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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满城都说该嫁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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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口舌之快,不如立刻杀死他们回去复命。”
  鬼面人冷淡地拉弓搭箭,蓄足了力量,“铮”的一声弦响,羽箭破空飞去。楼湛拉着萧淮往后一避,只听一声闷响,羽箭在这头没出了半寸。
  萧淮盯着这支力道奇大的羽箭,若有所思。
  楼湛看他不急不缓的模样,心中知道有异,沉住气往树后扫了一眼,霎时似有寒刃冷光扫过眼前。
  对面的树上有人。

☆、第四十四章

  才刚看到对面树上的人,就听到几声惨叫传来。鬼面人警惕地回头一看,迎面而来就是一支六棱飞镖,尖端寒光凛冽,隐带幽蓝,显然是淬了毒的。
  他连忙侧身躲过,眸光一瞥,地上已经躺了好几个人了。
  楼湛心知是对面树上的人做的,正想凑过去看清楚点,萧淮伸手将她的眼睛一遮,声音温和:“这种场景,不适合你看。”
  楼湛并不害怕,也无不适。眨了眨眼,想到这是萧淮的特意关怀,还是由着他,转回头,靠着树干不动了。
  掌下的长睫微动,簌簌划过掌心,一股细痒从掌心中传出,像个小勾子,勾得人心神不宁。萧淮眯了眯眼,低头看着楼湛微抿的唇,半晌,错开了视线。
  树干之后的惨呼声混着叮当兵刃交接之声,不断响起。良久,月上中天,身后一片寂然。
  萧淮回头看了眼,“可以出去了。”
  这才放开了楼湛,同她一起绕了出去。方才的空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尸体,鬼面人和蒙面人的都有,出手相救的人却不见了。
  萧淮蹲下来检查了几个人的尸首,除了起先被淬了毒的暗器杀死的几个,其余的都是一剑封喉,足见来人的剑术之高超和狠绝。
  楼湛不擅长这方面的查看,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萧淮,半晌,萧淮摇了摇头:“射箭的那个鬼面人逃了。”
  没有发现尸首,不过他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可惜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些人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救我们的人不是青枝。”楼湛想了想,下意识地觉得似乎和自己有牵扯,顿了顿,问道,“临渊,你知道是谁吗?”
  萧淮站起身,拍了拍手,微微笑道,没有正面回答:“听闻江家家主有个心腹手下,忠心耿耿,剑术超群。凡是和他交手的敌人,都被一剑封喉。”
  又是江家?
  江家家主的心腹手下,又怎么会出现在此?
  怔了半晌,楼湛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莫不是,那个人一直守在她身后?
  仔细想想,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未被人刺杀过。可厌恶她的人那么多,她后来得罪的人也那么多,不可能一直安然无恙。
  入狱之前,她身边都是风平浪静的。
  而入狱前的那段时间,听说江南有大户勾结敌国大将,以叛国罪论,满门抄斩。
  心中江家的印象一下子被颠覆,楼湛甚至有些茫然了。她的母亲江素,同她的父亲楼承私奔赴京,江家早在一怒之下同江素一刀两断,断绝了来往。
  怎么江家会特地派人守护?
  楼湛百思不得其解,沉沉的眸光落到萧淮身上。
  萧淮唔了声,捡起行囊,“我的确是知道一些内情。不过,阿湛,这儿似乎不太适合我们说话?”
  遍地都是尸首。月辉洒落大地,落到几个人脸上,惨白惨白的,鬼气森然。
  这还没出徐州地界,迎面就来了两拨。且不论江家那位高手,青枝再不回来,出了徐州,简直就是寸步难行了。
  楼湛默默跟上萧淮,换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今夜来了这么一遭,两人都无心睡眠,干脆盘腿对坐,说说正事。
  萧淮看着楼湛的目光中除了怜惜外,还藏着几分愧疚:“阿湛,楼大人和楼夫人,并非是被仇家寻上而死。”
  “嗯。”
  “他们……是因为先皇才被人刺杀。”萧淮斟酌了一下字句,道,“先皇临崩前,因为朝中形势严峻,便将一样关乎社稷的重要东西交给了楼大人。”
  当年先皇驾崩前,镇守边疆的几个藩王见太子尚幼,蠢蠢欲动,欲挥军北上。先皇同楼承年轻时就交好,临此危难之际,诏楼承进宫,隐秘地交给楼承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但没想到宫中出了内奸,消息走漏,过了半年,云京中渐渐冒出许多来查探的人。楼承不得不作出假象出京省亲,实则是想借机将那东西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没想到,这一出京,就遭了毒手。
  可是派出刺客的人没有在楼承身上找到想要的东西,这些年都还在不停查找。
  楼湛恍然:“他们怀疑我父亲将东西送去了江家?”
  萧淮颔首。
  如果廖松和蒋帆是那人安插的内奸,刻意针对江家,也就说得通了。若是江家被搞垮了,他们就可放肆无忌地四处搜查。
  “可是江家同楼家早已……”楼湛说着说着,灵光一闪,沉默下来。
  她想到了,所谓的一刀两断,可能只是给那些人看的。既然断绝了关系,楼承自然不可能将很重要的东西送去江家。
  恐怕这些年江家虽然明面上对楼家三姐弟不闻不问,实际上却在一直暗中保护。如果被满门抄斩的是江家,那后来……
  此时,那些人应该只是怀疑江家藏着东西。
  “今夜这两批刺客里,有一批十有□□就是当年那人派来的。”萧淮顿了顿,眸色微深,“阿湛,我们总能顺藤摸瓜,抓到那人的尾巴。”
  楼湛沉默点头。
  似乎窥破了一个秘密,却没有丝毫云破月来的豁然开朗之感。
  当真是难断。
  ***
  楼湛和萧淮本想继续慢慢游历而下,不想才过了几日,九月刚至,在徐州的边界,一个小镇上,碰到了王堰的人。
  来人将信物交给了萧淮,跪地不起:“我家大人前日为奸人所害,现下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太守府封锁了消息,而今只有府丞张影把持。大人昏迷前吩咐小的送信给殿下。”
  萧淮看过信物,心中微沉,“信呢?”
  来人连忙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递给萧淮。萧淮拿过信,拆开看了看,长眉一轩,默然不语。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半晌,萧淮将信收好,扶起王堰的手下,温和道。
  看着那人渐渐走远了,萧淮这才摇摇头,“阿湛,恐怕我们得乘船赶路了。”
  虽然萧淮没说,但楼湛知道肯定是要紧事,点点头。
  点了头楼湛忽然想起,靖王的封地业阳,就在扬州。
  也不知道萧淮会不会效仿上古时期的大禹,过家门而不入。
  用过饭,萧淮打听了附近的码头,两人买马赶路,直到下午近暮,才赶到最近的码头。
  只是个小码头,来去的大船不多。夜幕渐至,晚风吹行舟,顺风好行船。码头边还有一艘不大不小的商船靠着,正准备离开。
  萧淮和楼湛运气好,赶上了上船。同船家商议好了价钱,便有人引着两人到了舱里。
  同行多日,两人几乎都没有分开过,独自一人走进小舱里,楼湛还有些不适应。待门被关上,楼湛才惊醒过来,凝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是什么奇怪的情绪?
  才刚刚离开,怎么就觉得那么不适?
  最近她是真的太依赖萧淮了。
  靠着门思索片刻,楼湛面无表情地揉了揉太阳穴。陈子珮常说她太不女人,不会有男人喜欢。
  以后……不如在萧淮面前,柔和一点?
  这样想着,楼湛心里的感觉倒是没那么怪异了。走到床铺边坐下,刚坐好,旁边薄薄的木墙上就传来两声轻轻的叩响。
  嗯?
  楼湛一怔,想到隔壁是萧淮,叫道:“萧淮?”
  隔壁传来低低的笑声,又是两声的叩响。
  那声音轻轻的,就像他平时在耳边的一声低唤“阿湛”,低沉优雅,微含笑意。
  楼湛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有样学样,也轻轻叩了两声。
  这是一艘老船,薄薄的木墙间早有了缝隙。楼湛侧身对着木墙,能听到隔壁轻轻的笑声。
  楼湛的心情莫名就轻松了。
  夜色渐深,有人送来晚饭,楼湛顺手点亮了油灯,借着昏黄的光晕看了看晚饭。一荤一素,荤菜是鱼。
  盯了这菜色半晌,楼湛摸出一根银针,插/进汤里。不过半晌,银针就附上了一层黑色。
  有毒!
  没想到只是一时兴起试了试,竟然真的有毒。
  楼湛霍然起身,推门而出,一把推开萧淮的门,就见萧淮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心中一慌,楼湛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走过去一看,盘中的菜被动过了。
  “萧淮?”楼湛忍住内心的颤抖,轻轻叫了声,伸手将他的头抬起。
  脸色苍白,唇色浅淡。也不知是中毒还是发病,楼湛连忙拖起他,磕磕绊绊地走到床边,将他安置在榻上,开始找解毒的药丸。
  平时萧淮都是将药瓶放在包裹里,楼湛翻了翻,却没找到。目光重新回到萧淮身上,她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得罪了。”
  旋即伸手进他怀中摸索,却还是摸了个空。楼湛眉头越皱越深,脸色有些发白,将手伸入萧淮腰间重新摸索。
  才伸过去,手就被按住了。
  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阿湛,你再摸,我可就受不住了。”
  楼湛一怔,面无表情地将目光移向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上,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意,咬牙:“萧淮,你开什么玩笑!”
  骂完还不解气,恨恨地掐了他的腰一把。
  她虽有些怒意,手上却没狠心用足力道,那一掐软绵绵的,不痛,倒有些勾起了萧淮心头的火。
  萧淮眸色一暗,一把将楼湛拉到榻上,膝盖稍稍分开她的两腿,手撑在她头边,低头看着她,笑意更深:“阿湛,掐得我好痛,给我揉揉?”
  楼湛面无表情地看着压在身上的萧淮:“下去。”
  萧淮眸中笑意愈浓,看了她半晌,“阿湛真是可爱。”
  ……可爱?
  头一次被人用这个词形容,楼湛震了震,唇上就被一片柔软覆上。同在徐州太守府里一般,怜惜又温柔地辗转缠/绵。
  手被拉住,十指相扣间,楼湛听到萧淮满足的笑声:“我想这样很久了。”

☆、第四十五章

  ……是吗。
  楼湛垂了垂眸,思忖半晌,屈起膝盖,猛然一膝盖顶上萧淮的小腹。趁他痛得蹙眉无力,一骨碌滚下了床。
  萧淮被她这么一顶,脸色愈加苍白,颇为无力地靠在床边。本就凌乱的衣衫微微滑落,隐约露出形状精巧的锁骨。
  他的发丝凌乱,仪容不整,笑吟吟地看着楼湛:“生气了?”
  楼湛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萧淮掩唇咳了几声,垂眸看了眼掌心里咳出的血色,面不改色地将手缩到袖中,继续笑道:“我就知道阿湛担心我。”
  “既然知道,又为何要害我担心?”楼湛又羞又怒,咬牙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门边,伸手就要去拉开门闩。船突然狠狠晃了一下。
  楼湛及时抓住了身边的柱子,稳住了身形。
  怎么回事?
  这儿离船头近,楼湛蹙眉侧耳,隐约听到船头有人在大喊大叫。
  “慌什么!不过是翻了个浪花!”
  老船家的斥责声清晰入耳,楼湛微微松了口气,正要离开,手又被按住了。
  萧淮已经整理好了仪容,走了过来。按着她的手,一副任打任骂就是不放手的姿态。
  楼湛皱眉:“放开。”
  “以后不会了。”
  楼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萧淮眨眨眼:“以后不会再让阿湛担忧了。别气我了,好吗?”
  楼湛面无表情。
  “阿湛,这船上有问题,若是出了意外怎么办?我们不能分开。”萧淮脸色诚恳,说得真心实意。想到那桌有毒的菜,楼湛的脸色缓了缓,沉默半晌,点头应了。
  已经上了船,断然不可能再回头。现下处在江中,四面都是水,她一直居于北方,是个典型的旱鸭子,不会泅水。若是要跳水逃亡,未免太为难人。
  既然下了毒,那人也会出现。如若江家的那人未走,也能随时出来帮忙。
  见楼湛同意,萧淮放松了力道,楼湛顺势抽回手,坐到桌边一语不发。
  萧淮轻松耸肩。
  真是……失策。
  不小心撩过头了。
  ***
  是夜,明月高悬,映衬碧波。晚风徐徐,水声悠悠。商船上的人基本都歇下了,四下一片静谧。
  下午最后来的两个客人就睡在靠近船头的舱里。
  两个粗布麻衣的长工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楼湛房前,对视一眼,将门缓缓推开。房中的油灯早已吹灭,四下昏黑,桌边却没有想象中的人。倒是能隐约看到床上有个人影。
  没动这些菜?
  两人再次对视,其中一个长工一挥手,另一个点点头,从袖中抽出一把窄窄的匕首,走到床前,手一扬,狠狠地刺了下去。
  刺下去的瞬间他就发觉了不对,连忙将杯子一掀,这才发现,里面只是个枕头。
  “人不见了。”他回头小声道。
  另一个人皱眉:“难道……”
  “难道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笑吟吟的声音,温润清恬的嗓音,“你们在找我们吗?”
  两个长工都是一惊,连忙回身一看。迎面而来两道嗖嗖黑影,躲闪不及,两人齐齐中招倒地。
  门边的萧淮放下袖子,遮住腕上精巧的袖箭,回头一笑:“看,果然来了。”
  楼湛也放下了袖子,淡淡瞥了眼地上那两人。虽然是第一次杀人,但她心中无比平静。
  不杀人,人杀我。
  顾不得那些妇人之仁。
  两人沉默片刻,忽然觉察到了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船上安静得仿佛没有一个活人。
  正在此时,船身忽然狠狠一颤,向前倾斜了些许。萧淮脸色不变,快步走到隔壁的房间,轻轻说了声“打扰”,便推门而入。
  屋内的人倒地不起,桌上的饭菜明显都动过了。
  萧淮上去试了试鼻息,叹了口气。
  “怎么样?”楼湛不太适应开始晃荡频繁的船,扶着门没走进去。
  “死了。”萧淮顿了顿,站起身来,目光复杂难言,“不必再看了,船上应当没有活人了。”
  为了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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