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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农女珍珠的悠闲生活-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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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璟摇摇头,唇角挂在一抹笑意,“流放的期限最长是十年,而先皇过世已经超过十年了,当初被牵连流放的官员,有门路的早就免了劳役归家去了,剩下一些都是老弱病残的,或是家无恒产的,没有族人愿意为他们打点免除劳役。”
  珍珠听到这,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花了钱打点官府,让他们免除了劳役,可以自行归家了?”
  “也不是,毕竟当今的皇上还没有大赦天下,他们可以免除了劳役,但是并不算被赦免罪行,所以,低调生存是目前最好的方式。”罗璟低声轻叹。
  “那你让他们到咱家是怎么回事?”珍珠奇道。
  罗璟微微一笑,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凌老先生曾任工部营缮司的主事。”
  见她还是一付不明就里的模样。
  “工部营缮司是专门负责修建宫殿、城池、官署衙内、官员府邸等各种房屋建筑园林庭院的部门。”
  女孩葡萄般的黑亮眼睛瞬间闪亮,笑容明媚的凑近他,“你的意思……是让凌老先生帮我规划这片河滩?”
  她忽闪的大眼睛近在咫尺,根根分明的睫毛俏皮上扬,粉润的嘴唇勾着好看的弧度,时有时无的馨香沁入心肺,罗璟只觉血气上涌,脸颊似有火在燃烧。
  他回过神,匆忙的点了点头,扶住她的肩膀,推着她出了房门。
  “我要换衣服了。”
  房门“啪”的关上。
  珍珠一脸莫名的被推了出去,奇怪的回头看了两眼,换衣服就换衣服,需要这么着急么?
  不过,很快她就转移了注意,专业人员呀,真是瞌睡送枕头呀。
  到了晚上,李氏整治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招待三人。
  饭后,珍珠才知道,这位凌老先生凌显是正经的进士出身,只是官途不顺,又是寒门学子,一直在工部的营缮司任职,受上司的贪墨案牵连,整个营缮司的官员都被判了全家流放。
  流放路途艰辛苦难,很多官员的家属还没到达流放地,便一病不起命丧黄泉。
  凌显一家,老母亲和妻子都在流放途中丢了性命,直接埋在了官道旁的土坡上。
  他的儿子媳妇,前两年熬不过每日劳役的艰辛折磨,也双双丢了性命。
  如今,凌家除了他,只余孙子凌希一根独苗了。
  另一个同岁的女娃,是一同流放同僚的孙女,名字叫潘雪兰,全家除了她,也都死绝了。
  同僚临死前,把孙女托付与他。
  年近六旬的老人,为了两个孩子,拖着满身病痛的身体,咬牙坚持在服役的道路上。
  孩子还没成年,他如果走了,两个孩子怕是也活不久了。
  凌显用他沧桑而饱受折磨的声音,诉说着满目苍夷的过往。


第一百九十三章 凌显的选择

  堂屋里弥漫着沉重悲伤的气氛。
  李氏手拿着帕子擦拭不断掉落的眼泪。
  她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自己从前的日子坎坷多难,活得很是艰辛。
  可是,这世上,原来还有很多人过得比自己艰苦困难多了。
  胡长贵坐在她身旁,满眼担忧的看着她,不时拍拍她的背脊,嘴里轻轻说道:“别哭,别哭,那都过去了……没事,没事的……”
  珍珠的心情倒是颇为奇妙,她瞧着凌显老人陈述过往,语气里带着沉重、悲伤、气馁、灰心甚至麻木,却独独没有怨恨和仇视。
  他们流放的原因,仅仅是受上司牵连,全家便生离死别,天各一方。
  即使这样,他话里竟没有仇恨朝廷或抱怨皇帝的意思。
  难道这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最佳写照?
  古代社会,君权至上的思想根深蒂固呀。
  凌显站起身子,他身旁的两个孩子立马跟着站了起来。
  老先生朝胡长贵和李氏行礼,“多谢胡老爷胡夫人,施以援手救老夫祖孙三人于水火之中,大恩大德铭记于心,希儿、雪兰给恩人磕头拜谢。”
  两个孩子“扑通”一声跪下。
  “凌希给恩人磕头!”
  “雪兰给恩人磕头!”
  “碰!碰!碰!”胡长贵和李氏没反应过来,两个孩子便认真的磕了三个头。
  “别、别、别……,赶紧起来。”胡长贵连忙蹲地扶起凌希。
  李氏也忙着把潘雪兰扶起。
  恩人?珍珠目光一扫,一旁的罗璟老神在在的坐着。
  这小子搞什么鬼?
  见女孩目光带着疑惑,罗璟勾起唇角朝她微微一笑。
  艾玛,这死小子又对开始她放电,珍珠摸摸自己发红的脸颊,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
  罗璟的笑容却更加灿烂。
  平安坐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两人眉来眼去。
  十年的流放生涯,再高是心气也磨掉了棱角。
  凌显从前颇有才名却性子耿直,与上司同僚的关系并不融洽,不知不觉中得罪过不少人,所以,贪墨案一经查出,第一个被推出来的就是他。
  母亲与老妻没熬过流放之路,连口棺材都没有,就埋在了不知名的土坡上,儿子儿媳也相继离世。
  凌家只剩凌希这根独苗。
  凌显强撑着身体,熬白了头发,就是盼着,能等到朝廷大赦天下的一天。
  日复一日的劳作,年复一年的期盼,在他即将感到绝望的时候,上天给他打开了另一扇门。
  来的两个男孩子,他认识认识其中一个,那般俊秀不凡的相貌,见过的人估计都不会忘记吧。
  男孩差点饿晕在路旁,他怜惜年幼的他独自一人流浪异乡,把他扶到路旁的大树下,给了他半个窝窝头和半壶清水,并与他交谈了几句。
  就是这半个窝窝头和半壶清水,接下了善缘。
  男孩说,他可以帮助他们脱离劳役之苦,让他们跟他走。
  凌显毫不犹豫的应下了,这样的机会太珍贵了,他已经快六十的人了,不知哪天闭上眼睛就醒不过来了。
  离开流放地,领着孙儿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是他唯一的心愿了。
  他不怕男孩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他已经是个半入土的腐朽老人了,还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
  他唯一犹豫的是,同僚托付的孙女潘雪兰,那孩子也是个命苦的,家里人都没了,如果他不管她,再过两年,女孩子长大些,又没家人护着,下场怕是很悲惨。
  被人看上做妾氏算是好的,不然轮着被监管的人凌辱更为凄惨,这些年见过的龌龊事情实在太多了。
  他犹豫再三,向男孩提了提潘雪兰的事情。
  男孩很利爽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凌显喜出望外,唤回两个孩子,领着两个男孩去了监管处。
  监管的差役没有太为难他们,毕竟流放的时限已足十年,这期间他们同一批流放的都陆续离开了,剩下几个都是家里没人或是没有条件打点的。
  三个人共花费了五十两银子。
  直到坐上骡车离开流放地,凌显才有真实的感觉。
  他们真的离开流放地了!
  老人看着熟悉的破旧屋棚渐渐远去,眼泪簌簌直落。
  两个孩子见了,都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泪水见证了这些年的悲伤痛苦,刷去了郁结于心的郁郁哀伤。
  一番痛哭后,凌显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决定,无论男孩帮着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不是杀人越货谋财害命的事情,他都竭尽全力的回报他。
  可是,马车驾到一半,男孩却说,他不是帮助他们的人,他只是个跑腿的。
  出钱帮他们离开流放地的,是一户胡姓人家,就住在不远的太平镇附近。
  帮他们当然是有目的的,至于什么目的,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凌显有些愣住,没想到,男孩只是个帮忙办事的。
  那户胡姓人家,为了什么目的,舍得花费五十两银子用在他们这样的人身上?
  目的是什么?凌显很快知道了。
  二日一早,他们三人吃过丰盛的早饭后。
  胡家的姑娘拿着几张白纸过来了。
  让他帮着规划整片河滩,如何才能设计得美观又合理。
  规划?设计?只是那么简单的目的么?
  花钱请一个懂得园艺建筑的师傅不就可以啦?
  凌显一时摸不清头脑,难道这只是在试探他,看看他到底能有什么用途?
  胡家姑娘兴致勃勃,“凌老先生,我想在山脚下种大片大片的樱花,你觉得怎么排列,才会显得不乱?还有,红枫也很好看,你说种在哪一块地方合适呢?”
  凌显看着纸上惨不忍睹的字迹,上面写着七八种观赏类的植物,多是颜色鲜艳色彩丰富的品种。
  他抬起头,对面的女孩子,十一二岁的模样,眼似星辰肤白如玉,柔顺的黑发挽成了双螺髻,淡绿色的发带轻轻飘动,整个人显得灵气生动,清雅俏丽。
  纸上的字迹是她写的?着实与人太不相符了。
  凌显理了理思绪,平和的说道:“胡小姐,房屋设计和园林规划需要实地勘察,老夫初到贵地,未曾来得及四下勘察,要不,稍等半日,老朽查看过后,再做商讨?”
  凌显口气温和态度谦逊,流放的日子磨平了他所以的棱角,他现在所求的,是能安静平稳的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
  “啊,不着急,你们今天先歇一天。”珍珠急忙摆手,“这个规划慢慢来,我只是觉得樱花和红枫都好看,有点选择困难,想让专家帮着看看。”
  “两个品种都是观赏性极高的植物,只是它们的颜色都过于鲜艳,种在一起色彩太过繁杂,所以,单一种植一个品种会比较好看。”凌显斟酌着回答,
  昨天他坐在车上把附近的地理环境大致看了几眼,这块靠河的地界,不把河滩计算在内的话,可以使用的面积估计不会超过二十亩,房屋园舍占去一半,能用来种树面积并不多。
  “嗯嗯……”珍珠也知道,颜色太多会显得眼花缭乱,她只是有些选择困难症,“凌老先生,这片河滩都是我家的,你歇息好了,就帮着看看,怎样布局规划比较合理。”
  “还有,老先生,你们三人以后做何打算?是准备返京回乡还是暂居我们村里?”珍珠继续问道。
  如果他们要返京回乡,等帮忙把河滩设计规划图弄好就可以启程了,如果打算暂居望林村,那就得把三人的居住地安排好。
  返京回乡?凌显楞了一下,他们可以自主选择么?
  凌显看她问得一脸认真,不似玩笑话,当即也认真思考起来。
  返京是不可能了,他们这些没有被赦免的流放之人,回京是自找麻烦,而且京城物价高消费高,没有生活来源根本活不下去。
  回乡也不大可能,他们目前还算戴罪之身,回乡少不了被当地的官员盘问欺压,乡下的祖宅田产十多年无人打理,不是被族人侵占就是荒芜一片了,回去怕也无他们的栖身之地。
  几息之间,凌显做出了抉择。
  “老朽三人怕是要叨唠胡家一阵子啦。”老人沧桑的声音带着真切的诚恳,虽然不知道胡家为什么帮着他们,但通过短短一天的接触,老人发现,胡家似乎只是一户淳朴善良的普通乡绅,并没有他所猜想的那般复杂,当然,这仅仅是短时间内的表面印象,本质如何还有待观察。
  凌希和潘雪兰两个孩子,至始至终都安静温顺的坐在一旁,没有出声也没有挪动,从小在流放地长大的孩子,听从命令和服从安排几乎成了本能。
  爷爷能带着他们离开环境艰苦,生活条件恶劣,受人监管欺凌的流放地,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
  昨夜,吃到了人生中第一顿如此美味丰富的晚餐,睡在宽敞整洁的床铺上,三人都流下了激动哀伤的泪水。
  终于离开了捆绑他们十余载的地方,高兴、欣喜过后,悲伤、哀痛浮上心头,一家老小,最后能活着离开的,只余他们三人啦。
  三人悲喜交加的度过了离开流放地的第一夜。


第一百九十四章 你说好不好

  李氏抱着几匹布进了堂屋。
  凌显三人决定在胡家暂居,日常的用具就得置办下来。
  三人身上的衣裳皆破损不堪,李氏昨夜连夜改了胡长贵的一件新长衫给凌老先生。
  凌显体型消瘦,胡老爹的长衫穿在他身上显得宽大不少。
  凌希则穿起了罗璟的短打,挽起了袖口与裤脚,倒还算合身。
  潘雪兰就更简单了,她比珍珠大一岁,个头和她差不多,可以直接穿她的衣裳。
  可她干瘦如材,比珍珠还瘦一圈。
  珍珠合身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居然有些空空荡荡的,李氏看着看着,眼泪不由又掉了下来。
  这些孩子是遭的什么罪呀,袖口下的一双手,一个比一个粗糙,手心手背都是伤痕老茧。
  珍珠无奈的看着李氏,知道她心软,可也不能像个水做人儿吧。
  “娘,这块褐色的细布,给老先生做身长衫,再给凌希做身短打,布料刚好合适吧。”珍珠拿起桌上的布料,分散李氏的注意。
  “嗯,可以,还能剩下点。”李氏果然移过了视线,摊开布料估算尺头。
  “那个,雪兰姐姐,你会自己做衣服么?”既然比自己大,她也得厚着脸皮喊姐姐了。
  潘雪兰麦色的脸上猛地涨红,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我、我不会。”
  她这些年的衣裳都是父母辈留下来的,流放地根本没有布料可以做衣裳,在那里,能有一根针一团线缝补破旧的衣裳,就很不错了。
  “哦,我也不会,呵呵,正在跟我娘学呢,以后,你空闲了也可以和我们一同做做针线活。”珍珠忙把话接了过来。
  “嗯……嗯……好、好的。”潘雪兰瞥了一眼凌显,见他点头,她才忙应下。
  李氏把三人的尺寸量好,再选好料子,便利索的拿着布匹回屋裁剪去了。
  珍珠还有不少活干,可又不能把他们撂下不管,正犹豫着。
  早练完毕的罗璟并着阿青来了。
  珍珠眼睛一亮,“阿青,今早没课么?这么早就跑出来了?”
  “嗯,今天第一节就是武术课,刚下了课,我过来看看。”阿青用袖子一抹额前的汗珠,“刚才,玉生还帮着师父看管偷懒的学生呢。”
  习武的课程多在室外,自由散漫惯的孩童,有些不受控制,阿青和罗璟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二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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