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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1章

刘备的日常-第1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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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不置可否,转而问道:“若以为。某,该当何为。”

    “夷三族,赦董氏。”荀彧答曰。

    “夷三族,赦董氏。”曹孟德心领神会:“若之意,某已尽知。”

    荀彧之意,杀董承并一众同党,夷三族。赦大将军董承家小。不罪董侯天子。

    卑不谋尊,乃出臣道。然试想,若杀董承满门,董重焉能释怀。不罪天子,然天子又当何为?

    “仲德,以为如何?”曹孟德又问程昱。

    “卑下,窃以为。诛首恶,徙家属。”

    “家属徙往何地?”曹孟德又问。

    “”程昱顿时词穷。如今,徼外不毛之地。皆为蓟王所辖。先前,五部都护,皆立枝郡。足见,蛮荒向化,民生向好。便是家属徙比景,生活亦有滋有味。

    小惩不足为戒。况曹孟德,亦断难解恨。

    曹孟德既要报仇雪恨,严惩凶手,以儆效尤。亦需顾全天子,不可杀戮过甚。两难之间。

    曹孟德,位列六雄。一河之隔,蓟王虎视。稍有不慎,家破人亡。毋论如何行事,断不可欺天子。此乃人臣底线。断不可僭越。

    曹孟德所虑,既斩草除根,夷董氏三族;又如何,不被天子嫉恨。

    家仇国恨,如何取舍。曹孟德,束手无策。

    程昱不禁慨叹。“诛首恶,徙家属”,远不及荀彧,“夷三族,赦董氏”,更近取舍之道。

    然二人皆以为,天子不可欺。

    天子当真,不可欺乎?

    曹孟德,恶念心生。无从消解,愈演愈烈。

    甄都,端午之乱。不出三日,天下皆知。此事,本疑点重重。既为死士,必深居简出。轻易不示人,又岂被人辨出。话说,古之刺客,吞炭漆身,皮面决眼,不露破绽。岂能陈尸闹市,不满一日。便有百姓,认出乃董承家奴。

    本以为,此中必然有诈。岂料,安集将军董承,人赃俱获。一众同党,拷问之下,竟将所谋,和盘托出。言之凿凿,互相可证。何时相约,何人所言,一应俱全,毫无破绽。

    此等,酒囊饭袋。又如何,半道设伏,杀曹氏宗族三人,险害曹孟德性命。

    天下事,果不可尽言。

    临乡王城,灵辉大殿。

    “此乃史夫人之计也。”中丞贾诩一语中的。

    “和,何以知之。”蓟王必有此问。

    “史夫人,乃出史门。此去甄都,必为行刺。刺客之中,必有董承家奴。陈尸闹市,乃为嫁祸董承也。”

    蓟王遂醒悟:“莫非。董承所谋,史夫人先知。”于是将计就计,嫁祸董承,离间君臣。

    “主公,明见。”贾诩言道。

    “史夫人何所求。”蓟王亦有所悟。

    “离间君臣。”贾诩一语中的:“陷曹司空于不臣。效贼臣董卓,再行废立。”

    果不其然。

    换言之,明知有去无回。史夫人仍命史门弟子,半路设伏。乃以史门弟子性命,行苦肉计也。嫁祸董承,让曹孟德窥破,众人暗中所谋,以此离间君臣。曹孟德欲报,杀子诛兄之仇。必诛董氏满门。然,当今天子,乃董太皇养育成人。少号“董侯”。若杀董氏满门,天子岂不惊怒。为求自保,必诛曹。

    于是乎。君臣势如水火,不死不休。

    此时,若史侯遣使甄都,暗说曹孟德,废董侯,尊史侯。

    家门遗祸,迎刃而解。

    一言蔽之。史夫人此计。乃为迫曹孟德,废立天子。

    如此,汉中、关东,皆奉史侯为主。史侯投桃报李,必重用曹孟德。木已成舟,饶是蓟王,亦回天乏术。

    心念至此,蓟王忽笑:“好计较。”

    世人皆知,蓟王不喜权谋。

    然人居南面,又岂善权谋。

 1。103 一言难尽

    蓟王谆谆教诲八王子:“学而无用”。

    权谋之术,蓟王人君南面,焉能不知。只不过,不屑权谋罢了。

    史夫人此计,精妙之处便在于。栽赃嫁祸,抛砖引玉。先知董承早有刺曹之心。且阴结同盟,预谋已久。于是遣门下弟子,舍命一击。非是错杀曹操长子,乃有意而为。留下曹孟德性命,方能离间甄都君臣。

    如此,又可置身事外,将自己撇清。曹孟德亦不疑,此乃史侯所为。料想。待史侯遣使甄都。与曹孟德一拍即合。诛杀董侯满门,再废董侯,永绝后患。

    却不料,史夫人,行踪先露。为仙门觅得蛛丝马迹,告知蓟王。再行嫁祸之计,遂被贾和窥破。然唯一所患,史夫人远遁,刺客皆亡。死无对证。

    即便蓟王此刻传书甄都。以曹孟德之多疑。必不肯亲信。何况,董承等人,铁证如山,人赃并获。蓟王空口白牙,如何自证?

    “史侯,又当何为?”蓟王必有此问。

    有所为,形毕露。只需人赃并获,史侯亦难自圆其说。

    “臣,窃以为。史侯必赴甄都,见曹司空。”贾诩答曰。

    略作思量,蓟王遂言道:“欲说曹孟德归心。”

    “主公,明见。”贾诩再拜。

    灵魂殿中。

    一众国老,左右国相,幕府三丞,东西二曹,门下五吏,南閤祭酒。皆心有戚戚。

    兄弟阋墙,人伦大忌。便无兄弟之亲,尚有同盟之义。为求大位,竟不顾亲情,罔顾道义。汉室倾颓,国祚不继。究竟天灾,还是人祸。言难尽矣。

    殿中重臣,各自嗟叹。

    劝谏主公,贾和,舍我其谁:“臣,窃以为。天子必遣使,命主公说和。二宫太皇,不日当知矣。”

    谓“卑不谋尊,疏不间亲”。事出汉室,贾和本不应多言。然为家国长远计。然为人臣者,纵披肝沥胆,亦当仁不让。蓟国六大谋主,论追随蓟王最早,非贾和莫属。事关炎汉三兴。贾和,亦不避嫌。

    “和之意,孤已尽知。”蓟王不世明主,闻弦歌而知雅意。

    殿中重臣,皆面露喜色。独南閤祭酒许子远,若有所思。话说,许攸之智,不下谋主。

    便在此时。

    绣衣都尉史涣,殿前通报:“甄都遣使,已入北港。”

    “必为董承之事。”右相进言。

    “公业。”蓟王当机立断。

    “臣下。”门下督郑泰,闻声出列。

    “速往北港相迎。”

    “喏。”

    十万火急,黄门令左丰,轻车简从。蓟王遣门下相迎,亦不失礼数。

    “奴婢,拜见王上。”昔日不知天高地厚,少年得志黄门少令。今亦近而立。难得二十年如一,侍奉四帝。中常侍凋亡殆尽,黄门式微已经不逆。论终于汉室,左丰可谓仁至义尽。

    “少令免礼。”蓟王如沐春风:“赐座。”

    “谢王上。”蓟王当面,左丰忽得心安。

    “少令所为何来。”待中书令率宫人,奉上香茗果脯。蓟王以茶代酒,落杯笑问。

    左丰如实相告:“曹司空端午遇刺,长子并弟侄皆亡。司直程昱,陈贼尸闹市,便有百姓识别,乃安集将军所豢死士”

    一切皆如蓟王所知。

    大逆之罪,夷三族。天子所患,曹孟德诛董氏满门,并延祸禁中。

    言罢,左丰伏地而泣。终归董承,大错铸成。诛贼不成,害人害己。授人以柄,死不足惜。奈何,累及天子,君臣离心。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更加同党,俱已招供。蓟王若一意孤行,必遭天下诟病。

    左丰亦知,强人所难。故才悲从心起,伏地而泣。

    “少令少安。”蓟王人君南面,举重若轻,喜怒不形于色。不等左丰入宫,心中已有定计:“鄙国广袤万里,五百城港,二千万民。虑国中将校,位卑兵寡,难以自守。故欲上表,请立上将军以镇国中。少令既来,当与鄙使同往。”

    电光石火,左丰已会其意:“奴婢,敢不从命!”

    殿中重臣,皆拜服。

    我主,人君南面之术,浑然天成矣。

    蓟王遂命孙乾出使,与左丰同返甄都。

    临行前,左丰又取天子手书,乞蓟王转呈二宫太皇。殿中群臣,亦对左丰,另眼相看。

    “越俎代庖”,处世大忌。毕竟置身蓟王大殿。左丰将天子手书,交由蓟王转呈。亦不失君臣之礼。

    待左丰、孙乾出段。右相进言:“既是天子手书,王上宜亲往之。”

    “善。”命中书令荀采奉书,蓟王遂亲赴西宫皇英殿。

    二宫太皇,先前已知晓,甄都端午之乱。然却不知,主谋者何。观董侯手书,方知竟出董承之谋。亦晓甄都之变。

    谓“关心则乱”。董太皇一时,手足无措。

    “太皇少安。”蓟王这便宽慰道:“臣已遣使甄都,天子必无恙。”

    “王上何为?”董太皇焉能不细问。

    “臣上表求立,上将军。”蓟王言简意赅。

    “得王上相助,朕幸甚。”董太皇喜极而泣。然又思亲侄董承,性命难保。一时惊喜交加,喜忧参半。

    窦太皇,遂问:“果出安集将军之谋乎?”

    太皇既问,蓟王亦不隐瞒:“安集将军,虽早有所图。然端午之乱,恐非其所为。”

    “莫非,另有其人。”窦太皇言有所指。

    “正是。”蓟王言道。

    “何人所为?”董太皇止泪追问。

    “尚无有定论。”蓟王答曰。

    此事,干系重大。蓟王谨慎行事,亦是必然。若走漏风声,至真凶远遁。董承满门皆休矣。

    窦太皇遂宽慰道:“长姐少安。王上既言,另有其人,董氏当可保全。”

    奈何身不由己。董太皇,如何能轻易释怀。

    蓟王好言宽慰,这便拜退。

    “王上留步。”竟是窦太皇出殿。

    “太皇何事?”蓟王肃容行礼。

    “天子手书,王上一观。”必出董太皇之意。

    “喏。”蓟王双手接过。

    窦太皇,耳语言道:“若事不可为,又当如何?”

    蓟王心中微动,而语气不变:“臣纵万死,亦护家门周全。”

    “王上之意,朕知矣。”言罢,窦太皇翩然而去。

 1。104 是最为难

    蓟国使孙乾,去而复返,上表朝堂。求“立上将军,以镇国中”。

    天子尚未元服,国政皆出司空府。故不敢擅断,遂命人通报曹孟德。此乃,汉制使然。

    “蓟王何意?”曹孟德,当有此问。

    荀彧答曰:“蓟王,既为一国之主,又兼辅汉大将军雄职。幕府四辅将军,可比朝之四镇。四绥,可比四方。然国中,唯护军、横海二将,余下皆为校尉,不足以镇之。今欲立上将军,擢升国中将校之秩,乃为与幕府同也。”

    “若,所言是也。”曹孟德,转而又问:“然为何,专择此时上表?”

    荀彧如实作答:“乃为安,天子之心也。”

    “国有外援,不可渎也。”曹孟德,意味深长。

    蓟王此时上表,立国之上将军。实则为甄都天子助势。既立上将军,必行扩军。试想,蓟国千里国土,龙盘虎踞,河北之中。四野无敌,举目皆亲。更有四辅将军,出镇五州。可谓固若金汤。又何须人吃马嚼,耗费无数,大肆扩军。

    然明主所为,必有所指。或曰,蓟王招兵买马,已备天下有变,传檄天下,进京勤王也。

    “明公,明见。”荀彧再拜。

    蓟王行事,有礼有节。闻曹孟德遇刺,长子被害。即刻遣使吊唁。今又马不停蹄,上表朝堂,全护天子。公私分明也。

    “答天子问:臣无异议。”曹孟德,言简意赅。

    “喏。”荀彧领命。

    甄都宫,承光殿。

    天子得报,这便心安。

    黄门令左丰进言道:“王上求立上将军,乃为护陛下也。”

    “如黄门令所言。”董侯亦有明主之姿:“诏命,擢升护军将军黄忠,为护国上将军。横海将军黄盖为横海上将军。金印紫绶,位同三公。”

    “喏。”左丰心领神会。大将军,位在三公上。唯骠骑将军次之,位同三公。换言之,蓟国上将军,与朝廷骠骑将军位同。高于幕府四辅,更高于四绥。

    蓟王无小事,蓟王无难事。

    天子一声令下,诏命顺次传达。不出三日,关东人尽皆知。群雄无不震慑。如陈宫能智者,皆慨叹。蓟王乃为全护董侯也。

    稍后,太傅杨彪为正使,车骑大将军董重为副贰。策封使团,浩浩荡荡,出使蓟国。

    天子隆礼重节,用意不言自喻。且太傅杨彪,乃天子之师。车骑大将军董重,乃出董氏外戚。齐往蓟国,亦为保全天子也。

    曹孟德纵万般不愿,亦难言阻拦。须知,上将军位同三公。由上公之太傅,并车骑大将军同往。亦合乎仪轨。

    董承刺曹,天下皆知。

    诸多洛阳前情,亦渐为人所知。董承前为永乐卫尉,多次护驾有功,险重伤殒命。后二宫太皇入蓟,董承函园养伤。愈后,又奉董太皇之命,东投甄下,护天子周全。时太师总朝政,董承不受重用。今虽受封安集将军,亦是徒有虚名。本以为,难有作为。岂料,竟豢养死士,险刺曹功成。

    奈何误中副车。曹孟德逃过一劫。

    徐州军师中郎将陈公台,曾唤曹氏父子为“曹贼”。上公之争,太师殉节。令无数忠臣志士,扼腕叹息。然,甄都朝野之事,并不为人所知。天子尚未元服,待曹氏父子,礼遇有加。本以为,安于天命。岂料,竟出董承刺曹。

    于是乎,甄都时局,大白天下矣。

    料想,天子必忍曹贼久矣。

    谓“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天子、贼臣,以讹传讹,甚嚣尘上。

    不知不觉。董侯渐为刺曹主谋。

    甄都,司空府。

    “夫君?”卞夫人,自出内室。

    “夫人,安否?”曹孟德乃问发妻丁氏。

    “夫人已安寝。”卞夫人,柔声答曰。

    闻发妻已安睡。曹孟德,虽未置一语,然心中困苦,稍得舒缓。老父骨未寒,长子亦为人所害。乱世枭雄曹孟德。满腹悲愤,正化为一腔怒火。

    “夫人以为,该当如何。”卞夫人,素有卓见。故曹孟德以家事相问。

    “妾以为,董承当斩,然天子无辜。”

    “何以见得?”曹孟德,不置可否。

    “群雄并起,天下三分。叔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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