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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美国人:殖民地历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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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的“康奈斯特加运货车”——一一种后来成为开拓西部边界象征的坚实、 
宽轮的有篷货车——还因为他们从英国种畜培育出殖民地时期最为优良的役 
畜“康奈斯特加马”。正如本杰明·拉什在十八世纪末期对他们进行的调查 
表明,他们的方法正好系统地反映了其他美洲农民的疏漏之处。“德国移民 
的农场与州内其他人的农场可以很容易地被分辨出来:这些农场的粮仓特别 
大,房宅简朴但结构紧凑,农场周围的栅栏较高,有大片的果园,土地肥沃 
松 软,牧场繁茂葱郁,一切属于他们的东西都显得丰裕和整齐。”德国移 
民按照自己高效的耕作方法,运用其从故国带来的特殊技能。他们不过是以 
自己的方式表现了保守的本质。 

第三卷语言和文字出版物 


“世界四分之一的人民,将会像一个家庭 

的孩子那样,在一起交流,促膝谈心。” 

诺亚·韦伯斯特 


英国的移民们已经开始像美利坚人那样说话。在他们所阅读和他们所印 
刷出版的东西中,新大陆正在形成自己的方式。在下面几章里,我们将会看 
到美国语言和美国阅读风格的开端;看到美洲的文字出版物如何变得符合美 
洲的需要。在这里,出版物不再是文化阶层的私产,它开始属于公众。 

第十编新的一致 


   “不懂拼写的人,恰是拼写得最好的人。” 

 本杰明·富兰克林 


41.一种美洲的口音 


尽管聚居在沿海殖民地的英国移民力图坚持他们所熟悉的各自的英国老 
家的生活方式。他们却在无意中开创了一种新的文化;这种文化植根于辽阔 
的美洲大地,比起在小小的英格兰许多方面都更为和谐一致。移民们坚持使 
用母国的语言,他们在新大陆各地流动的过程中,在社会阶梯上的升降变迁 
中,使这一语言更加统一了。在这片广亵的大陆上,很快回荡着一种共同的 
口头语言。它克服了地域障碍,就像印刷的文字跨越了时间障碍一样。美洲 
的语言,注定要实现塞缪尔·丹尼尔在 1599 年所作的伊丽莎自时代的预言: 


  有谁知道,我们语言的瑰宝, 

  会有一天,在异域的海岸生根、立足; 

  世代凝炼成的精华,彼带往蛮夷的远邦? 

  迄今荒凉原始的西方, 

  可会因我们的语言,添色增光? 


仅仅两个世纪之后,当这一梦想已经变成事实时,诺亚·韦怕斯特预见:“北 
美洲将居住着一亿人,所有人都讲同样的语言。”与欧洲的情况截然相反, 
美洲展示着这样的前景:“世界四分之一的人民,将会象一个家庭的孩子那 
样,在一起交流、促膝谈心。” 
美国的语言,确实表现了一种惊人的一致性。我们不妨看一看使用多种 
语言的一些国家,如印度、苏联和中国,或者考虑一下,在面积还不到四百 
万平方英里的欧洲,人们却使用着至少十来种主要语言。只有经过这样一比, 
我们才能懂得我们的优越性。遍布在三百万平方英里土地上的美国人民,使 
用的是同一种语言。相距万里的缅因州和加利福尼亚州的语言差别,同近乎 
比邻的那不勒斯和米兰比、同坎特泊雷和约克郡之间的语言差别比,都要小 
些;美国工厂的工人和大学校长的语言也相差无几,不象威尔士的矿工与牛 
津大学的学生、或者法国普罗旺斯的农民和巴黎的律师所用的语言之间有着 
明显的差异。 
美国的语言一致性,既具有地理性(没有地区方言的障碍),又具有社 
会性(没有社会等级和阶级造成的障碍)。这两方面的一致性,对国民生活 
有着非常广泛的影响,它们既是人民致力于国家统一的表现,也是促进国家 
统一的原因。当我们注意到加拿大人口中相当大一部分说法语,对这个国家 
的政治生活所产生的影响,或多种语言共存对印度的联邦统一造成的妨碍 
时,我们就会开始意识到,要是没有语言的一致,我们的政治生活可能会是 
另一番景象。现代美国文化的许多其他特点——包括人口的地理流动性、公 
共教育制度、函购物品检索目录、广播和电视网、全国范围流通的杂志、“全 
国性的广告宣传”(以及所有这些对生活水准的影响)—一要是在一个使用 
多种语言的国家里,实施起来就会困难得多。如果像在英国那样,一个缺少 

“适当”背景的人,一言一语都会显露自己的原来身份,那末从木屋平民到 
白宫总统的美国式的政治,又会是怎么一番情景呢?我们共同的、无阶级差 
别的语言,为美国社会的平等,提供了大众化用语。 
同这种高度的一致性相比,我们语言的其他“美国”特点,都显得微不 
足道。这种一致性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英国移民在美洲定居的最初岁月。如 
果语言一致性的根基没有在殖民地时期,即十九世纪四面八方纷至沓来的移 
民高潮到来之前就奠定的话,美国今日可能就不会向世界展示这样一种似乎 
矛盾的奇观:一个由许多民族组成的国家,使用的却是单一的语言。几乎从 
第一批移民在美洲定居时起,就有了促使语言趋于统一的压力。 
首先,考虑一下发音。定居于马萨诸塞海湾和弗吉尼亚这两个相距甚远 
的地方的人,从英国带来了共同的语言。他们大多是从同一些区域来的—— 
伦敦、中部地区和英格兰南部,而且大致代表同样的社会阶级。虽然即使在 
今天,新英格兰和南方地区的语言差别,也不至于明显到阻碍两地居民彼此 
理解的程度,但十七世纪美洲大西洋沿岸殖民地相距最远的两地之间的语言 
差别,恐怕还要更小些。当时的新英格兰人和南方人使用的语言,类似于我 
们今天所谓的“南方口音”。因此,现在的南方口音,在许多方面体现了当 
年语言的风貌,而以后的新英格兰语言的“英国”特征,显然是后来的创新。 
英国语言一旦出现在美洲海岸,由于殖民地的某些一般因素和美洲的某 
些特殊因素的影响,而倾向于更加一致。约翰·皮克林在《美国英语词汇》 
一书(1816 年)中指出:“由于人们频繁地从一个地方迁移到另一个地方, 
整个美国方言的统一程度,超过了英国。”甚至在十八世纪结束以前,像约 
翰·威瑟斯庞牧师(他来自苏格兰,后来就任普林斯顿的校长)这样的语言 
学者,就已经指出了这一点。他在《占卜者》(1781 年)一书中说,“美 
国的通俗语言比英国的好得多,道理是显而易见的,由于长期居留的情况少 
而流动性大,他们在说话的口音和用词方面,都较少囿于地方特点。在英国, 
郡与郡之间方言的差异,比美国州与州之间方言的差异还要大。”曾经天各 
一方。自成一体的英国各种地区方言,如今汇聚一起,不得不进行面对面的 
交流。现代的语言学者注意到,比起母国的语言来,倾向一致化,是任何殖 
民地语言的一般特点。 
这样,十八世纪的美洲,成了一个熔炉,尽管其中各种成分的区别在它 
最初的时期较为细微。在十丸世纪和二十世纪,各种泅然不同的成分,如爱 
尔兰人、德国人、波兰人、犹太人、意大利人、墨西哥人和华人,将汇人其 
中;但在十七和十八世纪,移民们是来自约克郡、诺福克、萨福克、埃塞克 
斯、伦敦、肯特、罕布什尔和其他一些英国郡。任何人只要看一下标有可追 
溯的、十七世纪来到新英格兰和弗吉尼亚的移民原居住地的英国地图,就不 
会不注意到他们在母国领土上的分散情况。虽然,正如我们已看到的,分散 
之中存在着某种集中倾向(如来自英国中部地区的移民集中在弗吉尼亚,来 
自伦敦和东英吉利地区的移民主要在新英格兰),而且移民活动也还没有大 
批地吸引农民阶级,们最初的美洲殖民地还是包括了各不同社会阶级和母国 
许多地区的人们。 
甚至在较小地区内部,比如在新英格兰地区内部,美洲生活也导致了语 
言的一致性。十六世纪定后在马萨诸塞的普利茅斯、沃特敦、德达姆和格罗 
顿的可以寻根究源的人中,大约有百分之七十看来是来自伦敦和东部各郡, 
其余则来源极为分散。尤为重要的是,统治集团的人们并不都说同一种方言, 

因而不能把某一种方言当作移民群体的语言。从新英格兰集镇那些稍通文字 
的抄写员们——虽则他们来自英国许多地区在拼写中所反映的发音情况推 
断,当时的语言相当统一,非常接近英国的标准语。 
 那些注意到北美很少有方言的十八世纪的旅行者们,对于北美所有各个 
阶层的人们所说的正确而符合语法的英语,也有很深刻的印象。休·琼斯牧 
师在 1724 年说道,在弗吉尼亚“种植园主们,甚至当地的黑人,一般都能 
说通顺的英语而不用方言的习语和腔调,并能在大多数共同的话题上,应付 
裕如地交流。”“在英语的发音方面”,议员罗伯特·卡特宁可为自己的孩 
子聘用美洲培养的家庭教师、而不是来自苏格兰或英格兰的私人教师。在十 
八世纪的威廉与玛丽学院,教师们特别注意要求学生们学习正确的发音。在 
费城,苏格兰的亚当·戈登勋爵 1764 年至 1765 年期间在殖民地旅行时发现, 
“这里所用语言的正确性使我深为吃惊。不管什么阶层的人都说英语,它的 
纯洁和完善程度,超过了除伦敦上流社会以外的任何地方。” 
 有些人甚至说,“总的看来,殖民地居民的英语说得比英国人还好。” 
甚至吹毛求疵的观察家们也同意这样的观点。乔纳逊·鲍彻牧师(1737—1804 
年)——他在南方住过大约十五年,教过华盛顿的继子约翰·帕克·卡斯蒂 
斯,他在革命时期是一位主要的效忠派人士——花多年时间编纂了一本《古 
词语和乡土词语词典》。他认为,美洲缺少方言,这在事实上’使语言贫乏 
枯燥了人但他还是承认,“我认为在北美不仅流行任何地方所能听到的最纯 
正的发音,而且表现出完美的一致,这是异乎寻常的。” 
 美洲语言在革命即将发生前的那些年的状况,在威廉·埃迪斯于 1770 
年 6 月 8 日发自美洲的一封信中,有这样的概括: 


  在英国,几乎每一个郡都有自己特殊的方言;有的甚至还有不同的习惯、不同的思想方 

 法,可将居住地相隔并不太远的居民明显地区分出来。但在马里兰,以及邻近的殖民地的各个 

 地方,值得注意的是到处可以听到非常相似的语言。确实,大多数人的发音精确而优美,有见 

 识的人听来一定觉得悦耳。 

  殖民地的居民都是些甘冒风险的人。他们不仅来自英国和爱尔兰的每个地区,而且来自 

 几乎每一个欧洲国家,在那些地方,自由和贸易的原则一直生机勃勃地发挥着作用。这样,不 

 是可以合乎逻辑地推测,英语必然会被来自这么多民族古怪地凑合在一起的人弄得乌七八糟 

 吗?然而,事实正好相反。这些来自各方的前辈们的下一代人,却使用着完全统一和纯正的语 

 言。此外,它也没有受到英国或其他民族的父辈们所具有的乡音或不同语言的影响。 

  从我个人来说,我必须但白地承认,我完全无法解释殖民地居民同具有相同教育和财富 

 条件的母国居民之间,为何有如此显著的差别。语言的一致性不仅仅表现在集居着大量欧洲移 

 民的沿岸地区,而且还表现在人口发展缓慢的内地,那里的人很少有机会与有学问的外来人进 

 行交流而获得什么大好处。 


 殖民地时期的美洲语言对借用外来同或随意生造词汇的抵制,显示了促 
成英语一致化的力量之强大。不加区分地对外来词兼收并蓄,完全可能造成 
一种半英语化的复合语言、洋径滨英语或大杂烩,就像加勒比地区或东南亚 
某些地方所用的语言一样。英语中掺入法语或德语的机会,在殖民地时期是 
非常之多的,因而英国移民们并未被这样的机会所支配就更显得不同凡响。 
革命以前,被借用的德语词汇相当少见,尽管在宾夕法尼亚、弗吉尼亚谷地、 
佐治亚和其他地区有好几个使用德语的居民群体。许多西班牙语的词汇被吸 

  收,只是在购买路易斯安那地区(1803 年)和移民定居于密西西比河以西 
  之后,特别是在美国与墨西哥战争(1846—1848 年)期间和战后。至于从 
  法语中借用的词汇,也是在美国革命、购买路易斯安那以及在西北边界沿线 
  与法国人的接触日益增多之后,才多起来,虽然少数几个较为重要的同汇, 
  如 portage(运输)、ChoWder(杂烩)和 cacé(地窖)很早就已被采用, 
  而 bureau(办公署)和 prairie(大草原)也是在革命之前被采用的。某些 
  最早的外来语来自荷兰语,如 boss(老板)和 yankee(扬基),但总的来 
  说被采用的荷兰语词汇并不多。 
  殖民地时期掺入美洲英语的词汇,最大量的是来自两个方面:借用印第 
  安人的词汇和用已有的英语词汇复合出来的新词。借用的印第安词汇主要是 
  一些地方名称,特别是用来命名自然地貌的一些词,如 Massachusetts(马 
  萨诸塞),或者是与印第安人的相互关系、印第安人的生活、农作物及其使 
  用的物品有关的词汇,如 bioniiny(玉米片)、toboggan(平底雪橇)、pemmican 
  (牛肉干)、moccasin(鹿皮鞋)、sachem(酋长)、powwow(巫师)、tomallawk 
  (石斧)、wigwam(土茅屋)、succotash(豆煮玉米)和 Squaw(印第安 
  女人),这些词到十八世纪中期已很流行。美洲新奇独特的动植物促成了由 
  普通英语词汇构成的一些新复合词,如 bullfrog(牛蛙)、mudhen(土鸡)、 
  catbird(猫鸣鸟)、muskrat(麝香鼠)、gartersnake(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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