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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章

刘备的日常-第10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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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得东移。”吕布灵光一现:“莫非。袁公路,仍取江夏乎?”

    “然也。”陈宫掷地有声。

    换言之。所谓三险,皆出袁术下击广陵。若上攻江夏,徐州无战事。又何来危险。

 1。252 诸军并进

    “何以知之?”吕布必有此问。

    “袁术,数败于陈元龙,焉不忌惮。且二家再续盟约,广陵已入彀中。早晚必取之。何不趁此良机,先攻江夏。待据三郡,广陵易得也。”陈宫含笑作答。

    所谓“柿子专拣软的捏”。沉思片刻,吕布这便醒悟。袁术欲行先易后难。待兼得三郡之地,再力攻广陵,此消彼长,此战可胜也。

    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吕布又问:“若袁术先夺广陵,又当如何?”

    “自陷死地也。”陈宫不厌其烦:“陈元龙,迁治射阳,暗将广陵仓中粮秣运尽。彼时,与我而言,蜀冈雄城,金城汤池。此时,于袁术而言,却是江岸孤城,置之死地。陈元龙,又迁水军大营于茱萸沟。扼中渎水,可进出江淮,截淮南粮道。便窃据广陵斗城,粮草不济,袁术又何以久持?”

    一言蔽之,坚壁清野。陈登徙治射阳,据中渎水入淮之未口。兼顾射陂屯田之利。更有扼大河之尾之青州牧刘岱麾下,翥凤舰队,可灭淮南水军。袁术岂敢,孤军深入。

    “善。”吕布这便心安。

    不出三日,主簿张邈手书,自陈国传回。书言,已得陈王妃,并王世子首肯。请镇东将军,兼领徐州牧吕布,将兵入徐,共祭先王。

    吕布当机立断。携麾下一千亲卫骁骑,日夜兼程,奔赴陈国。

    话说,曹孟德断淮泗联盟,豪取豫州四国时。命兖州从事薛悌,继任陈相。原先属吏,多半免去。陈国大权,今皆归曹氏。陈王妃所生王世子,虽已继位。然其境遇,与今汉藩王无异:大权旁落,困守王宫,混吃等死,难有作为。

    更闻,王世子,体弱多病,多有夭折之相,恐非长寿之君。若不等及冠,便已早逝。陈国亡矣。

    孤儿寡母,报仇无望。困守深宫,孤立无援。便在此时,忽得徐州遣使,密告杀夫弑父仇人,今已授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大仇得报,岂能不感激涕零。

    更加,吕布先时,战败被逐,得陈王收留,客卿国境。方有今日,东山复起。于公于私,镇东将军吕布,与陈国相善,亦是情理之中。陈王太妃,岂会见疑。

    豫州牧丁原,乃吕布外舅。一千铁骑,穿州过郡,通行无阻。不日已抵达陈国境。陈国兵卒,见吕布大旗,欢声雷动。非但抵抗全无,还开城相迎。乱世之中,兵马称雄。

    待吕布直入陈县王宫。陈国相薛悌,这才后知后觉。欲入宫觐见,却被拒之门外。

    将贼人首级,当殿相示。又悬于国中闹市,睽睽众目。群情激奋,无不拍手称快。见机已到。吕布遂命兵士,四处张榜,布告天下。

    正是,《讨贼檄文》。文中多引用,时陈留名士边文礼之言:赘阉遗丑,僄狡锋协;好乱乐祸,豺狼野心;潜包祸谋,无道之臣。历观载籍,贪残酷烈,于操为甚。

    陈国吏民,争相目睹,街巷热议。

    不等陈相薛悌,命人悉数揭去。吕布檄文,已如火如荼,遍传关东。

    陈宫,足智多谋。此计名唤:。乃仙门术士,惯用伎俩。譬如“天降流火,麒麟送子”。二事并无关联,然巧施手段,便穿凿附会,将二事合一。诸多亲历者,不明所以,以讹传讹。于是三人成市虎。麟子阿斗,天下知名。

    吕布送贼首级,与传檄关东。二者实无关联。

    然吕布,先千里送人头,于大庭广众之下,献于陈王太妃并陈国少主当面,共祭明君贤相。礼毕,又悬于市楼,遍示国人。遂张榜四处,讨曹檄文。

    如此,接二连三。一前一后,二事相连。以陈王之死,嫁祸曹孟德。所谓空穴来风,事必有因。以陈宫之智,及与曹袁二人,皆曾私交甚笃。对二人可谓,知之甚深。前有袁术遣使刺陈,后有曹孟德奇袭夺国。一唱一和,默契共生。其中焉能无诈。彼时,已心生疑窦。待于广陵城中,得见贼人张辏送罚鹿绾文懿唬θ恍盐颉

    于是,才有今日之计。

    如前所言。吕布擅自兴兵北伐。乃以下犯上,卑而谋尊。为大逆不道之罪。今却移花接木,含沙射影。假为陈王宠报仇雪恨,起兵讨贼,乃为清君侧也。

    檄文发出,镇东将军麾下八健将。诸军并进,攻入兖州。

    凡遇乡邑,抄掠殆尽,纵火焚城。驱赶无家可归之流民,蜂拥甄都而去。凡遇大城,则绕城而走。不去招惹。

    春耕在即。吕布入寇,如蝗虫过境,令兖州农时俱废。深得,侵掠如火之兵法精要。

    檄文,邸报。同时传来。

    曹孟德,面沉似水,强压怒火。

    之所以,令乱世枭雄曹孟德,失态。只因,始料未及。亦如曹孟德所言。吕奉先,不过匹夫之雄耳。曹孟德甚至,耻与其并列六雄之中。吕布入寇,全无意外。且,曹操窃以为,必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即便兵分数路,亦不过欲盖弥彰,故弄玄虚罢了。终归要与曹孟德,甄都对垒。一决雌雄。

    莽夫行事,直来直去,莫过如此。

    岂料,吕奉先。竟先将兵入陈。假为陈王报仇之名,传檄关东,再诸军并进。据道义高地。

    更有甚者。张辏绾伪簧保稍苎闲炭酱颍侣妒登椤R嘁蚶妆 ⒊吕迹宦啦颊渡保薮拥弥3H私灾骼芎Α:慰觯懿俦揪投嘁伞2恢啦迹欠褚丫≈渲幸亍D衙庑纳枫贰

    时,本以为陈王宠不臣之心,铁证如山。故释张辏В岷迷酢A舷耄醣匦猩比嗣鹂凇F窳希贡怀碌撬埽谑子诠懔瓿窍隆T俟勐啦枷模懿僖皇蹦招叱膳谐菅缘溃骸奥啦计シ颍潮厣敝!

    “明公毋虑。”程昱出言宽慰:“春雨始兴,关东泥泞。待桃花汛至,沟渠一夜水满。秦胡铁骑,纵‘其疾如风’。然,马蹄深陷,亦‘无所遁形矣’。”

    “仲德所言,深慰吾心。”悔不该,得意忘形。小觑天下英雄。若躬身求教荀彧,必无此,大意之失。

    曹操一时,追悔莫及。

 1。253 兵势虚张

    更有甚者,吕布竟未领兵出击。反携一千骁骑亲卫,滞留陈国。

    镇东八健将,成廉、宋宪、侯成、郝萌、曹性、魏越六人,各统五千秦胡铁骑,三千并州兵骑,三千三河骑士,三千陆浑胡骑,席卷兖州;另有曹豹、许耽,各领五千丹阳精兵,扼守要冲。一万徐州水军,悉归广陵太守,典农校尉陈登统率。扼守要津,防备曹孟德盖海舰队。

    因陈公台,移花接木。i陈王之死,忽变扑朔。

    终归“不归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正如曹孟德,心生惴惴。吕布携刺客张辏准叮氤隆4司伲哪腿搜拔丁U抨'临死之前,可称吐露刺杀隐秘。关东亦是,众说纷纭,无有定论。然不可否认,刺客张辏В熘萋渫<幢懵啦记虺烧校跏撬篮笈谥疲抨'供词。足可趁机发难。传檄关东,兴兵讨伐。

    荆州,襄阳,州牧府。

    “果为私仇乎?”镇南将军,兼荆州牧刘表,问计群僚。

    镇南将军长史蒯良,徐州别驾蒯越。居群僚之首。刘景升凡有问计,多由二人之一先言。

    别驾蒯越,起身答曰:“卑下窃以为,既出陈宫之谋,绝私仇也。”

    “何以知之?”从事中郎韩嵩,求问。

    “吕布,匹夫之雄耳。‘粗中少亲,刚而无礼’。若为私仇,必长驱入甄,与曹孟德,一决雌雄。岂会将兵入陈,先祭陈王,二发檄文,再三出兵。”别驾蒯越答曰:“‘夫攻伐之事,未有不攻无道而伐不义也’。”

    “智者千虑。”刘表欣然点头。言下之意,草莽行事,直来直去。岂能如此这般,面面俱到。

    治中刘先,起身谏言:“曹吕之争,摇荡关东。南阳不可不防。”

    “善。”刘表这便定计:“前军将军。”

    “在。”蔡瑁闻声出列。

    “出镇南阳。”

    “喏。”蔡瑁领命。

    “后军将军。”

    “末将在。”张允闻声出列。

    “下屯江陵。”

    “喏。”张允领命。

    “右军将军。”

    “在。”长子刘琦,闻声出列。

    “守邓、樊二城。”

    “喏。”

    江夏有左军将军黄祖守备,另有南蛮校尉刘磐,领护荆蛮,治汉寿。扼南下水路。可保荆南无虞。

    同车出府。

    别驾蒯越,一声叹息:“荆襄八郡,披甲十万。将军却从壁上观。如之奈何。”乃指刘表,故步自封,不思进取。

    长史蒯良,一语中的:“陈公台所设,乃虚实之计也。”

    “哦?”蒯越略作思量,这便言道:“莫非。诸军并进,别有所图。”

    “然也。”蒯良不愧荆州第一智囊。已然窥破,其中玄机:“诸军并进,避实击虚。此乃,兵势虚张也。”

    后世俗语曰:“雷声甚大,雨点全无”。便是所谓“虚张声势”也。

    蒯越心中一动:“意欲何为?”

    “未可知也。”蒯良亦不能,未卜先知。只因,王允其人,关东人尽皆知。先上疏天子,问迁回旧都。天子不欲,王允这便作罢。后更改司隶校尉为司州,洛阳再无京华气象。

    饶是荆襄第一智者,亦不曾料到。不其侯伏完等人,竟暗中行事。却让王允,一无所知。

    即便如此,亦让曹孟德,左支右绌,焦头烂额。吕布万余精骑,来去如风。且入寇抄掠,又是边郡胡骑之日常。耳濡目染,自幼便深谙此道。便有大城,固守不出。吏民亦恐,农时俱废,不接青黄。与先前,王太师力排众议,独掌朝政不同。自二党纷争,朝政一分成二。公卿俸禄,二党一般同。换言之,朝廷用度,兖、徐,各支一半。徐州钱粮,只养王党。兖州钱粮,只活曹党。

    且徐豫各有四国,国主亦需就食。

    唯有蓟国十亿上计,活关东百姓。更有甚者,群雄并起,天下三分。招兵买马,耗费无度。一言蔽之,农时断不可废。

    曹孟德麾下,卫将军营士,亦诸军并进,四面设伏。狙击徐州入寇。

    累日来,朝野上下,唇枪舌剑,口诛笔伐。曹吕对垒,二党棋峙。先前,天子当面,一团和气,互相遮掩,全然不见。

    曹党劾奏积案,皆欲治吕布以下犯上,大逆之罪。

    王党据理力争,将吕布讨贼檄文,宣于天子座前。劾奏曹孟德,屠戮宗室,十恶不赦。

    新仇旧恨,堆积如山。你死我亡,撕破脸面。

    天子如何见过此等阵仗。一时竟,呆若木鸡。

    今日朝议,又无功而返,无疾而终。

    “如何?”同车出宫。不其侯伏完,窃问。

    “盖海未动,营士犹在。”尚书令桓典,附耳言道。

    “嘿!”伏完龇牙一笑:“曹孟德,防我之心不死。”

    俗语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吕布骑兵,蝗虫过境。曹孟德亦稳扎稳打,甄都周遭防御,丝毫不松。

    尤其甄都令,久为荀彧。先前,陈宫、张邈,裹挟吕布起兵造反。急切间,亦难攻下。如今,时过境迁。甄都城防,堪比铜墙铁壁。更何况宫中,另有虎贲将,日夜值守。单凭伏完、桓典等一众文臣,如何能突破层层门禁。劫走天子。

    故需外合里应。吕布兴兵来犯,曹孟德精锐尽出。甄都疏于防范,再假上巳,泛舟河上。行金蝉脱壳,逃出生天。

    此皆出,陈宫所谋。

    并叮嘱再三,盖海不动,万勿轻动。

    自徐州返回。不其侯伏完,便依计行事。坐等吕布兴兵。

    甄都北距大河十八里。断难强为。车驾闯关,自寻死路。更何况,即便舟行大河。盖海舰队,后发先至。逃之不及。

    “陈公台,可曾言,盖海之事?”尚书令桓典,又问。

    “未曾。”不其侯伏完,又答:“公台多谋。岂无万全之策。恐事出不密,功亏一篑。”

    “‘岂言语以阶乱,将不密以致危’。”桓典有感而发。

    “哦?”伏完闻之反问:“句出何处?”

    “祢衡之《鹦鹉赋》。”桓典答曰。

    “可是孔北海,所荐之人。”伏完随口一问。

    “正是《荐祢衡表》。”桓典随便作答。

    “此人,或可一用。”

 1。254 河北狂士

    闻此言,桓典不禁摇头:“此人,河北狂士。清高不群,素不为甄都所喜。”

    “狂士何如?”伏完笑问。

    桓典这便娓娓道来:“祢衡,字正平,平原人也。少有才辩,而尚气刚傲,好矫时慢(轻)物。年初,来游甄下。始达甄都,乃阴怀一剌,既而无所之适,至于刺字漫灭(言下之意,无有入眼之人,许下名士,皆不值一见)。是时,贤士大夫,四方来集。知出(身)平原,或问衡曰:‘何不从陈长文、司马伯达乎?’对曰:‘吾焉能从屠沽儿耶!’又问:‘荀文若、程仲德,云何?’衡曰:‘文若可借面吊丧,仲德可使监厨请客。’唯善孔融,及杨脩(杨修)。常称曰:“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余子碌碌,莫足数也。”融亦深爱其才(改摘自《后汉书·祢衡传》)。”

    闻“文若可借面吊丧,仲德可使监厨请客”。饶是不其侯伏完,亦不禁瞠目结舌。

    须知。荀彧、程昱,乃曹党智魁。却被祢衡,如此小觑。当真狂妄至极。

    桓典又叹笑而言:“融既爱衡才,数称述于曹操。操欲见之,而衡素相轻疾,自称狂病,不肯往,而数有恣言。操怀忿,而以其才名,不欲杀之。”桓典言道:“人皆言其,重汉室,轻权臣。”

    “闻此人善击鼓。”伏完亦有风闻。

    “然也。”桓典答曰。

    “可先为鼓史。”伏完似有定计。

    “斗食小吏,必不肯应也。”桓典劝道。

    “令君,何不一试。”伏完笑道。

    “喏。”桓典亦有所悟。

    所谓“内忧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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