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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晋风-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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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最为迫切的便是出使这件差事,这件差事说难也不难,说不难却又难到极致;本次出使的目的便是缓和双方在寿春城归属上的矛盾,拱手相让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采取拖延的策略,但是秦国目前雄兵数十万,又有王猛这个号称‘赛诸葛’的政务军事奇才坐镇,岂会那么容易便被说动,这便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韩暮遍寻脑子里关于秦国的一切资料,终于似乎有了些蛛丝马迹,心中暂时有了一些计划的初步轮廓,此事无论如何必须要达成目的,在大晋内忧未除之时,秦国的入侵将是灾难性的,铁板一块的大晋或有一战之力,但是一个内耗不断的大晋,想和挟灭燕国之威的秦国决战无疑是死路一条。
第二三零章 梁祝(二)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便是北府军的生存问题,此事恐已成公开的秘密,虽然未曾确切得知桓温一方的反应,但是从合淝县守军邓句容胆敢公然围歼自己的行为来看,这次的事情已经突破了桓温的底线,伏击自己不成,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山难容二虎,桓温乃是都督天下军马的大司马,各州各郡个方镇内的兵马从原则上都受他节制,此次冒出来个北府军,虽然从名义上是自发组织的保乡团性质,但是两万之众的保乡团世所罕有,这很明显是指着一坨大便对桓温说:这是一堆黄金,完全的侮辱了他的智商了。
    韩暮自省,在建立北府军一事上行动过早,时机并未十分成熟便匆忙行事了,然而形势逼迫的他不得不这么做,京城内那场针对庾氏和殷氏的千人大屠杀震动了他的内心,桓温可不是只小猫,而是一只猛虎,随时会吃的人渣都不剩。
    在被邓句容伏击的当日,韩暮便派人赶回巢湖城通知袁岗等人赶紧将健康城中韩府中的主要人员统统秘密接来巢湖城,他不能将家人留在那里冒险,桓温气急败坏之下,难保不会对自己的家人出手。
    至于谢安和张玄王坦之等人,应该暂无危险,此事若打击甚众,对桓温来说也是灭顶之灾,谢氏和王氏两大士族根深蒂固,在天下享有崇高的威望,杀了这两人倒是举手之劳,但是问题是无法善后,以桓温之能他尚无法保证同时抵御住内部的反抗和外部秦人的入侵,所以秦国的虎视眈眈其实是把双刃剑,既有威慑作用,让韩暮谢安等人有机会辗转腾挪,又有绝对的亡国灭种的危险。
    韩暮靠在浴桶里思来想去,直到水温渐渐冷却,感觉到丝丝凉意之时才起身穿衣,这时,天色已经快黑了。
    回到房中,张彤云和苏红菱早已打扮的清清爽爽歪在椅子上一边烤火一边喁喁细语,看见韩暮进来,两人均直起身子闭口不谈。
    韩暮见她二人行为鬼祟,脸色古怪,便笑道:“怎么,在说我坏话啊?”
    两女脸上一红,张彤云啐道:“谁没事便说你,我们不过无聊闲谈些女儿家的事罢了。”
    韩暮嬉皮笑脸的过去,一把将她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将她放在怀里道:“对夫君都敢撒谎,你胆子也太大了,信不信我……”
    张彤云脸上烧红,挣扎着要下来,无奈被韩暮搂得死死的就是脱不开身,眼见他大手摸了上来,不由的身子发软,嘴上也告饶了。
    苏红菱笑着看韩暮作弄张彤云,叹道:“彤云妹妹,看夫君多么疼你,我看除了韫姐,他最喜欢的怕就是你了。”
    韩暮耸起鼻子在空气中抽了几下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说着俯身嗅到苏红菱的脸蛋上道:“原来,酸味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菱儿你用镇江的老陈醋洗澡的么?怎么这么酸呢?”
    张彤云格格笑起来,白了韩暮一眼道:“他哪里是最疼爱我,不过是……不过是……”说着羞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韩暮道:“不过是什么?怎地张大才女说话也这么吞吞吐吐。”
    “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张彤云咬牙答道。
    韩暮大翻白眼,女人一旦为人妇,怎么说话行事都变得这么大胆起来,难道一经人事之后,某处一贯通之后连带着性格上也得到改变么?
    韩暮自知在这些事上还是不做纠缠为好,自己负人良多,这些事越说越乱,只得转换话题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菱儿你最乖,说给为夫听听。”
    张彤云娇声道:“不准说!”
    韩暮伸手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道:“还有没有家法了?还讲不讲三从四德了?”
    苏红菱捂着嘴吃吃的笑道:“刚才彤云问我,怎么才能生娃娃呢。”
    张彤云早已经将俏脸埋进韩暮的怀里,抬不起头了。
    “那你怎么告诉她的?”韩暮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这个……那个。”苏红菱也脸上火烧火燎的说不完整。
    “什么这个那个的,这种话都问的出口,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韩暮促狭的捏捏苏红菱的脸蛋,鼓励她继续。
    “我……就告诉她……多和你那个……那个就行了。”苏红菱起身边跑,已经快要崩溃了。
    “哦……”韩暮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到怀里,和张彤云一起抱住道:“多和我那个?那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多和我喝酒聊天么?”
    两女不依的大闹,韩暮东摸一把,西亲一口,其乐融融。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外边婢女来禀报道:“韩大人,我家老爷请您和二位夫人去偏厅赴宴。”
    三人忙起身整理乱成一团的衣衫,二女又对着铜镜补妆整发,半晌才出门虽小婢前往偏厅。
    隆冬季节,天色黑的很早,此时应该只是申时末,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祝宅里边倒是喜气洋洋,大概是临近新年之故,祝府中红灯高挂,巨烛明亮,一派光明;算算日子,已经是腊月二十六距离新年只有四天了,韩暮忽然想起一事,大晋的年假基本上是从小年腊月二十三就开始了,不知道这秦国的年假是从何时开始,自己没想到这一节,恐怕此次要在这汝阳城呆上几天了。
    韩暮等人跨进偏厅内,祝员外已经带着四五个人站在门口恭迎了,众人见礼已毕,祝员外一一给韩暮介绍:祝青山、祝有容两位是祝员外本村亲眷,长得这两人是亲兄弟,长得一样的黑瘦和矮小,和祝员外简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另一位祝姓长者,是祝家庄的祝姓族长,还有一位相貌娟秀的少年,当祝员外介绍他的时候,韩暮彻底傻眼了。
    “这是小女英台,自幼顽劣,喜欢着男装招摇,老朽也拿他没有办法,韩大人见谅则个!”
    韩暮的脑袋嗡的一下,似乎要炸开了:“祝英台?她便是祝英台?他便是和梁山伯生死相恋,化蝶而飞的祝英台么?”
    韩暮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祝英台俊俏而带着一丝英气的面孔猛看,祝英台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一时间面孔泛红,心中厌恶至极。
    张彤云和苏红菱见韩暮失态一般的盯着那祝家女儿看,均觉失礼之极,若说韩暮贪恋美色也不至于当着她们的面便表现的如此急色,两人正面面相觑间,那祝员外咳嗽一声,将韩暮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韩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红着脸解释道:“祝小姐男装打扮的样子,像极了我旧日的一位玩伴,故而有些失态,抱歉抱歉。”
    这番解释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引来祝英台鄙夷的目光;祝员外倒是借坡下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韩大人身居高位,尚如此念旧,实乃性情中人。”
    韩暮哈哈一笑,掩饰过去,众人依次落座,酒宴开始。
    祝员外的家宴倒也几位丰盛,虽无韩暮在健康城的宴会上吃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珍禽走兽,但是山野之间的土菜倒也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一碟腌制的小辣椒摸样的小菜,韩暮吃的满头冒汗,咂舌大赞不已。
    韩暮嗜食辛辣,在吴兴之时便遍寻辣椒不着,只是在山上找到一些苦涩辛辣的野山椒,又不敢冒然做成菜肴,最后权衡良久做成了刑讯逼供用的辣椒水;没想到来到北地这山乡野地居然能吃到这正宗的尖辣椒,怎么不让他高兴。
    “祝员外,不知道这味小菜,您从何处觅得啊?”韩暮打算要些辣椒种子带走。
    “哦,这菜名‘心里美’是我们当地山野特产,只因辛辣火烧,吃进肚里烧的暖哄哄的,我们本地人便将这东西腌制起来,冬日寒冷之时吃上这么一两根,可以去去寒气。”祝员外见韩暮大口的嚼吃这他平日碰都不敢碰的东西,心下诧异之极,即便是韩暮不开口相询,恐怕他也要主动来问了。
    韩暮点头道:“风味俱佳,很不错,不知道有没有种子,我想带回去种植一垄,好口馋时大快朵颐。”
    “这有何难,稍后我叫厨娘给大人包上一包种子便是,顺便还送大人一罐腌制好了的,留待大人路上佐餐之用。”祝员外有些纳闷,吃惯山珍海味的这些达官贵人,每日脑满肠肥之际就喜欢吃些野菜苦糜之类的玩意,难道这在官场上也是一种流行么?祝员外暗暗的记下了这一条,下次若有机缘招待官员,可照此办理。
    韩暮大喜过望,连连点头;桌上气氛融洽,除了那祝英台除了低头吃菜便是静坐听众人说话,不置一词外,其他人倒是向韩暮和苏红菱张彤云三人敬酒不迭,谀词如潮。
    韩暮借机向祝员外打听秦国的情况,这祝员外对于秦国朝廷上的事倒是知之不多,但是对于汝南郡倒是颇为唸熟,韩暮巧妙询问,略施小计便轻易的得到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第二三一章 梁祝(三)
    汝南郡下辖新息、南安阳、安成、慎阳、北宜春、朗陵、阳安、上蔡、平舆、灈阳、定颍、南顿、汝阳、吴房、西平十五个县,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郡,此处的郡守叫做马俊升,此人素有才干,乃是王猛当政后提拔起来的汉人官员,以上十五县均处于汝水之南,故而得名;祝家庄所在的马乡乃是汝阳城郡守直辖的八镇八乡之一。
    韩暮一听到马俊升这个名字心里又是一震,史载不虚,原来以为虚构的人物现在居然活生生的就在身边,韩暮又有了做梦的感觉。
    他心中一动,试探道:“员外,恕本人冒昧,您大号是否叫做公远么?”
    祝员外微笑道:“老朽贱字,大人倒是有心打听到了,大人的名讳老朽倒也知道了,可是单名一个暮子么?暮色苍茫,天地悠悠,好意境好名字啊。”祝员外不失时机的附庸一下风雅,同时拍个马屁。
    韩暮又问道:“那此处可有一个梁庄呢?梁庄中可有一个叫梁山伯的后生?”问这句话的时候,韩暮暗自留意女扮男装的祝英台的反应,果然见她身躯一颤,随后不可置信的望向韩暮。
    “这个嘛,梁庄倒是有,不过梁山伯这个人我倒没听说,不知是那位大人的公子爷,或者在何处为官呀?”祝公远心里总以为这个韩暮既然提起梁山伯,自然这个梁山伯也是个人物,此刻倒怪自己孤陋寡闻,早知身边有个梁大人在,怎可不去结交一二。
    “那倒不是,本人与那梁山伯素未相识,这人也不过是个寒门子弟而已。”韩暮淡淡的道,心中却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澜,这些都是真的,梁山伯祝英台这对有情人真的是在汝南城这个地方生活着。
    至于后世流传的多种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传说,一说是浙江上虞发生的事,一说是江苏宜兴,一说是山东济宁,众说纷纭;引得众史学家四处考证,言之凿凿的各据一词。
    今日韩暮若能回到后世,可以大声宣布,这梁祝之事便在汝南郡,这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然则,那汝南太守马俊升可有一子名文才?”韩暮声音有些发抖,强自镇定的问道。
    “当然,这马贤侄即将成为我祝家快婿,难得太守大人不嫌小女粗鄙,竟然答应了这门婚事,幸甚,幸甚!”祝公远颇为得意,自己虽无望入仕,但自家终归是和郡太守大人接下了亲家,自己也算值得欣慰了。
    “爹爹!要嫁你去嫁,女儿何时答应要嫁那马文才了?”久未出声的祝英台忽然娇声说道,声音充满着激愤和委屈。
    祝公远没想到女儿竟然当着韩暮在场公然抗辩,不由得老脸放不下来,怒道:“胡说!婚姻大事原本就是父母做主,怎由得你来说话,还不给我住口。”转过头来对着韩暮歉然道:“小女从小顽劣,欠了些管教,在大人面前吵闹不休,有伤体面,大人切莫见怪。”
    那祝英台双目擒泪道:“爹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马文才原本就是汝阳城一纨绔子弟,平日里坏事作尽,爹爹你难道便忍心将我往这火坑里推么?”
    祝公远见祝英台居然还在强辩,顿时火起,怒不可遏的道:“那马太守可是当朝炙手可热的的大员,多少人想攀附与他都攀不上,难得他家公子不嫌弃我祝家地位低贱,你倒好推三阻四,把蜜缸当火坑,把爹爹我一番好心当成驴粪蛋,你叫在座的叔伯阿公说说,教韩暮大人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几位祝姓族人纷纷附和道:“英台啊,你父所言不差,跟了那马公子,以后可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对我们祝家宗祠也是功德一件,莫要倔强了,自古来哪有儿女不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韩暮一言不发,冷眼旁观,一边的张彤云从来就是个急性子,忍不住道:“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你家祝姑娘根本不喜欢那马文才,为什么要逼她嫁人,若说富贵荣华,你们祝家这不是过的好好的,何必要仰人鼻息,用自家女儿的幸福来交换?”
    众人愕然看着张彤云,他们没想到作为一个女子居然公然说出这等大违伦常的话来,他们不好出言驳斥,均想:这位使节大人恐怕要训斥这女子了;众人都望向韩暮,等待从韩暮口中说出来的训斥的话语,唯有祝英台眼含感激的看着张彤云,感谢她为自己仗义执言。
    众人期待的训斥并未到来,韩暮只是微微一笑道:“祝家的家事,我们实难掺杂其中,自古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等事还是公远翁自行解决吧,夫人不必多言,人家要推女入火坑,与我等何干?酒菜已饱,本人先告辞了。”
    祝公远听出韩暮话中之意,似乎竟然是偏向女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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