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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古代人保护区-第4章

小说: 古代人保护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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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来时的胆战心惊不同,回去时,同样是蒙着双眼,但是顾文澜手里拽着自家幼弟,心平如水。
  所以,也听到了与来时不一样的风景。
  乘船时,有船破水面,激流拍石,水流荡漾;乘车时有风入长林,树梢震动,鸟虫高鸣。步行时,他们手拽绳索,拾级而上,有人声交谈,或高谈阔论,或喃喃低语……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顾长澜能感觉到队伍的人越来越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队人从队伍里,悄悄的消失。
  最后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许是过了半天,又许是过了一天。
  他们再次停了下来,身边有人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袖子,声音清透:“到了。”
  顾文澜果然又听到了熟悉的哨音,似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尖锐而急促。
  三长两短,是和摆渡人约定好可以摘掉束带的信号。
  顾文澜半低着头,双手伸到脑后,将系在脑袋上的长带解下。
  眼前是一片山野,小道颠簸,杂草丛生,他们立在一颗百年古树旁,被树荫遮蔽着。
  做少女打扮的女子站在一旁,看着最多只有二十岁,鹅蛋脸,羽玉眉,不施粉黛,皮肤白皙,长发微乱,有一咎发丝落在脸颊上,称的她面容愈发姣好。
  她将文青从竹篓里抱了出来,半蹲着,将孩子放在了地上。
  女子轻轻俯下身,替文青解开系在眼上的长带,侧头靠在他的耳旁,似是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逗得那孩子笑了起来,苍白的脸色也多了几分血色。
  顾长澜眼眶微微发热,侧过头。
  他们又回到了去界市之前等待摆渡人的地方,只不过和之前所想的不一样的是:
  他们一行四人,去而复返,不仅一人未少。
  还多带回了一人。
  ***
  三月的风,还有些凉。
  南方春日来的早,长平城外已经一片绿色。
  余初将滑到腰上的长毯扯了扯,又密不透风的把自己裹上。
  她两颊通红,一脸病容的靠在马车上,身体跟没了骨头似的,随着车厢摇摇摆摆。
  顾文澜手里端着本杂书,一个字没有看下去,他余光扫了几次,见她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有了,终是没有忍住,再次提起:“余姑娘,这长平城里有我顾家的一处别院,等进了城安顿下来,我就遣人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余初睁开眼睛,觉察到对方的善意,嘶哑着声音回道:“不必劳烦了,我这是水土不服,过几天就好了。”
  “水土不服,也轻视不得。”
  “无碍,无碍——”
  顾文澜还想说什么,余初已经闭上了眼睛,像是沉睡了过去,拒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他想起这位余姑娘出自什么地方,收起了最后一点劝说的心思。
  余初换了个姿势,将毯子拉高,盖住了半张脸。
  其实古反的药余初也有带,不过那药效果一般,副作用却很大,吃完后烧倒是不发了,意识却是模糊的。
  现在她身边没有队友,局势又非常混乱,失去意识,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倒不如现在这样,虽然起着烧,可是思维却是清晰的。
  时隔三年,再一次进入古代区,指挥部也没有指望她一个人能力挽狂澜,拯救世界。
  也没有不切实际的要求她在大海里捞针,独自一人在几千万人口的古代区,找到失踪的国师。
  所以给她下达的任务,都非常的务实。
  首要的就是要去古代区的驻点查看一番,了解下为什么古代区这边的工作人员整体失联了。
  其次,无论如何,她要把消息送回去。
  如果在以上两点都做到的情况下,还有余力,她可以打探打探下谭宪的消息,如果有办法,也能试着救下来被捕的他。
  谭宪,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人。
  当初,在医院走廊上,他的话还言犹在耳,分明单方面就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了——
  余初其实觉得,即使有那个机会,自己打探到了,问题可能不在于自己能不能救他。
  而是他愿不愿让自己救。
  可能是顾家还有点身份,马车在城门前只是稍作停留,连盘查都没有,就直接入了城。
  余初强撑着拉开帘子,视线在城门前一扫而过,目光落在了城门外的告示板上。
  那正贴着几张通缉犯的画像,三男一女,通缉的罪因也不一,有杀人越货的,有强抢民女的,有私贩官盐的,也有谋杀亲夫的。
  古代的绘画艺术,走的是意象派,很考验画手的个人素质。
  遇上个画技飘忽的画师,就会像城门口那几位一样,抽象的厉害,脸型特征模糊,五官失真。
  只不过,她还是依稀能判断出,这些被通缉的人中,并没有她认识的。
  余初放下帘子,又重新缩回了毯子里。
  顾家的别院在城南,是一座三进的中等院落,看家的老仆提前得到消息,早早的就领着丫鬟仆人在大门前候着。
  马车刚停下,就有人迎了上来。
  “大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都遣人送信问过好多次了。”
  “跟老爷报平安了么?”
  “送信的人,今天上午就出城了……哎哟,这不是小少爷么,您可是大好了?真是祖宗保佑。”
  “别哭天抹泪的,之前我的口信传到了吧?东园屋子布置好了么……”
  ……
  那边顾家主仆上演着喜相逢,这边余初却烧的有发软。
  她扶着马车架,脚步虚浮的下了马车时脚步,所有精神都在跟自己的小脑做斗争,也顾不上一众仆人丫鬟各色的眼神和表情。
  没走几步,腿就有些飘,正想着这时要是有个拐杖什么的就好了,手上一抖,就摸上个东西。
  温度正好,带着微微的粗粝感,手感却不错,余初忍不住多摸了一手。
  低头一看,乐了。
  正好是顾文青的小脑袋。
  他一只腿虚抬着,只留着一只腿支撑着,却还想着送过来当人形拐杖支撑她。
  见余初停下来,半仰着头:“嫂子,到家了。”
  余初手一抖。
  只见那熊孩子生怕别人不知道,睁大他那双大眼睛眨了眨,加大了嗓门:“嫂子,你有没有好点。”
  余初哆哆嗦嗦的收回自己的手。
  她现在觉得有些不好了。
  顾文青那熊孩子在大门前闹得一出,让顾家仆人脑补了一出狗血的言情剧。
  等到第二天,顾家上下已经统一了故事的版本,再看向她的时候,眼里都带着同情。
  顾文澜为此还特地带了熊孩子特地过来道歉,只不过他自己就是读圣贤书长大的,还没开口,自己的脸就红了大半。
  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一直逼着顾文青道歉,只是那熊孩子人不大,脾气不小,一脸舍生取义,打死不张口。
  他又大病未愈,顾文澜打也不舍的打,骂也不舍得骂,僵持着,越来越尴尬。
  余初很大度的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在意,她这种天天跟在肃美人身后晃荡的人,绯闻女友早就当习惯了。
  而且古代人多半比较矜持,还有等级观念,基本上八卦也只是会在私底下八卦一下,从来不会当面说什么。
  她自认为自己态度诚恳,眼神真诚,但是明显对这次道歉事件没有什么帮助。
  顾文澜的脸更红了。
  道歉事件之后,顾文澜基本就消失了,天没亮就出了门,天黑了才回来,即使在家,也跟自己的书房和屋子杠上了。
  不止一次看见她后脚刚到,前脚就有个身影,翻飞着青色的长衫匆匆离去。
  余初在门口逮了几次也没有逮到人——
  再怎么迟钝,余初也知道,顾文澜这小子在躲着她。
  她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正字。
  到长平城第五天了,没有顾文澜,她也得出去一趟。


第七章 
  古代封建社会,父系男权主导,对女性的友好度一直不够。
  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社交经营,女性的限制条件都非常多。
  所以一线人员中,女性的比例,只维持在三成左右,其中大半女性都有固定的男性队友,以夫妻、兄妹、姐弟、父女……等身份进行隐匿。
  单独的女性,更适合在内宅和宫中,其他行动相对就比较麻烦。
  比如说出门。
  顾家家世应该不错,就连别院,也有家仆打理的井井有条,规规整整。
  因为之前熊孩子的闹剧,余初被一干家仆划分到了妾室偏房外室别院小主这样的角色上。
  ——正经的正室先不说门当户对,那也必须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不存在随意领回别院的情况。
  所以按照风俗习惯,余初出门,必须要有顾文澜的同意或者陪同。
  在堵了顾文澜几天未果的情况下,余初决定用最简单有效的办法——翻墙。
  次日,余初睡到日上三竿。
  丫鬟小桃自带谍报属性,余初刚睁开眼,她已经将顾文澜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出门,去的什么地方都一一汇报了一遍。
  只是小桃的情报,说着说着总会歪楼。
  “这苏公子是咱们顾少爷的同窗,她有个妹妹年方十八,跟咱顾少爷年幼时还一起玩过。”
  “秦玉堂新出了一款口脂,听说吃饭喝水都不会落色,隔壁宅子的王大奶奶用了之后,看着都年轻了几岁呢。”
  ……
  吃完早饭,余初换了身深色素面衣服,手抓着一把瓜子,磕着瓜子,顺着走廊晃荡到后宅的小院子里。
  别院不算高门大院,外墙三米多高,院内种了几棵桂花树,树冠已经远远高于墙面。
  在角落处刚好呈现出一个视觉的死角。
  余初逗着鸟笼里挂着的画眉鸟,等扫地的仆人消失在了走廊的另一头,将瓜子壳扔到树底下。
  她抓着裙摆别在了腰侧,往后退了五六米的距离,助跑,起跳,一脚踩在墙面之上。
  借力一跃,两手已经稳稳挂住墙头,轻巧的翻了出去。
  她今天要去的地方,是长平城内的一个驻点。
  这个驻点一直是作为一线人员适应训练所用,更倾向于后勤补给部门,有自己的商铺和酒楼,坐落在长平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
  为的就是大隐隐于市。
  几年前她路过长平的时候,还曾经借地休整过两天,和驻地的负责人卢戈打过几个照面。
  那是一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微胖,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十分圆滑,八面玲珑。
  只不过这人有点恶趣味,好好一个酒楼名字——
  余初站在茶馆门口,看着对抗酒楼招牌上,龙飞凤舞的三个烫金大字。
  怡春院。
  外面挂着一副烫金的对联,上联:赤橙黄绿青蓝紫。下联:一枝红杏出墙来。横批:春色满园
  呵呵。
  ***
  时值中午,怡春院的大门还是关着的。
  余初进茶馆找了个窗口的位置,点了一壶浓茶,给了小二了点赏钱,让他搬了个屏风来。
  茶馆喝茶的女眷不是没有,只是单独一人坐着的,有些过于打眼了。
  饭点过后,茶馆慢慢热闹了起来。
  茶馆的说书人在台上说着某个名将剿匪的英雄事迹,而喝茶的听客,三五成群,聊着自己的八卦。
  聊着科举的选题、考官、师从与谁的,大多是准备科考的书生。聊着花魁、马球、美酒、新开的哪家店的,多是一些二代纨绔们。
  而聊着粮价、票号、天气、驿站的,多是商人。
  还有的吃瓜群众,过着底层的日子,操着一品大员的心,高谈阔论的都是国家大事。
  左上方的那一桌,坐着三个成年男子,衣着打扮有些市井,看着出身一般。
  他们端着茶杯,用着十分八卦的语气聊开了。
  “那位自上次祈雨后,就一病不起,连岁初的祭春大典都未出席。”
  “那位——是指国师?不是说,他重病缠身,是糟了……天谴吗?”
  “可不是么,我还听说呀,那位为人跋扈,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几次驳斥大臣不说,还拂袖而去。”
  第三人低声插了一句:“无论如何,当初千里干旱,是国师用十年寿元换得上天降雨。”
  “呵,你当为什么会千里大旱?”
  “难道……”
  ……
  余初手中的资料里,驻地一手扶持教导出来的国师,确确实实是已经失踪了。
  可朝廷当局,却用了个“病遁”。
  有意思。
  余初一壶茶喝了近三个小时,店小二收了赏钱,服务很殷勤,不厌其烦的替她免费续杯。
  茶水加第四遍的时候,余初起身付账,临走时像是不经意的问起。
  “我正打算找个地儿吃饭呢,对面的酒楼怎么关门了?”
  “姑娘,您说怡春院呀。”店小二朝着门外看了一眼,“一个多月前突然就关门了。”
  他说着眼底露出疑惑:“您说是不是奇怪,这头天晚上还宾客如云呢,第二天就没有开门了。也没有听说过要盘出去的消息,也没有看见遣散伙计,说关就关,连掌柜的带伙计,都消失了。”
  “王屠户和刘记的酒家,听说还有一大笔账没结呢。”
  余初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这些奸商,怎么不报官把他们都抓起来?”
  “怎么没报官……官也报了,钱也花了,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人,这段日子也难过得很。”店小二被余初逗乐了,“您啊,离那门远一点就是了,前段时间还有两个人找上怡春院,说是找故友,邪门的是,后来也消失了。”
  “消失?”
  “王屠户翻了整个长平城都没有找到人,可不就是消失了么?”
  喝了一肚子茶后,她的脑子清醒不少。
  长平驻点全员失踪不说,之前出发的自由人,貌似也在这不见了。
  那么问题来了,人呢?
  **
  余初走出茶馆,外面春日正好,暖风吹得人微醺,
  从兜里面掏出一只怀表,已经是下午三多点了,这个点,倒还有时间压压马路。
  驻地这次给的活动资金给的足,金子和银子就给了满满一盒子,底下还压着一叠银票。
  简单地说,她不缺钱。
  余初先去成衣铺,给自己买了几套成衣,两套女装一套男装,都是挑的素面不起眼的。接着去了秦玉堂,拒绝了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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