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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9章

刘备的日常-第9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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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归家,大睡三日方醒。

    性命犹在,身家未失。

    一来一回,蓟王还送百车豪礼傍身。皆是蓟国名产,价值不菲。

    回忆种种。六家主一时涕泗横流。河西大姓,再不言反。稍后家门子弟纷纷出仕,世代牧守河西。遂有典故,“七宴收六豪”,“杯酒化干戈”。

    蓟王威天下,从不以兵革之利。

    与“(刘表)遂使(蒯)越遣人诱宗贼,至者五十五人,皆斩之”相较。高下立判。

    送走六家主,杨阿若入帐认主。

    “自文远为牙门将,居延属国,便无人领护。伯阳,可愿为孤,守备国门。”蓟王笑问。

    “臣,敢不从命!”杨阿若肃容下拜。大丈夫既领君命,纵万死不辞。

    至此,陇右悉平。本以为,蓟王此来,必有一战。河西大姓,家破人亡,血流成河。在所难免。岂料,蓟王兵不血刃,化干戈为玉帛。

    正应那句,大姓亦是百姓。

    万事俱备。蓟王拔营启程。顺下羌身毒道,直奔昆仑山口。

    徐州,广陵城,陶谦府。

    闻吕布一行,客居多日,明日始归。广陵内外,皆松一口气。陶谦不顾病体初愈,设宴送行。双方所欲所求,各自心照不宣。更难得默契,闭口不谈。推杯换盏,把臂言欢。

    酒至半酣。

    忽闻斥候来报:“大事不好,淮南袁术入寇!”

    与会嘉宾,顿时惊慌失色。两股战战,起身欲逃者,比比皆是。

    环视堂内,众生陋相。徐州牧陶谦眼中鄙夷,一闪而逝。

    满满杯酒,失手打落。不等众人闻声来看。陶恭祖一声惊叫,昏死榻上。

    “明公,明公——”长史曹宏以降,齐去住主。

    与陈宫四目相对,吕布战意横生:

    “诸君毋慌。有某在此,岂令袁术猖狂。”

 1。51 天道必克

    广陵金城,徐州牧府。

    后堂内室。

    榻上陶谦,悠悠转醒。

    “明公,无恙否?”别驾麋竺,出声相唤。

    “无妨。”陶谦问道:“军情如何。”

    “淮南水军,二路兵分。一路上攻江夏,一路下击广陵。陈校尉率水军出樊梁湖,迎击江上。尚未有消息传回。”麋竺答曰:“明公,且安心。”

    “陈元龙,乃将才也。”陶谦转而又问:“吕布何在。”

    见麋竺欲言又止。陶谦心领神会:“但说无妨。”

    “禀明公。吕车骑,于城中立旗。率麾下百骑,奔走街巷。震慑宵小,安抚民心。”

    喧宾夺主,本以为陶谦必然恼怒,不料却一笑了之:“吕车骑,爱民如子。”

    见榻下只麋竺一人,陶谦随口一问:“长史何在。”

    “曹长史,护陈公台车驾回小沛。”麋竺答曰。

    “陈宫竟先行。”陶谦略作思量,已有定计:“传我将令,命典农校尉陈元龙,督广陵兵事。徐州兵马,任其调度。诸校不得违令。”

    “喏。”麋竺自去传命。

    出府时,正欲长史曹宏,急急返回。

    “别驾何去?”

    “传主公将令。”麋竺速答。

    “将令安出?”曹宏追问。

    “陈元龙督此战。”麋竺不做停留。

    “陈元龙?”曹宏眉头紧锁,正欲细问,麋竺已登车自去。

    这便急忙入府,进言陶谦榻前。

    “陈元龙善屯田养士,却不善发号施令。袁术数万大军入寇,陈元龙恐难与敌。”

    陶谦不疾不徐,将安神汤药饮毕。这才言道:“长史以为,何人可胜袁术。”

    “骑都尉曹豹,广陵太守赵昱,皆可任之。另有……”曹宏猛然住口。

    “另有何人。”榻上陶谦,意味深长。

    “另有,车骑将军吕布。”大难临头,曹宏已顾不得许多:“先前,辕门射戟,解广陵之围。今人在城中,何不授兵权,以胜袁术。”

    “我乃左将军兼领徐州牧。兵权如何私授。且安徐州百姓,本我之责。岂能假手于人。”陶谦言道。

    “这……”曹宏无言以对。然,整日提心吊胆,朝不保夕。更加陶谦命不久矣,徐州四战之地,家门如何保全。曹宏乃出徐州豪强,岂无私心自保。

    深谙陶谦秉性。言多必为其所忌。曹宏懦声言道:“陈元龙,毕竟年少。”

    “长史毋虑。”陶谦笑道:“我料,袁术必为其所败。”

    麋竺赶至广陵水军大营。陈登正率军返回。徐州水军出战,不仅阻敌于江面,更稍占上风。唯恐江东水军渡江夹击,陈登遂全身而退。

    共入大帐。

    麋竺亲传敕命。陈登离席下拜,接过兵符将令。并陶谦佩剑。

    “何以用之?”二人重新落座,麋竺必有此。

    “使君,已顺天命。”陈登一语中的。

    “愿闻其详。”麋竺忙问。

    “先前。陶使君,欲据徐州,以成大业。故结好州中世家,笼络郡县豪强。为广收民心,而大兴浮屠。然先有王太师易相夺国,后有袁术接连入寇。时至今日,已知事不可为。故无有掣肘也。”陈登答曰。

    言下之意,非是陶谦识人不明,用人不善。乃因先前为坐稳州牧大位,与徐州豪强,交割利益。甚是为笼络人心,暗许佛门信徒云集。自将儿子,托付蓟国。陶谦已心知,事不可为。故再无掣肘,无需与豪强苟合。

    眼见陶谦,命不久矣。徐州吏民,亦各寻后路。如长史曹宏,榻前谏言。非因陈登少年无为。只因心中另有所属。便是车骑将军吕布。

    于陶谦而言。在蓟王班师凯旋前,守好州土,不至易主。乃心中唯一所求。正如其先前所言,最迟莫过一年半载。蓟王必归。若阳寿已尽,等之不及。陶谦另有《劝进表》遗功,可蒙荫子嗣。

    陶恭祖,又何尝不为家门,留好退路。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麋竺问计。

    “守水砦,拒袁术。”陈宫已有定计。

    “也好。”见陈宫意气风发,麋竺自当深信不疑。

    陈宫手持陶谦佩剑,传令升帐点将。

    待徐州将校齐聚,先由别驾麋竺,宣读敕令。

    陈宫稳坐帅位,问计诸校:“袁术入寇,该当何为。”

    便有人抱拳言道:“今贼众数倍於郡兵,恐不能抗,可引军避之,与其空砦。水人居陆,不能久处,必寻引去。”

    陈登厉声曰:“吾受上命,来镇此土。昔马文渊(伏波将军马援)之在斯位,能南平百越,北灭群狄。吾既不能遏除凶慝(tè,恶),何逃寇之为邪!吾其出命以报国,仗义以整乱,天道与顺,克之必矣。(该摘自《三国志·陈登传》注引《先贤行状》)”

    言毕,拔剑在手:“违令者,军法从事。”

    “喏!”诸校不敢抗命。

    是夜。水砦火把高举,灯火通明。

    淮南水军,泊于江渚上,不敢接兵。

    陈登并麋竺,登阙楼远眺,忽见江东似有大船夜渡。陈元龙当机立断:“传令,鸡鸣时,避走广陵。”

    麋竺忙问:“何以,不战先退。”

    “此一时,彼一时也。”陈登笑道:“江东来援,天助我也。”

    “哦?”麋竺不解:“淮南、江东,二军相加,恐十倍於我。元龙既退,何言天助。”

    “贼兵初到,旌甲覆水。”陈登答曰:“见我水砦举火,不敢来攻,栖于船上。比及天明,见我引军避之,与其空砦。且得江东水军来援,兵势大盛,必起轻视之心。骄兵必败,岂非天助。”

    “原来如此。”麋竺信服。

    悉知江东水军,渡江来援,砦中诸校,心惊胆战。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得陈登将令,如临大赦。

    熬到鸡鸣时分。不等陈登下令。人衔枚,马裹蹄。擅开后门,蜂拥而出。避走广陵城中。

    与陈登并肩远眺,乱军奔逃。麋竺忧心忡忡:“士气军心,未战先溃。便有深堑高墙,如可能敌十倍兵力。”

    “别驾毋忧。且与我,去见一人。”陈登依然气定神闲。

    “是何人也?”兵家之事,麋竺如何能知。

 1。52 三让徐州

    稍后再看。

    …………………………

    “吕车骑。”陈登出人意料。

    “元龙切莫弄险。”麋竺急忙劝道。

    “大敌在前,岂敢儿戏。”陈登答曰。

    待水军舰队,逆入中渎水。二人这才迟迟离去。

    比及天明,赤马来报。广陵水砦,大门洞开。兵卒无影,船只无踪。淮南并江东水军,这才遣快船先出,攻占水砦。引主力入驻。

    闻陈登怯战,弃守水砦。长史曹宏,急忙入府上报。

    却被拦在门外。问过方知,左将军兼领徐州牧,旧疾复发,闭门谢客。长史曹宏,一时如坠冰窟。

    与此同时,陈登并麋竺,正拜访吕布。

    诚如麋竺先前所言。闻袁术入寇,吕布遂遣陈宫轻车速归,引大军来援。独领一百亲卫铁骑,驰骋街巷,名为震慑宵小,安抚百姓、实则趁火打劫,笼络人心。

    “拜见吕车骑。”麋竺、陈登,与吕布舍中相见。

    “二位免礼。”吕布爽朗一笑:“毋需见外。”

    待二人落座、吕布先言:“闻水军不战而溃,乱入城中。江边水砦已为袁术所夺。不知然否。”

    “然也。”麋竺实言以告。

    “陶使君,可有良策退敌。”吕布又问。

    “明公已命元龙督此战。”麋竺又答。

    “哦?”吕布遂笑看陈登:“闻校尉善屯田养士,亦知兵否?”

    “下臣却有一计,可败二袁联军。”陈登答曰。

    “莫非另有江东水军。”吕布亦觉事大。

    “正是。”麋竺代答。

    “计将安出。”吕布遂问。

    “二袁联军,十倍与我。见我等不战自溃,必轻而无备。船只争入水砦,人马下船,一日混乱。今夜倦怠,可袭营纵火。”陈登话锋一转:“闻蓟国锦帆校尉甘兴霸,百骑劫营,一战扬名。先前,吕车骑辕门射戟,解广陵之围。今也,百骑劫营,可乎?”

    “有何不可。”吕布傲然一笑。激将法,果奏效。

    陈登大喜:“愿与将军,共进退。”

    闻“共进退”。吕布虎目,电光一闪:“亦是(吕)布之所愿。”

    是夜。吕布、陈登,领百骑出城。谓“春眠不觉晓”。何况舟车劳顿,下船后,又搬运兵器辎重。

    正如陈登所料。二袁联军,雷打不动,酣睡不醒。拨鹿角据马,斩关落锁。吕布一马当先,奔冲入砦。

    百骑紧随其后,四面纵火。

    风助火涨,猛火飞窜。

    二袁联军,惊慌出帐。不及披挂,便惨死于乱箭之下。

    万幸,岸边斗舰,仍有驻军。鼓声隆隆,败军齐聚舰下。不等乱发机关箭雨。吕布、陈登,乘胜收兵,扬长而去。

    “哈哈!”江风拂面,怒马扬鬃,吕布大笑发问:“明日,又当如何。”

    “闭门自守,示弱不战。”陈登答曰。

    “也好。”吕布心情大好,自当言听计从。

    水砦近江。岸上营地被焚,帐篷无存。仍有江边斗舰,足可栖身。二袁联军,不过小败。未遭重创。收拾营地,重立水砦。

    而后累日城下搦战,广陵守军,皆避而不战。

    外松内紧。陈登衣不解带,与兵士吃住在城头。饶是守城骑都尉曹豹,亦深敬之。曹豹之女,今在蓟王宫。不出所料,当为蓟王外舅。陶谦命其守广陵斗城,亦是知人善用。

    陶使君,闭门谢客,称病不出。唯有麋竺,早晚入府,传递军情。

    尤其陈元龙如何调兵遣将,临阵对敌。麋竺将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娓娓道来。

    陈元龙智勇双全,陶谦如获至宝。足可安心。

    这日,麋竺早早登城。入谯楼,为陈登送餐。

    谯楼顶阁,陈元龙正居高俯瞰敌阵。

    麋竺屏气凝神,待陈登看罢,这才问道:“如何?”

    “三日可击。”陈登语出惊人。

    “何以知之?”方才,见城下二袁联军,列阵齐整。杀声震天,令人生畏。麋竺遂问。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陈登答曰:“气者,势也。我观敌阵,气势不张,鬭(斗)志不扬。二袁联军此来,非以命相搏。”陈登竟已看出。袁术二路兵分,下击广陵,不过虚张声势,尽遣主力,上击江夏去也。

    “何人可击之。”麋竺又问。

    “当是吕车骑。”陈登答曰。

    “先前,元龙言‘与将军,共进退’。此言当真否。”此乃麋竺,心中存疑。

    “当真。”陈登正色答曰:“前有辕门射戟,后有夜袭联营。今若再胜,吕车骑,当可入主徐州。”

    “元龙不知使君之心乎?”麋竺明知故问。

    “徐州四战之地。陶使君,治世能臣,却不能治乱。袁术欺我无人,屡次兴兵入寇。若得吕车骑入徐,袁术必不敢轻易犯我州土。”陈登实言相告:“且陶使君,心意已决。那日宴上病发,乃是虚实之计也。”

    “元龙所言极是。”麋竺亦有所觉:“然陶使君,所为何来。”

    “行三让徐州,以退为进也。”陈登一语中的。原来,陶恭祖明知,吕布虎踞再侧,觊觎徐州富庶就以。与其与虎谋皮,不若行缓兵之计。

    吕布屡次出手相救,徐州吏民,皆感激不尽。尤其陶谦年岁渐高,譬如风烛残年。徐州豪强为求自保,早有易主之心。与其添居高位,为人诟病。不若退位让贤,悉数保全。

 1。53 共成大事

    陈登言道:“徐州四战之地。非六雄不可守。陶使君唯恐兵乱频繁,延祸百姓。故欲举州托于明主。蓟王,当仁不让。奈何叔侄相争,天下三分。不得已,唯行虚与委蛇之策。”

    “徐州之事,我已尽知也。”麋竺出身豪商。趋利避害,只有心得。乱世之中,兵马称雄。能与二袁匹敌者,必是六雄之一。或有人言。乱世枭雄曹孟德,必强于傲视桀雄吕奉先。

    陶恭祖,何不举州托付曹孟德。正因着眼点不同。谓家国天下。陶谦所虑,于家于国,皆有大利。遣二子北上,入学太学。乃为将家门,庇护于蓟王羽翼。天下必为蓟王三兴。群雄割据,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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