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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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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后蹙眉,问:“是什么?”
  楚王站了起来,扬起手中一物。
  四周先是一片压抑的沉默,然后齐婉月、郑莹莹等姑娘惊呼出声,有的以手掩面,显得极为畏惧,有的则不可置信地瞪着江晚晴。
  晋阳郡主眯起眼,仔细看了看,若有所思:“人偶?”
  郑莹莹一手放在嘴上,目光又看见那小小的人偶,身子颤了颤:“……真是巫蛊咒诅之物。”
  齐婉月满脸震惊,盯住江晚晴不放:“太后娘娘慈悲心肠,又是如此恩待你,宛儿姑娘,这……这个人偶,若当真是你所为——”
  江晚晴不等她说完,平静道:“是我。”
  齐婉月反倒愣住:“是你?”
  江晚晴肯定道:“就是我。”
  她转向皇帝和太后,深吸一口气:“人偶是我做的,也是我放进箱子里,亲手上了锁。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并无第二人知晓。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自知罪孽深重,只求速死。”
  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话音落地,众人呆若木鸡。
  齐婉月策划了这次事件,郑莹莹是参与者,她祖父以重价说动了葛监正……可就连他们三个都呆住了,作梦也想不到,江晚晴一介弱女子,面对这砍头掉脑袋的重罪,一不痛哭流泪,二不哭诉冤屈,三不向皇帝太后求情,反而一口认下,干脆利落。
  比起他们使出阴毒计谋,陷害冤枉了她,更像是她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他们自动送上门,给了她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么大的慈宁宫,这么多人在场……而这一刻,万籁俱寂,仿佛整座宫殿陷入了沉睡中。
  江晚晴左等右等,没人落井下石,帮衬她两句,便只能硬着头皮,先跪下请罪。
  腿才弯下,胳膊上一紧,一股力道扶住了她。
  江晚晴愕然,抬起头,凌昭不知何时已经在她身边,一只手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臂,硬是不让她跪下。
  他眉眼如冰,问:“是你?”
  江晚晴心中一颤,手指不自觉地收拢,逼自己看着他的眼睛,镇定道:“是我。”
  他的声音平静而轻缓:“为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
  可突然被他一问,江晚晴想好的台词忘了大半,怎么都记不起来,只能生硬的说出几个字:“因为我想。”怕他这次又心软,又会犹豫不决,便狠下心,一字一字火上浇油:“是我,就是我,不管你信不信,都是我。百善孝为先,皇上身为天子,是为天下之表率,万民之表率,若不赐我死罪,何以治国平天下?”
  字字诛心,字字又正气浩然,长存人间。
  葛监正呆呆地看着这素衣单薄的女子,只觉得她身上都在发光,一时竟有些恍惚,到底是他收了好处,参与了一场预谋陷害的诡计,还是他当真夜观星象算出巫蛊之祸,揭露了事实……江晚晴的话,比他所说的有力多了。
  江晚晴挣了挣,可胳膊上的那只手犹如钢铁,根本无法摆脱。
  她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他松口,只要他说出类似死罪、打入天牢、择日问斩的话,她马上一头撞死,一次撞不死,就撞第二次。
  只要他开口。
  等了半天,眼看着他神色渐冷,戾气尽显,眼看着他眼底浮起一丝痛意,眼看着他喉结滚动……可他说的却是:“你进去。”
  江晚晴一怔:“进去天牢?”
  凌昭脸色紧绷,一只握紧的手骨节泛白。他竭力克制情绪,将她轻轻一拽,推向他身后:“进去。”
  他说的是西殿。
  江晚晴定在原地,良久,缓慢地转身:“我说是我干的,皇上没听见吗?”
  凌昭沉默。
  “我说是我——”
  凌昭一声暴喝:“够了!”
  他的目光如滴血利刃,站的离他近些,便能看见他眼底的血色残光,声音冷而坚硬:“进去,这是命令。”
  江晚晴一动不动,与他对峙。
  打断这死一般的平静的,是一直沉默的李太后。
  她看着眼前这一切,神色间的疲惫和厌倦,懒于遮掩:“这一场闹剧,哀家是真的看够了。”
  她神情疲倦,苦笑了下:“雪晴,你来说。”
  李太后说前一句的时候,江晚晴以为她终于不必孤军奋战,太后要替皇帝作主了,然而下一句……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江雪晴脆生生道:“是。”
  她站到皇帝面前,行了一礼,声音清脆:“皇上,这人偶虽不是我做的,却是我放进箱子里的,宛儿姑娘对此并不知情,她看见葛监正这么大的阵仗,难免担忧,而楚王殿下打开箱子后,她会认下,是因为……她以为是我做的,想替我承担罪名。”
  江晚晴脱口道:“我没有!”
  千防万防,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凌昭脸色稍霁,看了江晚晴一眼,话是对别人说的:“说下去。”
  江雪晴道:“谢皇上。”
  她看着江晚晴,目光温柔,轻声道:“宛儿姑娘生性善良,分明不是自己所为,却想为我顶罪,殊不知这整件事是他人加害,人心险恶。”
  她每说一句,江晚晴的心就凉了一截:“雪晴,你先别说,让我说——”
  江雪晴摇头:“不,你让我说。孟珍儿离宫前,曾来西殿道别,说来也奇怪,我那表姐离宫的原因,太后娘娘和皇上都知道,她和宛儿姑娘一向也没多少交情,更因为前头的事情交恶,离开前却来了这么一趟。”
  “宛儿姑娘自然不疑有他,但孟珍儿走后不久,我就在宛儿姑娘的寝殿中,找到了这个人偶。”
  四周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
  江雪晴笑意微冷:“发现这东西的当天早晨,我就拿去给彭嬷嬷瞧了,是太后娘娘让我暂且不对外声张,且等等看,是否有人会按捺不住。”
  “至于这个人偶……”
  她笑了笑,伸手:“给我一把剪子。”
  翠红从殿内取出一把小剪子,递给她。
  江雪晴沿着小人偶背后的缝线拆开,里面除了棉花之外,还有一张纸条,她展开来,让身边的人看个清楚,上面写的是‘祝太后福寿安康’几个清秀的小字。
  她看向晋阳郡主:“那天郡主来与宛儿姑娘一同绣花,当时您说过,南越小国的风俗中,有些人会以此法求得心中重视之人平安,我便也效仿了。”
  晋阳郡主道:“我是说过。”
  江雪晴低下头,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葛监正,和颜悦色的笑起来:“只是这件事……葛大人,您应该并不知道呀。”
  葛监正牙齿都在打颤,浑身的冷汗被寒风一吹,抖的更厉害:“皇上,微臣只是……微臣的确夜观星象——”
  凌昭看也不看他,淡淡道:“王充。”
  王充赶紧上前来,跪下听命。
  凌昭面无表情,语气更是平静:“传秦衍之进宫,带上赵贺一起。葛融失职,关起来待审。这里的人……”他的目光扫过一众花容失色的贵女,毫无温度:“……命人看押,不得声张。”
  葛监正血都冷了,一叠声道:“皇上,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啊!”
  那个赵贺是什么人,在朝为官的,都知道。
  那是……那是北地大营中负责拷问细作的人,比起他的手段,死反而是解脱。
  院中的少女们啜泣声四起。
  凌昭闭上眼睛,不为所动:“都拉下去。”等稍稍安静下来,又对刘实道:“太后受惊了,等会宣太医来。”
  李太后只是苦笑:“不是受惊,是寒心……人心,人心呐!”
  她摇了摇头,有些心灰意冷,彭嬷嬷搀着她回去。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江晚晴面如死灰,只觉得生无可恋,挪动僵硬的步伐,往回走了几步,便如行尸走肉。
  “至于你。”
  江晚晴回头,麻木地看向凌昭:“夜深了,皇上回养心殿罢,都洗洗睡了。”
  凌昭沉默一会,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疾步往殿内去,反手摔上门才放开,自己一个人来回踱了几步,倏地转头,目光扫过来:“说,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所有的为什么都随着江雪晴的话远去了,希望之后又是绝望,说到底,怪她检查的不仔细,只看见那个人偶,就以为万事大吉。
  错,错,错。
  凌昭皮笑肉不笑,眸中怒火隐现:“你不说,朕在这里陪你耗着,一步不离。”
  江晚晴瞥了他一眼:“你不睡觉么?”
  凌昭站在她面前,气势加身高的压迫下,她几乎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他说:“不。”停顿一下,又道:“你想睡尽管睡,朕就坐在你旁边看着你。”
  那还怎么睡得着。
  江晚晴叹气,垂下目光:“皇上想听什么?我妹妹不都说了。”
  凌昭双手捧起她的脸,不让她低头:“朕叫你进去,你不听,理由。”
  当时,她的所作所为,说出的话,不可能只是为了替江雪晴顶罪,而是……
  她不信任他。
  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无论有多少人怀疑、指责,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她受委屈,千夫所指又如何,他总能护住她。
  有朕在。
  这三个字,他说的太多。
  可她……终究是不信的。
  江晚晴见他不肯罢休,沉默很久,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吐出几个字。
  “……你就当我在考验你的真心罢。”


第59章 
  凌昭见过很多种死法。
  见血封喉,伤势过重,流血太多,当然还有病死的,自缢而亡,等等。
  但这一瞬间,他突然想,也许多年之后,他的死法别出一格,会是活生生气死的。
  而那个罪魁祸首就坐在榻上,纤细的双臂圈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目光低低的,整个人显得弱小无助。
  他气笑了。
  这是江晚晴自小的习惯,自责了,愧疚了,就会这样躲起来,没人逼她的话,能一个人闷上大半天。
  原来她还知道内疚。
  凌昭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你考验出来了吗?”
  江晚晴闷不作声,也不看他,过了会儿,慢吞吞地牵起被子一角,往身上拉,蒙住自己的头。
  凌昭气结:“你——”
  他又想骂人,又想笑,一把扯下被子:“你不能总是掩耳盗铃,朕问你话,你听见没有?”
  江晚晴便有气无力道:“嗯。”
  凌昭问:“考验出来了,满意了?”
  江晚晴叹一口气,又吱了声。
  凌昭道:“那你呢?”他轻轻抚上她的黑发,手指往下,触及温软细腻的脸颊,声音愈低:“你对朕,有几分真心?”
  江晚晴终于看了他一眼,沉默良久,张了张唇:“……唉。”
  凌昭磨牙:“朕不要听你吱唔嗯。说人话。”
  江晚晴恹恹的:“没多少,不及我对福娃多。”
  凌昭不成想听到这个答案,神色微怒,脱口道:“他何德何能——”想到那孩子不思进取,整天逗猫玩狗,只知吃喝的傻样子,又想和他计较什么,他低哼:“罢了,总比凌暄多。”
  江晚晴:“……”
  真不知该夸他心大,还是自我安慰能力顶尖。
  她看着他:“皇上就这般肯定——”
  话音不曾落地,他忽然欺身而下,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烛影一晃。
  江晚晴只觉得眼前昏暗,光线遮挡在外,铺天盖地的全是他的影子,无处可逃,随之侵袭而来的,是唇上温热湿润的触感,陌生又熟悉,紧接着牙齿被撬开,他的气息,一寸一寸,攻城略地。
  她闭上眼睛。
  直到呼吸越发稀薄,才伸手推他。
  凌昭退开少许,抬手抹去唇角一点水渍,声音微哑:“——就这般肯定。”
  江晚晴又环住双腿,有点喘:“你气消了?”
  凌昭皱眉。
  怪了,她不像生气,没瞪他,也没说他不要脸,放肆。
  他坐下,长臂一伸,揽住她肩膀,让她靠在他肩上,低声道:“早消了,你见我恼过你很久么?”
  没听到回应,他语气更柔和:“此次前朝后宫意图勾结,案情严重,怎么查,查的多深,牵连多广,官位是否易主,端看朕如何决定,朝中一乱,大臣更会仰赖朕。借此机会,正好扫平一切障碍,我们……”
  他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我们成亲。”
  江晚晴低着头,笑意很淡:“成亲?”
  凌昭拥紧她:“不会以你宛儿的名字,即使不能明着还你身份,朕便要全天下人都知道,朕娶的是江晚晴!”
  她抬眸,问他:“街头巷尾,百官背后怎么议论,千百年后史书如何撰写,皇上当真不在乎?”
  凌昭答道:“身后事随后人评定。可这一辈子,有你在身边,朕才会过的好。”
  江晚晴神色平静:“既然如此,皇上明日得空,不如去一趟长华宫。”
  凌昭一怔:“长华宫?”
  江晚晴颔首:“皇上头两次来找我的时候,难道没听见哭声吗?那是先帝的李贵人,她疯癫很久了。”
  她低垂目光,又笑了笑:“有些事情,清醒的人说不出口,疯子却可以。先帝为何会软禁我,你去了就知,到时你打扮像先帝的话——算了,你只要穿着龙袍,她见了定会把你错认。”
  从五官身形到气质,这两兄弟长的是真没一点像。
  幸好李太贵人的疯症太严重,早认不清人了,甚至不怎么记得自己是谁,只会不停地哭诉冤屈。
  她的记忆里,只剩那一件事,最是清晰。
  *
  慈宁宫,正殿。
  彭嬷嬷自浅眠中醒来,静悄悄地起身查探,借着月色一看,帐幔系在两旁,李太后沉默地坐在床上,不知已经醒了多久。
  “太后娘娘?”
  李太后向她看了过来,苦笑:“哀家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从前的事,哀家曾经遭过的罪,害过哀家的人,那一张张的脸——”
  彭嬷嬷忙道:“她们都不在了,而您在慈宁宫,您是太后!您且记住这一点,就不会再害怕了。”
  李太后的身子微微发颤:“是,哀家当上了太后,原以为,离这些事情,很远很远,再不会有所交集……”
  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带着一抹厌恨,和隐约的恐慌:“今晚在西殿,你看见了吗?葛融的蓄意陷害,还有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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