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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阁老夫人养成记-第63章

小说: 阁老夫人养成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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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头有些疼,他揉着后脑勺,忆起似乎是被什么砸了一下,然后他就晕倒在地,林中有许多猴子,有时候会闹些恶作剧。

    “女施主不必担心,忘尘无事,山中有猴子,想来又是它们捣的鬼。

    雉娘心道万幸,心中感谢山中的猴子们,略带歉意道,“耽搁小师父这么长的时间,还累得小师父被猴子戏弄,小女实在是过意不去。”

    她低着头,本就长得娇柔,双目盈盈,越发如清晨露水中的花儿一般,又娇又艳。

    小沙弥连说无事,便自己爬起来。

    雉娘抱着装满泉水的陶罐,跟在他的后面。

    眼神不自觉地往林中瞄,林中寂静,不知那书生要如何处理董庆山,她自己身体太弱,不可能拖动一个男人,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他口口声声要她报恩,却并问她的姓名住址,她也忘记询问恩公的名字,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见。

    进入寺中,她与忘尘互相道别,抱着盛满水的陶罐,走进董氏的房间,董氏见到她,眼神中闪着惊讶,旁边的赵燕娘眼睛如刀子般,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她仿佛无所觉,将陶罐放在桌子上,“母亲,二姐,泉水已经取来,可否需要雉娘将水烧上。”

    “不用,此事曲婆子会做。”

    董氏的眼神中闪过疑惑,明明千叮万嘱地交待过侄子,侄子肖想这丫头也不是一天两天,得知能成就好事,欢天喜地地应承,以侄子的气力,为何雉娘还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

    她不死心地将雉娘从头到脚细看,衣服洁净,发髻未乱,除了人有些气弱体虚外,并无任何受辱的迹象,难道侄子未曾前往?

    雉娘似羞赧般,“母亲,您为何这样看着雉娘,可是雉娘有何不妥?”

    “母亲只是担心,见你去了许久,怕是路上被什么事情给耽搁。”

    “雉娘体弱,走得慢些,寻了寺中一位小师父,与他同去,山路难走,路上并无任何不妥。”

    “原来如此。”

    董氏盯着她的头顶,双目淬毒,暗自咬牙,看不出这丫头还是个奸滑的,居然让她给躲过去,等回去后要好好问下庆山,如此大好的机会,不就是多一个小和尚,凭他的力气,对付起来易如反掌,怎么能轻易放过。

    她不耐烦地挥下手,让雉娘下去。

    “等一下。”

    赵燕娘不想就此放过她,将她叫住,“三妹妹,我崴了脚,曲婆子要煮水泡茶,还要侍候母亲,刚才崴倒时,弄脏衣服,有劳三妹妹。”

    雉娘一看,架子上放着赵燕娘换下的衣服。

    她将衣服收起,放在木盆中,端出去,拐个弯,就到水池,池水倒是清澈,应是山中流出的溪水。

    池子旁边有个杏色衣裙的丫环正在洗笔砚,那砚台墨黑润泽,雉娘虽不太懂,却也看出并非凡品。

    丫环瞧清她的长相,再打量她的衣着,装扮,眼睛闪了闪。

    雉娘露出一个微笑,学着丫环的样子,在池边石板上蹲下来,取出盆中的衣物,她的手细白如滑嫩,可洗衣服的动作却并不生疏。

    丫环也对她笑一下,道,“这位妹妹,我叫执墨,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雉娘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是渡古赵县令的女儿,行三,此次陪我母亲上山来进香,为我在京中的大姐还愿。”

    赵家有个女儿被封为县主,最近都传遍,执墨自然听说过。

    “你是县令家的小姐?”

    她点点头。

    执墨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刚才奴婢逾越,冒犯小姐,只是你堂堂县令家的小姐,怎么会自己洗衣裳,随行没有带下人吗?”

    “有带的,不过婆子要侍候母亲,我二姐崴了脚,换下的衣服没人洗,索性我闲来无事,倒是不算劳累。”

    执墨闭嘴,看向她的穿着打扮,猜出她定是庶出,若不然,县令夫人哪里舍得让亲生女儿做丫头们的活计。

    接到丫头同情的目光,雉娘低下头去,然后又抬起头,“我在府中也做过这样的活计,倒也不算太难,还能打发日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68|将计

    (全本小说网,。)

    若你看到的是重复内容; 请耐心等待防盗时间过去!  他拿不准胥良川的主意,试探着开口,“小的是想起些往事; 不知公子想知道什么故事; 小的必定知无不言。”

    “先说说你和赵夫人的关系吧。”

    罗老大心里一松; 这事好说,他呸一声; “公子这可是问对了人,别看那娘们现在是县令夫人; 可不是个安份的,以前住在一起时; 她男人常不在家,她受不了寂寞,没少对小人抛媚眼,小人见她生得丑,才没有下手; 现在当上县令夫人; 趾高气扬的还瞧不起人; 呸;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

    他边说着; 边吐唾沫; 对面的公子冷冰冰的,直直地盯着他,他头皮发麻; “公子,我说得可是真的,别看那娘们长得丑,可确实是个荡货,也亏得长得丑,要长得稍微有几分姿色,恐怕赵大人的头上绿草都要成林了,小人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胡说,她曾经勾引过小人,还在小人面前宽衣解带,她的大腿上还有一块青的长圆形的胎记。”

    说完他停下来,小心翼翼地偷看胥良川的脸色。

    胥良川垂下眼眸,许敢踢他一脚,“谁稀罕听你的风流事,说出来污了我们公子的耳朵,赵夫人刚才找你干什么,有什么话就快说,别东扯西扯的?”

    罗老大被打得头嗡嗡作响,“我说我说,赵夫人找小的办事,她说她的庶女不听话,让小的去教训教训她,昨日还安排小的闯进那庶女的闺房,可惜扑个空,小人也不想做这些事情,就想着随便交差,拿了赵三小姐一件贴身小衣,谁知今日赵夫人又找我,说拿贴身衣物还不够,要毁对方清白才算完事,约我晚可以行事,她给我留门。”

    胥良川的眼危险地眯起,脑中浮现那娇美却倔强的小姑娘,分明是养在暖房中的花儿,却不惧世间的任何风吹雨打,怪不得会防心那么重,怕是已看破赵夫人的阴谋,不得已要步步小心谨慎。

    贴身小衣?

    不会和他想的一样,是赵夫人自己的吧。

    “东西呢?”

    罗老大被他问得一愣,什么东西,随即反应过来,“小人一拿到东西,就赶到东集的董家,亲手交给赵夫人。”

    胥良川了然,东西一定不是赵三小姐的,所以董氏才会用更狠毒的法子。

    他转过身,对着许敢说,“带走。”

    许敢扯出布,将罗老大的嘴堵住,拖着走出去,外面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青油布马车,罗老大被丢进去,许敢坐上车驾,鞭绳一甩,马蹄欢快地跑起来,消失在街角。

    马车飞驰出城,罗老大心慌不已,看着闭目沉思的俊美公子,猜不出对方的用意,难道他刚才说的太少,人家公子根本就不满意?

    他的双手不停地摩擦着,那该死的随从,绑得可真紧。

    “没用的,少费些力气。”

    胥良川睁开眼,冰冷地看着他,他心凉了半截,这公子用意不善,不会轻易放过他,后背被汗给浸湿,对方到底想知道什么?

    胥良川冷冷地看着他,这个狡猾的罗老大,说的事情倒不假,不过看他的神色,必还有所隐瞒,当年赵家或许有些事情,是外人不知的。

    马车停在阆山脚下的一间民宅中,许敢将罗老大提进去,将他关在黑屋子里,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很快就有一位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里来审问他,男子是许敢的大哥,名叫许雳。

    看着男子手中的皮鞭子,和烧起来的炉子,以及炉子里通红的烙铁,罗老大吓得差点失禁。

    许雳粗声道,“我们公子好性子,不与你计较,可你这个滑头,居然隐瞒许多事情,我这人耐心可不好,赶紧将关于赵家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来,少受些皮受之苦,否则…”

    他将烙铁拿在手中,将烧得通红的一头在罗老大的眼前晃了几下,灼热的气息吓得罗老大心惊肉跳。

    “好,我说我说…”

    罗老大断断续续地说起赵老爷之死,隐去自己的部分,只说是他偷看到的,赵家老爷子想偷看儿媳洗澡,被董氏发觉,失手打死公爹,掩装成摔死的模样,还有赵家老婆子哑得蹊跷,可能也是董氏干的。

    村里人都相信董氏说的话,他无凭无据,也就没有戳破。

    许雳瞪他一眼,他吓得闭眼求饶,“大爷,饶了小的吧,真的没有了,再也没有了,赵家的姑娘发达后帮衬赵家,赵大人一家没多久就搬到镇上,后来又搬到县城,小的也是不久前才和赵夫人遇上的,求大爷明查。”

    看来都交待得差不多,许雳哼了一声,关门出去,来到另一边的房间,轻叩三下。

    “进来吧。”里面传来清冷的声音。

    他进去,将罗老大刚才交待的事情禀报,胥良川垂眸,倒是有意外的收获,董氏害死赵县令的爹,只此一件事情,已足够帮赵三小姐对付嫡母。

    朝他递个赞许的眼神,胥良川让他先行下去,眼神渐渐堆起寒霜,面无表情地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沉默良久。

    前世的悲剧,他不想重来一遍。

    究竟要怎么做,他其实并没有具体的计划,但最紧要的事情,他牢牢记得,不能让赵燕娘得势,不能让太子背负谋逆的罪名。

    似乎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又似乎无事可做,赵家现在还只是普通的小门小户,赵燕娘粗鄙如旧,皇宫中太子和皇后依然母子情深。

    一切看起来与上一世并无不同,唯有赵家的三小姐。

    他无意识地提笔,等清醒过来,就见雪白的宣纸上,写着赵雉娘的名字,这三个字像一道符咒一般,触目惊心。

    那女子弱不禁风的身姿仿佛就在眼前,虽然看起来如小兽般警觉,却又透着三分从容淡定,矛盾又复杂。

    为何自己修生养性多年,居然还会多管闲事,不仅是她与赵家有关,还有一种莫名的牵引。

    他将面前的白纸揉成一团,丢进纸篓中,背着手走出去。

    许敢进来收拾屋子时,见到纸篓中的纸团,好奇地展开,若有所思地看着上面的字。

    或许,他们家公子情窦初开了。

    他咧嘴一笑,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夫人可不止一次地抱怨过,虽说胥家的祖训有令,年过二十五方能娶妻,可公子的表现也太过让人担心,对于京中的贵女们从不假以辞色,伤透了多少的芳心。

    看公子对赵家的事情如此上心,不会真是看上那赵家三小姐吧。

    赵家三小姐出身暂且不提,长得确实美貌,娇滴滴的,如花骨朵一般。

    许敢找到自己的哥哥,小声地嘀咕几句,许雳给了他一巴掌,“公子的事情,也是你敢乱说的,小心公子罚你抄书。”

    他吐下舌头,赶紧闭嘴,公子的惩罚最为丧心病狂,明知他最烦读书识字,偏爱罚他抄书。

    胥良川隐在树后,听到兄弟二人的谈话,自己也愣住,看着远方扪心自问,他中意那小姑娘吗?

    前世,他从未爱慕过任何的女子,也不识情滋味,后来被赵燕娘一闹,只觉恶心,一生独身终老,在阆山苦心钻研,修身养性,不曾起杂念。

    许氏兄弟俩看到他的身影,立马噤声。

    许敢装死,心里念着菩萨保佑,也许离得远,他又说得小声,公子说不定没有听见。

    可惜事于愿违,眼见公子转身离去,修长的身姿就要迈进屋,却传来晴天霹雳的一句话。

    “最近无事,许二想必闲得慌,不如将书架第二排第五本书誊写一遍。”

    许雳兴灾乐祸地看着弟弟,不厚道地笑出声,兄弟俩是大公子的亲随,书房平时也是两人整理的,自然知道公子指的是哪本书。

    那本书可是要比寻常的书厚上两倍。

    许敢耷着眼,看着笑得开怀的哥哥,欲哭无泪。

    今日的事情还是雉娘安排,让兰婆子守在外面,远远瞧见老爷过来,才让她端起粥碗,乌朵也是个机灵的,趁机告状,现在就看老爷要如何做。

    东屋里的董氏被今日的事情弄得也是一头的火,转头一看,女儿燕娘双颊通红地托着腮,眼睛迷离地不知看向何处,桌子上的点心一动未动。

    她一惊,燕娘是不是中邪了?

    “燕娘,你怎么了?”

    赵燕娘清醒过来,红着脸,低下头,“娘,没什么。”

    董氏也是从少女过来的,看到女儿的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算起来,也有几日没有见到鸿哥儿,不知是不是书院的学业太繁重。”

    她边说着,边观察着女儿的脸色,赵燕娘不屑地撇下嘴,从前觉得段表哥风度翩翩,其父又是太常寺的少卿,家住京城,自然倾心。

    天音寺门口,那惊鸿一瞥的相逢,胥家大公子的身影就在她心中扎根,胥家已经出了三代阁老,天下人都知道若无意外,大公子就是下一任的阁老,岂是段表哥一个少卿家的公子可以比的。

    “娘,段表哥一个外男,你提他做什么?”

    董氏一愣,不是鸿哥儿,那还有谁?

    赵燕娘用帕子捂着嘴,“娘,姑父不是过个少卿,哪能和胥阁老相提亲论。”

    “你是说胥大公子?”董氏错愕地张大嘴,燕娘可真敢想,胥家大公子,那可是公主郡主都想嫁的人,老爷不过是个县令,胥家哪能瞧得上。

    “娘,近水楼台先得月,大公子眼下在渡古,又和大哥同在书院,女儿想要接近也并非难事。”

    赵燕娘说得志得意满,董氏看着她刷得粉白的脸,还有春意泛光的小眼睛,艰难地将口中的话咽下去。

    二女儿这长相,连她当娘的都觉得不好看,何况是胥家大公子,不过试试总是无防,万一成了,皆大欢喜,若不成,燕娘不过是爱戴兄长,常去书院看望,别人也说不出闲话来。

    “娘,等我当上阁老家的媳妇,何愁爹不升官。”

    “还是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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