不暴露真实底细,如我前面推测的那样,“秦罗敷”只能大费周章地通过焦仲卿-李术,来为许都与孙策牵线。

这是二桥自我保护的措施,同时也为最后的失败埋下了祸根。

当孙策被刺之后,计划彻底夭折,二桥便彻底从人们视野里消失了。无论是魏书还是吴书,对这一对姐妹的下落都讳莫如深,只留下了极少的资料,这恐怕是当权者为了掩盖她们身后秘密的缘故吧。

最后很堪玩味的,是当时的太守李术的态度。

焦仲卿同时为两条线奔走,忙得一定脚不沾地。他是个有公职在身的人,长久不履行职责,居然没有遭到任何责罚。我们可以大胆地推测,李术本人也参与了针对孙策的刺杀,并默许了焦仲卿在水底下的一系列活动。这从李术在孙策死后立刻据兵自立的举动来看,不无可能。他盼望自立太急切了,急切到已经无法等待。

而李术杀严象,也变得顺理成章。

严象忠于汉室,来到庐江的真实目的是希望能与孙策联手,这是李术所不愿意见到的。而最妙的是,严象本人的官方身份,又是曹操委任的扬州太守,于是李术便可以毫无顾忌地杀死严象,对外则可以解释说是防止曹操势力在江东的扩张,不必招致怀疑。

由此来看,李术替自己儿子向刘兰芝求亲,不过是为了控制焦仲卿的一个手段罢了。他用这种方式告诉焦仲卿:“你的老婆在我手里,可不许出去乱讲话。”这实在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术以自己的心思去揣摩焦仲卿,却永远理解不了这些“为主守节”义士的决心。

等到三月三十日,焦仲卿安排完刺杀,赶回庐江,满心以为大仇得报,可以安心过日子了。可等待他的,却是李术的屠刀。李术为了灭口而杀掉了他,为了掩人耳目又杀掉了刘兰芝,把现场伪装成自杀,对外宣布两人是殉情自杀。

而这时候,周瑜已经把二桥及时转移出了皖城,否则孙权将面临极大的被动。

老百姓们不知道其中险恶的内幕,一般更倾向于相信一个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

于是,通过对《孔雀东南飞》和《陌上桑》两首诗结合历史上若干疑点与矛盾的分析,我们大概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真相。

建安年前,孙策攻破庐江,太守陆康因此病死。忠心耿耿的府吏焦仲卿决意为陆康报仇,却一直有心无力,只得隐忍不发。在这期间,他娶到了新婚妻子刘兰芝,两人相敬如宾。只是焦仲卿偶尔会向妻子透露自己的心愿,感叹不能酬志。

建安四年,孙策二度攻破庐江,任命李术为庐江太守。这时候,孙策或者周瑜见到了桥家的两位女儿,大张旗鼓地娶走了她们,然后又偷偷送回到庐江,以“秦罗敷”的身份隐居下来,两人共饰一角,以便可以随时外出联络。

在许都,曹操的势力和汉献帝的势力都为江东突然崛起的孙策而感到惊讶。汉献帝阵营认为这是制衡曹操的好机会,而曹操以郭嘉为首的幕僚们则认为孙策将会是个潜在的巨大威胁。在这两方面的努力下,扬州太守严象前往庐江,而为两家结亲的报聘使者也络绎不绝。

很快严象来到庐江,他表面属曹党,却忠心汉室。他与“秦罗敷”建立了联系,并商定出了袭许刺曹的计划雏形。很快李术发现严象的真实企图,心怀野心的他将严象杀掉,而“秦罗敷”则幸运地逃脱了,并与长水校尉种辑重新设立了管道。

与此同时,曹操派来江东报聘的使者团也路过庐江。其中一个人是郭嘉暗藏的密使,他成功地联络上了一心想为陆康报仇的焦仲卿。

“秦罗敷”应种辑的要求,以采桑为名,与李术做了第一次接触。李术身份敏感,没有亲自前往,而是派出了焦仲卿与之联络。“秦罗敷”向焦仲卿和盘托出了董承、种辑的计划,希望他能联系孙策,与董承配合反曹。可她(们)没想到的是,焦仲卿一听到孙策这个名字,复仇的火焰熊熊地燃烧起来。

在李术的默许下,焦仲卿一面与“秦罗敷”虚与委蛇,为孙策和董承的配合穿针引线,一面与许都联系,向郭嘉汇报了这件事。郭嘉将计就计,委托焦仲卿联络江东豪族,准备刺杀孙策。焦仲卿还从“秦罗敷”那里得到许都密谋的详细情报,他把这些都传给了郭嘉。

到了建安五年初,曹操根据郭嘉的情报,先发制人,董承等人被杀,刺曹计划夭折。这个消息传到江东,让太守李术有些惊慌,他唯恐孙策知道自己暗中的勾当,就故意唆使焦仲卿的母亲挑拨焦仲卿和爱妻刘兰芝的关系。不明真相的焦母这时还想为“秦罗敷”和焦仲卿说亲,反被焦仲卿一口拒绝。“秦罗敷”意识到,形势已经恶化到了一定程度。可她们还没意识到焦仲卿的异心已经对孙策产生了威胁。

李术故意为自己的第五个儿子求亲,并定了婚礼的日期,三月三十日。李术通过这种方式,暗示焦仲卿要尽快杀掉孙策,否则妻子难保。李术并不了解,即使他不胁迫刘兰芝,焦仲卿要为故主报仇,也会全力以赴。

到了三月三十日,焦仲卿获得了孙策前往丹徒的确切情报,他让许贡门客埋伏在指定地点,然后心急如焚地赶回庐江,希望能赶上婚礼,向李术讨回爱妻刘兰芝。

李术见暗杀计划已经发动,焦仲卿再无用处,便先伪造了刘兰芝自杀现场,然后让焦仲卿“自挂东南枝”,以此掩盖自己在这起谋杀中的作用。他甚至有意识地在皖城开始传播焦、刘二人坚贞地爱情故事。

皖城百姓,听到这故事无不潸然泪下。而深悉内情的“秦罗敷”听到这个故事时,立刻意识到大局已败。此时无论她们做什么,都无法挽回孙策的危机了。

建安五年四月初,孙策在丹徒遇刺身亡,至此江东威胁曹操的计划彻底破产。而李术则借孙策之死举兵自立,“秦罗敷”或凭借自己的才智,或出于周瑜的接应,顺利地逃出了皖城。

皖城旋即为孙权所攻破,城内军民或屠或徙,星流云散,再没有人注意到“秦罗敷”的消失,也没有人能够回想起焦仲卿这几年的异常举动。

“秦罗敷”回到江东,恢复了大桥、小桥的身份。可她们的经历实在太过敏感,孙权湮灭了几乎全部的证据,大桥被安置在不为人知的隐秘角落,不见于任何史书,而随周瑜的小桥也被警告要三缄其口。

等到周瑜病死之后,小桥携遗孤回到庐江这个伤心地,并安静地死在了故乡。至今庐江县城西郊尚有小乔墓,旧称乔夫人墓,俗名瑜婆墩,与城东周瑜墓遥遥相望。

而《孔雀东南飞》与《陌上桑》,未尝不是这两位才貌双全的女子,在被人遗忘前所创作的诗篇,试图通过这种隐晦的方式,向后世之人传达着自己曾经存在的证据。

谁能想到这一个伪造的爱情故事背后,还隐藏着如此波谲诡诈的政治纷争呢?

认真你就输了。

风雨洛神赋

公元二百二十二年,魏黄初二年。曹植从邺返回封地鄄城的途中,写下了一篇文章。

在这篇文章里,曹植说自己在途经洛水时邂逅了传说中的伏羲之女洛神,极尽描摹这位佳人的风采神姿,字里行间充斥着强烈的倾慕之情。他就像是一位陷入疯狂热恋的年轻诗人,把所能想象得到的最美好的词汇,都毫不吝惜地加诸在这位女子身上。

这就是中国文学史上赫赫有名的《洛神赋》。其中诸如“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之类的描绘,已成为千古名句。

很多人都知道,在《洛神赋》的背后,还隐藏着一段众所周知的曹魏宫闱的公案。据说曹植对曹丕的妻子甄妃怀有仰慕之情,《洛神赋》里的洛神,其实就是暗指甄妃,曹植借着对洛神的描写,来释放自己内心深处最为炽热却被压抑已久的情感。

唐代李善在《昭明文选》后的注解讲了这么一个故事:最初想娶甄妃的是曹植,结果却被曹丕抢了先,曹植一直念念不忘。在甄妃死后,曹植入朝去觐见曹丕,曹丕拿出甄妃曾用过的金缕玉带枕给他看,曹植睹物思人,大哭一场。到了晚上,甄后之子曹叡摆宴请自己叔叔,干脆把这个枕头送给他。曹植揣着枕头返回封城,途经洛水时梦见甄妃前来与之幽会,有感而发,写成此篇。

从文学角度,这是一个感人的故事,可惜的是,它终究无法取代真实的历史。

这个故事破绽很多。历史上的曹丕,是个出了名的小心眼,对自己的弟弟向来欲除之而后快,七步成诗的故事人人皆知。曹植被他死死囚禁在封地大半辈子,最后郁郁而亡。其他兄弟如曹彰、曹衮、曹彪等人,处境也是一样凄惨。

曹丕这种防兄弟如防贼的态度,就连陈寿著史时都有点看不下去,评论说“待藩国既自峻迫,寮属皆贾竖下才,兵人给其残老,大数不过二百人。又植以前过,事事复减半,十一年中而三徙都,常汲汲无欢,遂发疾薨。”

这样一个男人,如果知道弟弟觊觎自己老婆,不怒而杀之已属难得,怎么可能还会把老婆遗物拿出来送人呢?——何况送的还不是寻常之物,而是暧昧之极的枕头。后世李商隐揶揄这段典故,写了一句诗:“宓妃留枕魏王才。”可见枕头这东西,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不良联想的。曹丕再缺心眼儿,也不会这么主动把一顶绿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由此可见,李善这个故事,有太多他自己想当然的发挥。

不过,这个故事也并非空穴来风。读过《洛神赋》的人都知道,赋中有着情真意切的心绪和细致描摹,让人很难相信曹植只是一时兴起去歌颂一位虚无缥缈的仙子,而不是在寄情隐喻。

曹植对甄妃的感情,不是妄谵之言。这份感情,虽然史无明载,但却可以被史料间接证实。而这个证实的契机,就是《洛神赋》的原名。

根据史料记载,《洛神赋》的原名叫做《感鄄赋》。历代许多研究者认为,曹植在黄初二年被封鄄城侯,次年升为鄄城王,因此赋成此篇,以兹纪念。

这看起来言之成理,可惜却是不正确的。汉赋之中,以地名为篇名的并不少见,如《二京赋》《两都赋》《上林赋》等等,却从来没有任何一篇是以“感+地名+赋”的格式命名。

更深一步分析。鄄城在今山东西南,曹魏时属衮州济阴郡;而洛水则是在陕西洛川,两处相隔十分遥远。曹植在一篇名字叫《感鄄赋》的文章里,却只字不提鄄城,反而大谈特谈渡过洛水时的经历,这就好像在《北京游记》里只谈黄浦江一样荒谬。

除非《感鄄赋》醉翁之意不在酒,别有所感,这个鄄字另有含义。

心细的人可能会发现。在《三国志》里,这个地名一律直书“鄄城”,如《程昱传》载“张邈等叛迎吕布,郡县响应,唯鄄城、范、东阿不动”。可到了范晔写《后汉书》的时候,每提到鄄城,却都写成了“甄城”,其下还特意标明注解“县名,属济阴郡,今濮州县也。‘甄’今作‘鄄’,音绢”。

“鄄”字与“甄”字形几乎一样,从垔(yīn)。“鄄”字读成绢,而“甄”字在当时并不读“真”,按照许慎《说文解字》的记录,甄字居延切,与“鄄”的发音基本一样。《史记》里,既可以写成“晋伐阿、甄”(《司马穰苴传》),又可以写成“膑生阿、鄄之间”(《孙膑传》)。可与《后汉书》同为例证,证明甄、鄄二字,从两汉到魏晋南北朝时期,是可以通用互文的。

曹植既然志不在鄄城,“鄄”又和“甄”通用,那么《感鄄赋》其实等于是《感甄赋》。而这个“甄”字究竟指的是什么,指的又会是谁呢?

黄初元年,甄妃触怒曹丕,因此失宠;就在同一年,曹植莫名其妙地写了一篇《出妇赋》,中有“痛一旦而见弃,心忉忉以悲惊……恨无愆而见弃,悼君施之不终”之句,句句暗扣。其时曹植本人没遭遇什么变故,突然发此感慨,又是意有何指?

黄初二年,甄妃在凄惨中去世;就在同一年,曹植的监国谒者灌均给曹丕上了一份奏折,密告“植醉酒悖慢,劫胁使者”。于是曹植被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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