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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白月光精忠报国[快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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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君子需谦恭,你那僮仆便是如此无礼,老夫以为是管教不严的缘故,谁成想今日一见,小友这主人做的也与那僮仆一般,着实无礼得很。”
  大家都听若敏居士说过这事,纷纷赞同,只觉得这年轻人锐气太重,着实不好,便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那若敏居士在这长溪山附近的文人雅客间,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年岁也要大些,素日里教训个后辈人家还要感恩戴德,便理所当然地对着新来的小辈教训了起来。
  他瞧着这人风度非凡,要是多多指点,不定也是一个可造之材,他便心下微松,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罢了,念在你年轻,此番和诸位道个歉,这事便一笑而过,可好?”
  还是若敏居士会做人,这一番话上下都打点到了,让几位客人的脸色都好了起来,觉得这人要是道了歉,也便算了,毕竟只是口角之争,算不得大事。
  眼见得众人纷纷将视线投来,一个个眼睁睁等着他服软——只要这人有点儿头脑便知道顺着台阶下。
  王二心中微微一紧,只觉得这些人过于咄咄逼人了,加之那若敏居士高高在上的样子,着实讨人厌的很。怕是这些人在长溪山久了,掌握附近的清议,便渐渐分了等级,叫那若敏居士之类的老骨头成了领头人,若要在此地混下去,便要与他们低头,免得被舆论压得抬不起头来。
  王二忍不住去看了看她,心中莫名的觉得,按照大小姐的脾性,大抵是不知道低头是何物罢?
  就在他们期待的眼神当中,然这明晦居士却并没有接这个话头,反而垂眸,淡淡地哼了一声,声音当中也带上了不悦,
  “当天我那僮仆来报,只说门口一老翁带着小童要来拜访,僮仆要稍等通报,众位知晓明晦腿脚不便,速度到底是慢些,于是那老翁言辞中便非常不客气,我那僮仆见识短浅,着实没有把这老头与什么人联系上来,瞧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怕冲撞了宅邸中的女眷,便赶了去。”
  “在下初来乍到,后来才知晓若敏居士便住在青绒居附近,近来身体不爽便未去拜访,若敏居士如何知道我这小童的品性的?”
  骆雪淡淡道,神色间颇有不快,“在下可不知那疯疯癫癫,言语粗鄙的老翁,可与若敏居士有何干系?怎生得这事还被您知晓了?莫不是家中的老仆?还劝您早日辞退这疯癫之人,免得那日便冲撞了您。”
  那若敏居士闻言,气了个仰倒,“疯疯癫癫”“言语粗鄙”这些字眼让若敏居士简直想要一口气背过去,这辈子还没有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过,关键是他还
  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一通辩驳下来,竟让他不知从各处反驳——
  要是生气,便是承认那日的“疯疯癫癫”的老翁是他;他若是反驳那日并无失礼的行为,也是坐实了那“疯疯癫癫”老头的名号;要是轻轻放下,他前些日子便把这事说与了众友人听,这要他张老脸如何搁?
  若敏居士“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半个字,倒是那张玉英等人见此忙过去帮若敏居士说话,瞧见这的若敏居士气得胸口起伏的样子,忍不住纷纷斥道,
  “还不和居士道歉?!”
  “你这无礼狂徒,怎可如此不尊敬居士!”
  。。。。。。
  “人不敬我,我何必敬人?”
  那明晦居士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案几上面,面上已经有了几分薄怒,“在座的各位平白对一个素未谋面之人指手画脚,端听一面之词便妄加猜测,人还没有见过,便已经把人的品性家世都猜完了,莫不是在座的各位各个都是大罗金仙,有通天之能?”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性,君子当恭谦,然恭谦不等于缩头乌龟,但凡有些脾性,便容不得别人背后诋毁!”
  “明晦初来不到半月,足不出户,没有与诸位有半分交集,便博来了这狂傲自大的恶名,实在不明白这顶帽子为何就扣了下来!”
  这清越的声音掷地有声,让本来愤怒的客人们都安静了下来,听着他一条条数落罗列下来,都不由得一愣。。。。。。这明晦居士条理清楚,说得有理有据,他们听下来,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面面相觑——
  似乎,正是他所说的那样。。。。。。
  那明晦居士叹息一声,目光定定盯着众人,“初来乍到,在下非但没有得到诸位兄长前辈的半分欢迎,倒是人都没有见过便被如此不公正地对待。”
  “既然众位觉得明晦便是那狂妄无礼之人,明晦要是不狂妄些便对不起诸位长兄的臆测?”
  作者有话要说:  雪宝:都是你们逼我的╭(╯^╰)╮


第56章 恶毒贵女成一代帝师六
  他的话音落下; 一干人全部都安静了下来,按照这明晦居士的话; 他便是在家中养病; 接到了邀请便直接过来了; 谁成想还没有先认识人,便被他们背后中伤给气到了; 才怒而做下了刚刚的那些事情。
  本来这事便是他们一开始做错了; 大家本也没有想要逼着明晦居士,但是不成想这明晦居士也是挺冤枉的; 这一番作为也不过是因为他们失礼在先; 这些人都是自诩高风亮节之辈,之前不曾细想,现在被指出来之后便越发羞愧起来,绕是男儿的面皮也忍不住红了。
  “这……”不少人都有想要将这事揭过去的意思; 想要上前来打马虎眼把事情糊弄过去。
  然而那明晦居士却没有见好就收,反而话头一转;  “诸位妄议长公主之事,在下与长公主沾亲带故; 这妄议刚刚仙去的郡主,着实让在下气愤不已,诸位身无半点官职; 便不怕官老爷问罪不成?”
  “要明晦道歉不是不可,咱们可先去山下找找县令爷,先了解诸位妄议长公主之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 分明看的人便是那若敏居士。若敏居士才刚刚缓过来,听到这话,愤愤地朝着牙尖嘴利的小子望去。
  当下众人都是脸色一变,忙来打圆场,谁也不愿意闹到县令面前去,你一言我一句,纷纷给骆雪道不是起来,不久便岔开话题,聊起这孟兰亭前些日子被张大人提的碑了。
  明晦居士也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架势,反而可亲起来,接话接得行云流水,说话先带三分笑来,让之前被她唬住了的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就怕他紧追不舍,现在这般是最好不过了。
  到底是没有多大仇怨,第一次见是他们失礼了,前事揭过,加上这明晦居士谈吐不凡,言语间颇有见地,往往言之有物,这带上的三分笑意和那轻声慢语,闻之便如春风拂面,面对这样的明晦,也很少有人能够拒绝,纷纷你一言我一句地谈笑起来,热闹非凡。
  然而这明晦居士这般,倒是让不少人心中都是一沉——这明晦可是个厉害角色。这些人多有从官场上退下来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大官,但是到底是有几分见识的,官场上的机锋也未尝没有经历过。
  可这明晦居士这般,一开始便掌握了主动权,三言两语便轻易挑动了大家的情绪,这黑白颠倒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更何况,先前那般咄咄逼人,现下便如此亲和玲珑,非但没有引得大家的厌恶,反而保全了自己的名声,也在这群人当中迅速立下了地位,着实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然而,最可怕的是,就算是知道他这手腕不凡,他们也没有办法对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厌恶之情……
  他们这边聊得火热,那若敏居士却气得胡子都在抖,但是碍于自己的面子不好直接说出来,接着喝酒平息自己的愤愤。刚刚那小子的一眼,分明是挑衅!
  若敏居士看到她如此迅速地融入了这些客人当中,面带三分笑,礼貌又亲切的样子,便觉得堵得慌,明明他是想要让这小子难堪的,现在反倒是他里外不是人了,他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之前对于这小子的那一点儿欣赏之情也都消失不见了,只想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教训一顿。
  不过这若敏居士也不是什么草包,平息了自己的怒气,作为这酒宴的主人的他,两三句话便引到了今日早就准备好的主题上来了。
  诗会诗会,当然得作诗了。
  若敏居士提的题目便是“隐”。
  他断定了那小子是一介沽名钓誉之辈,今日一看,这心术和嘴皮子非常厉害,果然是世家里头滚出来的,更加认定了他的猜测。
  一来这人大抵不明白何为“隐”,他便可以借此机会教育教育后辈,劝这黄口小儿莫要学那卢藏用,求那终南捷径,二来便是考究一番这人的学问,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万事还是低调为好。
  他冷哼了一声,便准备看看那小子的笑话。
  这诗会也有规矩,趁着那小溪缓缓流,和着曲子击鼓,鼓声随曲而停,酒杯在何人面前停下,何人便要饮酒作诗,再叫大家点评一番。
  王二站在骆雪旁边,替她接这酒杯。
  然而不如那若敏居士的意的是,这鼓如何击,都没有停在骆雪面前,反倒是有些人面前的酒杯都停了两三次了。
  骆雪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看了那王二一眼,心中甚是满意。
  若敏居士给那击鼓的小童一个眼神,那小童忙点头,果不其然,这次,酒杯便停在了骆雪的面前。
  明明的曲子还没有完,而那鼓声却重重的一敲,骆雪淡淡地瞥了那小童一眼,不过她本来就没有想要躲,便便示意王越将酒杯拿来,骆雪却没有喝下,她这身子不行,这酒闻着味道烈,喝下去怕是待不住这诗会了。
  只见那明晦居士举起了那茶杯一饮而尽,叹息了一声,“在下这破落身子可沾不得酒,以茶代酒,还望诸位多多担待些。”
  大家看到她那样子便知道是有不足之症,先前的事情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便不再多言,看着骆雪喝下了这茶,便眼含笑意地等着。
  毕竟他们也非常好奇,这玉山一般的人物,倒是绣花枕头,还是真实材料呢?不过大部分人都倾向于后一种,毕竟这人的谈吐着实不凡,在诗文上想必也是有些建树的。
  大家之前作诗,一类诉山间雅事,讲山水意趣的;一类抒平淡飘渺之情,似“无案牍之劳形”之余;另一类便是叹息怀才不遇,暗喻报复远大的。
  然,这隐者之诗大抵如此,身处于这远离朝堂的青山绿水之间,大抵也便是这些感情罢了。
  然而那明晦居士却半晌没有说话。
  那若敏居士看到明晦居士将那茶杯在手里头转了转许久,一直垂着眸子,心中忍不住冷哼一声,想到这小子怕不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做不出诗来才是好笑,心中已经带上了三分鄙薄。
  但是他嘴上还是说道,“既然这明晦小友还需要些时候,便让老夫做些诗作,给明晦小友些时间思索,众位觉得可好?”
  大家纷纷叫好,心中也有些可惜这明晦居士竟然连首诗都做不出来。。。。。
  不过更多地,j是觉得这若敏居士实在是宽厚,连带着之前他带头在人背后诟病别人与那“疯疯癫癫的老头”让他们对若敏居士的不满都冲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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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敏居士在归于山野之后,便抛弃在朝廷之时的浮华,作诗语言凝练了不少,这《采桑女》便是一首很好懂的诗作。
  但是其中的句子朗朗上口,让他们听了之后忍不住反复吟咏,不由得对这精巧的押韵和用词的浑然天成大夸特夸了起来。
  若敏居士写那采桑女生得花容月貌,蕙心兰质,日日采桑不知歇息,空有美貌却被抛弃于山林,叹息那王孙不识这美人,让这美貌空对桑树。他这是将自己比作了采桑女,才华比作了美貌,王孙便是那圣上,借这美人无人赏识来宣发自己才华横溢却没能够得到重视的叹息。
  若敏居士做官了十多年,也就是混得一个五品小官,这与他在文坛的才名极其不对等,让他郁郁了很多年,隐居之后时常自比卧龙,可惜却没有人来三顾茅庐。
  大家纷纷联想到了自己,不由得悲从中来,各个叹气起来,一顿愁酒浇下去,这惆怅越发浓郁了起来。
  就在大家神思低迷之时,若敏居士将话头抛给了明晦居士,“明晦小友,老夫的诗已经做好了,不知道小友可准备好了?”
  看着若敏居士抛给了明晦,大家都忍不住有点儿同情那明晦居士了,毕竟这若敏居士的诗作极佳,这一次的《采桑女》也极为优秀的作品,有了若敏居士的珠玉在前,这明晦居士就是做出了不错的诗作也得比成了鱼目。
  那明晦居士却突然间开口了,“诸位,实不相瞒,在下诗作的确不佳。”
  此言一出,大家顿时一片哗然。词作不佳的人的确不少,但是写得再不好也要写出来给大家看一看,大家也会给面子吹捧两句,不会踩人痛脚,可这一上来就说自己诗作不佳的人,这位明晦居士,可是第一位。
  那若敏居士闻言,忍不住洋洋自得起来,对他这话忍不住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心中想的却是这小子还算是识相,知道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比得过他,干脆就承认了自己的短处。
  他一心觉得自己刚刚的诗作十分优秀,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的,这首诗的确是一首格律整齐,用词浑然天成,精思妙想的诗作。
  然而那明晦居士却话音一转,眼中已经带上了三分笑意,清清俊俊的样子让人非常有好感,“区区不才,对这‘隐’之一字,有些自己的见地,诸位可愿听在下一言”
  那若敏居士忍不住“哦”一声,冲他点了点头,心中想的却是,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能够说出个什么东西来?总之是个连诗都做不出来的草包,对于“隐”还能有什么特殊的见解不成?
  那青衣男子,在众人的目光中,淡淡地开口了,
  “在明晦眼中,所谓隐者有三:”
  “上隐、中隐、下隐。”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孟兰集会是比较重要的剧情,所以长一点儿啦!
  另外,这些关于隐士的内容,秃的参考资料是《李太白传》,具体哪个版本的没有记下来,以后有时间把作者放上来
  然后《采桑女》有这首诗,但是和若敏居士这一首完全不一样,若敏居士这一首是秃胡扯的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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