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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古代人保护区-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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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有说完,就见内院里鱼贯而出一波人,少说有十几个,全部带着家伙。
  他们的速度很快,从内院出来后,几乎是径直的走出了门外。
  为首之人穿着披风,一身玄衣,几乎要融入这夜色之中,他低声的对身侧的人:“确定得手了吗?”
  “酒里的药是老陈亲自下的,错不了。”
  “也不枉他在楼里待了一个月。”
  ……
  之前怒意不平的司城卫悄无声息的缀在后面,隔着大门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转到围墙底下,借助匕首入墙的力量,攀上了墙头。
  过了一会儿,他从墙头翻下来,对柴庭汇报说:“是去南巷的方向。”
  南巷是花街柳巷,最出名的还是那个依雀楼。
  柴庭想起了最近的传言里,国师大人和花酒的去处就在依雀楼,若有所思看着眼前两人。
  “今天的事情,你们俩都当做没看见。”
  “是!”
  依雀楼,后院。
  乔三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过现在这么好的日子。
  穿的云锦,睡的雪锻,吃的美味珍馐,以前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达官贵族们,都纷纷弓着腰,低着头。
  而那群人也不拘着他,放任他自由活动,赌坊、酒楼、甚至是青楼,他们也只是默默的收尾,从来不过问。
  所以他们不知道,自己并不是好赌好色,他只是想去看看以前将他当泥看的那群人,是如何匍匐在他的脚底,恨不得低头去亲他的鞋面。
  他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像是多看他两眼,都是亵渎。
  所以时间一长,他气出了,心平了。
  反而生出一些厌倦感。
  那些下三流的底层赌坊,自是比不上上层宴会有意思,那些在恩客间陪笑的妓子,连府里的丫鬟都比不上,更是连大家小姐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他想好了,等他过几日纳了林小姐,就安定下来,结束这段时间的荒唐。
  听那些人的话,去祭祀,去上朝,去百官前宣读天兆,去百姓前通达上天,去过国师该过的日子。
  他扶着头从树底下坐起来,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一股一股的脑子拉扯着。
  乔三甚至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不是喝过酒,也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觉得四肢发软,胸口恶心,刚站起来便是天旋地转,他下意识觉得这里不安全,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去。
  门外的侍卫还在。
  他扶着头松了一口气:“送我回去。”
  “是。”
  因为要走后门,所以这次来的马车并不大,侍卫搀扶着乔三上车架,连爬几次都没能成功,还是一个侍卫半跪在地上,让乔三踩着他的大腿才上的马车。
  就在乔三弯腰掀开马车车帘准备钻进去的时候。
  一支箭从身后破空而来,笃的一声扎在了乔三的背后。
  强大的惯性让他往前一扑,整个脑袋撞在了门边上,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他没有看见的是,在他身后的巷子尽头的阴影处,走出一队人马,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衣,眼光如刃。
  玄衣男子走到马车前,将刚刚射出的箭抽了回来。
  依旧白衣似血,没有任何血迹。
  他勾着唇笑了起来:“来人,把国师大人送回去。”
  身边有人犹豫了一下,询问一路:“那乔三呢,需要找回来吗?”
  “他已经没用了,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是。”
  “走吧。”
  ……
  等后门巷子里的人撤的一干二净后,正在青楼里观望的余初松了口气。
  她从窗户前回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之前自己跟谭大爷联手,把A货整理完毕后,叶同志喝完花酒过来又看了一次,提议把防弹衣A货补上。
  原本只是做“万一”的准备,没想到A货都已经上车了,后面还有只螳螂等着,一箭就把人给射倒下。
  今晚的剧目真是一幕接着一幕,一幕比一幕精彩。
  她感慨之后,又有些担心:“西贝货回去后,防弹衣被发现怎么办?”
  “他们对我有上天庇佑原本就只有三分相信,另七分可能猜测我有什么稀世神兵护甲,被发现也只是坐实了他们的猜测,算不上什么事儿。你只管等着看好戏——给。”叶长谦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余初,“口渴多吃水果。”
  青楼的惯用伎俩,里的茶水,熏香,都喜欢加料,量不多,喝多了有助兴作用。
  余初想了想也是,反正“真国师”已经送回去了,剩下就是对面的表演时间。
  对方放大什么招,什么时候放大招,静静等着就行。
  她接过苹果三口两口啃完,然后拿起桌上的纸扇:“今晚要是没我什么事儿的话,我下去陪小姐姐们了。”
  叶长谦看着余初脸上没有擦干净的口红印,笑:“公子左拥右抱,艳福不浅。”
  余初捏着纸扇一头,另一头抬了抬叶同志的下巴:“看你长在这么好的份上,爷勉强把你收了吧。”
  叶长谦眨了眨眼:“这位公子,收我可需要八抬大轿,凤冠霞帔,月老为引,天地为媒——”
  余初顿了顿,扬起一个笑:“成交。”
  她原本就是爬窗户而来,又顺着窗户爬了下去。
  等余初消失在院子里后,一旁把自己当背景板的谭宪走到屋子中央,抱着手臂看着桌前坐着的人,语气略带好奇:“你跟余初,刚刚算是谁求婚?”
  叶长谦将余初剩下的半个苹果放在嘴边,咔擦一声咬下:“你猜?”
  谭宪第一次觉得这俩着实的般配。
  脑回路都跟常人不在一条线上。
  叶长谦啃完苹果:“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先离开这去落脚点,余初最多半个时辰也该散了。”
  总不能让她去落脚点,连盆洗脸的热水都没有。
  ***
  三日后。
  余初包着头巾,提着一只篮子蔬菜肉,从菜市场往家走。
  一边翻看着篮子,一边思索着嘴里念念有词,像是这巷子里所有持家的妇人一样,在买完菜后,盘算一遍价格有什么差错。
  她步伐缓慢,时不时撞见一个打过照面的妇人,也会扬起笑来打声招呼,若是成年男子,则会半低着头,先躲上几步防止冲撞上。
  一幅搬来没多久,但是打算住天长地久的样子。
  她走到其中一间不起眼的宅门前,伸手敲了敲门,用的是最简单的摩斯密码。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余初看见门后之人笑着说:“午饭吃了吗?今日的肉不错,我回头给你汤补补身子……”
  她边说着边关上了门。
  在身后的门被关上的一刹那,余初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她推着谭宪往门内走,一直走到堂前,看见了正在吃早饭的叶同志才停了下来。
  叶长谦放下碗筷,他和谭宪在京都算熟脸,出入极其容易惹出事端,所以这几天出门采办,都是余初一个人出门。
  顺便去探探消息,为鸽者每日带回的情报做补充。
  余初这么严肃的神色,叶长谦只看过几次:“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还记得西贝货要纳为妾室的那个林姑娘吗?”
  叶长谦和谭宪对视一眼,点点头:“传言是个清高有骨气的姑娘,因为一直不愿意为妾,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余初叹了口气:“她死了。”
  昨日,有人抬了聘礼到了林家,以林家年迈的父亲和幼弟的前程相胁迫,迫使了林姑娘同意为妾。
  但是林姑娘提出了一个要求,她说要去祭天台前为父亲祈福,尽到做女儿的最后一点孝心。
  于是,今日一大早,林姑娘边三步一叩,一直从家门口跪到了北城外的祭天台。
  引得无数人在身后跟随,纷纷夸她孝心诚嘉,天地可表。
  祭天台是国师春祭和其他重大祈福所用,外人难以靠近,但是因为她是国师纳的新人,又得过国师的点头祈福。
  所以守卫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林姑娘靠近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林姑娘靠近祭天台后,一头就撞死在了台上。
  只有林姑娘死前凄厉绝望的最后一声哀鸣,还在围观的群众耳边久久回荡。


第一百一十章 
  “如今外面对国师的舆论不用我说; 你们也能想象的到; 已经从茶余饭后的谈资; 升级到民怨了。”
  余初拉了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握着水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缓了缓,声音十分冷静:“还好这里是受国师府恩惠最多的京都; 国师神格素来稳当,这一次大家虽然有怨有不解; 却也没有到最坏的程度。”
  国师强取豪夺; 逼得孝烈之女一头撞死在祭台。
  这样的戏码; 用的准确且狠毒。
  一直枕戈待旦的谭宪还没有时间考虑太多; 第一反应觉得奇怪; 他看向叶长谦:“如果仅仅是为了败坏国师的名声; 用林姑娘之死升级舆论战,完全不必等‘真国师’回去; 之前几个月; 他们有的是时间逼死一个人。”
  “我去给问天阁写封信。”叶长谦神情平静,他从位子上起身; 低头看向余初; “谭队,你让余初说给你听听。”
  余初:“……”
  两个领导都在; 为什么要轮到她说话。
  叶长谦一走,屋内就剩下了单纯的俩上下级。
  在领导的注视下,余初表情正经了不少; 就连坐姿都端正了很多。
  谭宪对余初脑子深有体会:“说吧。”
  她狗腿的给领导倒了杯茶,递到人跟前后,才开了口:“我想了一路,觉得林姑娘之死,可能只是个铺垫。”
  她想了想,从将倒盖在桌上的茶杯翻出三个,排成一排。
  “林姑娘一介女子,又洁身自好,一身骨气。”余初拿起第一个杯子放在桌子边缘,轻轻一放拨弄手,“哐当”一声,杯子碎了一地。
  “现在她自尽于祭天台,孝烈可表,义节两全。古代的女性地位不够,一个孝烈之女固然让人叹息,却还没有到让舆论变天的地步。”
  “我若是新帝,绝对不会把这当做底牌。”
  “但是她身后还留下一年迈的老父,一即将科考的弟弟,这个家庭选的非常好,有风骨,有家教,足够清贫,也足够让人感同身受。”
  她将另外两个杯子放在桌子边缘,手指在不远不近的位置上轻轻的扣着,似乎随时打算把另外两个杯子推下地:“若是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出事的话——”
  那么就要变天了。
  谭宪稍稍一转,就明白过来。
  “我出去一趟,会把鹰者鸽者都调出去,你今日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好好保护国师大人。”他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回屋子换,踩着室内的鞋子就往外跑。
  只是他的动作幅度太大,衣摆恰好扫到了桌沿上的两个杯子,将两个杯子带到了地上。
  余初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我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
  她伸出手指,在杯中蘸了茶水,在桌边写了两个字。
  ——叶楚。
  然后翻出第四个杯子压在了名字之上,半悬空在桌沿,看着摇摇欲坠。
  她的身后,写完信的叶长谦意倚在墙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
  林姑娘头七那日,只有街坊四邻来烧了把黄纸。
  他们亲戚不多,上门祭奠的人更少,灵堂显得格外的冷清。
  时间像是能抹平所有的人和事,不少人已经不去谈论那日死在祭天台上的姑娘,也不在去谈论国师这一段时间的荒唐。
  他们不解过,他们怀疑过,他们甚至愤怒过,但是第二天一睁开眼,他们依旧得上工,得挣钱,得吃饭。
  得活下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重复着他们几十年都这么过来的日子。
  不敢奢望有变化,也生怕有什么变化。
  但是今日,整个城南都听见了震耳欲聋击鼓声,拖着疲倦的身体的人纷纷停下了手中伙计,有些不可置信。
  咚——
  咚——
  咚——
  登闻鼓响了。
  击鼓的是一名少年,十七八岁,身形消瘦,披麻戴孝。
  他双眸赤红,抡圆了双臂,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击打着面前的鼓面。
  “咚——”
  “林奕,京都人士,年十七,状告当朝国师大人,巧取豪夺,逼死家姐!”
  “咚——”
  “状告当朝国师大人,巧取豪夺,逼死家姐!”
  少年嘶哑的声音里透露着绝望,在街道上一遍又一遍的回荡,但是街道四周却诡异的雅雀无声。
  那声音像是敲在了众人的心脏之上,压的无数围观者喘不过气来。
  直到登闻台的人赶到,将人匆匆带走,街道两边才慢慢又有了声音。
  其中一位离得近的年长者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敲登闻鼓,这孩子有多大的冤屈呀。”
  同行的孩子仰着一张稚嫩的脸:“爹,登闻鼓是什么?”
  “登闻鼓是为了百姓受到冤屈时,为了能面圣陈情时才能敲的。”
  “既然能面圣,必定能沉冤得雪,那爹你叹气做什么?”
  “你以为面圣这么容易?敲登闻鼓后,先受三十棍杀威棒,刚刚那孩子身子薄弱,三十棍后,怕是……”
  怕是能活着面圣,也只剩半条命了。
  ……
  林家小弟击登闻鼓的事情,没到中午,就传遍了整个京都的大街小巷。
  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后宅女子,无论是高堂官僚,还是一介白衣,无数人为之动容。
  这个赞叹林氏的风骨:“有其姐必有其弟,林家的风骨,让吾等佩服。”
  那个则感慨姐弟情深:“人固有一死,为姐鸣冤击鼓,哀哉,壮哉。”
  有心直口快者:“可他状告国师大人强取豪夺逼死胞姐,就是告了又如何……”
  是啊,又如何?
  是能让林家小姐起死回生,还是能让国师大人对簿公堂?
  周围的人再次沉默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想起了国师大人曾经救数万人于困苦,还是想到了林小弟此举只是水中捞月,到头来徒劳一场。
  因为太早知道结果,慢慢的便没有人愿意聊了。
  他们努力的干着手边的活,让自己不去注意与自己无关之事,却又不自觉的看向城南的方向。
  敲了登闻鼓,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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