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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嫁给奸雄的日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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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煜原打算专程登门致谢,只是先前刚回齐州便被派去安顿边防,这回难得有空,又陪妻子散心放风,还没来得及。如今意外碰见,当即翻身下马,撇开兵马副使那点端贵身份,十分客气地拱手道:“秦二公子。”
      “傅将军。”秦韬玉和秦九同时行礼。
      秦良玉也抱拳还礼,面上带着温润笑语,扭头瞧见攸桐,也行礼致意。
      湛蓝的湖水映照天光云影,他玉白锦衣磊落,风姿颀秀,称得上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攸桐便笑着屈膝为礼。
      正是晌午,天气浓热,傅煜行军时吃惯了苦,对那点闷热日晒不以为意。傅澜音和攸桐却是女儿家,哪怕为散心游山而兴致高昂,马背上颠簸得久了也觉劳累,拿着牙牌,便要往馆舍去纳凉,坐着歇息。
      傅煜便请秦家姐弟同往,一道用饭,向秦良玉道谢。
      饭食自是丰盛精致的,此处以射猎招徕游人,饭食也以野味为主,獐肉、兔肉、鹿肉、野鸡做得精细美味,配上山林间的野菜山菌,甚是可口。
      心满意足地吃完,傅昭恢复了精神头,瞧着外面绵延的密林跃跃欲试。
      “前两天闷在府里,也没能出来活动筋骨,二哥——”他瞧着傅煜,目光殷切,“这回就由我和韬玉去射猎,打一堆野味回来,给你们尝,如何?”说罢,还征询似的看向秦良玉。
      秦良玉医术卓绝,剑术却是平平,今日出门只是陪弟弟罢了。
      闻言只是一笑,不置可否。
      旁边秦韬玉的目光迅速往傅澜音身上瞥了一眼,欲言又止。
      傅煜则闷头喝茶,颔首道:“也好,瞧瞧你近来长本事没。”
      ——他沙场征伐惯了,对射猎之事不甚热衷,而攸桐娇滴滴的美人儿,虽会骑马,却连弓都拉不开,拿了箭也是徒劳,来射猎就是凑热闹图有趣,要想享用野味,也就傅煜和秦韬玉这俩少年动手了。听弟弟自告奋勇,自是允了。
      旁边攸桐听见,心底连连叹气。
      这兄弟俩,怕都是瞎子吧?
      就算傅澜音女儿家性子娇羞,不敢流露得明显,秦韬玉那双眼睛却往澜音脸上瞥了不知多少遭。且每回都状若随意地掠过,自以为天衣无缝,显然是少年男女怀着心事,正自暧昧、欲语还休。上回秦家设宴,傅澜音去蹴鞠,回来时满面欢喜,还带几分娇羞,这回难得射猎遇见,傅昭单独拉着秦韬玉去射猎,跟棒打鸳鸯何异?
      她默默叹息了声,提醒道:“澜音去吗?我瞧你骑马娴熟,想来也会射猎?”
      “当然会,不比昭儿差。”傅澜音眼睛盯着茶杯,没跟谁对视,唇角笑意微不可察。
      攸桐便道:“不如你也试试,看昭儿能比你强几分。”
      这话正合傅澜音心意,便瞧向二哥,见傅煜没反对,当即道:“好啊。”
      傅昭当然乐意跟姐姐同行,三个人歇了片刻,便收拾弓马往密林去射猎。
      剩下秦良玉和秦九自回他们的馆舍,攸桐和傅煜往隔壁屋里歇午觉。
      这时节天气热,馆舍里树荫遮天蔽日,还算凉快,午歇盖个薄衾即可,也无需人服侍。攸桐自去抖开罗衾,傅煜在站在桌畔,瞧着她窈窕背影,迟疑了两下,才状若随意地道:“方才我为父亲的伤特地谢过,你又谢秦良玉,是有旁的缘故?”
      攸桐特意举茶杯谢秦良玉时,他便瞥了过来,目露疑惑。
      攸桐当时不好解释,看傅煜频频瞧她,便起了调皮心思,等着看他的反应。果然,这位爷按捺了半天,终是肯问出来了。
      遂搁下罗衾,回身瞅着他一笑,道:“是啊。”

      第64章 无情

      馆舍临湖而建, 周遭高木荫翳,有鸟鸣啾啾,风从临湖的窗户送进来,卷着潮热。
      屋里没旁人,傅煜两只袖子堆到臂弯, 饶有兴致地道:“为何?”
      “先前我跟夫君提过,有位擅做百叶肚的厨娘, 我很想将她请到身旁,不知夫君是否还有印象?”攸桐见傅煜颔首,便续道:“那位厨娘, 便是杜双溪。先前父亲负伤, 那些药膳多是她亲自下厨, 夫君近来在南楼尝的那些饭菜, 也多是出自她的手。双溪的厨艺远在夏嫂之上, 我能找到她, 便是秦二公子的功劳。”
      “他?”傅煜不自觉地皱眉, “你请他帮忙了?”
      他的声音如同她预想的那样,微微沉了下。
      攸桐背靠床架, 颔首道:“嗯。秦二公子为人仗义,不肯轻易透露双溪的消息,我便休书一封, 请他转交到双溪手上。双溪便是看了那封信, 觉得或许能与我投契, 便随同来了齐州。”
      声音落下, 屋里片刻安静。
      傅煜没说话,只沉默瞧着她,片刻后才道:“这种事,你该找我。”
      “夫君认识双溪吗?”
      “我认识秦良玉。”他说。
      三言两语间,屋里气氛微微凝滞,攸桐抬眸,看到那双深邃的眼底藏了些不悦。
      ——如同她所预料的,他跟老夫人相似,不想让她跟外男有往来。
      攸桐有点头疼,走得离他近些,尽力让声音平缓和气,“我能解决的事,何必非要劳烦夫君呢?外面的事千头万绪,夫君时常忙得脚不沾地,总不能有点事便到你跟前添乱吧。何况,我与双溪素不相识,贸然寻她,难免突兀,夫君位高权重,有耐心去说服他帮忙吗?”
      说到末尾,她已走到傅煜跟前,脑袋微微仰着,杏眼美如星辰。
      傅煜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住,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她的意思,他当然明白,他肩上扛着永宁兵马和百姓安危,确实没法分神料理这些小事。
      但方才的那一幕,仍令他心中耿耿——攸桐笑而道谢,秦良玉温文颔首,两人都是神情坦荡,却如旧友重逢,秦良玉能知她所想似的。相较之下,他这个夫君虽能拥她在怀,与她同寝共榻,却似乎对她的所思所想知之甚少。
      像是一根刺卡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
      傅煜盯着攸桐,脸色不愠不怒,片刻后才道:“往后若有事,你还会找他帮忙?”
      “若情势所需,为何不能?”攸桐盈盈而立,不闪不避。
      这不咸不淡的语气让傅煜喉头一噎,旋即有点懊恼似的,猛然伸手扣住她腰身。
      “我才是你的夫君!”他咬牙说。
      攸桐腰上被火钳烙了一下似的,脊背猛然绷紧,连同胸腔里都急促跳了两下,“我……知道啊。不过——”她瞧着傅煜那快要贴到她脸上的鼻尖,往后退了半步,窥他神色,“我能自己解决的事,不必烦劳你。”
      这话并没挠到痒处。
      傅煜眸色微深,卡在喉咙的那根刺脱口而出,“可他是个男人。”
      像是悬在头顶的短剑终于落下,铮然一声击在地上。
      攸桐心里一松,旋即哂笑,“夫君介意的原来是这个。”说着,将他箍在腰间的手轻轻取下来,眉眼间也带了不满,“南楼的少夫人,就该守在深宅里,孝敬长辈、伺候夫君,不能跟外面的男子有半点往来,哪怕各自坦荡,并无半点异心。若是想出门散心,也得长辈允准,对不对?”
      傅煜手里一空,只觉这话似曾相识。
      咫尺距离,她的声音气息柔暖,发髻间淡淡的幽香散到他鼻端,眉目姣然、肌肤柔腻。
      那朱唇皓齿的滋味,更是令人念念不忘。
      明明是个娇滴滴的柔软美人,也会娇羞闪躲,脾气却倔得很,不知在执拗什么。
      傅煜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也归于沉稳。
      “府中规矩如此,你是南楼的少夫人,更须留心。就像我统领兵马,便严守军规,从未犯戒,自身垂范刚正,才能以军规约束旁人。否则,我不守规矩,却要旁人去守,若旁人犯戒,哪来的底气惩治?”
      这道理,攸桐当然明白。
      傅家执掌兵马这些年,能有今日之鼎盛,军中严明的纲纪功不可没。
      内宅里一群女人,若想安稳无事,管得严一些也无可厚非。傅煜既这样说,看来是奉行老夫人治家严明那一套的,其中有主仆尊卑之别,亦有内外男女之分。可军队是天底下纪律最严的地方,傅家这般严苛的家规也是别处少有。
      她固然对傅煜稍稍动心,却还没到愿意为他作茧自缚的程度。
      归根到底,还是人各有志,所求不同罢了。
      攸桐叹了口气,秀眉微蹙,“身为南楼少夫人,确实该以身垂范,但我确实不喜这些规矩。所以,将军——”她悄然改了称呼,“我腆居此位,未必能以德服人,夫君和离另娶,定能寻到能当此重任者。而至于我,性情太过散漫,怕是没这福气。”
      她说完,咬唇偷窥他神情,大概是怕他生气,佯装去关窗户,走远几步。
      傅煜站在原地,眼底沉浓,神情冷凝。
      那晚南楼里,她说介意初入傅家时的冷落处境,他反思过后,自知当初行事不妥,已跟她道歉,许诺往后会护着她。乃至于她想出城散心,他也欣然应允,拨冗带她出来。
      谁知她还是如此态度!
      傅家上下那么些女人,他的母亲、妹妹,长房的伯母和几位堂嫂,在府里过得很好。而南楼内外,有周姑照应,他暗里撑腰,这半年也都算顺遂,没出过岔子。她金尊玉贵地住在府里,有那般周全的小厨房,还有哪里不如意的?
      却是这般,只想着离开。
      偌大的齐州,想嫁进傅家的人都能编成队伍上阵打仗了,她却弃如敝履。
      这个女人,温柔起来的时候,眼波如春水般叫人溺毙,婉言巧笑的时候,神态似灵狐般惹人喜欢,但闹脾气冷落他的时候,却又是如此铁石心肠、翻脸无情。
      仿佛他在她心里,他这个男人无足轻重似的。
      傅煜只觉胸口被一团布堵住了一般,闷得很,瞧她慢吞吞地关窗户,只留个背影和后脑勺给他。傲气心性使然,说不出哄人的软话,也做不出那次借酒遮脸耍流氓的事,傅煜只觉胸闷气短,索性转身出了屋,叫人取了马匹弓箭,孤身疾驰到密林去射猎。
      待攸桐关了窗户回身,屋里已是空无一人。
      他的脚步已然走远,唯有背影在拐角处一闪而过,远处候命的仆妇屈身恭送。
      显然,这位爷又是生气地走了。
      攸桐摇了摇头,自去关上门窗,到榻上小憩。
      ……
      傅昭姐弟和秦韬玉这趟射猎,收获颇丰。
      因听说傅煜出去了,傅昭也没耽搁,将猎来的也未交给人去洗剥收拾,而后跟秦韬玉赛马去玩。傅澜音到底不及少年郎精力旺盛,兴致高昂地玩了半日,也颇劳累,见攸桐在沙堤上散布,便跟她一道慢行。
      已是后晌,薄云遮日,清风徐徐,天气渐渐凉快。
      攸桐难得出来一趟,见傅煜跑得无影无踪,便没等她,瞧傅澜音有游湖的兴致,姑嫂俩要了艘船,泛舟散心。云湖水面颇广,中间零星几处小岛,都只两三间房子那么大,上头或摆湖石,或修亭榭,汀渚间草木繁茂,风里梭梭作响。
      抬眼天高云深,黛山碧水,一叶孤舟飘在水面,惬意而自在。
      这云湖猎场有官府插手,里头常有贵人往来,又豢养着射猎的野物,为免贵人们出岔子,常有兵丁便服巡逻。伺候攸桐和傅澜音的这位虽相貌平平,船划得却颇稳,攸桐抱膝坐在船头,手边一壶甘甜清冽的果子酒,跟傅澜音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只觉心胸畅快。
      ——若是能晚间来游湖,对着漫天星辰,眠于画船,更不知是何等深陷滋味。
      所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攸桐是神往已久了。
      两人漫无目的地游湖,临近傍晚时,在西南角登岸,纵马回到客舍,傅昭和秦韬玉已然回来了,只不见傅煜和秦良玉的踪影。据说秦良玉被围场的管事请了过去,脱不开身,而傅煜军务缠身,行踪时常神出鬼没,也无人知他去处。
      傅昭玩得腹饿,听说猎来的野味已拾掇好了,便叫摆上铁架烤野味,旁边点燃篝火取乐。
      一应炊具调料皆是现成的,生肉摆在案上,旁边整齐码着烤野味的竹柄铁签。
      傅昭幼时习武,这几年虽不入军营,身手却没落下,取了柄刀在手,将兔肉、鹿肉切成碎块,戳在签上。傅澜音游船休憩后缓过劲来,也不让围场的仆从添乱,自忙着取盘碟到旁边,而秦韬玉则蹲在篝火旁,忙着添炭加柴,清秀斯文的一张脸上,沾了些许烟灰。
      世家高门的儿郎千金,平素五指不沾阳春水,这会儿却是兴致高昂,半点不含糊。
      攸桐乐得清闲,便在旁拿捏火候烤野味,第一串熟了,先让给秦韬玉。
      秦韬玉哪好意思要,便喊傅昭来尝。
      傅昭忙着挥刀弄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满足感更甚于烤肉的滋味,看都没看一眼,只将明晃晃的刀摆了摆,“给我姐吧!”
      秦韬玉听了,果然将热气腾腾的肉串递到傅澜音跟前,“你先尝。”
      暮色四合,天光昏暗,傅澜音蹲在篝火旁,脸蛋被火光映照,红扑扑的。
      细碎额发之下,眉间似被烤出了细细的汗,她瞥了秦韬玉一眼,入目是少年清隽的眉眼、温和的笑意,拿着肉串献宝一般。她抿唇笑着,瞥向攸桐,见嫂子只管坐在旁边专心致志地烤肉,没留意这动静般,便伸手接了。
      “小心烫。”秦韬玉提醒。
      傅澜音颔首,低头咬了一口,肉质鲜嫩味美,滋溜冒油似的,满口香味。
      “很好吃的。”她说话间,抬起头,便见秦韬玉失神般,在她抬头的那一瞬迅速挪开目光,侧脸如玉,耳尖微微泛红。而后忽然起身,跑到傅昭旁边去帮忙,被傅昭打趣,“那火堆是有多热,烤得你这满面红光,啧!”
      声音随风传过来,傅澜音低头抿唇,攸桐会心而笑。
      陆续烤了几串给各自尝过,天色愈来愈黑,攸桐后晌气跑了傅煜,原以为他有事要忙,晚饭时会回来,谁成想等了半天也没见踪影,心里到底有点忐忑。手里的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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