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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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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个绿翘就不一样了,她看起来恭恭敬敬的,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虽然是丫头的名分,实际上她和自己一样,是轩辕玦的妾,她们之间存在利益冲突。
  方才她敢当着轩辕玦的面喊自己姐姐,可见不是个安分的。
  她笑容依旧温和,看不出半点心绪,“不算什么冒犯,这些许赏银静清院上下都有的,怎好落了你的份。”
  绿翘抬头一眼望进她眸中一片深潭,迅速低头闪避,“谢娘娘。”
  红妆先前想跟沈风斓说的,就是绿翘跑去正房勾引轩辕玦这事。
  没想到沈风斓竟然也要去正房,她怕轩辕玦发怒牵连到她这个带路的,所以找了借口半路开溜。
  如今见沈风斓一个人回来,看起来毫发无损气定神闲,她反倒拿不定主意了。
  端看今夜王爷来不来了吧,红妆暗想。
  府里上头对这位新侧妃的态度并不殷勤,底下人都生了怠慢之意。
  若是洞房花烛夜王爷也不肯来的话……
  只怕今日是这位沈侧妃最后风光的时日了。
  沈风斓当真就梳洗睡下了,只命红妆她两个自去歇息,那几个小丫鬟只在外头做些抬水之类的小事,近身仍是只留了浣纱和浣葛伺候。
  红绡纱帐层层叠叠,龙凤红烛高照,睡梦中蹙起眉头的女子仿佛极是不安。
  换了一身家常中衣的男子站在床前,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沈风斓。
  偌大一张千工床,她不偏不倚地睡在了正中,是真不打算让自己来“洞房”了?
  轩辕玦蹙起眉头,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竟然还睡得着,一点也不为腹中的孩子着想。
  他绝不能让这个孩子,成为他淫辱良家妇女的罪证。
  方才对沈风斓不理不睬,只是吓唬她一番罢了,好叫她收起太师府千金的派头。
  他又对着床上比划了一番,越看越觉得躺在正中间的沈风斓碍事。
  正好,他不喜和陌生女子同床共枕。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毫不客气地掀开了那床蚕丝鸳鸯被,把沈风斓抱了起来。
  睡得正熟的女子香腮带赤,被放在硬邦邦的木榻上,嘟嘟囔囔了几句梦话。
  轩辕玦颇为满意,好心地丢了一床绸被给她,而后自顾自地躺到了千工床上。
  噗——
  床边的龙凤红烛脆弱地摇晃了一下,便被他吹熄了。
  在隔间偷听寝室内动静的浣纱和浣葛,两眼一抹黑。
  怎么连烛火都给灭了?
  又偷听了许久,男子均匀的呼吸声轻轻地响起,隔间里的两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浣葛打了个呵欠,对气息的声音说道:“咱们也去睡吧?”
  浣纱伸手卸了耳环,朝她点点头,忽又想起了什么来,凑到浣葛耳边吩咐了几句。
  浣葛一脸失望,“啊,又要那么早起啊……”


第37章 喜帕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沈风斓只觉脊背上有钢钉扎着那般,硌得她单薄的背疼痛不堪,偏又怀着身孕不敢随意翻身。
  醒来之时身上已睡出了汗,双眼朦胧一眨,便见衣冠楚楚的轩辕玦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匕首的寒芒让她一下子从昏沉中清醒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
  她直起上身警惕地盯着轩辕玦,一面挪动身子,慢慢将背脊靠在墙上。这才发现她昨夜睡的是坐榻,怪不得如此坚硬。
  轩辕玦冷冷地哼了一声,她这是什么怪样,以为自己要趁她睡着杀了她?
  真要杀她何须这般偷偷摸摸,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还真把自己当成卑鄙无耻之人了!
  “今日要进宫拜见,宫里的嬷嬷过半个时辰就要来收洞房的喜帕了。”
  他手指抹过匕首的刀背,“难不成要在本王身上割一刀?”
  原是为了喜帕上的落红……
  沈风斓松了一口气,面上有些讪讪的,“殿下不必担心这个,妾身有法子弄到血,也不必伤人。”
  他追问,“怎么弄到?”
  他是真傻还是装傻?都做出娇羞样给他看了还刨根问底做什么?
  沈风斓硬着头皮答道:“是妾身的侍女浣葛,这两日她正是小日子。”
  轩辕玦嫌恶地扭过了脸,“谁要听这些脏事。”
  到底还是将匕首入了壳,也不似要杀人一般打量她了。
  脏个屁!
  古人视女子经血为不洁,这十足十是愚昧思想。
  沈风斓只好露出傻子一般的笑容,假装不是他自己要听的。
  睡在隔间的浣纱和浣葛听到里头的说话声,忙行动了起来。一个在门口看着不许人进来,一个迅速进来毁尸灭迹。
  沈风斓怀有身孕,昨夜他二人必定不曾圆房。
  ——这点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沈风斓才起身,浣纱快手快脚地将坐榻上的绸被收了起来。
  一面收一面在心中大骂轩辕玦,好个没良心的爹,自己睡床叫我们小姐和腹中的小少爷睡这硬榻!
  收完了又把坐榻抚平,不能叫人看出上头有人睡过的痕迹。
  又转而到了床边,将一对鸳鸯枕都揉皱了些,这才拾起了床上素白的喜帕,拿去让浣葛伪造证据。
  做完了这一切,浣纱裙角带风一般一溜烟又出去了。此时房门外响起了轻微的对话声,似乎是来服侍轩辕玦起身的丫鬟和浣葛起了争执。
  她将喜帕放在浣葛的卧床上,旋即走了出去和那几个面上有不豫之色的丫鬟说话,浣葛则趁着她们说话溜回去寻那块喜帕。
  “这是怎么说的?我们是服侍殿下的人,你们是服侍侧妃的,凭什么拦着我们?”
  说话的丫鬟容长脸,有一只略显圆润的鼻头,本应是憨厚的面相,眼神却十分气势凌人。
  浣纱只做没看见一般,笑着解释道:“不敢不敢。只因为我们家侧妃娘娘新婚之夜难免害羞,殿下正和娘娘在里头说话。我怕诸位贸然进去殿下怪罪。”
  那些丫鬟的确是隐约听得里头的说话声,料着轩辕玦醒了才要进去服侍的,浣纱这样一解释,她们就犹豫了起来。
  那容长脸的丫鬟不服输道:“你骗谁呢?打量我们不知道,殿下哪里就稀罕你们家……”
  她的袖子暮地被旁边的丫鬟狠狠一拽,剩下的话吞进了口中。
  浣纱仍是谦和有礼,不卑不亢道:“姐姐说的话我听不明白,我是一番好意罢了。”
  估摸着浣葛那处大约弄好了,浣纱笑着让开了挡在门口的身形,“既然不信我,那便请进吧。”
  容长脸丫鬟当先挤了进来,狠狠地瞪了浣纱一眼,扭着身子便往寝室而去。
  落在最后的一个丫鬟对浣纱一笑,“姐姐莫生气,那玉凤姐姐向来是这副性子。”
  浣纱一看,正是方才拉了玉凤袖子一下的丫鬟,心中便生了三分好感,“姐姐客气了,未知姐姐怎么称呼?”
  “……玉丹。”
  两人最后进去,玉凤等人服侍轩辕玦洗漱,浣葛服侍沈风斓在屏风后更衣,浣纱往床上瞄了一眼,沾着猩红血迹的喜帕已铺上了。
  不多时外头果然传来了消息,宫中派来的嬷嬷进到静清院,见到已熟悉更衣毕的轩辕玦和沈风斓,忙忙道喜。
  “老奴恭喜晋王殿下,恭喜沈侧妃了!真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地位再尊贵的人,在新婚之喜事上被人这样恭贺几句都是要收下的,轩辕玦勉强地一点头,“劳动嬷嬷了。”
  谁都知道最受圣上宠爱的晋王殿下受了斥责和冷落,看来迎娶这京城中最有声名的沈太师千金,也解不得他的惆怅。
  那嬷嬷不再多话,一双老眼只往那红绡帐中瞧去。
  玉丹会意地上前去撩起了帐子,取出那块沾着落红的喜帕,双手捧着送与那嬷嬷去。
  沈风斓见状故作娇羞地低下了头,心中担忧那老道的嬷嬷会不会看出破绽。
  那婆子也不害臊地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看得沈风斓的心都提了起来,她才抬头笑道:“恭喜恭喜,老奴这就回宫复命了。”
  这关算是过了。
  按例他们一会儿还要进宫去拜见圣上,以及皇后这位嫡母、萧贵妃这位亲母。
  沈风斓未曾进过宫,轩辕玦这样一个失了宠的皇子都有那么大架子,也不知那三位会不会为难于她……
  她这般想着,一眼撇过轩辕玦的方向,见他穿着一袭绛紫云纹蟒袍,质地华贵熠熠生辉,腰带上还挂着明黄珠络的透碧东陵玉麒麟。
  这般精致华贵的打扮,倒显得沈风斓这一身丁香色广袖襦裙简薄了。
  她不由轻轻摇头一叹,谁想轩辕玦竟然听到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看向她射出凌厉的眼刀。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道:“你瞧着本王摇头叹气,是何意?”


第38章 拒见
  从前的轩辕玦是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的,他自幼遍观群书一目十行,众多皇子无一人及得上他聪明乖觉。
  又兼容貌出众极肖乃母,最得圣上欢心。
  这也养成了他孤高自许目下无尘的秉性,他随行恣意起来,就连御书房的藏书奏章也是可以随意翻阅的,圣上也从未喝斥过他。
  所以此番遭人构陷圣心冷落,他才这般愤恨难平。
  他现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旁人异样的眼光,嘲笑他或是讥讽他。
  所以昨日的婚礼他尽了礼数不得罪沈太师便罢了,早早装醉避开那些人也少受些气。
  玉凤、玉丹等服侍轩辕玦的丫鬟吓得齐齐跪地,殿下近来脾气甚是不好,动辄说话就这般阴阳怪气的。
  她们都跪下了,浣纱和浣葛也只得跟着跪下,一时室中气氛肃然。
  沈风斓虽不害怕,这种时候也犯不上去触霉头,便低头福了福,“殿下息怒。妾身不过是叹殿下这一身过于华贵罢了。殿下才受了圣上的斥责,如今打扮得这样招摇去面圣,实在不妥。”
  单说他腰带上那块东陵玉麒麟,便是罕见的天竺进贡之物。
  轩辕玦想到那日在御书房萧贵妃脱簪待罪的意味,心想着这沈风斓算是有他母妃的半点见识。只是嘴上不饶人地鄙夷道:“头发长见识短,女人家就知道穿戴上留心。”
  沈风斓自认为已经尽了为人妻妾的责任了,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只含笑道:“殿下责怪得是。妾身觉得屋里有些气闷,先到府门处恭候殿下。”
  一通行云流水无可挑剔的礼,沈风斓扶着浣纱的手,慢慢地向着院外踱步而去。
  轩辕玦瞥了眼她的背影,那身浅浅的丁香色似一团轻烟,不算华丽,却看得人很舒服。
  他顺手摘了腰上的玉麒麟,随意丢到了一个跪在地上的丫鬟身上,“赏你了。”
  玉丹被砸得手上吃痛,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这个宝物,顿时喜不自禁。
  她正要谢恩,边上伸出一只手来夺过了玉麒麟,一道娇声道:“谢殿下赏。”
  玉凤手里紧紧攥着那只玉麒麟,望着玉丹一脸得意……
  沈风斓踱步到府门处时,见换了一身浅紫色祥云绸面直裰的轩辕玦已站在那里了,面色有些不豫。
  她忙赶了几步上前,行礼告罪,“没想到殿下脚程这样快,是妾身慢了。”
  她是靠脚走过来的,想着多动动对孩子有好处,轩辕玦多半是坐轿来的才有这么快。
  嘴上告着罪,她心里却偷笑着,这晋王还算有点脑子,听得懂好赖话知道换身衣裳。
  轩辕玦待要斥责她,想着今日入宫面圣才是最要紧的,岂能为她耽搁了,当下也不多言只抬脚往外走了。
  沈风斓紧跟其后。
  四驾丹朱垂流马车既宽敞又平稳,马车四角皆有晋王府的明黄徽记,路人远远见了就避到一旁,一路畅通无阻。
  沈风斓识趣地缩在马车一边,感慨特权阶级和沈府这等依靠特权阶级得势的终归是不一样,她未嫁之前身份是够不上坐这样规格的马车的。
  进了宫轩辕玦熟门熟路地先问了内侍,“父皇现在长生殿还是御书房?”
  长生殿是圣上寝殿,宣政殿是早朝的大殿,一般皇上下了朝就会在御书房处理公务。
  那内侍笑着答道:“圣上已吩咐了,若是晋王殿下携新妇来拜,就告诉殿下不必见了,日后修德慎行为要。”
  轩辕玦的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没想到父皇对他已厌恶到此等地步,连见他一面都不肯了。
  还让奴才来告诉他修德慎行这种话,真是半分颜面也不给。
  当着那内侍的面他只是不语,沈风斓见气氛尴尬,便和那内侍搭话,“妾身未进过宫,敢问这位大人是在御前伺候的么?”
  能替皇上传口谕的内侍是有体面的,那内侍笑着拱手,“不敢当,奴才是长生殿的总管李照人。”
  沈风斓心内肃然起敬,能在偌大皇宫中混成皇上身边的总管,那可是一个太监一生最伟大的成就,这样的人不可小觑。
  她谦和地笑道:“大人客气了。按礼今日进宫参拜要送妾身针线与圣上,闻得圣上的针线活计是专人负责的。妾身便寻了另一样礼奉与圣上,还请大人代为送达。”
  身后的浣纱抱着一方长长的鎏金檀木匣上来,对着李照人福了福。
  李照人知道这位晋王侧妃是沈太师的嫡女,自然不敢轻看她的礼,便让身后一个小太监收了,满口对沈风斓打包票,“奴才一定送到。”
  轩辕玦瞟了那檀木匣一眼,妇人送礼之事他懒怠管,终是没说什么,便往华清宫去了。
  沈风斓见着那高高的门楣上书着华清宫三个鎏金大字,方知这是轩辕玦生母萧贵妃的居处。
  怎的不先去见皇后,就先见了萧贵妃?
  这轩辕玦轻狂到如此地步了,竟敢不尊嫡母?
  身前那人进了华清宫便脚步带风,容不得她多问,她只能打起全部的精神,用来跟上他的脚步。
  到了正殿之中并未见萧贵妃,穿着一身别致宫装的侍女上来奉茶,带着标准的笑容,请他们二人在殿中稍候。
  沈风斓方才走得急了,觉得腹中微微不适,用热茶压了两口才觉得缓过来了。
  轩辕玦额上沁出了汗水,看着滚热的茶哪有半分想喝的欲望,恨不得拂在地上碎成一堆才好!
  沈风斓暗自摇头,好生沉不住气!
  不过是被圣上拒见了一回,既没有降位也没有明旨告罪,萧贵妃也安安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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