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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5章

刘备的日常-第10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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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罢,曹操再问:“吕奉先,何时来攻。”

    “少则半月,多不足月。”荀彧再答。

    言之凿凿,曹操自当深信不疑。

    “吕布匹夫之勇耳,某耻于并列。”曹操谈笑自若。

    目视曹孟德,胸有成竹,调兵遣将。荀彧嘴角微动,却终未出口。吕布来攻,亦是连环计也。

    太师府前里道。

    不其侯伏完,并尚书令桓典,心照不宣,同车而f返。

    “陈公台计成。得淮南二百万斛米,吕奉先不日当发兵伐曹。”桓典按奈不住,耳语言道。

    “勿慌。”唯恐得意忘形。不其侯伏完,低声叮嘱:“静待兵发。”

    “君侯所言极是。”桓典焉能不知。这便收拾心情,论及明日朝议:“蓟王万里上表。言及条支互市,求班师归国,诸多事宜。”

    伏完慨叹:“叔侄之争,可休矣。”

    “君侯何意?”桓典追问。

    “闻条支扼大海曲,有商道可通海西。蓟王先并丰州,又得条支。待班师就国,当轻易不出矣。”不其侯答曰。外战暂告段落,蓟王当专注于内政。

    “天下归蓟乎?”桓典忽问。

    “未可知也。”不其侯伏完,欲言又止。毕竟今汉外戚,亲疏有别。蓟王虽出宗室,却与今汉宗室不亲。不其侯,于公于私,皆不会坐视今汉覆灭而不理。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其侯心中所思,桓典焉能不知。之所以不遗余力,与曹氏父子相争。亦为保全社稷。

    徐州下邳国,镇东将军府。

    吕布设宴,为彭城相王盖、下邳相王宏、琅邪相宋翼、东海相士孙瑞,接风洗尘。

    待罢筵。军师中郎将,长史陈登,请四相密室相商。

    闻王党图谋迁都,下邳相王宏大喜:“此安邦兴国之良策,转祸为福之妙计也。”

    暗窥彭城相王盖,陈登试言道:“王相,以为如何?”

    “敢问军师。太师知否?”王盖乃王允长子,焉不知老父性情。

    陈登如实答曰:“未可知也。”

 1。250 道义当先

    五百万字留念。

    ……………………

    此话,亦真亦假。

    以陈宫之谋,必早已窥破,王太师当不知晓。然亦如其所言。亦未从王太师本人口中确切得知,是否知晓。

    彭城相王盖,一时无言。

    下邳相王宏,适时进言:“元启当知,甄都上公之争,乃至朝政日非。曹氏乃出宦官之后。父子擅权,‘欲劫少主,危刘氏’之心,昭然若揭。今,政令不出三台。百官棋峙,朝野分立。天下幅裂,无有共主。危在旦夕之间也。”

    东海相士孙瑞,亦劝道:“曹氏父子,皆非纯臣。闻,曹太保,重金以馈吕夫人。欲以曹氏女,妻天子。曹氏若为外戚,恐起桓、灵之祸也。”

    “竟有此事。”王盖果然动容。

    吕夫人,便是天子食母吕贵。时,御史中丞荀彧上疏,求策封食母吕贵为君,以全天子孝行。因是荀彧上疏,故两党默契。于是天子诏命,策封食母吕贵为“平氏君”。

    御史中丞荀彧,乃出卫将军曹操幕府。换言之,平氏封君,乃出曹氏父子之意。先行示好,再重金笼络。平氏君吕贵,如何能不投桃报李。

    所谓“近水楼台”。天子尚年幼。远不及元服。然只需循序渐进,终有达成之日。那时,纵曹太保寿终正寝,曹孟德年富力盛,有居卫将军高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为外戚大将军,水到渠成。

    待天子元服。王太师,虽远未称老。却难敌曹孟德,外戚之势。王太师一人失势,王党满盘皆输。二次党锢之祸,荼毒之烈,士人血犹未干。如何能,引颈受戮。累及家门。

    见机已到。军师中郎将陈宫,言道:“太师乃纯臣。辅佐天子,当可中兴。若假手于人,汉室危矣。王相岂不闻‘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乎?”言下之意,先奉君,再敬父。先为人臣,后为人子。即便明知王允不欲,然为天下计,亦不得不为。

    “闻军师之言,茅塞顿开。”彭城相王盖,这便下定决心:“愿遵号令。”

    “我等,愿遵号令。”余下三国相,异口同声。

    “善。”陈宫这便告知以机密:“十日后,将军传檄天下,讨伐曹贼。诸位且依令行事。”

    “喏。”众人这便定计。

    徐州四国一郡。四国相若不能为吕布所用。吕奉先已未战先败。二百万斛米,虽可解一时之需。却不足以久持。争端一旦开启,如何收场,绝非一方所能定也。为长久计,陈宫需集全州之力,与曹操,一较高下。故四国相,不可缺一。

    四国郡兵,多不堪大用。然充作辅兵,据险自守,互通有无,亦绰绰有余。吕布所倚仗,必是麾下八健将,并营中一万精骑,一万精卒,数千陈国弩士。

    于陈宫而言,只需三千铁骑,来去如风。纵横关东,足可破十倍之敌。

    送走四国相,陈宫与吕布相见:“此战,当起诸军并进,侵掠如火之势也。”

    “计将安出?”雄踞一州,吕布豪气干云。视兖州曹军,如土鸡瓦犬,不值一提。

    陈宫语出惊人:“将兵入陈。”

    “何不直趋甄都。”吕布不解。

    陈宫笑道:“‘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为之以歙而应之以张,将欲西而示之以东’。”

    “欲西而示东。”吕布似有所悟。

    陈宫为其解惑:“陈王宠并陈国相,皆为刺客所害。将军可知,刺客何来?”

    “乃袁术遣人刺之。”此事关东人尽皆知,吕布焉能不知。

    “刺客何人?”

    “前徐州骑都尉,张辏且病!甭啦纪芽诙觥

    “然也。”陈宫击掌,便有人捧匣入内。

    开匣视之,正是张辏准丁D侨眨抨'首级被雷薄、陈兰借去,以惑广陵太守赵昱。起轻敌之心。后被陈宫所得,命人硝制装匣,存以备用。

    吕布这便心领神会:“大仇得报。”

    “然也。”陈宫言道:“将军当遣使,送张辏准度氤峦豕3视诔峦蹂⑹雷幼啊3峦醭栌杏律粕洌孪唷妫┛±魍洹!=常舨桓曳浮Q冒傩眨趾Σ簧昊穹犸!裁裆樱懵勰信砸浴妗C骶拖啵傩账贾煌V茉酰ü拧!傩帐敫也惑焓澈杂吆酰俊薄俺鹿匚淬糁罟住9什苊系拢残母刮啵涛河谩!背鹿簧湫Γ骸俺鹿袈遥ブ菟墓仄鹕Ф酥凉囟〉础D鞘保僦罹⒔缁鹣嗲帧?梢徽蕉ひ印!

    “善。”吕布虎目,一闪利芒。

    天下大势,道义当先。

    若起兵,只为攻曹。乃挟私报怨也。更何况,曹氏父子,皆身居高位。无故出兵,是为以下犯上,卑而谋尊也。然携贼人首级,将兵入陈。攻无道而伐不义,义薄云天也。

    得陈宫,吕奉先,如虎添翼。

    事不宜迟。吕布这便遣主簿张邈,出使陈国。

    不料车驾刚出,便有淮南使者入城。

    陈宫笑道:“必来问罪也。”

    “不见。”吕布岂能自讨没趣。

    “且慢。”陈宫细问情由:“使者何人。”

    “乃合肥侯相,八厨之胡毋班。”属吏答曰。

    陈宫眼中,精光一闪:“淮南亦有高材。”

    吕布遂问:“所为何来?”

    陈宫笑答:“欲谋江夏也。”

    “不为广陵乎?”其中关窍,吕布如何能知。

    “蜀冈雄邑,汤池金城。又得元龙,允文允武。袁术断难取之。故遣使问罪,以惑刘景升也。”

    一言蔽之。假戏真做,两国交恶。坐实袁术与吕布,二家冲突,化友为敌。待吕布北伐,袁术兴兵报仇,亦是清理之中。

    而后突施冷箭。二袁合兵,奇袭江夏。

    刘景升若自顾不暇。曹吕之争,置身事外。于吕布而言,利大于弊。

    悉知详情。吕布这才大而化之。命馆舍好生相待。

    陈宫乘夜来访。

    “孟卓何在?”见是陈宫,胡毋班脱口相问。

    “主簿出使未归,故将军遣我来见。”陈宫笑容不减。

 1。251 重归于好

    感谢第四位盟主:。

    …………………………………………

    “原来如此。”胡毋班,心中暗暗叫苦。不比“张孟卓,东平长者,坐不窥堂”。陈公台,“刚直壮烈”,足智多谋。谓“智者千虑”,“言多必失”。此番来意,恐为其所窥也。

    共入舍中,宾主落座。

    胡毋班,正不知该如何开口。不料,陈公台,忽振衣起身。趋步堂前,肃容下拜。

    “长史何故,行此大礼。”胡毋班,急忙离席避让。

    待亲手扶起,只见陈宫仰面泪流,愧色难当,不能自已。

    “长史,何以至此,何以至此。”胡毋班,位列八厨。“厨者,言能以财救人也”。便是谓“仗义疏财,扶危济困”。如何能见陈宫,以泪洗面。

    陈宫涕泗答曰:“徐州‘旦夕之危,倒悬之急’,皆因我而起。”

    “这……”胡毋班,大惊失色。吕布既全广陵,又得二百万斛米。更假胜战之威,稳坐州牧大位。一石数鸟,临门三喜。何来危急?

    “国相有所不知。”陈宫这便将徐州隐秘,娓娓道来:“陈元龙,大忠似奸。自(吕)将军受让徐州,陈元龙便‘前恭而后倨’,‘口是而心非’。曾遣属吏陈矫,数次入甄(注1)。与朝中公卿,多有往来。”

    陈矫,字季弼,广陵东阳人。本姓刘,因过继于母族而改姓陈。早年避乱江东,今被广陵太守陈登,聘为功曹。

    “竟有此事。”胡毋班,将信将疑。

    “陈元龙其人,才智居我之上。先前所谋,皆被其窥破。于是趁我等不备,火攻破阵。‘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你我二家,‘辅车相依,唇亡齿寒’。今,祸起萧墙,盟约无存。恐为曹贼,分兵而破也。”陈公台,声泪俱下。悔不当初。

    “哦……”胡毋班,又信多半。若陈元龙,果真心向曹氏父子。知吕布与袁术,暗中结盟。必绞尽脑汁,行离间毒计。以求,分化瓦解,各个击破。

    然,终归口说无凭。

    “何以为证?”胡毋班必有此问。

    闻此问,陈宫以袖拭泪,切齿言道:“将军,欲击曹以自证。待徐州精兵尽出,广陵一郡之地,如何能当江东十万大军。”

    “嘶——”胡毋班,焉能不惊。话说,此行目的,便为假兴师问罪之名,将二家暗中联盟之事,公之于众,令天下皆知。乃为声东击西,迷惑荆州刘景升。且淮南君臣,早已料定。吕布挟胜战之威,趁兵精粮足,必出兵北伐,一雪前耻。

    不料,依陈宫所言。吕奉先北伐,乃为再续二家之盟。

    “何时出兵?”胡毋班,唯恐有诈。

    “十日之中。”陈公台,言之凿凿。

    胡毋班,如何能不,信以为真。于是,冰释前嫌。相约二家,重归于好。事不宜迟,胡毋班,又马不停蹄,返回寿春。将所闻所见,所思所想,事无巨细,和盘托出。

    寿春大殿,落针可闻。

    信。不信?

    谚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岂能“一而再,再而三”,上当受骗。

    苦思无解,袁术心烦意乱。正欲问计,主簿阎象。话到嘴边,鬼使神差:“长史以为,当作何解?”

    长史杨弘,闻声起身:“禀明公,卑下窃以为,不可全信。”

    此话毫无建树,聊胜于无。

    “别驾,可有高见。”

    别驾韩胤,起身对曰:“卑下窃以为。当在五五之间。”

    问了等于白问。答了等于白答。

    袁术心中恶劣滋生。不等再点名阜陵王相许劭。

    “卑下,以为。”主簿阎象,郎朗出声:“或可信之。”

    “哦?”袁术转怒为喜:“主簿,且直言。”

    “十日击曹,是其一。广陵徙治,为其二。再结盟约,乃其三也。谓‘用不赀之躯,临不测之险’。其中三险,若吕布无有不允,当可信之。”主簿阎象,掷地有声。

    谓厚积薄发,循序渐进。吕布初得徐州,将将坐稳大位。此时击曹,断难攻守兼备,面面俱到。且一旦出兵在外,乃至州中空虚。若弄假成真,袁术趁机来攻,恐一败涂地。前方兵士,知徐州有失,即便不如鸟兽散,亦会一夜散去大半。曹孟德挥军掩杀,吕布败亡矣。此为一险。

    广陵金、子二城,合为斗城。高居蜀冈,扼断要津。强攻不易,如先前,即便半城易主。余下守军,仍可反败为胜。若将广陵郡治,徙往别处。无险可守,自断长城,是为二险。

    再结盟约,盟书为凭。凡有背盟毁约,公之于众。天下哗然,必受千夫所指。落人口实,引关东群雄,群起而攻之,乃为三险。

    吕布若果真言而有信,且心有愧疚。必无不应允。即便稍有迟疑,足知心中有鬼。其中有诈。断不可信。

    闻主簿阎象,备说情由。

    百官交头接耳,纷纷拜服。饶是袁术,亦不禁心悦诚服:“主簿,真乃‘吾之子房’也。”

    后话说得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阎象智略,冠盖淮南。袁术麾下,无人可及。

    事不宜迟。

    合肥侯相,八厨之胡毋班。星夜前往下邳。细说三险。

    陈宫闻言,如临大赦:“多谢国相成全。陈宫,‘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

    观其言行,赤诚如一。胡毋班,如释重负。

    于是二家再立盟书,重归于好。

    镇东将军,领徐州牧吕布,厉兵秣马,以备北伐。

    广陵太守,兼典农校尉陈登,徙治于射阳。明赏罚,重威治,广陵吏治,为之一振。

    三险俱备,万无一失。

    吕布窃问:“公台,何以弄险?”

    陈宫浑然未觉:“险从何来?”

    “这……”吕布顿时语塞。

    陈宫抚掌而笑。口出朝廷东迁甄都时,董侯谓王太师之言:“‘今得东移,望远若近,视险如夷’。”

    “今得东移。”吕布灵光一现:“莫非。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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