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成王之路-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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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见大空的渐汇聚，赤司拿出了一个被黑雾包裹着的盒子。
“呵，还真有意思。”吉尔伽美什撑着头，看着赤司手中的盒子。
“是啊，即使被这样的隔离开来，依旧被吸引着。”
与白兰和沢田纲吉汇聚，尤尼突然抱紧了自己身体，急切的在说些什么，下一秒，五个奶嘴却兀自从尤尼身上掉下。虽然尤尼迅速的便将它们拾起，但是依旧让人看到了不再是黯淡无光的灰色奶嘴，奶嘴已经重新被注入了能量，散发着他原本的光芒，并且有什么已经从奶嘴的表面跑出来了。
看到这一幕的赤司垂下了眼，“她死的时候夺取指环。”
“啊！”吉尔伽美什应道，看到这种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样的光芒真是让人怜爱，又让我想到了那。。呵呵。。想要拯救已覆灭的国家，那高尚无比的。。骑士王？”
“哈哈哈~怀抱着这样的理想，最终还不是一样被自己吸逝殆尽！”
战斗依旧继续着，但是沢田纲吉在一次一次的打击下已经无法再燃起火炎，被结界挡在外面的众人焦急的撞击着结界，试图冲破结界。
而沢田纲吉在尤尼的决心，众人的决心，还有他想要保护众人的决心下，再次点燃了指环。
“我已经不在茫然，和大家在一起才是我最宝贵的时间，我的火炎正是因为被你所支配的这个时代的——大家的火炎啊！”
火炎再次燃起，“为你不断的肆无忌惮的伤害大家的事感到后悔吧！”
决心不会在动摇，而在这时，一直寄居在指环内的彭格列Ⅰ世突然出现。
“Ⅹ世，你的决心我们已经收到了，现在我就为你把枷锁解开吧。”
彭格列指环解开了枷锁展现出了它原本的形态，看到这一幕，赤司突然的站起了身，走了维摩那的边缘。
“想做什么？”吉尔伽美什问道。
“呵，只是推进一下而已。”纵身跳下维摩那。
看到赤司突然出现，众人一惊，立即严正以待。
赤司微微勾唇，目光在身后的众人身上扫视一圈，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在那由大空火炎形成的结界上划开了一道痕迹，然后走进。
在众人紧张的神情中不紧不慢的朝尤尼走去，而他的身后，在裂痕缓缓合上的一瞬间，一个人影迅速闪身进入其中，是伽马，伽马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挡在了尤尼的面前。
赤司停下脚步，微微抬眼，却是转向了突然出现的彭格列Ⅰ世，彭格列Ⅰ世同样回望着赤司，赤司开口，“再怎么护犊，总归是要放手的。”
彭格列Ⅰ世思忖了一瞬，点点头，“能聊聊吗？”
在其他人神情不一的表情下，两人走到了一边，任由后方的人员如何猜测。
“会累吗？”彭格列Ⅰ世兀自开口，没有理会赤司自顾自的说道，“一开始，其实我只是想要能够保护当地的居民，让他们能够生活无忧，不再受到迫害，仅此而已，但是却在那种情况下，彭格列发展越来越快，快到已经失去了我的掌控。”
“但是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只能背负起责任，然后带上形形色色的面具，将真正的自己藏在最深处，去面对所有的一切。”
“不过幸运的是，这一切，我都不是一个人，而且，在我的身后，总会有那么一处地方让我能够面对真正的自己，也就是这样，我才能一直走下去，不会迷失了自己。”
“那么你呢，你是否还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我从未迷失过！”赤司不假思索的说道。
“是吗？”彭格列Ⅰ世静静的望着赤司，那是包容一切，洗涤一切的大空，“你从未回过头。”
“我不需回头！”
“尝试着回头看看吧，也许你会发现，真正的自己根本从未离开过。”
【“赤司君，若是觉得累了不妨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吧。”】
两句话这样的重叠在了一起，却让赤司莫名的感到了烦躁，而那一方，战斗已经到了尾声，白兰在落寞中消逝，尤尼和伽马为了奶嘴的复苏牺牲了自己。
“结束了。”
“是啊，”彭格列Ⅰ世点头，“我能问一下，最后究竟会怎么样吗？”
“。。。”赤司沉默了，最终开口，“每一次毁灭都将是新的开始，也许，一切都将会重来吧。”
“是吗。。。。”彭格列Ⅰ世有些愣神，随即微微一笑，“那么由我做主吧，”他转过头望着疲惫不堪的沢田纲吉，“这个选择由我来做决定吧。”
“我以彭格列Ⅰ世之名，将彭格列指环托付给你。”
“！”“Ⅰ世”“GIOTTO！”
彭格列Ⅰ世在他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中从沢田纲吉手中拿过指环，“就让你的先祖为你做最后的一次决定吧！”GIOTTO凑到沢田纲吉的耳边轻声说道。
另一边吉尔伽美什拾起了躺在地上的奶嘴，皱眉，朝赤司走去，“居然这么轻松？难道就没有什么人抵抗什么的吗？”
赤司接过彭格列Ⅰ世手中的大空指环和除却晴之奶嘴之外的六枚奶嘴，抬头，“SA，诸位，请将剩下的一并交给我吧。”
“为什么我们辛辛苦苦守护的指环要交给。。”狱寺隼人叫唤着，他的话还没有落音，一柄剪刀飞速的擦过他的脸颊插入了他身后的地面上，几缕银白色的发色飘飘落地。
“呵，这不是抵抗开始了吗！”赤司朝吉尔伽美什嘲讽的勾起唇，转过头，“也许你没有听清。”一手托着奶嘴，奶嘴上在众人的目光中，有什么缓缓的出现，但是赤司冷哼一声，黑雾缠绕住了奶嘴，出现在奶嘴上的东西便立即消退无踪，“我并非是在征求意见，这是命令，你们所需要做的只是服从命令！”赤司神色淡然，目光不着痕迹的瞟向了远离人群的一处，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是川平大叔，或者说是伽卡菲斯。
“你！谁要将指环交给你啊！”
“够了，狱寺君。。。”沢田纲吉低声说道，“这不仅是Ⅰ世的命令，同样是我的命令。”
“将指环，交给赤司君吧！”
“可是。。。”
“没有可是！”沢田纲吉打断了狱寺隼人的话，此时的他并非是死气状态，但却是同死气状态一般冷静，他转过头复杂的看着Reborn，踌躇的开口，“。。。Reborn。。。。。。”
“最后会怎么样？”Reborn问道。
“我不知道，”沢田纲吉摇头，“尤尼说过，黑暗中会出现光明，也许这是唯一的希望。”
“。。。”Reborn沉默了一阵，“我明白了。”
七枚彭格列指环，七枚玛雷指环，七枚奶嘴，聚在一起，散发出耀眼且炙热的光芒，光芒将赤司包裹在其中，一瞬间，痛不欲生！
这个世界的‘法则’和‘世界之恶’早已融合在了一起，赤司要继承纯粹的‘此世之恶’只能先将全部的力量灌注在自己的身体里，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以他所继承的‘世界之恶’的力量来进行引导，将这个世界的‘此世之恶’引导出来与这个世界的‘法则’分离。
整个过程，就是分离再融合，重新重组在一起，赤司已经不需要咬牙，巨大的痛苦已经让他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赤司却死死苦撑着，即使在这样的痛苦之下，他的身躯居然没有半分弯曲，脊椎依旧笔直，头依旧高昂。
待光芒终于散去，赤司的身体一阵摇晃，一双手在他身后将他扶住，待到他站稳之后，便立即松开。赤司微微侧头，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吉尔，快走。”
“什么？”
赤司已经来不及解释，在吉尔伽美什还没有回过神之时，迅速撕开一道裂缝，将他推了进去，“那把剪刀保管好，我会去与你汇合。”
赤司抬头，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法则’已经和‘此世之恶’分离，在分离过程中被‘法则’打上印记束缚住的赤司根本无法轻易离去。
天空乌云汇聚，乌云内部雷鸣轰轰作响。
“最后会怎样呢？”熟悉的问话，这一次却是由沢田纲吉问出口，此时他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紧张不安。
“。。。。。。”赤司沉默。
“一切归于零点，一切都会重来的是吗？”沢田纲吉问道。
“。。。。。。”赤司依旧沉默。
“啊~~真麻烦啊！”沢田纲吉抓了脑袋，一脸已经遇见痛苦未来的模样，“又要在Reborn鬼畜的教育下苦苦挣扎，又要遇到一个又一个麻烦让我难堪，让我为难，真是讨厌啊！”
“啧，蠢纲！你还差得远呢！”Reborn一脚踹向了沢田纲吉，但是本就失去奶嘴而渐渐衰弱的他这一脚被沢田纲吉轻而易举的挡下，然后抱在了怀里，“啊啊！！第一次接下Reborn的攻击啊！”
“想要教训我，就快点。。。”
“快点来找我吧。。。。”沢田纲吉低着头喃喃的说道，然后抬起头，“还有大家。。。。。”
赤司依旧沉默着没有开口，他只是抬着头看着越来越沉重的天空。
“会过去的。”GIOTTO站在赤司的身后，而他的身后正是彭格列Ⅰ世的家族成员，家族成员的神情各异，但是显然他们的眼神中只有一个讯息——支持。无论Ⅰ世做下什么决定，他们都会一一支持，即使会抱怨但是在第一时间便会站出来给予Ⅰ世最大的支持。
“嘛嘛，我也会帮助你的。”原本隐藏在树林中的伽卡菲斯走到了赤司的身边。
赤司依旧昂着头，却不由的想要冷笑两声——
帮助我？呵，究竟是为了我，还是。。。这个世界。。。。。
天空越来越沉重，压抑的气氛；让人不由的屏住了呼吸，直到一声巨响乍起，无数天雷劈下。。。。
一切，归于一片黑暗。

、第九十四章　孤寂的王座——FSN（一）

至于那个世界最后会是怎样；赤司不知道，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同样是一片黑暗，一片无声无息的、漫无边际的黑暗；他就这样被包裹在黑暗之中，静默着，许久；他才嘲讽的勾唇一笑。
黑暗最容易吞噬人心。
从一开始，滴滴点点侵入身体里；然后一步一步的扩大；当发觉已经被侵蚀时，便无路可退，然后看着自己渐渐的被黑暗吞噬殆尽，湮灭在黑暗的长河之中。
他在追求什么？
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所作的一切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这些，又有谁能给他答案？
他不知道。。。。。
他经历了两个世界，两个世界都在法则的压迫下，谨慎行事，踩着法则的底线，从而继承两个世界的‘此世之恶’，但是此刻他讽刺的发现，这一切的一切，居然都是早已被安排好！
他不想被掌控摆布，所以他想方设法的摆脱控制，放弃了一切，忍受着痛苦，让自己不处于弱势，让自己从一枚棋子变成对弈者。
棋子落下，布局已经摆好，这才发现，自己仍旧在棋盘中，竟从未脱离！
这是多么的可笑，被如此玩弄着，他现在才堪堪察觉。
呵呵！
呵呵呵！
那么他所做的一切究竟又有什么意义！
被玩弄的屈辱，愤怒渐渐的侵蚀着他的内心，黑暗，也就是这样悄然入侵。。。。。。
阿道夫·K·威斯曼
沢田纲吉
两个世界的世界支柱，都是那样从容的接受了他们的死亡。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阿道夫·K·威斯曼最后话语的真正意思。
【‘真的很抱歉，让你背负一切’】
当时他可笑的以为是阿道夫·K·威斯曼所抱歉的是因为他死在了他的手中，他天真的认为阿道夫·K·威斯曼其实并不愿意他再背负一条命运。
可事实上是，阿道夫·K·威斯曼，他是世界支柱，是法则所眷顾的人，所以他轻易的便察觉到了法则的变化，同沢田纲吉一样，或者说法则让他察觉到了变化——
法则的力量在渐渐的减弱，而若是法则消失，整个世界便会顷刻崩溃。
阿道夫·K·威斯曼和沢田纲吉其实都并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必须找到解决的方法，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也是法则给他们潜移默化的暗示。
然后，赤司出现了。
带着让他们感到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原本的迷雾渐渐的散开，眼前的道路清晰无比的展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也许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莫名的感应，但实际上，这就是法则的牵引和指示。
每一次的毁灭都将是新的开始
这仅仅只是当时赤司劝慰的话语，此时却成了真实。
他们不知道赤司要背负起的究竟是什么，只是知道只有眼前的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即便他们不知道最后究竟会怎么样，这个世界又会怎么样，但是清楚的明白他们必须这样去做，这是他们的责任，这是身为世界支柱的必须承担的责任——他们不能让这个世界毁灭。
也许当赤司刺向阿道夫·K·威斯曼时，也许当那个世界的‘此世之恶’渐渐的脱离那个世界，由赤司继承时，阿道夫·K·威斯曼知晓了赤司将要背负的是什么，所以他说——
【‘真的很抱歉，让你背负一切’】
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阿道夫·K·威斯曼知道，即使自己早已知晓眼前的人会背负起这一切，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在他坦然的接受了自己死亡的时候，他知道他必须去做，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所以，他能会说的只有一声抱歉——
抱歉，让你背负起所有的罪恶；
抱歉，让你背负整个世界命运；
还有抱歉，即使知晓，我也必须去做。。。。。。
沢田纲吉同样明白自己必须去做，他也同样坦然的接受了死亡，他相信，黑暗过后便会出现光明，最后一切都会好好的；即使不舍，他也相信他与同伴们之间的羁绊不会就此断裂，所以最后他依旧能够微笑的面对。
却是GIOTTO，彭格列Ⅰ世最后明白了赤司所要背负的，他是温柔的，所以他在最后选择帮助赤司，并且告诉他不要迷失了真正的自我，但是他同样是残忍的，他不会去阻止，即便他清楚的知道背负这样一份罪恶，是怎样的痛苦。
大空，晕染一切，洗涤一切的大空，用耀眼的光芒驱逐一切黑暗、寒冷，却在你靠近时将你灼烧，用炙热的温度将你和他之间远远隔开。
温柔又残忍。
而伽卡菲斯的目的便简单纯粹许多，身为世界守护者的他，他的意义只是这个世界，他所作的一切都仅仅只是为了整个世界，即便会牺牲他自己，而他也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但是在法则的算计下，必须背负起这一切的赤司是何其的痛苦和悲哀？
但是这一切又有谁能真正的明白？
一个世界的覆灭，无数人的命运，无数的罪恶，一一化作了恶意的负面情绪侵蚀着赤司的里里外外。
究竟有谁明白他的痛苦，有谁能理解，又有谁可以分担？
他始终都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